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想直接和獨孤寒見一面吃飽喝足,納蘭惜諾懶懶地窩在南宮瑾的懷里,說道。雖然她不喜歡見到獨孤寒的那種無措感,但是,為了大事,她必須去。
「不行,我不喜歡你見獨孤寒納蘭惜諾對獨孤寒的特別,南宮瑾是知道的,也是一直擔心著的,他恨不得獨孤寒永遠消失在納蘭惜諾的眼前,他對他們兩個,有心結。
「瑾,我們要為大局著想,更何況,你應該相信我的納蘭惜諾知道,南宮瑾雖然霸道,雖然愛吃醋,但是絕對有他自己的分寸。
「你只是我的南宮瑾把嘴巴湊到納蘭惜諾的耳邊,喃喃著。
「我只是你的納蘭惜諾慶幸,幸好何先和霍之剛剛出去了。
隔日,納蘭惜諾便坐在銀杏酒樓的二樓窗戶邊的一張桌旁,等待著獨孤寒,他回房間,必然會經過這里。
「納蘭惜諾?」納蘭惜諾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輕點著桌面,回想著之前練習的短笛的音律,一道陰影突然擋住了光線,隨之那低沉又充滿魅力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獨孤寒看到她了。
納蘭惜諾緩緩抬頭,倚靠在身後椅子的靠背上,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地看著獨孤寒。
「對不起,冒昧了,忘記你已經失憶了獨孤寒苦笑著,眼底劃過濃濃的悲傷,臉色有些蒼白,看來最近不是過得很好。
「我沒有失憶納蘭惜諾依舊保持著那個悠閑的姿勢,波瀾不驚地吐出這幾個字。
獨孤寒猛然對上納蘭惜諾的眼楮,眼眸里不僅有著喜悅,還有著不解,不解她為什麼要裝失憶,不解她為什麼告訴自己,但是眸子里的生氣勃勃,還是證明了他打從心底的開心。
「這麼說你是故意在這里等我的?」獨孤寒讓自己平靜下來,納蘭惜諾,怕是又有什麼打算吧。
「是的納蘭惜諾大方地承認著,背部稍稍離開了靠背的地方,手里把玩著剛剛只盛了一點點酒的玉杯。
獨孤寒沒有說話,只是那麼認真地看著她,然後優雅地坐在了納蘭惜諾的對面,靜靜地等著她的下文。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就這麼坐著,時間悄然離去,就這麼過了一刻鐘。
「不問我為什麼裝作失憶?」納蘭惜諾努力保持著自己面對任何對手時的沉穩和冷靜,還有那種勝券在握的氣勢,努力地忽略掉自己對獨孤寒的虧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似乎能夠知道一些獨孤寒語氣雖然冷硬,但是眸光卻是深情款款,人的眼楮,是從來不會欺騙一個人的,更何況他自從那次讓納蘭惜諾跟他走之後,便再也沒有打算掩飾這感情。
得知她裝失憶的一瞬間有些不解,可是坐下來一想,似乎懂了些,納蘭惜諾做的事情,永遠只是為了一個人,南宮瑾。雖然認清楚這件事情讓心難以忍受的痛,可是,終究是事實。納蘭惜諾潛伏在聯想國,裝作失憶,一切,都是為了南宮瑾,這是無庸置疑的。
「是嗎?」納蘭惜諾淡淡一笑,拿起旁邊的酒壺,為獨孤寒斟了一杯酒,遞到他跟前。
「你要說的是什麼?」獨孤寒壓住心底的疼痛,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拿過酒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
「你遲遲不回國的原因?」納蘭惜諾把自己的酒杯遞過去,獨孤寒看了她一眼,神色復雜地給她斟滿了杯子。
「好奇這個?」獨孤寒淡淡地問道。
「嗯,很好奇納蘭惜諾把酒杯湊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好辣。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不知道納蘭惜諾老實回答道。
獨孤寒一怔,那她還這麼直接找他?現在的納蘭惜諾,更加的難懂了。
「我說我只是留在這里游玩幾天,你相信嗎?」獨孤寒突然勾起嘴角笑著說道。
「你自己相信嗎?」納蘭惜諾也笑道,仿佛是兩個老朋友在聊什麼家常般得氣氛,配上他們聊天的話題,實在是有些詭異。
「沒關系,你不說也沒關系,我會查出來的納蘭惜諾說著,站起身準備離開,現在差不多了,挽月應該看得差不多了,不用擔心挽月沖出來的原因,是因為她知道挽月不會那麼沖動,對付兩個比她強太多的人。
「為何如此執著,我留在這里,對你要做的事情有影響嗎?」她潛伏在聯想國,不就是為了對付聯想國嗎?自己既不會幫聯想國,也不會阻止她,應該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才對。
「做事應該萬無一失納蘭惜諾淡淡吐出這句話,便邁步離開了。
她說的萬無一失,是自己也在她的防範範圍之內,這不是很正常嗎?自己為什麼會感覺都愛一股悲傷涌上心頭呢?
