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雪滿臉笑容,鐘離煜則是心中亦有難言之隱︰「雀兒,你那天是怎麼踫到琦貴人的?」
這事情若是一般人問起她她恐怕早就不耐煩打住了,今天到底是請他來的,還是客氣點的好︰「唔,不知道,無意踫見的,哪曉得她心頭不悅用錯了心思,準備整治我,最後就那樣了!」
琦貴人的名聲他早就有所耳聞,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會跟雀兒踫上,差點還︰「以後你還是少入皇宮較好,終究是是非之地。」
那天真的是她已經很忍了,否則那群人也想踫她一根汗毛,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你這話說的,弄得我多麼喜歡入皇宮似的,都說是鳥籠,我不傻。」
鐘離煜听到雀兒這麼說頓時笑了起來,滿眼柔情︰「你總是這麼說,可是雀兒,我總覺得你在這兒並不安全,還沒有你在醉幽一半好。」
這個是實話,可是她遲早會離開醉幽的,這樣的理由已經算好的了,不然是更多的眼淚和傷感︰「恩,我知道,可是都已經如此了,隨遇而安豈不是更好。其實比起我,你作為皇室的人,才有更多的無奈才是。再說了,我本是一個女兒家,危險哪里比的上你多?讓你憂心了。」
江雪一點都不在乎鐘離煜的眼光,說出自己的見解。而這就讓鐘離煜越發覺得迷離了︰「雀兒,我總以為你什麼不懂,可是你好像有些事情都是明白的。」
鐘離煜那眼神帶了多少眷戀啊,好像就是哪怕她有弒君的心思,他都可以當做不知道去包容。江雪到底是沒心沒肺的鳳凰,吃了一口桃酥說道︰「談不上明白,我總覺得有些事情不知道並不是為了讓自己活命,而是最少給自己一個保證讓自己活的寬心些,否則太累了,還不如一刀捅進自己的心頭更好。」
鐘離煜突然再次覺得心口很堵,說不出來的難受︰「雀兒,認識你這麼久,我發現我根本不了解你,怎麼辦?」
她認識他這麼久,他好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提到這個問題了呢!她不希望被人知道的太多,如同沒穿衣服的人曝光在太陽底下,一點神秘感都沒有︰「呵,是麼?既然這樣,送你一句話吧︰不多不少,剛好知道;不深不淺,恰是新知。」
他今天來本來就是準備把心里的話說出來的,他並沒有抱有任何的希望,因為他知道她是雀兒啊,怎麼會輕易被束縛︰「對啊,越是這樣,我才對你有更多的不舍。雀兒,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可是偏偏皇上卻把你指給了少白,你說,是不是天意弄人呢?」
江雪此時次發現這船內是兩種氛圍,她是無所謂和開心到極點,鐘離煜卻是極其的悲傷,一個有著嚴重情殤的人。其實她本為鳳凰,哪可能有招惹桃花這種事情呢?在天上那麼多年都不曾發生,這才下凡幾年啊!
況且這容貌實在不堪啊,盡管自己的確已經不小了,平常是故意賣萌而已的︰「雖然我知道此時我對你說你醉了你定然會反駁,但是我想說的並不是這些。你看我才多大的一個孩子,怎麼會知道愛情這種東西?都說人言可貴,我卻覺得人心更加的可貴些。人的一生可以說很多的話,可是心卻只有一顆。所以煜,你的心麻煩你好好保護,別丟我這兒好麼?我因天真不懂事而傷人。」
江雪說的句句是實話,她雖然不懂得情愛,可是那麼多年看的也夠多了。鐘離煜自嘲苦笑,聲音竟然有絲沙啞︰「雀兒,你口口聲聲強調你不懂事,可是我卻覺得你什麼都懂。你是真的很喜歡少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