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山的一點小算盤,陳飛是看的一清二楚。
從梁林這里,他也早就得知了馮金山應該在鐵頭幫的地位不低,不然一個小小的馮金鵬還真的沒有資格在道上呼風喚雨,成立個什麼十三太保,靠的不就是馮金山的名聲麼?
可鐵頭棒又如何?
飛車黨又怎樣?
陳飛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如果鐵頭幫不主動招惹到他頭上,他暫時當然也不會將目標轉移,可如果馮金山真的惹了過來,陳飛也不會有絲毫的客氣。
反正對付飛車黨一個是對付,多一個鐵頭幫也不多。
「呵呵,陳老大不要裝糊涂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小弟我在鐵頭幫多年了,還是很得我們幫主的器重的,你們君臨會和飛車黨的事情道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大家都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們君臨會和飛車黨是死敵,而我們鐵頭幫跟飛車黨更是舊怨,這樣說起來,我們不應該是盟友麼?」
馮金山努力保持著頭腦的冷靜,他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自己就越不能慌。
一慌,往往就會亂了分寸。
而這個時候利用自己在鐵頭幫的身份來談判,可以說是最好的辦法。
他很有把握,君臨會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月內就趕超飛車黨,畢竟,人在江湖漂,混的不光是實力,也是人脈,飛車黨的吳英雖然為人並不是多麼仗義。
但這麼多年,好歹也結交了不少的朋友。
真正生死存亡之際,相信只要他呼朋喚友,到時候君臨會就會輸的很難看。
就算是鐵頭幫,也不敢說只憑一己之力,就敢跟飛車黨硬踫硬,所以不光是吳英這些年在拉攏一些狐朋狗友,就是鐵頭幫那位功夫了得的幫主也是同樣。
今晚的局面,馮金山明白自己兄弟二人鐵定是輸了的,既然敗局已定,還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至于他兒子馮玉被打的臉腫成豬的事情,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出來混,誰沒挨過打?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兒的。
真要是能保住自己的面子,那讓他把馮玉綁過來給陳飛抽著玩,都不是沒有可能。
「馮金山,哈哈,你口才不錯,不過你現在才說這些話不覺得晚了麼,如果你真的當我是盟友,帶著這麼多人來砸我罩著的場子算是怎麼回事?這就是你們鐵頭幫對待盟友的道道?」冷冷一笑,陳飛的眼楮根本不再去看被自己鎖住手腕的馮金鵬。
這一手,可是蘊含了不少竅門在其的,陳飛的一根手指正好搭在馮金鵬的命門之上,可以說,雖然表面上看,陳飛只是拿住了馮金鵬的手腕,但實際上,卻是拿住了馮金鵬的全身。
只要陳飛用力捏斷那命門上的一根筋,就能讓馮金鵬整個人癱下去。
「陳老大不要生氣,說道這一點,的確怨我沒有搞清楚就帶人來,不過道上傳聞,你們君臨會可是在華信路上,我哪里想得到你們會出現在這兒呢,所以听到消息的時候,我第一感覺就是認為有人在冒充陳老大你,打著你們的旗號為非作歹,所以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今天這一幕,所以,歸根究底,這件事其實就是個誤會,還望陳老大海涵見諒啊!」
馮金山看著陳飛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心也是升起了一股怒氣,可最終,當他的目光觸及陳飛冰冷的眼神時,還是忍住了額怒火。低頭拱手。
事情做到這個份上,馮金山可以說是已經把姿態擺到了最低。
如果換做陳飛心情好的時候,說不定就能放他一馬,但今天不同。
看著馮金山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惺惺作態,陳飛只是保持著笑容,他按住馮金鵬命門的手指一點力道都沒有減弱︰「我是可以不計較,但是你這親兄弟可是說了,要打斷我手下每人一只手,還要我賠償他他每個小弟十萬塊的賠償金,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陳老大的意思是?」馮金山皺了皺眉,不知道陳飛咬住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到了點上,就算是江北四大幫的人,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畢竟,如果只是他馮金山,那無所謂,可鐵頭幫的面子還是很重的。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我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我算計了一下,昨天你這親兄弟的手下應該是有六個被我打斷了手,所以賠償費一共是六十萬,連本帶利,我這兄弟錢英俊的手也要價值十萬吧?所以合起來不多不少,七十萬,這件事了了,如何?」
陳飛說的頭頭是道,尤其是他認真的樣子,幾乎讓馮金山當真了。
他有些做夢似的感覺。
這陳飛打贏了,竟然還打算賠錢?
難道是怕我鐵頭幫?
心里想了想,馮金山想當然的認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認定,必然是陳飛害怕在跟飛車黨火拼的同時又得罪鐵頭幫,這樣的後果,換做任何人都是不敢承受的。
「哈哈哈哈,好,好,陳老大果然夠給我面子,不過我剛剛也說了,咱們是盟友,這七十萬,就當是我馮金山交了陳老大你這個朋友,昨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好了!」馮金山大氣的一揮手道。
別人給他面子,他也不能蹬鼻子上臉,知道陳飛這人還是不好惹的。
可是,這一次,馮金山卻是完全會錯了意。
陳飛用不出意料的眼神看著馮金山表演,等待他話音落了才譏笑道︰「一筆勾銷?我想馮兄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這七十萬,不是我賠給你,而是要你賠給我!」
「什麼?」馮金山一怔,旋即面色變得鐵青起來︰「陳老大,這玩笑,還是不要開了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今天心情很不錯,七十萬,你同意的話就挑時間給我送過來,不同意的話也簡單,今天你帶來的每個人,斷一只手走,你自己選擇吧!」
陳飛說完,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三分,頓時讓馮金鵬忍不住叫了出聲。
「啊,姓陳的,你廢話少說,你敢得罪我大哥就是跟鐵頭幫過不去,你小心你的君臨會被滅的一干二淨!」馮金鵬的眸子當閃爍著瘋狂的火焰,本來,馮金山與陳飛商量的時候,他已經盡量在壓制自己的怒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個道理他也明白,可是,現在陳飛哪里有一絲協商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調侃他大哥。
這讓馮金鵬頓時怒呼出聲。
「好啊,我等著那一天,不過很可惜的是,就怕是你心無敵的鐵頭幫到時候奈何不了我,反而成了我的踏腳石!」陳飛咧嘴笑了笑,然後再次看向了馮金山道︰「怎麼樣?馮兄,你考慮的如何了?我可沒有耐心在這陪你耗,十個呼吸的時間,如果你還沒做出決定,那我就幫你選擇後者了,到時候,你帶來的人全部斷一只手,可不要怪我下手狠辣!~」
陳飛的手指一用力,頓時發出 嚓一聲脆響,馮金鵬就算再能忍,這個時候也不由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陳飛尤嫌不夠,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你這親兄弟,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所以要斷手的話,他要斷兩只!」陳飛剛剛一用力,已經是讓馮金鵬的手腕月兌臼了。
再加三分力道,那就是廢掉一只手。
這慘烈的手段,頓時讓本來還想開口大罵的馮金鵬乖乖閉上了嘴巴,他這個時候對陳飛的恨意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讓陳飛死無葬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