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子繼承大統,緞君衡領餃東宮
樓至听他說得這樣鄭重,便也收斂了神色問道,「何事,」蘊果一面將他摟在懷中摩挲著他肩上半果的肌膚一面言道,「如今質辛大了,總念著私塾也不是個辦法,外面正經學堂又無非是些時尚之學,咱們家如今光景,卻不必從科舉上來,我的意思,不如讓他上書房學些秦漢盛唐的制藝,在人心世道上,倒比那些格物致知的學問來得受用,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樓至因自家耽于武學,走了江湖一路,久經風波,便不肯教質辛十分習武,從小卻讓他跟著先生念些啟蒙書經罷了,又心疼他先天有些不足,便不嚴加督促于他,如今算算質辛也將年滿十歲,總悶在家塾中功課到底不相宜,又見蘊果所說卻是有理,兩人家道顯赫,無須質辛科舉光耀門楣,倒要留心慢慢尋訪一個德才兼備之人做了質辛的授業恩師,方才使人放心。
听聞蘊果言下之意,似是有了合適的人選,便含笑問道︰「外面的事你安排便罷了,何苦又來問我蘊果笑道︰「質辛是咱們的長子,將來繼承家聲,顯親揚名,都在他的身上,如今入學也是咱們家的大事,如何能不與你商議?」樓至听聞此言一怔,他雖然深知蘊果諦魂待質辛視如己出,卻未曾想過他肯將如此基業給質辛繼承,兩人合巹以來從未挑明質辛的身世,但蘊果諦魂必然知曉質辛乃是厲族世子,竟然肯為了自己拋卻門戶之見,將自家基業悉數傳承,他對待自己情誼如此可見一斑,樓至想到此處,忍不住眼圈一紅道︰「你……咱們將來還會……」蘊果諦魂見他意欲說破,連忙伸手在他唇上一點笑道︰「質辛是嫡長子,縱然將來有了兄弟姊妹,若是在此番安排上有了差池,外間說出什麼好听的來,叫你們母子二人臉上如何過得去?他雖然年紀漸長,到底還是個孩子,萬一听了什麼風言風語,小小年紀又要經受幾番摧折,你年幼養在佛寺之中,最是深知個中滋味,如今怎忍心讓他走了你的前路,我對你是再也沒有二心的,屢次在子嗣上糾纏于你卻沒有旁的意思,不過怕將來質辛大了,你我膝下寂寞之意,誰知竟讓你多心了,倒是我的不是說罷俯身在樓至眉心輕輕親吻著,似有安撫之意。
樓至听聞蘊果諦魂此番愛語,心下對他更加愛重,亦緊緊回抱住他的腰身與他深情依偎起來,半晌復又笑道︰「依著你的意思,倒是打算延請哪一位做質辛的授業恩師呢?」蘊果諦魂笑道︰「若說人品才學,倒有個方外之士不苟時尚,通達事理,堪為人師,只是不知你在閨中可曾听聞此人名號,便是當朝並無品級,卻人稱布衣卿相的緞君衡
樓至聞言卻是一驚道︰「是他?只是久聞這位緞君衡大人雖然在朝議事,卻因是方外游學之人,並無本朝品級,當今天子對此人甚為重視,卻並不委以重任,外間亦有傳言今上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為慮,不肯十分重用,那緞先生倒是大方,一心一意在本朝安頓,幾年來屢次在國計民生上頗有建樹,只是听聞他如今領著上書房行走之餃,將來必為帝師,如今你竟有本事為質辛延請此人授業不成?」
