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見了樓至失神的可愛模樣,伸手在他面前一示,原是樓至噴薄而出的灼液,樓至見了此物,卻不認得,疑惑地看著方才幫助自己身登極樂的男子,那人輕笑一聲,將手上灼液往樓至唇上一點,樓至嚇了一跳,連忙別過臉去,卻听那人笑道︰「如何連自己的東西都嫌棄?」樓至听聞,方知那是自己所出的灼液,羞澀地閉上了眼楮。那人見他初夜不知所措的模樣,也似壓抑不住,便俯身向他身下仔細觀瞧,樓至由于羞澀,緊緊夾住自己的雙腿,那人伸手在他大腿上摩挲了片刻,輕輕分開他的雙腿,樓至彼時仍在失神,竟沒有抗拒,那人見他柔順,伸手扶開樓至的塵柄,向下尋找蜜處,卻見樓至的身子突然彈跳起來,口中嚶嚀著「不要,不要」,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那人覺得蹊蹺,硬是壓住樓至扭動的身子,扳開他大腿一瞧,原來在塵柄與蜜菊之間竟生著如同女子一般的花心,不由搖頭贊嘆,樓至見自己的身子給他瞧見了,當下萬念俱灰,身子一疆,放棄了掙扎,捂住臉頰大哭了出來,那男子見了樓至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竟放開了對他的鉗制,樓至剛剛月兌離魔掌,便將身子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肩膀啜泣著。那人心生憐惜之意,將他摟在懷中輕輕安撫。
樓至心神輔受重創,如今見有人好言安慰自己,竟忘了自己身處險境,哭泣著斷斷續續地說到︰「不要……別看……我不是……我不是怪物,別……」那人聞言訝異,轉念一想,從細作探知的消息來看,樓至從小生活在佛鄉,從未听說他的家世,許是出生之時,父母見了他這般色身,唯恐傳揚出去對家門名聲有礙,竟將樓至丟棄在深山荒野之中,機緣巧合之下被佛鄉收養,看樣子他對自己異于常人的身體非常介懷,所以才會心神大亂。
樓至哭了一會兒,漸漸穩定了心神,見那男子依然抱著自己,便轉過臉來看著他說到︰「你……你不害怕?從來沒有人瞧見過……我的……」說到此處,眼內又有了氤氳水意,那男子搖頭笑道︰「怎會害怕,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你可願告訴我你的名字?」
「樓至……樓至韋馱……」樓至見他看了自己的身子卻沒有輕慢之意,少年心性竟對他起了親近之心,便月兌口而出自己的名字。那人點頭到︰「樓至韋馱,你不是什麼怪物,你是這世上最完美的人,世間所有的男女都會為你傾倒,都想得到你的垂憐男人低沉好听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重復著贊美的話語,像是安神的妙藥,樓至听著他的愛語,覺得自己的心神都放松了下來,加之初次破戒,早已疲倦不堪,便毫無防備地在男人懷中沉沉睡去。
策夢侯在前廳獨自賞花,卻見那人懷抱著沉睡的樓至走出了房間,看樓至的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膚兀自熠熠生光,疑惑笑道︰「怎的還未圓房?倒不似你的手段那人搖頭道︰「他還是個孩子策夢侯斷沒想到那人竟有如此縴細的心腸,不由失笑道︰「素聞你們厲族頗善易容之術,只是你如此不知好歹竟扮作天之厲的模樣,佳人在懷卻又不一親芳澤,到時給你們王上發覺,豈不要壞事?」天之厲苦笑一聲道︰「侯爺休得玩笑那策夢侯見他如此說,便不再放肆,只是深看了樓至一眼道︰「如今你卻作何打算,莫非要將這孩子送回去?」天之厲點頭道︰「他離開佛鄉甚久,恐怕那里不知鬧到了什麼地步,我不想讓他為難策夢侯秀眉一蹙,覺得眼前之人的處事風格變得與他印象之中的王上相差甚遠,看來這孩子的魅力端的不容小覷,便躊躇道︰「只是如此,倒容易給人佔了便宜,你心疼這孩子年幼,那班禿驢卻未必,你不見前幾日他們已經安排了人在這孩子身邊?天長日久未必就不能……」
「我自有分寸,多謝侯爺關心天之厲聞言一皺眉,打斷了策夢侯的關切之語,徑自抱起樓至走出前廳,一面吩咐侍衛道︰「將約定的東西交給侯爺,好生款待著說罷揚長而去,那策夢侯看著天之厲的背影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莫非又是一段孽緣……」
