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果低眉尋思片刻,方才通曉了樓至的意思,卻沒料到他竟也深具如此風情,想是如今兩人心意相通,除卻夫妻情份,亦有愛侶繾綣,自然對自己已經無所保留,蘊果此時心內蜜意泛起,朝樓至身邊坐了,伸手將他摟在懷中,壓抑著情潮低聲說到︰「既然如此,不知可否格外賞個恩典呢?」
樓至白了他一眼,語帶嗔意道︰「你可是又要作踐我?怎麼原先斯斯文文的,略給你好臉色,便這般無賴起來蘊果一面欣賞著他微嗔的語氣一面笑道︰「怎舍得作踐你,疼你還來不及他情潮翻涌之際,將這句話說得極其煽情,樓至給他在耳邊低語一番,連耳朵後面的白皙之處也泛起了紅暈,到底害羞不敢還言,半晌才低聲道︰「你要怎的,我都依你便是……」
蘊果見他語帶泫然,更有了欺負之意,便笑道︰「往日都是我來服侍你,怎的如今也賞我一回?」說罷伸手挑開了樓至身上外衫的第一個盤扣,用眼光示意他繼續自己的動作,樓至見狀方知他竟欲讓自己動手輕解羅衫,說起來這原也算是閨房意趣,兩人成婚多年,欲行周公之禮時也都是淺嘗輒止,直到最近心意相通,方才有幾次讓蘊果饜足了,誰知好事多磨,中間又給那王跡鬧了一回,害得他夫妻二人生了嫌隙,如今誤會冰消,論理……自己的艷質若是給蘊果瞧了去也不算是越禮,樓至抬眼見蘊果期待地看著自己,咬緊銀牙,伸手解了自己外衫。
他平生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主動月兌下衣衫,羞澀難當,欲解中衣之時手便顫抖了起來,只是卻不肯讓蘊果失望,穩定心神款去中衣,低頭一瞧,身上只剩下貼身的小衣和褻褲,還有那串‘無限光明’瓔珞貼在肌膚之上熠熠生光。樓至一手護住胸前,另一手伸到頸項後面解了小衣的繩結,那小衣玲瓏欲墜,掛在樓至胸上,蘊果見狀,伸手拉開樓至護在胸前的手,那冰綃的小衣順著樓至光滑的肌膚滑落在床上,讓樓至露出了胸前的兩顆櫻桃,誰知那串頸項上的瓔珞自有妙處,失去的衣衫的阻隔,緊緊貼在樓至珍珠色的肌膚上,倒剛好遮住胸前蓓蕾,若隱若現,雖然是炎炎夏日,也觸手生涼,激得樓至「呀」了一聲,伸手欲擋,卻被蘊果握住了手腕,引領著他的手來到自己褻褲繩結之處。樓至含嗔看了他一眼,猶豫半晌,到底蹙起眉頭伸手拉開了褻褲的繩結,彼時天氣暑熱,蘊果特命織造局進奉了這一套冰綃的小衣與褻褲,此時小衣已去,褻褲也搖搖欲墜掩在身上,更襯得樓至肌膚勝雪,樓至抬頭求助地看著蘊果,自己實在難以為情在他面前月兌下褻褲,但見蘊果眼內情潮翻涌,似是壓抑不住,樓至轉念一想,這些年他苦戀自己,卻從未讓自己為難,如今順了他的意思放肆一回,也好叫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想到此處顧不得羞澀,緩緩站起身子,在蘊果面前除了褻褲,正欲伸手遮掩身下緊要之處,誰知那腰間的瓔珞失了褻褲的束縛,竟珠簾低垂,若隱若現遮住了自己的妙處。蘊果卻也沒想到這瓔珞原有如此妙用,不由揶揄笑到︰「這真是一件愛物,莫非當初尊師相贈之時,便知你有一日定會下嫁于我?」
蘊果本是無心之言,誰知卻觸動了樓至的心事,倏爾想起那日纏綿于夢境之中,恍惚間听聞那名喚策夢侯的男子對天之厲所說「只是如此,倒容易給人佔了便宜,你心疼這孩子年幼,那班禿驢卻未必,你不見前幾日他們已經安排了人在這孩子身邊?天長日久未必就不能……」等語,那日樓至夢醒之際本已將夢中之事忘了泰半,如今蘊果提起師尊相贈瓔珞之意,莫非他竟已深知個中關節?樓至復又想起天命之說,卻不知自己身上的天命為何,再想到那天之厲對待自己的溫柔呵護,卻莫名悸動起來,連忙搖了搖頭止住自己的心猿意馬,蘊果見他搖頭,還道他是在想師尊所贈瓔珞是否為自己新婚賀儀,便拉了他的手笑道︰「我不過偶作笑語,你倒認真尋思起來,卻如此將我晾在一旁?」樓至听他說得自然,心道此事他應是不知情,低頭看看自己的模樣,復又害羞起來,遂將剛才一番胡思亂想丟在腦後道︰「你還不知足,此番……可遂了你的心意?」
