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君恩中宮獻舞,築金屋影帝藏嬌
蘊果諦魂見樓至此番溫柔順從,滿意一笑,卻倏然放開了對他的鉗制,樓至余韻猶在身形未穩,雙腿一軟險些跪坐,連忙站穩了身形恨恨看了蘊果諦魂一眼,卻听得蘊果朗聲說了句「平身」,跪拜朝賀的百官萬民方得了恩旨紛紛起身整頓,樓至驚覺面上春意猶在,連忙伸手拂下耳邊垂珠,復又將自己絕色面容遮掩起來。剛剛收拾停當,底下官民人等都已整理儀容完畢,垂手侍立。
樓至剛剛緩上一口氣,卻見蘊果諦魂捉住自己的手腕,將他緩緩攙扶著迎上婚台之上笑道︰「今日合巹大禮,萬民共襄盛舉,請中宮獻舞,與民同樂說罷竟不理會樓至,兀自歸座龍椅之上但笑不語。
樓至卻沒想到蘊果諦魂竟有此後招,自己分明在禮單之上不見有此項目,定是他方才欺負自己之際想出的壞主意,如今自己的身子余韻未消,若是做了那激烈的舉動豈不是就要讓人看出端倪,樓至想到此處臉上一紅,心中埋怨蘊果不知進退,復又張望婚台之下,百官萬民翹首期盼的神情,心道今日定然是推月兌不過了,只得咬緊銀牙,伸手摘下自己身上披風,迎風一展飛舞空中,身子凌空一躍,正踏在披風之上,這原本不是舞技,乃是佛門上乘輕功,只是底下萬民如何知曉,見了樓至此番舉動,雖然隔著珠簾瞧不清爽他的絕色容顏,但見樓至凌波微步竟似身登空中樓閣,仙姿綽約,恍若天女臨世,無不頂禮膜拜。
卻見樓至借助披風微末之力凌身空中,一雙藕臂迎風招展,做那鳳凰涅槃的姿態,大紅的中宮禮服在風中綻放開來,八片霞影紗的下擺凌風飛旋,正如有鳳來儀,此舞一現,非但底下跪拜的百官萬民嘆為觀止,就連龍椅之上的蘊果諦魂也看住了。卻見樓至的身子凌空一翻,竟俯身朝著蘊果諦魂的方位俯沖而來,卻運起一口真氣暫緩下落的動作,足尖輕點在龍椅前面橫陳的龍書案上,身子向後彎成弓形,張開檀口含住龍書案上琉璃果盤之內的一顆櫻桃,足尖復又輕點桌面借力使力翻過身子落在蘊果諦魂跟前,將自己口中櫻桃向他手中一唾。
蘊果諦魂首次見得樓至展露驚人舞技,不由目光痴迷地看著他,緩緩將自己手中櫻桃含入口中品嘗起來。誰知樓至的身子凌空翻轉了幾次,方才花道之內噴濺的花蜜未曾洩盡,如今門戶大開,卻是汩汩而出,樓至低低地「呀」了一聲,雙腿不穩,正在危急之間,卻見蘊果諦魂倏然站起身子攬住他的縴腰,含笑問道︰「中宮此舞何名?」
樓至便知蘊果此舉乃是在眾人面前為自己推月兌周延,少不得含羞低聲道︰「此舞名為頌君恩底下同賀眾人听聞樓至溫文端莊的聲音無不如沐春風,伏地再拜山呼萬歲,蘊果諦魂見樓至今日給自己調戲的夠了,趁著眾人跪拜的當口將他打橫抱起,隱入龍椅之後帷幕之中下了婚台,步上御階往中宮去了。
樓至給蘊果諦魂抱在懷中行在御階之上,卻見兩旁皆是萬重帷幕,一個宮女侍衛也無,不由笑道︰「這般安排又是做什麼,怎麼不當著他們的面繼續作踐我呢?」蘊果諦魂聞言笑道︰「好沒良心的話,我何嘗作踐你樓至含嗔賭氣道︰「你還要如何作踐,方才可不是當著官民的面……」說到此處臉上一紅低頭不語。蘊果聞言笑道︰「我模我的,你自己洩了身子與我什麼相干?」樓至見他華服天威,口中卻說得這般露骨,連忙捶了他幾下道︰「少混說,仔細有人听了去蘊果笑道︰「這御階便是我安排了給咱們說體己話的,沒有一個閑人,你只放心淘氣罷了
樓至聞言方才放心道︰「這也罷了,你為什麼當著眾人的面叫我跳舞,只是你滿心叫我難堪卻是打錯的算盤,當日我年幼之時在佛鄉修行,哪一回盂蘭盆節的俗**會不是叫我扮作觀音娘娘做那散花天女的祭神舞,那時化來的布施何止千萬,我跳舞的時候你還在那不得見人的地方做夢呢,如今倒想在這件事上難為我,可不是打錯了算盤
蘊果諦魂聞言笑道︰「傻孩子,我若未曾听說過此事,今兒哪有讓你露臉的機緣,成婚這些年,我又何曾當著別人的面給你沒臉來著
