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故舊心機暗生,鳳顏怒佯作雷霆
樓至見丈夫雖然君臨之威,卻面目懇切口中祈求,倒芳心一動,雖然未曾開口,卻側面無言,算是默認了蘊果諦魂的玩弄,蘊果見狀倒不十分輕慢,伸手在樓至的女敕乳上輕輕摩挲了一陣,方才俯身餃在口中吮吸起來,樓至只覺自家魂魄隨著那乳液都給蘊果諦魂拆吃入月復,二十幾年來未曾有此一趣,如今乍然得了女身,豈有不敏感羞澀的,雖然是在平生最為信任之人的懷中,卻也將息不得,給丈夫嘬了兩下,便開口央道︰「我初成女體,著實過不得,今日就饒了我罷
蘊果聞言連忙放開樓至笑道︰「卻與花水一般,皆有曇花香氣說罷竟在樓至唇上一吻,唇舌糾纏之際教他嘗嘗自家**。樓至接吻之際,確覺口角噙香,方知自家玉液皆有曇花香氣,不由臉上一紅道︰「此事倒也蹊蹺,誕育質辛之時倒不曾有過呢,那孩子原有些先天不足,來日……」說到此處,倏忽想起質辛魔化之時,幾番翩翩少年的面目,雖是親生孩兒,竟沒由來臉上一紅,蘊果見狀,便知妻子意欲母乳喂養三個孩子,不由佯作不悅道︰「質辛如何使得,他如今身為一國東宮,朝廷儲君,許他住進內幃已屬法外開恩,此番若教他得了這個巧宗,越發長不大了,卻不是真的乳臭未干……」
樓至听聞此言噗嗤一笑道︰「他長這麼大了,如何教他進來受用,自然是弄一些出來摻在他的參茶之中罷了,你滿腦子都是些腌事,真說不得。這事越發不用說與他知道,這孩子十分纏人,說出來定然好奇的蘊果聞言點頭道︰「就連兩個小的也不許吃現成的,全按照質辛的法子喂養才是上策,此處只偏了我罷了樓至見他竟連月復中胎兒的醋也吃起來,不由搖頭一笑,一時間又到了掌燈十分,夫妻兩人帶著質辛用了晚膳,打發他睡下,蘊果依舊留宿皇後閨閣之中。
次日天明,樓至早起打發了蘊果上朝,復又來在偏殿喚醒質辛,打發他用了早膳,好生教訓撫慰了幾句,便囑咐宮無後送他上書房。閨中閑暇無事,心中暗暗忖度當日王跡的提議,雖然深覺羞恥不堪,只是夢境之中那奉劍童的情形似是受傷不輕,不知是否日有所思,昨日復又纏綿于許多恐怖的夢境,今晨打發他父子二人穿戴早膳之時,只覺月復中胎動不似往日活潑,莫非就連聖子亦受聖魔之氣雨露不均的影響懈怠起來,又或是兄弟情深,眼見魔子垂危,聖子心念慈悲,自然悶悶不樂。
樓至思前想後,那王跡重生之後,深有綢繆算計,當日自己一番言辭未必唬得住他,若他心中放不下自家子嗣,如今雖然理應出得宮去,卻必然落腳在京城之中皇城之外的店房客棧等處,厲族頗善易容之術,要想躲過內衛追捕原不是什麼難事,況且除卻自己,內衛之中並不曾有人親見王跡面目,若真如自己猜測,那王跡隱跡鬧市之間已備自己保全子嗣之時傳召,必然安排一人好與自己接洽,只是如今自己雖然貴為皇後,行動坐臥之間卻是更多掣肘,此時暫且不好對蘊果諦魂提出來,倒要想個由頭才好。
樓至籌謀思慮之間,忽見門外隔簾侍立一人躬身道︰「無後前來復命,已將太子平安送到上書房緞師父處,請娘娘示下還有差事要辦?」樓至此時心思煩悶,正欲與人談講,見他來了,連忙招手道︰「這里沒有旁的事,離他下朝還有些光景,你且進來與我說說話可好?」宮無後聞言連聲說道「不敢當一面卷簾而入,見樓至穿著家常寢衣,外面略罩著一件珍珠衫,越發顯得妍媚嬌俏,倒比往日盛裝之時更叫人覺得親近了許多,不由心中一動,想起自家義姐水熒兒來,樓至見他眼中驚艷之色,低頭一笑道︰「我因身子沉重,進了內室便想換衣服,那些盛裝華服即便精巧華麗,如今卻覺得拘束煩悶,因你是我跟前的人,又常說我與你姊姊面目相似,便恕我放肆,常服相見吧
宮無後聞言連忙躬身答道︰「娘娘這是哪里話,沒得折煞了無後樓至見狀笑道︰「他不在我房里時,你還按照原先的樣兒就很好,都是患難生死過來的人,沒得裝神弄鬼的拘束住了做什麼說到此處倏忽想起前日為自己驅使鳳輦的少年,便點頭笑道︰「朱寒近日怎麼樣,那人可有難為他?」宮無後听見樓至詢問自己關切之人,連忙答道︰「多謝娘娘記掛,我師尊近日忙著前日有人私闖皇城一事,暫且沒有工夫理會我們,這幾日倒清閑得很,只是他若沒有查出什麼頭緒,恐怕又要遷怒,此番卻不知朱寒是否會被牽連……」說道此處,如畫眉目不由糾結起來。
