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頭,慕容雪鱗確實不怎麼好過。
即墨玄兵將她帶到了一個小黑屋,那間屋子里擺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里面全是藥物。
慕容雪鱗用鼻子嗅了嗅周圍的氣味,突然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但一時又不太確定。
即墨玄兵看慕容雪鱗神態如痴,身體麻痹,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即便他便握住了插在慕容雪鱗身上的那把刀。
即墨玄兵冷哼一聲,咬牙道︰「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碼足了勁兒將那刀從慕容雪鱗胸前拔了出來,那被刀割的痛再次傳來,鮮血頓時噴出。
慕容雪鱗滿臉通紅,嘴角沁出血絲,但卻發不出絲毫聲音,只能在心里吶喊。
疼,疼死我了!
即墨玄兵,你個超級烏龜王八蛋。
血,四處都是血,凳子,桌子,地上,瓶瓶罐罐上,全是慕容雪鱗的鮮血。
那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出,慕容雪鱗剛剛好不容易才意識清醒了,現在因為失血過多,意識再次模糊。
她坐在椅子上,因為疼痛身子已經縮成了一團。
而即墨玄兵卻異常開心,他眼神泛光,嘴里的口水絲連成了線,他沾滿口水的嘴巴一張一合道︰「叫你阻止我殺沈逢,叫你自己送上門來!一年前我就看上你的身體,讓你給逃了,現在,你自己來到我面前,可怨不得我!哈哈哈。」
即墨玄兵的聲音越來越遠,慕容雪鱗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雖然疼痛,但是也要盡力求生,這味道到底是什麼味道?
慕容雪鱗拼命的在腦海里搜索,突然想到了齊恆山,地下室的——尸毒!
對,就是尸毒!
慕容雪鱗心里有些恐懼起來,畢竟自己因為這尸毒受了不少苦。
當時也就吸收了一點尸毒而已,整個身體都變的又肥有腫簡直比豬還難看。現在自己是要再一次變豬的節奏嗎?
慕容雪鱗暗叫不好,現在自己全身麻痹,眼楮看不見,完全就是廢物一個,要想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不過慕容雪鱗也不著急,她覺得雖然自己出去很難,但是有慕家軍,魅姨,和冰淇淋在,自己一定會被找到。
她,相信他們。
疼慢慢緩和,血也不留了,慕容雪鱗身上的酥麻感漸漸退化,但是速度很慢,她仍然不能動,眼楮還是看不清任何東西。
「嗷嗚,吼~」一陣低吼傳來,慕容雪鱗一滯,全身發麻。
這聲音!這就是死尸發出來的聲音!
慕容雪鱗眼前一片漆黑,人在看不見東西的時候,不免內心會產生恐懼。
她想起了那日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最愛戴的父親,她想起了那一夜小六子和肖目塵的離去。
孤獨無助在心底蔓延開來,慕容雪鱗心思沉重,神情恍惚,似乎已經看要不行了。
就砸她要暈過去的瞬間,那通靈的手鐲突然散發出一陣淡黃色的光芒,溫暖舒適照耀開去。
慕容雪鱗的意識竟然奇跡般的清醒了。
此時即墨玄兵在內室搗鼓他的瓶瓶罐罐,還高興的哼起了山歌。
一切準備就緒,他手上端著透明的管子,里面流淌著純黑色的液體。
他瘋狂的笑著,慢慢的走向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雪鱗。
慕容雪鱗仔細听著他的腳步聲,那股尸毒的味道越來越濃,一股強烈恐懼感襲來。
這即墨玄兵又想干什麼?
即墨玄兵走到她的面前便停了下來,身子慢慢的靠近她。慕容雪鱗心里一緊,不會吧,難道自己守護了這麼多年的貞操就要葬送在這個老頭子手里了?
慕容雪鱗下意識動用靈力,以備防身,可惜,哪里使的出靈力來?
該死的!當初為什麼就不好好的學習一下巫術?!
起碼現在也能判斷出即墨玄兵到底用的什麼術法。
正當慕容雪鱗思緒在四處神游,突然一股子猛勁兒將慕容雪鱗生生的扯了起來,慕容雪鱗被扯的滿臉通紅,咳嗽難止。
終于她被即墨玄兵這樣生拉硬拽的托了起來。
慕容雪鱗眼楮看不見,身子還沒完全緩和,連個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你這女人,怎麼還是這麼弱?起來!」
肖目塵的身影突然一閃而過,慕容雪鱗又快模糊的意識,瞬間清醒。
對,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扶輸!我絕對不能暈過去!
