索里港,大小跟Z國的城鎮比起來卻略顯微小,但在整個索瑪卻是十分巨大的城市了,由于這里避亂,是幾大軍閥共同保護的港口,所以幾乎不會發生戰爭,商業雖然不發達,畢竟每一次從外進口的物資都需要分散在全國各地,滿足索瑪人基本的溫飽問題。
索瑪港口一共三個,分別是澳柏麗港、白庫魯港,最後的索瑪港,三個港口分別被索瑪國七位軍閥佔據,也就是索瑪國七大割據軍閥,至于其余的那些都是不入流的,除了自家那一塊田地外,其余地方根本沒有能力佔據。
至于伯維爾將軍,張小劍已經讓人打听過了,出身是索瑪國的軍事家庭,在M國留學,從M國洛克斯軍校畢業,回到國內父親就剛死,繼承了將軍這個位置。
伯維爾倒是有雄心壯志,只可惜生在亂世,國內情勢他無能為力,在眾多軍閥推翻政斧之時,他也隨波逐流拉起虎皮作旗幟,成為軍閥的一員。
張小劍看到對方的經歷也不得不佩服這位將軍,雖然出生軍事家庭卻是白手起家,從無到有,再到現在插手七大傳承百年軍閥的勢力,可想其的能耐。
「這人倒是不錯!」張小劍贊嘆一聲,「對了,按你所說他現在倒是挺威風,借其風力為我所用,傳播信仰倒是一個捷徑。」
「教皇冕下,這話雖然不錯,但人心隔肚皮,我與其打交道覺得他比狐狸還要狡詐三分,小心才是穩固之道。」周玨站在張小劍身旁,對其恭敬的諫言。此時他並不怎麼好過,站在教皇身旁從其身上不自覺散發出的氣息讓他猶如感覺到深淵巨獸,時而卻又如天使釋放福光,兩種感覺交加,讓他從內心的感覺身心疲憊。
張小劍並未因此而動搖自己的想法,「穩固?這倒是不需要,吾神無所不能、無所不曉,在至高偉力面前一切陰謀與詭計必將成為虛妄、玩笑。」
「是!」周玨連忙應道,他見到偉大的圖洛神降臨的那一刻,天地變色,威勢足以撼動天地,他深信如果圖洛神想要毀滅地球也不過揮手一指。
想到這,周玨沒有了擔憂,在神威之下一切陰謀將不復存在。
喝了一杯從港口中那家專門為上等人提供享受的店里買來的咖啡。「這咖啡的味道還不錯。」張小劍心中這般想到,隨後把喝完的咖啡杯丟進了形同虛設的垃圾桶之中。
索瑪的環境治理不怎麼好,比起Z國那差勁的環境治理還要差上許多。雖然每曰都有大量清潔工打掃,但不過幾小時又會恢復原狀。對此各大軍閥並沒有加大力度整治,這有利于增加就業率。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吵鬧聲,雜七雜八的叫喊聲音讓這一條街道瞬間升溫,如同菜市場一般。
「咦?」張小劍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情況?
據他一路上的了解,索里港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索瑪人並不喜歡大聲說話。
「冕下?」周玨也疑惑的看著教皇張小劍,他同樣很是好奇,卻不好獨自前去,這實在太有違規矩了,只好詢問張小劍的意向。
張小劍帶著周玨往前方走去,周玨跟隨在其後,小心的保持與其的距離,他不能超過和持平教皇冕下的肩膀,這是地位之間的差距,地位不夠的人跟隨在地位高的人,不能超過地位高的人的肩膀,不若將視為不敬。
這是Z國古代沿用至今的表示身份的方式。
……
一大群人圍觀著一位年輕人的索瑪人,此人面色蒼白,咬著嘴唇,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渾身衣衫襤褸。令人驚叫的是此時他的一只手被砍了下來,鮮血不停的往外冒,卻沒有人趕上前去阻止。
在人群的議論聲中,張小劍听出了緣由,這人是一名賭徒,在索瑪這個窮國賭博簡直就是拿去去拼搏,所以平民不會前去賭博,而他本是一個富裕家庭的一員,只可惜陷入賭博困境之中,偌大的家業被敗光,欠下一大堆債務。
法律在索瑪國來講沒有約束力,一群要債的凶徒在大街之上砍下了其手臂。
張小劍仔細的打量了眼前這位賭徒,不過三秒便滿臉疑慮。此人一雙眼眸卻顯得空洞,沒有神,猶如牽線木偶,沒有靈魂,雖然對方時不時的閉上眼楮表,面目露出猙獰的神情。在外人看來是對方在表示自己的痛苦,但在張小劍眼中對方卻在掩飾什麼。
「牽線木偶,被洗腦了。」張小劍得出了一個結論,洗腦的事情在教會之中十分常有,但洗腦也分為幾個檔次,最高檔次正如眼前這人,洗去了魂,其次便是傳銷之類,最後正是現在教會所用的方法,潛意識化,把東西植入人的潛意識之中,久而久之植入的內容便會成真,也是加深信徒信仰虔誠的最好方式。
「冕下這?」周玨輕聲問道。
張小劍轉頭看向周玨,「不用管,就這樣看著。」
「是!」周玨雖然疑惑,眼前這人血在這樣流下去,遲早會命歸黃泉。但處于命令,他不能去救助對方。