蘊果听得樓至聲音都顫抖了,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扶著他坐回床上,周身瓔珞隨著樓至的行動竟叮咚作響,猶如天籟,蘊果輕笑一聲,俯身捧住樓至的雙足道︰「方才勞動了你,此番便讓我來服侍吧說罷伸手月兌下樓至的一雙羅襪,用手掌在他雙足嬌女敕之處摩挲著,樓至「嗯」了一聲,想要抽回雙足,又怕重心不穩,只得向後靠在錦被上喘息著任他輕薄,蘊果見了樓至順從的模樣,忽然捧住他的雙足送向唇邊細細舌忝吻,樓至成親以來並未給他把玩過此處,驚覺雙足敏感異常,情潮隨著蘊果的親吻,從足尖蔓延到心窩,樓至雙手向後緊緊抓住錦被,嚶嚀了幾聲道︰「休得放肆蘊果見他如此說便笑道︰「我原說不急,是你催著忘塵緣連夜趕過來解了我的加身佛鏈,怎的如今卻不作數?想是慧座還未曾遠行,不然我即刻召他回來再行禁制如何?」
樓至知道他耍賴欺負自己,但到底想起他前幾日為了保護自己所受的煎熬,心下一軟道︰「此番是我理虧,憑你怎樣便罷了說罷任命地倚靠在錦被上喘息。蘊果見他順從了自己,復又低頭張口含住了樓至的腳趾,一顆一顆含在唇邊疼惜著,他的吻法非常煽情,樓至與他成婚數年,竟不知他還有如此手段,只是如今自己前言已出,追悔莫及,只得任憑他輕薄,彼時蘊果的吻已經從足尖蔓延至足弓之處,樓至本就怕癢,給他這樣吻著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誰知由于輕笑引起的身子顫動卻帶得身上佩戴的瓔珞玲瓏作響,和著樓至的笑聲猶如天籟,蘊果痴迷地看著眼前的美景,復又低頭吻上樓至腳踝上的一對瓔珞,雖然未曾觸及自己的肌膚,樓至竟覺那瓔珞上的紋理與自己周身經脈相互牽引著,彼時身子敏感之處竟也似被蘊果舌忝吻著,不由喘息得更為劇烈。
蘊果見他如此模樣,不解其意笑道︰「都沒踫你,怎的倒這般受用樓至蹙眉道︰「那瓔珞……卻不知為何……」此時他正在得趣,口齒纏綿,蘊果不得要領,听他口中反復「瓔珞」二字,便俯身餃住一枚含在口內,看他如何反應,卻見樓至身子向上挺動了幾下,花心之處幾顆珠璣迸射而出,有幾滴竟濺在蘊果臉上,蘊果一時不曾防備,未及反應,給他濺得一頭霧水。倒是樓至忍住余韻,連忙起身,扯出床上衣衫內的錦帕給蘊果擦拭干淨,一面頑皮笑道︰「誰讓你這般淘氣的,原是要作踐我,倒是自己先吃了虧蘊果此時方想到那珠璣竟是樓至花心之內的瓊漿,又見他如此奚落自己,遂起了好勝之心,見樓至似乎對身上的瓔珞十分敏感,便伸手在他腰上垂簾之處捏住一顆,樓至兀自淺笑,給他一捏,恰似給人抓住了把柄一般身子緊繃起來,按住他手腕央道︰「你且住住,我此處過不得蘊果雖然有相戲之意,但看他如此楚楚可憐,心下到底舍不得,便放開了手笑道︰「你可還敢取笑我?」樓至低了頭不言語,平息了半晌方似是自言自語道︰「這瓔珞端的奇巧,怎似是與我周身經脈相連,你踫了那瓔珞,便似踫了我的身子一般蘊果听見他如此說,忽然伸手在他胸前的瓔珞垂珠上一彈,樓至身子向上一弓,口中嚶嚀之聲溢出,連忙雙手環住自己胸前嗔道︰「蘊果,你再鬧,我就惱了蘊果方笑著住了手,將他攬入懷中等他平息,一面笑到︰「這瓔珞若貼著肌膚穿戴,便能與之相互應和,若是平日穿在衣衫之內,只怕也有協助功體的用處,尊師相贈之時恐怕是這個意思,卻不想被你我錯用了
樓至听罷點頭嘆道︰「想這佛門至寶不知匯集了多少天地靈氣,經了幾代巧奪天工的雕琢,又在佛鄉傳承數百年,如今落在你我手上,卻成了夫妻之間比興之物,真是白白糟蹋了師尊一片心意說罷嘆息了一回。蘊果听聞他這一番感慨笑道︰「你方才說這件愛物集天地靈氣,如今正好以助天地交感,卻倒是名副其實也未可知啊樓至低頭一想,自己在佛鄉曾經領受天之佛的名號,而蘊果則受封地藏王,兩人素有天地雙佛之稱,便知他意有所指,當下白了他一眼嗔道︰「打個機鋒也要攀扯上我,當真說不過你只听蘊果笑道︰「口中爭鋒豈可作數?如今我身家性命卻全在你的身上,怎的還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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