樓至听聞此言,方知蘊果故意安排自己獻舞,原來早知自己有此舞技,意欲藉此機會向萬民展示自己顏德容工後妃之德,為自己入主中宮做下安排綢繆,不由心下一暖,口中卻嗔道︰「定是渡師姐嘴快說與你知道的蘊果笑道︰「當日听聞這段公案便十分心向往之,只是我進入佛鄉之時你已經發身,便不再做觀音娘娘的妝扮,這些年總想見識一回,今兒算是圓滿了樓至聞言嗔了句「說不過你便靠在蘊果懷中休息,蘊果知他帶孕之人身子沉重,便不再驚擾,就這樣抱著他一路往中宮走去。
卻說樓至在蘊果懷中似睡非睡一路走來,忽覺前面光線焯燃,緩緩睜開眼楮一瞧,竟見一座巍峨宮闕橫亙眼前,匾額之上大書有鳳來儀四字,那宮闕之中分明並無燈火,卻在余暉之中熠熠生輝,好不奪目,細看之下,原是整座宮殿並無對縫磨磚的工藝,竟是通體以黃金澆注而成,不由搖頭贊嘆道︰「這也太奢華了……」一面蹙起眉頭看向蘊果諦魂,意欲規勸,卻听得蘊果笑道︰「昔日戲言,我得愛卿,必以金屋藏之,如今怎能食言?」
樓至搖頭嘆道︰「昔年的玩話你何苦記在心上,如今雖然國庫充裕萬國來朝,到底犯不上白花錢做這個勞什子,就算百官萬民不敢說什麼,就是給孩子瞧見了也不好看,倒做不得他們的榜樣
蘊果听聞樓至說起子嗣之事,便附在他耳邊柔聲說道︰「來日在這里住長遠了,地方不夠也是有的樓至听聞此言臉上一紅道︰「這三個還不夠……」說到此處倏然掩口不語,卻見蘊果諦魂聞言一怔,繼而眼內神采閃爍道︰「當真麼?」樓至見他此番雀躍神情噗嗤一笑道︰「誰拿這樣的大事哄你,不信就別來招惹我……」只听蘊果笑道︰「不是也無妨,橫豎明年再補上就是了,跑不了你的樓至聞言捶他道︰「勸你消停些吧,這一胎可是要了我的半條命去,再不肯的,你往後教導他們也要老成穩重些,別說露了那些內幃廝混的混賬話,不然好好的孩子都是給你教壞了
蘊果諦魂听聞此言含笑點頭,一面穿越廳堂,將樓至抱進中宮閨房,但見廳堂之上卻以整塊白玉雕琢而成,犬金玉滿堂’之意,閨房之中就連床笫之間幔帳帷幕皆是金線細密繡成,樓至除了埋怨蘊果窮奢極欲之外卻也沒個奈何,只得任由他將自己放在床上歇息,蘊果諦魂見了樓至玉體橫陳的模樣,便涎著臉想要欺上身來,樓至笑著推拒他道︰「這是萬萬不能了,我的月份還沒到,勞你多等一個月可使得,一會兒質辛朝賀之後,你就叫人把東西搬到御書房去吧
蘊果諦魂聞言不以為意道︰「我早問過太醫院判有什麼忌諱之處,不然如何舍得叫你跳那頌君恩,這合巹之事,倒也用不著那許多的妙處,你身上這麼些個好處,便是有一處不方便也不妨事……」說話間便伸手探向樓至臀峰之間輕輕揉捏起來。樓至含羞按住他手腕啐了一聲道︰「你安的什麼心,把我作踐死了與你有什麼好處,論理如今過了而立之年也該持重一些,怎的連以前在佛鄉之時也不如蘊果諦魂聞言笑道︰「誰叫你生的這般容貌人品,我見了你連魂兒也沒了,哪有閑心理會那些個虛熱鬧說罷也不顧樓至抗拒,隔著他鳳冠上的垂珠便餃了他的唇瓣在口中疼惜起來,雙手也急切地侵佔了他的身子,在幾個妙處上輪流揉捏輕薄起來。
樓至先前在婚台之上早就給他逗得春意盎然,如今進了這金屋藏嬌的深宮密室,仗著沒人也放開了身段,伸手摟住蘊果諦魂的脖子與他親熱起來,略微忍耐了幾下口中便咿咿呀呀起來,做那閨意嬌聲為蘊果助興,一時間兩人越發壓抑不得,深吻了幾次便撕扯起對方的衣衫,正要得趣之處,卻听得自遠而近廳堂之上魚貫傳來小黃門的聲音「東宮太子前來朝賀」,傳入寢宮門前,便換了侍女婉轉溫柔的女聲,樓至「呀」了一聲連忙推拒開壓在身上的蘊果,伸手整理霓裳蟬鬢,一邊口中抱怨道︰「怎的門外安排了人你也不說與我知道,當真壞透了
蘊果諦魂聞言笑道︰「如今進了宮還怕什麼,那些都是給你使喚的人,最是天聾地啞的,誰又敢多嘴主子的事,今晚你承恩之時,還有黃門令就在這屏風外頭伺候,到時你又當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金子!金子一袋子~沙子一屋子~(串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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