而即墨玄兵似乎並沒有要放過已經被折磨的要死不活的慕容雪鱗。
「你這塊沒用的軟泥,給我起來!」
即墨玄兵使出全身的力氣,掐住她的嘴。
她還在拼命的掙扎著,意識里,肖目塵,魅姨他們的聲音一直鼓勵著她,她知道自己只有一個人了,她決不能輕易放棄求生的意志。
這個世道太不公平,這個世道太沒道理,以前在齊恆山上自己忍氣吞聲,所有人都罵自己是廢柴,現在,自己的命運又被一個身份——蛟國人,所左右。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慕容雪鱗!你現在命都是我的!人是我的,你就得听我的!」
即墨玄兵得意的看著快要不行的慕容雪鱗,大吼道。
慕容雪鱗卻偏偏倔強不從。
「休……想!」
終于,她從嘴里吐出了這樣兩個字,天知道她使出了多少力氣才說出這兩個字。
為了說出這兩個字,剛才好不容易松活點兒的筋骨,又一次完全麻痹了。
麻痹?媽比!天殺的說話也會讓身體麻痹?
慕容雪鱗的掙扎和無可奈何的舉動,反而即墨玄兵仿佛來了興致,你要掙扎是吧,老子讓你掙扎!
他再一次使用猛勁兒將她往後拽去,慕容雪鱗胸前的傷口被扯的生疼,幾乎無法呼吸。
「起來!給我喝下去!听到沒有?喝下去!」
即墨玄兵一把揪起慕容雪鱗的領口,將手里的黑色液體往她嘴里灌去。
慕容雪鱗拼命的掙扎,卻始終沒能逃月兌即墨玄兵的魔抓,她身體不听使喚,在即墨玄兵的強迫下,那一灌黑色的惡臭液體,終究進入了她的咽喉。
慕容雪鱗只覺得咽喉如火燒般難受,由于神經麻痹,那藥物不听使喚的流入胃中,流過的地方便感覺十分辛辣難受。
灌個藥,把即墨玄兵累的也夠嗆,這丫頭,實在是太倔強了。
慕容雪鱗喝下尸毒,意識卻仍然存在,身體也沒有任何變化,這是什麼情況?
「丫頭,這只是開始,等一會,我要將我精心制作的死尸祖先的唾液取來給你喂下,再將你放在尸毒液上燻一燻,你就會慢慢的變成我最強大的死尸了。哈哈哈!」
即墨玄兵一個字一個字的在慕容雪鱗耳邊緩緩的說出來。
而慕容雪鱗听到這些,心里驟然一緊,死尸?死尸祖先的唾液?
她身上不能動,但是嘴卻抿的更緊了。
一股熱潮涌出,她差點兒就吐出來了。
慕容雪鱗再次想到自己殺死爹爹的那一刻,爹爹那血盆大口,啃食別人心髒的模樣,不要,不要變成那樣,不要變成死尸!
爹爹,你當時到底承載了多少恐懼,你是一代天驕,你是巫師之最,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慕容雪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心里的恐懼無限的蔓延,她很想叫,很想大喊出來,很想找人求助,很想很想。
可是,她卻叫不出來。
而且,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她,看不見也動不了。
自己的命運被即墨玄冰拽在手心,自己卻無可奈何。
她,真的害怕了。這一年,她嘗盡了寂寞,嘗盡了鄙視。
但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被無窮無盡的恐懼所吞噬。
這一年來自己身邊有魅姨和冰淇淋的陪伴。
無聊了,自己可以和魅姨上演一出搶婚的好戲。
想學武功了自己可以在沈釵的陪伴下跳崖。
自己被語言攻擊的時候,慕家軍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滿口髒話的把那些人回罵一頓。
如果有必要,出手也可以。
自己會在魅姨和冰淇淋打架的時候開一個桌子,和慕家軍賭誰會贏。當然每次都是自己輸。
自己絕望難過的時候,肖目塵會來到自己的身邊。
愛做什麼,肖目塵就會讓她做什麼。
願意打抱不平,他無奈相助。
發瘋耍巔,他就坐在旁邊,托腮等她。
慕容雪鱗想著想著,冰涼害怕的心平靜了不少,想到和大家的點點滴滴,內心也不再那樣恐懼。
她相信,他們一定會找到她的,一定會的!