蘊果聞言一笑道︰「我還當你久居閨閣,對外間事務不甚熟悉,卻原來這般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樓至听他奚落自己,含嗔看了他一眼道︰「那幾年你忙著衙門里的事情,你我又不像如今這般親厚,我鎮日無事,倒多得師姐陪伴,她因我身子不好足不出戶,便搜羅了些許市井新聞坊間故事來與我解悶蘊果諦魂聞言笑道︰「看你這般說辭,倒是埋怨我冷落了你?當日也不知是誰見了我便做那舉案齊眉的架勢,我哪里敢日日來招惹你,前幾年我求你十次可有賞過我一次的?」樓至听他語帶委屈之意,噗嗤一笑道︰「做這委屈的樣子給誰看,你可別冤枉了好人,你纏我十次,上手兩三次總是有的……」說到此處深覺雖是閨房戲語,到底過于露骨,便轉過身子縮在錦被之中不言語。
蘊果見樓至如今與自己言談之間逐漸放開懷抱,心內雀躍,隔著錦被從身後將他抱住,俯身親了親他的後頸笑道︰「都說了什麼新聞故事,也說與我听听?」樓至歪頭想了想笑道︰「當日說得最多卻是當今天子的佚事,只因他久居內宮,竟不曾在京中公開露面,素有‘影帝’之稱,又听得朝中除卻文武兩班,亦有今上私下豢蓄的一眾勢力,因行蹤詭秘,亦被稱為‘煙都’,據說內衛之中皆是武學奇才,若是放在江湖之中行走,只怕風頭卻不在你我之下,如今竟做了朝廷鷹犬,端的叫人嘆息
蘊果諦魂聞言一怔,繼而笑道︰「依你說,做了朝廷鷹犬卻是件丟人的勾當?」樓至不知他何來一問,只得疑惑答道︰「咱們習武之人向來是不屑這個的,你如今怎麼倒問起我來?」蘊果笑道︰「若我說我也是朝廷鷹犬、天子門生,你嫁與我做了妻房,又當如何?」樓至听聞此言,素知蘊果諦魂平日自視甚高、目下無塵,絕不至此,便知他又要找個話頭編排自己,頑皮一笑道︰「又能如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罷了
蘊果原本逗他笑語,如今見他借著鷹犬之說倒來奚落自己,笑著扳過樓至的身子將他壓在身下道︰「這可反了!」樓至給他揉搓了半日,早已不勝恩澤,連忙推拒他道︰「你且別來纏我,我知你心下盤算蘊果聞言不解道︰「我心下盤算何來?」樓至促狹一笑道︰「我知你前幾年待我倒是真心,是以未曾十分糾纏于我,這幾年見我色衰愛弛,便有了納妾的心思,只是礙于夫妻情分,不敢對我明說,便幾次三番摧折于我,叫我承受不住,主動對你提出來,是也不是?」
蘊果諦魂萬沒想到樓至竟然如此編排自己,正欲按著他發作,卻見樓至復又笑道︰「你也不用跟我惱了,如今我便安排甄選,這府里憑你看誰是個好的,我便做主與你收房,再不然,外頭買的也使得,等過了門來幫我料理些府中家務,我做了當家主母倒樂得清閑自在,也省得你來纏我……」
樓至話還未曾說完,早給蘊果諦魂俯身餃了櫻唇在口內輾轉疼惜起來,樓至給他揉搓的心癢,一面推拒他一面嬌笑了幾聲,又恐外間服侍的人听了去,連忙掩口笑道︰「好兄弟,我再不敢了蘊果見他如佛鄉同修之時一般稱呼自己,並不放手笑道︰「你當如此喚我,我便心軟了不成?卻不叫聲好听的,我如何饒了你
樓至見自己在劫難逃,只得低低地叫了一聲「好哥哥」,誰知蘊果听了,倒收斂了嬉笑之色,目光逐漸濃重起來,樓至見狀暗道不妙,此番嬉戲倒惹得他動火,眼看質辛歇了中覺也該醒了,早上就沒有過去瞧他,現下只怕正憋著委屈,斷斷不可讓他久等了,又覺兩人身下緊貼之處,蘊果諦魂的塵炳早已耀武揚威,臉上一紅,卻只得事從權宜,便攬衣推枕,掀了身上的錦被,伸手取了正宮禮服的內襯罩在身上,那內襯亦是冰綃所制,通體透明,不過略略遮掩妙處而已。