樓至聞言冷笑道︰「你師父倒是個忠心的,當日是我前去尋蘊果下朝,與他什麼相干,好個內相大人,倒真真管起人家的家務事來了宮無後見狀,便知樓至對古陵逝煙沖撞自己一事依舊掛懷,連忙躬身道︰「還請娘娘息怒,保重鳳體要緊樓至點頭道︰「只是我心中盤算,朱寒在他手上終究不是了局,總要想法子弄進來方能安心,你雖然年幼失怙,到底有這樣一個情同兄弟的貼心人在,可憐我貴為六宮之主,卻連個娘家人也沒有……」說到此處,倏忽豁然開朗,心中有了盤算笑道︰「如今我心里略有些見識,若是成了氣候,自然能助你與朱寒團聚,只是此事還要委屈你一番,不知你可願意?」
宮無後听聞樓至有法子將朱寒調動在自己身邊,心中也十分雀躍道︰「若是娘娘開恩,叫我兄弟得了活命,宮無後自然肝腦涂地萬死莫辭樓至听他如此說,噗嗤一笑道︰「這卻不用,只是要你受些委屈,當著眾人沒臉一回罷了見宮無後依然面目懵懂,便附在他耳邊低眉耳語一番,宮無後聞言點頭道︰「這卻不值什麼,無後自然理會得
主僕兩人商議已畢,見時辰不早,復又張羅前朝父子二人的午膳,今日質辛下學堂卻比往日早些,回來說是近日功課長進,緞師父高興,便早些放他回來,樓至听聞此言心中更加歡喜,連忙打發他用了午膳,教宮無後送質辛回偏殿好生哄著他歇中覺,一面打理了自家妝容,將御用午膳擱在燻籠之上煨著,專等蘊果諦魂下朝。
一時間听得中宮門外遠遠儀仗之聲,樓至卻兀自朝鳳床之上躺了,也不蓋錦被,只閉著眼楮假寐罷了。片刻听得腳步聲響,便知蘊果諦魂進了內室,只裝作睡著了不理。蘊果諦魂見妻子背對著自己睡了,一面輕輕扯過錦被為他遮掩住腰月復要緊之處,一面心中有些疑惑,妻子雖然不喜繁華富貴繁文縟節,進宮以來為了顧全自家顏面,若在人前之時,君臣夫婦之禮未曾走錯一星半點,往日自己下朝,皆是按品大妝趨步相迎自家君王儀仗,為何今日卻這般慵懶忘了禮數,轉念一想許是昨日自己淘氣縱欲,竟與嬌妻偷試一番情鎖深宮的勾當,害他吊在金鎖之上好些光景,帶孕之人身子沉重,一時貪睡也是有的。
蘊果諦魂正在思慮之間,忽听得門外隱有衣衫細碎之聲,卻見宮無後卷簾進來,見了蘊果諦魂在此連忙垂手侍立,低低的聲音回稟道︰「啟奏聖上,中宮黃門令宮無後特來復旨,奴才已經打發太子殿下睡下,是否有旁的差事……」誰知話還未曾說完,樓至倏忽掀了錦被坐起身子轉過身來蹙眉道︰「這點小事誰叫你蠍蠍螫螫的進來回的,往日我未進宮之前,你在你主子跟前也這般沒規矩麼?」宮無後見自己吵醒了樓至,惹動鳳顏大怒,連忙俯身跪倒塵埃道︰「奴才知錯,奴才萬死……」樓至見狀冷笑一聲道︰「這里誰不知你師父規矩大,你這幾日得了空子就往內幃伺候,打量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搜什麼只管搜就是了,倒沒得這般委曲求全,當日你師父連我的身子也檢視了,如今撕破的衣裳還未曾補好,你又怕什麼規矩,想是他有話吩咐你,因我新進來,自然先擺布了我,才好轄制聖上呢
宮無後听聞此言唬得魂飛天外,連忙俯首叩頭道︰「娘娘如此說,奴才……奴才如何擔當得起……」彼時因蘊果諦魂進來皇後閨閣,外間一眾閨閣女官魚貫而入,皆在外間服侍,如今見皇後雷霆之威,當著眾人給宮無後沒臉,紛紛有些疑惑,往日卻見中宮最疼無後,就連對待底下的宮女黃門也無不溫顏軟語使人如沐春風,為何今日動了雷霆,一眾女官不敢怠慢,紛紛跪倒塵埃,口稱「娘娘饒恕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鳳顏大怒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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