辦完這件事,納蘭惜諾便向往常一樣去了校場,自己的分內之事,還是要做好。
這邊,皇宮內。
「主上,請一定要嚴加防範納蘭惜諾挽月一臉以死相諫的模樣,跪在皇甫凌的面前不肯起來。
皇甫凌坐在靠椅上,一臉的的悠然,「我說過了,惜諾只是在幫我查獨孤寒的行動,你不要太針對惜諾了皇甫凌何嘗不知道挽月一直就不喜歡納蘭惜諾,曾經是,納蘭惜諾失憶後依舊是。
「主上,我明明看見了納蘭惜諾和獨孤寒在一桌聊天,氣氛十分融洽挽月有些著急。
「你跟蹤惜諾?」皇甫凌皺著眉,有些不快地說道,雖然挽月都是為了他,但是他不喜歡她這樣跟蹤和懷疑納蘭惜諾。
「是,屬下……」
「以後不要這麼做了皇甫凌語氣淡然,或許只有和納蘭惜諾說話的時候,才會揚起微笑,揚起真心的微笑。
「主上!就算是要賜挽月的罪挽月也要說。即使是查獨孤寒的行動,也沒有必要同桌聊天不是嗎?況且納蘭惜諾失憶了根本就不認識獨孤寒,為何能那麼融洽的相處?」挽月心急如焚地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說了出來,言下之意,納蘭惜諾很可能沒有失憶。
「這不可能……」皇甫凌有些動搖,但是如果她真的沒有失憶,這半年來怎麼能夠偽裝得這麼好,不可能的……
「主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千萬請主上留意啊!」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觀察她的,你也多多留意她吧皇甫凌心中有些紊亂,他打從心里不想相信,但是挽月說得的確有道理,反正查看一下也沒有什麼,只是為了確定而已。
「是!屬下遵命!」皇甫凌選擇相信她的話,這樣挽月打從心里開心,也發誓一定要找出納蘭惜諾的破綻,納蘭惜諾是個危險的人。
每次做完一個小誤導後,納蘭惜諾就要和南宮瑾停止見面一段時間,納蘭惜諾認真地每天去校場訓練精兵,而南宮瑾則戴上人皮面具在城內城郊晃悠,熟悉地形地勢,熟悉布局。
幾日跟蹤調查下來,皇甫凌正準備放棄的時候,納蘭惜諾手里提著他的屬下,怒氣沖沖的來到了他的宮殿。
「叭!」納蘭惜諾毫不留情地把被自己點了軟穴的人扔在了地上,「皇甫凌,我沒認錯的話,他是你的死士之一吧?」納蘭惜諾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有一股淡淡的殺氣在里面,當然不是要殺皇甫凌,而是他的這個死士。
皇甫凌臉色瞬間一僵,這人是他派去調查納蘭惜諾的人之一,想不到居然被納蘭惜諾發現了,他怎麼就忘記了,納蘭惜諾的本事?
「我當你是默認了!」納蘭惜諾說著,毫不留情地踢了那人一腳,「你說吧,你是什麼意思?」
「惜諾……」皇甫凌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況且派人查她本來就是事實。
「不要叫那麼親密納蘭惜諾的腳從那人的身上拿開,然後坐在了凳子上,「皇甫凌,這是好朋友會做的事情嗎?我想得到一個解釋
「我,是因為听到挽月說你和獨孤寒見面,所以……」
「所以就懷疑我在和獨孤寒勾結嗎?」納蘭惜諾一副收到了很大的傷害一樣的表情,「我信任你皇甫凌,好朋友間的相互信任就是這樣體現的嗎?僅僅因為一個人的一面之詞就這樣對待我?我不是不能被跟蹤,因為我光明正大!但是你這樣做的方式真的很讓人心寒,我們是好朋友,是你自己說的,我也一直以為我們這半年來是互相信任的好兄弟,可是你如今卻用這用方式對待我,真的很寒心,皇甫凌,我們的友情,到此結束吧納蘭惜諾板著臉說完,就準備站起身離開。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實在不是她的風格,不過為了演戲演得更逼真,為了讓皇甫凌心中的愧疚感更濃厚一些,納蘭惜諾還是羅嗦了很多廢話。
「惜諾!」皇甫凌一著急,伸手拉住了納蘭惜諾的手腕,在看到回過頭的納蘭惜諾滿是失望的眼神後,訕訕地放下了手。
「我甚至開始懷里,我們以前真的是至交嗎?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輕易地懷疑我納蘭惜諾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
「啊!」皇甫凌氣憤地一腳踢翻了板凳,事情怎麼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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