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長久有盡時,此恨綿綿天絕期。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也許那人終于按耐不住,一身藍色的衣裳來到了城王府內,管家看到了之後連忙跑了出去恭敬道,听聞是找雀小郡主,這臉刷的一下就顯得僵硬。
要知道這雖都是皇家的人,可是這鐘離煜和鐘離徽絕對是宿敵,這人脾性雖好,可是要找的竟然是鐘離徽最疼愛的那位小妹,這萬一若出來什麼差池,他豈不是要提早去見王爺?
也許是湊巧江雪覺得悶得慌,要出去逛逛,這下午也沒有那午睡的閑情,就這麼悠哉悠哉的逛來了大門前,本來想著不會驚動府內什麼人,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嘖嘖,罷了,這該找上門的總會來,讓管家擋著委實也不是個辦法,咬咬牙不停步一襲紅衣走上前。
管家看到江雪心中是又驚又喜,連忙請安,江雪淺笑說道︰「有勞管家伯伯了。這煜王爺與我之前也有幸見過幾面,如今也算是舊識。」
這話說的這麼明顯了管家也不好多說,點頭退下,可是還不忘邊走著邊回頭望望。鐘離煜和江雪都等管家走遠了才說話的。鐘離煜自然是深情款款一聲︰「雀兒。」
江雪眼楮對上鐘離煜那眼眸時不由一顫,但還算冷靜的︰「誒,看你這清瘦的容貌,想來你過的並不是很好,你我終歸朋友一場,我請你吃酒去吧!」
鐘離煜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了江雪的肩膀上︰「雀兒……我還以為你不願意見我了呢!」
這好像也才幾日沒有見面吧,她不愛記事是沒錯,可是也沒有糊涂到如此地步︰「你這話說的,我為什麼不願見你?難不成是你欠了我什麼還是我欠了你什麼?」
鐘離煜被問的不語,江雪干脆接著說︰「誒呀,別墨跡了,我都快在府內憋死了,你帶我出去走走嘛!或者我一個人去晃悠你放心?」
鐘離煜搖搖頭心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然不放心,你這性格看來是改不了了,依了你就是。只不過那酒,還是別吃了。」
江雪挑眉,吃酒吃酒,不吃酒那還算什麼吃酒?要不是這中午飯才用完,她就帶他去搓一頓去了。擺了擺手︰「呃,這怎麼行呢?下午吃些點心配上美酒甚是快哉,大不了我少喝些。況且又不是什麼烈酒,桃花釀罷了。」
原來是桃花釀,這桃花和米酒差不多,可是差別就是在于桃花釀不濁外帶裊裊桃花香,如若釀的好也算是陳酒佳釀。這下鐘離煜果然不再那麼婆婆了︰「這就好。」
江雪臉上一喜,拉過鐘離煜的左手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帶著他,因為有些嫌棄他的重量拉不動而說︰「誒呀,走啦!」
就這樣轉眼見二人來到一湖泊之上坐在寬而窄的船上,船上並沒有什麼船夫,因為二人水性都還不錯,其次就是不想被打擾,就租了一條船在這湖泊上隨風飄動。這船內有酒有肉有點心,感覺在內住上個三天三夜也是可以的了。
這次依舊是鐘離煜先開口說道︰「你上次在宮內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怎麼樣?可有受傷?」
江雪搖搖頭,拖著下巴說道︰「沒事啊,皇上賜予了金瘡藥,哪怕是小小的淤血都不會有任何的痕跡留下,讓你擔心了。」
比起江雪的開朗鐘離煜顯得憂愁許多︰「都怪我不好,若我那天一直陪著你恐怕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呃,這種事情是這樣來推理的麼?不符合情理吧︰「呵呵,事情反正都過去了嘛!加上是禍躲不過,況且我現在也好好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