即墨玄兵看著慕容雪鱗害怕的神情,他非常開心,開心的哼起了山歌。
「阿拉索!——那就是……」
慕容雪鱗心里冷哼一聲,你現在就得色吧,等我慕家軍來了,有你好看的。
我若又機會活著出去,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慕容雪鱗雖然瞎了,但是仍然可以送你即墨玄兵一個美美的白眼。
即墨玄兵看慕容雪鱗那「無意識」的白眼,心里又煩躁不安了,白眼兒是吧,我讓你翻!
隨即,慕容雪鱗因為一個白眼兒華麗麗的被即墨玄兵拖進了地下室。
慕容雪鱗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去哪里,只知道耳邊一震又一震的嘶吼聲越來越大,死尸,死尸祖先,死尸祖先的唾液,天啦!
不要這麼悲催吧,慕容雪鱗腦子拼命的轉了起來,一定,一定要想辦法拖住即墨玄兵,給他們爭取時間。
即墨玄兵連拖帶拽的將慕容雪鱗甩到了一個木板子上,然後拿出一個火篩子,將周圍的燭燈,點亮了。
黑不溜秋的地下室,瞬間就變的十分亮堂。
「我要你殺了沈逢,誰允許你擅自做主,動她了?」
慕容雪鱗一听還有其他的人,而且似乎是要保護自己,耳朵瞬間就豎了起來。
打架吧,打架吧,我慕容雪鱗最喜歡打架了!
慕容雪鱗繼續豎起耳朵听著。
即墨玄兵卻沒有她這樣輕松,這一聲幽幽的聲音傳來,氣焰囂張的即墨玄兵瞬間腿都軟了。
「嘲……嘲——嘲,風,大人。」
即墨玄兵瞬間變的結巴了。
「嘲風,大人,你,你別生氣。你听說我說。」
慕容雪鱗心里暗暗發笑,沒想到平日里威風八面的即墨大人,竟然也要听命于他人。
慕容雪鱗正在嘲笑即墨玄兵,隨即听到一聲冷漠的︰「恩。」
即墨玄兵才敢繼續說話。
「謝謝嘲風大人,謝謝嘲風大人!」
即墨玄兵連忙三叩首,那三個響頭磕的慕容雪鱗心里嘖嘖直嘆。
嘖嘖,即墨大人,你也有今天?那個什麼,什麼嘲風?我決定喜歡你哦!
哈哈。
即墨玄兵得到了嘲風大人的首肯,才敢繼續說道︰「這女人的身體奇異,如果變成死尸一定會助我,哦不,一定會助嘲風大人完成大業。我相信,您一定不會失望的。」
即墨玄兵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你丫丫的給我等著。
慕容雪鱗耳朵已經從遼湘國豎到了遼湘國,那嘲風也不回答,急的她團團轉。
「好,就按照你的做。我倒要看看,她的極限。」
「謝謝嘲風大人,謝謝!」
慕容雪鱗听到這句話,氣的咬牙切齒,那個什麼嘲風,我收回我的喜歡,我決定討厭你!
即墨玄兵得到大人的首肯,自然心里放下120個心,他奸詐的笑著,手上拿著鞭子,走向一邊。
他用布捂住口鼻,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吼!——嗷嗚!」
死尸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嚇的慕容雪鱗全身顫抖。
她自然看不到,坐在一旁的那抹雪白色的男子因為她的顫抖而皺起了眉。
即墨玄兵也難得的神情嚴肅,他縱身躍起,單手,足尖迅速動用靈力,他便被吸在了屋頂。
隨即他豁然掀開那塊巨大的黑布。
映入眼簾的東西,和那突然散出的濃郁氣味,讓慕容雪鱗仿佛又置身到了齊恆山頂那一戰。
她劇烈的顫抖,好不容易平復的恐懼再一次襲來,讓慕容雪鱗無法承受。
坐在一旁的嘲風看著神色難受身體發抖的慕容雪鱗,心里不知為何,隨著她的神情咯 了一下,他有他的使命,一定不能動兒女私情!
