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蘭若聖女微微一怔。♀
看著天主塔四周嚴密的防衛,她也知道陳飛說的不錯。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想要不驚動任何教廷職員闖入天主塔內的話,除非兩人能如同插上翅膀的鳥雀一般飛上高空,但是,即便以陳飛目前化氣境後期的修為,也是絕不可能一躍跳過幾百米的高度的。
上百層的天主塔一層一層緊密的疊加在一起,就如同黑暗怪獸的鱗甲一般,讓人有一種難以下手的感覺。
畢竟,這里就是教廷數百上千年的根基所在了。
歷代教皇都住在其,又如何能不將這天主塔打造的越來越完善?
歷史變遷,在梵蒂岡教廷的聖經記載,有著滅絕教廷的一些黑暗組織也不止一次的對梵蒂岡發起過進攻,但正是因為教廷的不斷完善,以及無數年來一直沒有流落在外的聖冠存在,讓入侵者們鎩羽而歸。
蘭若聖女曾經為那一段段歷史感到驕傲自豪。
但是現在,她卻有點無奈。
「好吧,你可以對那些教廷職員下手,但是不能殺了他們,我想,這樣對你應該沒有什麼難度吧?」蘭若聖女仔細的看了看陳飛的面孔,最終還是做出了拖妥協,當然,她還不忘約束著陳飛不能對這些教廷的職員下殺手。
因為在蘭若聖女的心,已經是將這些教廷的職員當做了她未來的手下的。
除了對她有著齷齪念頭,而且永難改變的教皇以及背叛了她的昂立騎士長,蘭若聖女是不想傷害到其他任何人的。
「那好,交給我吧!」陳飛笑了笑,倒是沒有再為難蘭若聖女,他站在原地四周看了看,突然走到一個角落里,一拳打在了一塊天主雕像的底座上,頓時這座原本完美無缺的雕塑掉下了一片碎裂的石子。
「你干嘛,瘋了啊!」蘭若聖女被這一聲悶響嚇了一跳,連忙小跑到陳飛的身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要知道,在梵蒂岡,毀壞天主雕像可是巨大的罪責。
這里人人信仰天主,天主就是指引他們人生光明的唯一真神,所以,可想而知,如果陳飛的舉動被人發現,那他們就要提前暴露了。
陳飛嘴角一裂,沒有理會蘭若聖女的慌張,而是繞過蘭若聖女的身形,直接朝著那天主塔一路靠近,陳飛的度很快,幾乎在他剛剛踏入了那四座圓拱形建築的當,附近負責警衛的教廷職員就全部朝他看了過來。
「哦,天主,原諒這個家伙吧……」蘭若聖女一拍額頭,幾乎想要捂臉痛哭了。
她早就知道陳飛是個不受她控制的家伙,但是陳飛現在的做法似乎也未免太過奇葩了,梵蒂岡是教廷的老巢,在這里,教廷的職員數不勝數,難道他想要以一敵萬?
「嗖嗖嗖嗖!」一連串的破空聲卻突兀的響起,直接打斷了蘭若聖女的臆測。
陳飛敏銳的察覺讓他在一靠近天主塔,就將朝他看過來的所有人刻畫在了腦海,揚手一把碎石子發射出去,異種真氣催化,頓時讓這些碎石子分裂出整整上百塊,先後擊打在那幾十名負責守衛天主塔的教廷職員身上。
哪怕有第一擊沒被打昏過去的教廷職員,卻再也承受不起第二塊碎石的攻擊了。
這一招,讓本來以為陳飛要正面闖進去的蘭若聖女頓時目瞪口呆。
她卻不知道,這是陳飛參悟了天羅地的真諦有感想到的一招,這一招,群攻範圍面積廣,而且威力不俗,有些類似于一些近乎失傳的暗器手法,比如說,傳說唐門的天女散花?
