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恨不相逢 第十二回

作者 ︰ 王老吉

「你說什麼?」樓至見他如此說,心下焦急,也顧不得許多,伸手便拉住了王跡的衣袖,卻是王跡撤步抽身,避開了樓至的拉扯,緩緩說到︰「你氣息未穩,不要高聲說著上前攙扶起樓至,將自己身上黑色披風給他披在身上,樓至欲要伸手推拒,王跡出言阻止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外面夜色已濃,你一襲白衣甚為惹眼樓至听他如此說,只得接過衣裳披在身上。

樓至隱在披風之內定楮觀瞧,卻見原己兩人藏身在一處懸崖峭壁之上的一個極為隱蔽的山洞之內。只見外面夜色闌珊,山腳下燈火斑駁,秣馬厲兵之聲不絕于耳,想是那些異族士兵的追軍。樓至不由驚嘆一聲,原來適才昏迷之時王跡竟然身負自己攀岩至如此陡峭之處,其根基必然深不可測。但如今兩人卻也被困此處,縱然敵軍人多勢眾難以攻入,但兩人亦坐困愁城無法突圍。

樓至轉向王跡,只見他無奈一笑道︰「進來的時候已經是九死一生,現下他們又調集大軍壓境,恐怕你我二人如今已經插翅難飛了樓至想到當年自己身居高位,君臨已久,卻因身負魔胎而遭逢武林逼殺,幾乎殞命之際為蘊果諦魂所救,平安誕下一子,幸得蘊果對自己百般呵護,質辛也乖巧孝順,好容易過了這幾年舒心的日子,如今竟要亡命天涯,而身邊又有個高深莫測的男子,對自己頗有覬覦,就算突出重圍,自己也未必能保住清白,況且大軍壓境,單憑自己兩人之力如何才能力挽狂瀾?思前想後,豈不是自己與丈夫孩子再無重逢之日?想到此處,心都涼了半截,本已真氣紊亂,身子一軟坐在地上。王跡見狀,意欲上前口渡真氣給他,卻見樓至伸手一推,將他推坐在地上道︰「你再踫我,我寧願死!」王跡見他如此,便知他已心灰意冷,自怨自艾才遷怒自己,當下並不生氣,反而柔聲說道︰「一死又有何難?若不是我還有族人,也定然追隨亡妻于地下,只是你當真放得下自己的家人?」樓至听他分明話中有話,便抬頭問道︰「此話怎講?」王跡席地而坐,將背靠在山洞牆壁上緩緩言道︰「雖然你們求醫到此,未曾言明,然則恐怕對我族身份亦有察覺?」說罷玩味地看著樓至,樓至不想與他對視,遂低頭言道︰「你們可是厲族舊部?當日我師姐不過偶然途經芙蓉山下,機緣巧合偶遇剡冥在此習武,方察覺他功體之中的厲氣與我當日所受者乃出同源,所以才動了請我來此求醫的念頭,只是聖魔大戰止戰甚久,各方勢力也都風流雲散,我不過是借助你的醫術配合功體相生相克之道,欲導出體內厲氣,料想你也不是那拘泥門第之人,方肯救助于我,今日你我既然把話說開,想必你也深知我身份了?」

王跡听罷微微一笑道︰「盟主夫人,名重江湖,只是名分不過身外浮雲,有時候一個人的身份,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敢問先生又對自己的身份知之幾何呢?」樓至見他語帶雙關,分明暗指自己失落記憶,然則當日之事如今早成武林秘辛,知之者甚少,原先圍剿樓至之人多半被蘊果處置,即使僥幸得了活命,也斷然不敢四處張揚,如何此人名不見經傳,卻好似深知這樁舊事?樓至百思不解,語帶遲疑道︰「你……」王跡見他疑惑地看著自己,方才笑道︰「先生不必多疑,我不過覺得世人皆有多重身份,哪一種最為重視,只有自己心里最為清楚罷了,更有不能盡美,便只求盡善者,端的教人好生感嘆樓至見他年紀輕輕,看上去比自己還小幾歲,倒生出這許多感嘆來,竟似已近不惑之年,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身處險境,撲哧笑了出來。王跡乍見樓至的笑靨,一時之間難以為情,只是怔怔地看著他,喉頭滑動之際,臉上一紅,說聲「失禮」,離了兩人圍坐的篝火之處,獨坐在山洞邊緣,似是眺望敵情。樓至與蘊果成親日久,燕好數次,見他喉頭滑動,早知那是男子動情之相,待要發作,轉念一想剛才到底是自己失于端莊,既知他將悼亡之情寄托在自己身上,便該謹言慎行,如何今日又與他言笑?想到此處,深覺懊悔,當下只當作沒看見,悶悶朝篝火坐了,用一根枯枝將那火苗朝王跡處推了推。半晌方听得王跡說到︰「你若真想出去,倒也不難……」