一定不能。
時到今日,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聰明的蠢蛋。
即墨玄兵這邊卻已經準備就緒,即墨玄兵左手抓住鞭子,右手拿出一柄刀飛速向下。
那鞭子將碩大的死尸的脖子勒住,即墨玄兵看死尸的掙扎漸漸減緩,才敢飛身向下,來到它的嘴邊。
即墨玄兵眼神凌厲,另一只手撬開死尸的嘴。
嘲風在下面冷冷的看著即墨玄兵拼命的和那死尸搏斗,卻沒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
在他眼里,即墨玄兵不過是個棋子,一顆可悲又可恨的棋子。
即墨玄兵終于,在那死尸的嘴里取到了醬色的液體。
他瘋狂的大笑︰「丫頭,來,來嘗嘗,是什麼味道。」
慕容雪鱗一直努力的想保持鎮靜,卻終于因為太過害怕,而意識散亂。
她不能說話,不能動,但是身體卻撒不得謊,她瘋狂的顫抖,內心一直在吶喊。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即墨玄兵卻完全不理會這丫頭的害怕,她越害怕,他越興奮。
即墨玄兵的眼楮因為極度興奮,而充滿鮮紅的血絲。
他將眼楮睜的極大,咬牙奸笑,他瘋狂地扯過慕容雪鱗弱小的身子,狠狠的撐開她的嘴,厲聲道︰「快,快!喝!給我喝!」
他瘋狂的抓著慕容雪鱗的嘴拼命的搖晃,想要將她的嘴撇開。
而慕容雪鱗始終堅持,她一定,不能變成死尸。否則,對不起太多關心她的人,絕對,不行!
慕容雪鱗死命堅持,但終究身不由己,她的嘴還是被即墨玄兵敲開了。
一旁的嘲風仍然還是那樣閑適的坐著,但是她的手卻死死的扣住座椅,心跳加速。
他亦糾結,如果他真的不顧一切的去救慕容雪鱗,那麼「滅」的宏圖大業呢?自己的夢想呢?
但是,若自己就這樣看著慕容雪鱗在自己面前被折磨致死,那麼,不也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白衣人默默的閉上雙眼,不知所措。
液體已經流入慕容雪鱗的體內,慕容雪鱗絕望了。
……
雖然慕容雪鱗失明,但那從眼楮里流出的絕望淚水觸踫了白衣人的心。
她哭了,她那麼堅強的人,都哭了。
自己,做了什麼?
嘲風飛速瞬身到即墨玄兵身後,急速將那裝滿褐色唾液的瓶子打掉在地上。
嘲風眼神凌厲,他幾近瘋狂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即墨玄兵。
「大人,放過我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即墨玄兵還未反應過來,只顧求饒。
而嘲風卻跟發瘋一般的死命踢向即墨玄兵的身體。
是為慕容雪鱗報不平,又是為天下被控制被蹂躪的人踩踏這些自以為是人。
為那滴淚水,為那個自己深愛的人,殺了他!
嘲風的腳狠狠的踩在即墨玄兵的身上,即墨玄冰被大了個半死。
即墨玄兵似乎被打的也不怕了,也不再求饒,突然厲聲吼道︰
「嘲風!你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小心我去‘滅’告狀!」
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嘲風,「告狀?我讓你告狀,讓你告狀!」
即墨玄冰被打的半死不活,終究說不出話來。
嘲風將就快要死的即墨玄冰踢到一邊,抱起目光呆滯,眼神渙散,全身發抖的慕容雪鱗默默的離開了。
從後面離開了。
——
另一頭,慕容雪鱗剛剛被拖進了地下室,魅姨和幾個慕家軍便從窗口跳了進來。
「辛格,你看看周圍的環境,有沒有你們老大遺落的東西。」
「是!」
「狗鼻,你聞一聞周圍的氣味,看看能不能聞到你們老大的味道。」
「……」
「狗鼻?」
魅姨再一次詢問,仍然沒有人回答。
砂壺微微咳嗽了幾聲,他拿一根粗粗短短的手指頭戳了戳魅姨的胳膊。
隨即又做了他的經典「紫砂壺」姿勢,左手叉腰,右手托盤,順帶伸出肥肥的中指指了指要死不活的狗鼻。
魅姨幽幽轉身一看,差點笑噴了。
「咳咳,狗鼻,你要是不能待在這個地方的話,你就,那啥,先走,先走哈。魅姨對不住你,失策失策。」
而狗鼻呢?已經悲催的倒地不起,吐出白沫,作死的狀態。
狗鼻,之所以稱之為狗鼻,是因為他的鼻子比狗還靈,當然比刺蝟還差點。
但是他的缺點就是,氣味來者不拒,不如刺蝟的好使,刺蝟可以自動略過不好的氣味。
但是,狗鼻,已經被這尸毒的氣味給燻暈了。
在送走了可憐兮兮要死不活的狗鼻之後,魅姨來到了那堵牆壁前,這塊牆壁上,掛著一幅畫,魅姨在那畫前研究了許久,她單手四處按了按,看有沒有什麼機關。
可是研究了半天,這畫似乎也看不出什麼大的問題。
她輕輕敲了敲這塊顏色有些深的牆壁,那聲音和周圍其他部分的聲音完全不同,是空的!