當然,兩者的攻擊效果相似,但是論本質,卻是完全不同的。
陳飛一把碎石灑落出去,卻是用異種真氣做紐帶,以他自身為源頭,隨時都可以控制這一把碎石子的動向。
「搞定了,現在你前面帶路!」陳飛拍了拍手,看著那些前一刻還警惕萬分的教廷職員不到三秒鐘就躺倒了一地,如果不是他明白自己真正的敵人是比自己更加強大的華太初,恐怕陳飛還真的會沾沾自喜一下。♀
「你牛叉!」蘭若聖女翻了白眼,拍了拍胸脯,輕手輕腳的靠近了天主塔的大門。
然而,左右瞻望,在確定的確沒有任何教廷的眼線之後,才推開了天主塔的大門,沉木大門一被推開,就有一股濃郁的聖力撲面而來,陳飛緊隨其後閃身進去,蘭若聖女又將大門關閉。
門內,卻已經是一片通明。
陳飛的眼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進入了天主塔,他才感受到了教廷的底蘊之深厚,也許是因為常年有人來此祈禱膜拜,又也許是因為諸多教廷職員在此修煉果的原因,這底層教堂內的一切物件,似乎都沾染著聖力。
古鐘。
座椅。
還有純銀打造的天主雕像。
陳飛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物件,卻只是單純的欣賞罷了,這里的聖力不弱,但比起他感應的那股聖力卻差了太多。
「走吧,我們上去!」蘭若聖女躡手躡腳的已經走到了天主雕像的背後。
陳飛跟過去一看,才明白這天主塔的樓梯竟然是隱藏起來的,一般人來這里祈禱懺悔,亦或是頂禮膜拜,肯定不會繞到天主雕像的身後去,那麼他們自然也就無法看到通往天主塔高層的樓梯通道了。
這樣設計,不光是遮擋住信徒們的目光,而且美觀,更重要的是,如果在這個樓梯入口安排兩名教廷職員守衛,明顯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只可惜,教廷似乎沒有想到這更深奧的一層。
又或許是他們認為天主塔四周的警戒已經足夠嚴密了,不相信有人能夠從幾十名教廷職員的注視下溜進天主塔內,所以,這樓梯入口倒是沒有布置任何人手守衛。
「嘎吱!」
陳飛一只腳剛剛踏在沉木打造的樓梯上,就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響聲。
蘭若聖女連忙轉身,將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上道︰「輕一點,這里的樓梯是保持當初剛打造天主塔時的原沉木,平時教廷內部成員上去的話,大都是從後面的外部通道,很少有人走這個樓梯的!」
陳飛聳了聳肩,既然知道了這些木梯子已經老化,他一口真氣提起,就如同鬼魅般輕飄飄的飄了上去。
從底層,到頂層。
陳飛可以感到每一層有多少股聖力的存在,從而判斷這塔內竟然也有不少教廷的高級職員在靜思冥想,怪不得蘭若聖女讓他盡量不要搞出大的動靜,而是選擇偷襲。
畢竟,在那一股股的聖力來源,陳飛感受到了不少能和在d市踫到的紅衣大主教相比的氣息。
由此來看,他先前倒還是小看了教廷的底蘊。
也許紅衣大主教,在某些方面代表著教廷的一個高端層次,但是那不能代表教廷除了紅衣大主教就沒有了其他高手,列如,來之前蘭若聖女偶然提起過一次的教廷騎士,那些騎士長的修為甚至還在紅衣大主教之上。
而至于一些不在教廷當任職,卻虔誠信奉天主,躲在天主塔里修煉了無數年的元老,更是聖力強橫,只怕不比教皇本人差的太多。
在天主塔居住的越是往上的教廷職員,其聖力也越是精湛。
如果只是蘭若聖女一人的話,恐怕很難逃過這些老怪的察覺,但是陳飛將域展開,頓時將他方圓十米內的氣息全部包裹了起來,功力在他之下的人,沒有一個能察覺異常。
這天主塔內有幾人的功力能高過他?
實際上這個數值為零。
如果說在d市的時候,陳飛還在化氣境期,教皇的聖力層次的確要比他的境界高上一籌,但是現在陳飛達到了化氣境後期,比起教皇來也只強不弱,所以他的一路安然,並不是靠幸運,靠的是實力。
「這間房間,就是教皇居住的地方了,待會兒進去,你最好用最快的度解決他,否則,天主塔暴動,你也會很麻煩的吧?」蘭若聖女的眼精光閃爍。
如果不是親眼見識到了兩天前陳飛和華太初的一戰,讓她深刻的認識到了東方練氣者的可怕,那麼蘭若聖女幾乎有想法在陳飛干掉教皇之後食言,畢竟,到了這天主塔,可以說都是教廷的人了。
陳飛再強,難道還敵得過一個國度?
但是現在,蘭若聖女一點都不敢有這個想法,因為她清楚,真的沖突起來,陳飛即便不可能屠戮一個國度,但是在這天主塔上取她的性命應該和取走教皇的性命差不多容易。
「麻煩我不怕,你還是想想你的計劃能不能成功再說吧,我干掉了教皇,你就一定能控制得住整個梵蒂岡?」陳飛回視了蘭若聖女一眼,然後不等蘭若聖女回答,便已經一個沖撞,將那所謂的教皇的房間的木門整個撞飛了進去。
「砰!」
木門摔落在地的聲音響起,陳飛的身形也在一瞬間撞入了房間當,但是接下來的足足五秒鐘,期待著陳飛出手的蘭若聖女並沒有听到房間內有任何的聲音接著響起。
沒有她想象教皇的大喝,也沒有打斗的聲音,更沒有真氣與聖力的沖撞。
「怎麼回事?」蘭若聖女匆忙的沖了進去。
結果卻只看到陳飛發黑的臉色︰「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教皇搬家了,你應該知道這種失誤的後果!」陳飛那個怒火翻涌,在來梵蒂岡之前,蘭若聖女就已經信誓旦旦的將教皇每天的作息時間告訴了陳飛,這個時間,按照蘭若聖女的推算,教皇是一定會在頂層的房間里冥想練功的。
但是事實是陳飛撞碎了一扇木門,房間里卻空空如也。
別說教皇的身影了,就連鳥毛都沒有一根。
「這,這不應該……」蘭若聖女也慌了神,然而下一刻,不等她朝陳飛解釋,一道警笛聲便驟然在整個天主塔內響起,然後陳飛和蘭若聖女便感到原本下方那些寂靜不動的聖力源頭開始飛的朝著這里圍攏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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