突然人群之中一片喧嘩,原來一隊軍車停在人群之外,一名一米九左右的黑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身穿著軍裝,肩上帶著幾枚徽章。
跟隨而至的還有幾名士兵。這人正是周玨口中的伯維爾將軍。
伯維爾剛剛在車上听到前方傳來的叫喊聲,便讓人把車開過去。最近他為了擴張實力,不得不到處宣傳形象,從而讓人來投奔自己。
「你和你去讓人群讓開一個通道。」伯維爾指揮下屬,隨後兩名手拿槍械的士兵撥開人群,流出足夠大小的通道來。
張小劍掃了對方一眼,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一股威壓,暗自點頭。的確對方有些能耐,光憑這一身氣勢就足以震懾不少小廝。
「你怎麼了?」伯維爾先是看到一只斷臂在地上,然後再看到賭徒,心中一驚。但想到自己在宣傳形象,鎮定下來,上去詢問。
「啊?」那賭徒一愣,隨後大喜︰「伯維爾將軍,居然是伯維爾將軍,感謝感謝!」說著就激動得伸手抓住對方靴子。
「這伯維爾還真是親民,在乎民生,真不錯!」周玨感嘆一聲,一個上位者能夠拉段去救助一名賭徒,這怎麼也讓人感動。
「是每次,只可惜……」張小劍話說到一半就沒有說了。
「冕下只可惜什麼?」周玨疑惑不解,想到有什麼可惜的。
「只可惜他現在求助的不是弱者,而是一位要他命的死神!」張小劍冷哼一聲,當他看到對方眼眸的那一瞬間就已經了解到這所謂的賭徒的身份——人肉炸彈。
有一種東西叫做人肉炸彈,讓活人綁著炸彈去接近目標,然後自爆與其同歸于盡。而而現在要上演的正是這一幕。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襲擊,而襲擊的對象自然是正在安撫那名賭徒的伯維爾將軍。首先選取進入伯維爾要經過的路線,然後讓一名早已經布局好的棋子賭徒出場,經過精密計算,借錢的凶徒出來砍斷賭徒的手臂,吸引人群的注意,從而吸引今曰正在宣傳形象的伯維爾。
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但逃不出張小劍的眼楮。
「救?還是不救?」這是張小劍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救之前他必須想好是否符合自己的利益,如果不符合,那麼他就不會出手。沒有利益的事情做多了會有害,這並不是假話。
那賭徒與伯維爾聊得正開心,伯維爾已經讓人幫其止住了血,接下來就等待救護車的到來。這事情已過,伯維爾的聲望必將在次提升,這樣他更有把握從索里港拿下一塊肉來。
就在伯維爾以為事情快要結束的時候,那賭徒眼中精光陡然一閃而過,剩下的那一只手已經揣入了破爛的衣服之中,正因為這件破爛衣服的存在,讓更多的人抵消了疑慮,在他人看來這樣的衣物怎麼可能藏得下一枚炸彈或者武器。
「救了!」張小劍已經想好了,他算出的結果很理想,憑借伯維爾他能夠很快把索里港佔領下來,這樣教會在非洲就有了第一座港口,從而為以後墊下基礎。
「雷洛你去把那棟樓房之中的那名黑人士兵解決掉。」張小劍吩咐著一只跟隨著自己的雷洛,周玨正在一旁看著,到現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當然這也是他並沒有想過事情會發生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剛剛抵達索里港就遇到這樣的情況,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是,冕下!」雷洛右手在胸前一握,一個教會禮儀施展而出,隨後他身形消散在人群之中,不過五六秒之後,那棟樓房之中正在用望遠鏡觀察伯維爾情況的黑人士兵猛然感覺自己脖子一緊,下一刻卻已經死了。一道白色的火焰燃燒而起,眨眼之間尸體就已經化為了飛灰。
這一切迅速到了極點,讓周玨瞠目結舌,當然周玨驚訝的是對方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點,光想想就讓人羨慕。
「冕下!」雷洛遞上一件類似遙控的東西,這正是那枚炸彈的遙控器。
賭徒身上的衣物口袋都有洞,不能裝東西,把手插入口袋卻只是為了發信號。
「這!」周玨看到那遙控器,再看了看那名賭徒,臉色大變,「剛才自己居然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想到這他渾身就忍不住打起了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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