「嘻哈!過來幫我研究一下這個機關。」
嘻哈一听機關,跟著了魔一樣,連忙過來仔細觀看,他仔細看了看那副畫,突然伸手示意他們都過來。
「魅姨,你看,這是一個拼圖,但這拼圖中間有幾塊不是用紙做出來的,而是塑料,材質完全不同。」
魅姨眼神一亮,道︰「你是說?這就是機關。」
「對!」
「快點解開嗎,我都快等不及啦~•」
砂壺又開始撒嬌,似乎還沒從剛才扮演蒲英的角色中醒過來。一抹嬌聲從那狀若砂壺的人中說出來,所有人都跟見鬼似的一樣默默的離開。
嘻哈無奈的笑了笑後,神情又變得異常嚴肅道︰「這機關並不是那麼簡單,我數了數,在眾多紙質材質下,又有十二個塑料材質,這樣的不知道是一起按下去才能打開機關,還是要按照一定的順序按下去,若我們沒有掌握好。可能會啟動機關,到時候我們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魅姨听到此處也皺起了眉頭,確實,自己活了這麼多年,跟著傲雪大人走南闖北,若隨意觸踫到什麼機關,命自然就不是自己的了,自己見過的機關並不少,但像這樣的機關卻是極少見的,現在是科技發達的創新時代,還是小心些為妙。
「魅姨!」
正當魅姨和幾人正在發愁,肖目塵已經趕來了。
魅姨看到肖目塵,卻是極其不待見,翻了個白眼兒,繼續研究。
蒲英看肖目塵受了冷落,心里十分不舒服,就想沖進去。
結果被肖目塵攔住了。
肖目塵看了看房間周圍,確保沒有機關,才讓蒲英跟著自己走。
「跟著我,丫頭。」
蒲英看墨哥哥如此關心她,她心里頓時一暖,隨即跟著肖目塵的身後。
刺蝟君一看到魅姨,就連忙跳到了魅姨身上,順帶在魅姨的肩膀上擦了擦自己的小腳丫子,似乎十分嫌棄自己的師父一般。
肖目塵現在因為一個蒲英,是爹爹不疼,娘也不愛的,他倒是無所謂,一步跨過眾人,來到了這個機關面前。
他雙手背立,神色自然,不出幾分鐘,嘴角便掛起了他常有的自信笑容。
「這機關很簡單。」
肖目塵微微勾起嘴角,他的笑總是那樣溫暖,魅姨冷冷的看著,心里不禁月復誹,這肖目塵真是和南岳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什麼樣的爹就會生出什麼樣的兒子。
哼,這兩個人,沒一個好家伙!
肖目塵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就這樣輕松的,解開了,這個機關。
沒人看到他是怎麼解開的,剛剛還一臉不信的「嘻哈」對肖目塵那是膜拜的五體投地,他連忙上前。
「請肖公子告訴我這機關的奧秘。」
肖目塵听到嘻哈如此說,笑再次漫開,這樣的笑,讓刺蝟君不禁哆嗦,師父,又有什麼鬼主意了吧!
刺蝟君知道,師父和美女姐姐的笑,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肖目塵看那嘻哈無比的崇拜自己,便伸出手指,讓嘻哈過來,嘻哈前去,肖目塵附在他的耳邊道︰「無可奉告!」
嘻哈一听,抑郁了。他什麼都可以不知道,卻絕對不能不知道有關任何機關的故事。
「除非……」
肖目塵180度大喘氣讓嘻哈的心髒差點停跳。
「你能……」
嘻哈豎著耳朵仔細的听著,恩恩,說,說吧。我什麼都願意干!
------題外話------
內啥,和大家商量一件事兒別。
因為瘋子有點兒小私事,星期六星期天都會很忙,你們懂得哈。然後我希望大家能夠理解我,我會在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時候給你補償回來的。
不要問我是什麼私事兒,咳咳,你們懂的哈!
作品V了我會盡量讓大家不白花錢的,但是一千個讀者就有1000個哈姆雷特,瘋子只能盡量。
雖說做不到死而後已,但鞠躬盡瘁那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