樓至在睡夢之中隱約听得兩人對話,怎奈個中關節並不十分明白,只覺眩暈不止,又昏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轉醒,卻見自己身子上裹著一件雪白的披風,睡在山門之外的樹叢之中,周圍都是松軟的干草,像是有人特地為自己安眠所鋪墊的,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什麼,忽覺身上披風眼熟,月兌下一瞧,一股成年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方想起是那將自己擄走的男子之物,上面沾染的氣息讓他想起兩人之間的床笫之事,不由臉上一紅。樓至雖然不懂其中的意義,但是那種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卻深深銘記在心里,那男子開始雖然暴虐囂張,一旦自己落淚,反而溫柔體貼起來,想到此處,卻似想起了什麼,連忙款去自己外衣,見小衣和褻褲上的繩結皆是自己平時親手所系的樣式,方知那男子卻沒有趁人之危,想不到他那樣頗有王氣,卻在自己昏睡之際沒有防備的時候起了憐惜之心,樓至這樣想著,忽然沒由來地展顏一笑,又覺得自己這樣頗為輕浮,蹙起眉頭掩住了笑意。
樓至正在心思纏綿之際,忽听得山門之處人聲喧囂,其中夾雜著幾個師兄師姐的聲音,想是自己許久未歸,師門里必定大亂,連忙將雪白色的披風在草叢中掩住,自己整理了衣衫,往山門走去。
那幾個師兄師姐彼時見了樓至,恰似見了菩薩一般,為首的矩業烽曇和渡如何見了他,連忙口念佛號將他一把抱住,樓至嚇了一跳,急忙問到︰「師兄師姐,你們這是做什麼?」渡如何白了他一眼到︰「我的菩薩哥兒,你這一去倒叫我們好找,師尊下了嚴命,若是天黑之前找不到你,咱們都得陪綁听訓,你只顧自己逍遙快活,就不管咱們同門的死活了?真是往日疼也白疼你了!」說罷板起臉一聲不言語。
樓至雖然平日仗著師尊疼愛,對師兄師姐們並不十分放在眼里,如今見最疼自己的師姐惱了,卻也少不得溫言陪笑道︰「師姐別惱,原是我年紀小不懂事,耽于玩樂,這廂給師姐賠禮了說罷雙手合十深施一禮。渡如何本就心疼樓至粉妝玉砌的可愛模樣,如今見他說得楚楚可憐,倒不好發作,只得上前將他攙扶起來道︰「罷、罷,你就是我們命中的劫數,快跟我回了師父去才是正經說罷和矩業烽曇兩人一人一邊,架起樓至就往方丈而去,生怕他又逃走。樓至搖頭一笑,只得任由幾個師兄師姐簇擁著自己去見師尊。
誰知到了方丈之內,師尊卻並未動雷霆之怒,反而叫眾人退下,單獨留下樓至在內侍奉,樓至唯恐師尊震怒,小心翼翼地侍立在側。半晌並不曾听聞師尊訓斥自己,樓至乖巧,拿過身旁的茶盅奉上禪床,師尊接了樓至的茶盅,呷了一口方才說到︰「怎的出去散心也不說與師兄師姐們知道,沒的讓他們白白懸心了這半日,真是越大越淘氣了樓至心下一寬,知道師尊並未動怒,方低頭喃喃說到︰「弟子近日身子不爽快,武學上也總是不得關竅,心下焦急,便徑自跑出山門,想著那外頭天地廣闊,若是能悟出來也未可知,只是弟子貪玩,出了山門便忘了計較光陰,是以回來得晚了,還請師尊寬恕說罷伏在師父膝下低頭不語。
他師父見樓至說得可憐,便伸手在他頭上拍了拍笑道︰「起來吧,可憐見的。去給你矩業師兄和渡師姐賠個不是,他們先前還替你隱瞞外出之事,被為師訓斥了幾句,現下正不自在樓至听聞此語,破顏一笑站起身來,見師尊沒有別的吩咐,正要出了方丈去尋師兄師姐陪不是,卻見門外一人也不招呼,竟登堂入室走進方丈之內。樓至心道何人如此大膽,竟不與師尊見禮,抬眼一瞧原是那俗家弟子蘊果諦魂,怎知師尊見了他,倒殷勤起來,連忙從禪床上起身相陪,那蘊果卻也不十分推月兌,只拱了拱手還了半禮,樓至心下納悶,又不好細問,只是師尊不發話,自己卻不好貿然退出,只得侍立一旁。只听那蘊果諦魂溫文笑道︰「適才听聞樓至師兄出了山門,剛剛被師兄師姐們尋回,特來探望師尊殷勤點頭道︰「是是,已經尋回了,不妨事,不妨事
蘊果關切地深看了樓至兩眼,樓至給他看得不自在,只是師尊在前又不好發作,少不得隱忍了。那蘊果端詳了半日方說道︰「如此弟子也可放心了說罷對師尊點了點頭退了出去,樓至見師尊沒有旁的吩咐,也跟著退了出去,想著徑自去尋矩業烽曇和渡如何賠罪,誰知前面出門的蘊果諦魂故意放慢了腳步在游廊處等他,樓至見他等在前面,倒不好回避,只得上前見了禮,兩人一起走向弟子禪房,半路上那蘊果諦魂卻總是有意無意盯著自己,樓至這些日子正對他不耐煩,當下也不隱忍,回頭問到︰「你總是盯著我做什麼?」只听那蘊果諦魂笑道︰「師兄的肌膚竟在日光照耀之下熠熠生輝,端的耀目說罷竟欲伸手觸踫樓至的臉頰,樓至心下一驚,伸手欲擋,怎知手腕卻給一人握住,驟然睜眼一瞧,正是蘊果諦魂,樓至方知剛才竟是南柯一夢,只是這夢境逼真,一時之間頗有莊生夢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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