樓至听見他如此說,也不言語,徑自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了,卻不看向他,也眺望著山下的燈火,緩緩說到︰「你有什麼法子只管說了便是,此生如能再見外子與孩兒一面,樓至韋馱九死未悔卻見王跡竟伸手將樓至攬在懷內道︰「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那語氣依然平日溫文之態,說的卻是如此不堪之事。樓至被他摟住,身子一疆,硬是咬緊銀牙並不掙月兌,只是別過臉去隱忍說到︰「你我雖未深交,我卻知你為人斷不至此,可是與我體內佛門元功鎖有關?」王跡低頭看了他一眼道︰「原來你早有覺悟,只等我提出來?」樓至並不答話,卻也不曾掙扎,只等王跡有所動作,誰知王跡並不著急,緩緩解釋道︰「事已至此,有些關節我要先說與你知道方為妥當,你我所屬佛厲兩族,勢不兩立,是以長久以來,並無身體接觸,卻不想前日我行了那權宜之計時,方知原來你我功體竟有相生之處,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我曾在一場戰役之中元神離體,雖然借重異術延命,但自身武學與功體已無法相得益彰,若能陰陽調和解了你體內的纏身厲氣與我被克制的功體,山下烏合之眾又何足一哂

樓至听聞,雖覺此言是聞所未聞的天下奇事,然則兩人命在旦夕,王跡絕不至于為了一親芳澤便愚弄自己,縱然兩人苦等下去,此處山高水長,蘊果諦魂又如何能找到自己,思前想後,若要月兌險,竟只有苟合一途,當下並不言語,伸手便解了自己的外衣,將那七重紗衣撲在地上,紗衣一旦沾塵,樓至到底心中一痛,手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王跡見他如此,微微一笑道︰「相與多時,如今方信昔日盟主殺伐決斷樓至哪里還有心思與他說笑,他雖然心意已決,只是除了蘊果之外到底沒有與其他男子燕好的經驗,陌生又屈辱的感覺讓他心煩意亂,只是他性子要強,不肯在這個男人面前流露恐懼,倒教他看自己不起。王跡看出他不自在,便伸手將自己的披風團了,給他枕上,扶著他的身子緩緩躺下,樓至蹙眉側過臉去,不想與王跡對視,王跡見他滿臉不情願,卻也不惱,緩緩解了他的小衣,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樓至的頰邊磨蹭著,似是意欲緩和這尷尬的氣氛,樓至的瞳孔驟然放大,驚覺自己的身子竟然起了反應,花心之處緩緩滲出水跡,塵柄也逐漸濡濕了起來,樓至明知這是兩人功體相生所附帶的催情之效,然而還是有了背叛蘊果的負罪感,彼時王跡卻變本加厲,他雖然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卻不急躁,好似並不急于佔有樓至的身子,倒像是引逗著他動情一般,用干燥的嘴唇摩擦著樓至肩膀和頸上的嬌女敕之處,卻並沒有親吻的動作,只是這樣的行為反而更加撩人,樓至的身子忍不住緊繃了起來,卻見王跡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意欲與他接吻,樓至別過臉去躲開他的吻,壓抑著自己顫抖的聲音道︰「我不過欲取你元陽,你只要自己快活便可,休做這些多余的事情怎知王跡復又捏住他的下顎,強迫他與自己對視著問到︰「為什麼不看我?」樓至不听此話便罷,听了此話頓覺心如刀絞,當日自己與蘊果燕好,夜半無人私語之時便听了此語,今日再聞恍如隔世,只是如今身上逞欲的男人卻不是自己的丈夫,樓至本已被快感湮沒的屈辱又在腦中喧囂了起來,恨恨別過臉去道︰「我不想看!」王跡聞言一怔,隨即眼中陰鷙之意大盛,與平日溫文之態判若兩人,他粗暴地將樓至的身子翻轉過去背對著自己,一手鉗制住樓至的柳腰,一手扣住樓至的手腕向後一扯說道︰「你以為我就想看到你這張臉嗎?」伴隨著冷酷的聲音,一個挺身將自己的耀武揚威的肉刃埋進樓至尚未濕透的花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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