蘊果諦魂見他如此行狀,卻不知樓至意欲何為,正要出言相詢,誰知樓至竟伸手輕撫在他囂張的塵炳之上低眉耳語道︰「你這小冤家,真是一時半刻也不教人消停蘊果雖未答言,那塵炳卻兀自一跳,燙得樓至抽回玉手,卻復又給蘊果捉住了自己的手腕,深深按在上面。
樓至臉上一紅,噗嗤一笑道︰「你且躺著別動,我與你周延便罷了說罷伸手解了蘊果的中衣,將那愛物探在手內,緩緩滑動起來,蘊果諦魂氣息一窒,意欲起身,卻復又給樓至按住笑道︰「叫你躺著別動,又不老實,我不慣此道,傷了你可不管說罷竟俯身微張檀口,輕啟雙唇,將那心愛之物餃在口內暖著,蘊果諦魂迎娶樓至以來,久無此趣,不過當日芙蓉山上客棧之中與樓至有過一回,如今想來依然回味悠長,卻不想愛妻今日竟能屈尊俯就,雖意欲出言阻止,到底貪戀他此番溫柔,忍不住伸手在樓至桃腮之上輕輕摩挲著,發出滿足的嘆息之聲。
樓至與他成婚以來,多見他顧及自家病體,不過旬月之間才來內室過夜,意欲燕好之際也是多方試探,若自己稍有推拒,便能克制情潮合衣共寢,便是自己允了,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一旦得趣,便將業火抽身而出,從未使得自己為難,如今見他沉溺自己溫柔之中,心下生出許多憐愛之意,竟隱忍不適,勉力將蘊果諦魂的塵炳吞進自己喉間,蘊果雖然前番得他服侍,卻未曾佔有過此處,如今塵炳入喉,食髓知味,身子猛然向上挺動幾次,竟刺入樓至的喉管,孌在溫柔的食道之中,樓至喉間乍受攻刺,一陣惡心,待要吐出蘊果諦魂入侵之物,卻倏爾想起當日與王跡放肆一夜,自己喉間受了攻刺之際一陣干嘔,卻因喉頭蠕動使得王跡得趣非常,便極力隱忍,雙手成拳抓住身下的錦被,眼內珠璣迸射而出,卻不肯吐出蘊果的塵炳,反而丁香暗吐,按摩著愛物之上暴起的青筋。
蘊果諦魂此番如墜夢中,今日方圓滿了嬌妻身上三個妙處,情潮翻涌之際隱忍不得,雙手捧住樓至的桃腮狠狠一送,將自家下流之物送進樓至喉頭深處食道之內,那焚身業火激射而出,燙得樓至喉間溢出一陣支語,淚流滿面,卻在三四股之後,竟伸手套在蘊果諦魂塵炳之上,暫阻濁液,吐出那件愛物,翻身欺在蘊果身上,竟將那話套入自己花道之內,方才松開對他的鉗制,俯身投在蘊果懷中。那濁物本已得趣,卻給樓至芊芊玉手箍住片刻,業火閉在內中愈發喧囂,如今失了束縛,強勁噴薄而出,徑直射在花道盡頭風流眼之內,蘊果此時身登極樂,緊緊抱住樓至的嬌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面得趣,一面俯身狠狠吻住樓至的櫻唇,樓至此番既然放肆,便也放開懷抱,與他唇齒糾纏,一面心下細數,竟有十幾股之多,待雲收雨散,連忙紅著臉縮進蘊果懷中,蘊果見他香汗淋灕,皆是為了服侍自己所致,心下感念非常,拉開錦被掩住兩人身形,將他摟入懷中徐徐安撫。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劇透了有木有00!反正幾章之後就粗線了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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