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是吧,君臨會啊,我听說這君臨會在華信路上課是很牛逼的!」
「哎呀,我好怕怕啊!」一群無良的混子放聲大笑,力圖在還沒開戰之前就先在氣勢上壓倒錢英俊一行人,只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注定要打空了,看著他們的丑惡嘴臉,錢英俊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
「行了,廢話少說,你們十三太保不好好的做你們的事,專門針對我們老板,這事兒就算你們不來找我們,我們也要找你們好好說道說道,姓馮的,听清楚了,這飛舞激揚,以後就是我們君臨會罩著的,你要是再敢來搗亂,我保證你跟你那群小弟的下場一樣,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陳飛還沒發火,錢英俊卻是怒了。
今天王彪被人砍了的事情本來就讓這錢英俊的心的一根弦繃緊起來。
現在殺出來馮金山這麼一群人,他又怎麼可能不緊張?
也不過就是陳飛的存在,能讓錢英俊踏實許多。
「嗯?胖子,我說,你是沒有看清楚形勢吧,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今天別說你只有二十來個人,就是再多一倍,我馮金鵬這些弟兄也照樣把你們廢了,識相點的滾出我們的地盤,順帶著把我那幾個兄弟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補償一下,我可以當做事情沒發生,不然,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馮金鵬手握著的匕首緊了緊,他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下手狠辣,不計後果。
所以听到他這麼一說,錢英俊一行人是沒有什麼反應,但跟在馮金山身後的一群混子們眼里卻是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
他們都相信,馮金鵬說道必然就會做到。
「哦?說說,你們想要多少賠償?」錢英俊正要開口反駁,卻是一把被陳飛按住了肩膀,這個時候,陳飛已經不慌不忙的將嘴里的蛋糕完全嚼碎咽了下去。
他舌忝了舌忝嘴唇道︰「馮金鵬,馮金山,呵呵,這名字很熟悉啊,我听過不止一次了!」
陳飛這話,本來意在昨天晚上那短短一會兒,不光是十三太保的人提到了他們的名字,後來那個李婷的同學馮玉,同樣也抬出來馮金山的名字,這讓陳飛有些明白過來。
感情這好事兒全讓自己一個人踫上了。
天生的孽障。
「哼,你听過我和我大哥的名字就好,你們有種斷了我幾個兄弟的手,現在我的要求也很簡單,你們一群人,也全部自己斷手,然後再賠償我幾個兄弟每人十萬塊就行了!」馮金鵬一開口,便讓錢英俊的火氣蹭蹭上漲。
這根本不是索賠,而是獅子大開口,存心找茬呢。
「你說話簡直跟放屁一樣,臭不可聞,老子的手就在這兒,你來斷一個試試看?」錢英俊這一向耐心強的大胖子,今天卻是有些耐不住火了,他狠狠的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根橡皮棍來。
頓時,散在四周的二十個小弟也是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他們既然是來看場子的,那就時時刻刻都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錢英俊根本懶得跟馮金鵬這種牲口多說一句,直接就打算手底下見真章,反正有陳飛這麼一尊大神坐鎮,在錢英俊看來,己方是穩贏不輸的。
「怎麼?想動手?」馮金鵬手的匕首也是揚了起來,站在他旁邊的馮金山倒像是個看客一般從容,他今天來此,幫自己的好兒子馮玉找回面子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這最近聲名鵲起的君臨會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言那樣的牛逼。
當然,幫馮金鵬一個小忙也是他來此的根本原因,畢竟,兩人好說歹說也是親兄弟,自己兄弟不幫,難道幫外人?
「呵呵,也罷,早點動手,我早點回去泡妹子!」眼看著雙方蠢蠢欲動,錢英俊詢問性的看了陳飛一眼,到了這個時候,陳飛自然沒有再隱忍的必要,他輕輕點頭,剎那間,錢英俊肥胖的身體便朝著馮金鵬狠狠的壓了過去。
他一動,二十個小弟也跟著動了。
說打就打,根本毫無征兆。
這一來,倒也是將馮金山一群人搞的措手不及,暫時的落了下風,他們人多勢眾,來的時候自然就放松了警惕,認為陳飛一群人定然要被他們震懾,卻沒想到,踫上了這麼一群軟硬不吃的家伙。
「砰砰砰!」一連串鋼管橡皮棍踫撞的聲音發出。
其也夾雜著棍子、砍刀落在身上的皮肉破裂聲,這一場廝殺是無可避免的。
陳飛坐在吧台面前根本動也不動,有人揚起手的砍刀朝著他飛撲而來,但旋即就被陳飛輕松一腳踹飛出去,足足騰出去五六米,撞到了四個同伴,才趴在地上打滾掙扎。
這一幕,看的最是從容的馮金山瞳孔一陣收縮。
他的眼界可不同于這些街頭混混,怎麼說,也是鐵頭幫的實權人物,對于一些功夫練到了家的高手,馮金山是能夠瞧出來的,尤其重要的是,這馮金山的頂頭大哥,也就是鐵頭幫的幫主本身就是個功夫了得的漢子,所以跟鐵頭幫幫主相處的時間長了,馮金山自然而然眼力增長了不少。
陳飛坐著出腳,都能將人踢得騰飛起來,那力道,沖擊力,完全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了。
「君臨會,君臨會!」馮金山隨手砍倒了一個靠近自己的光頭黨,再看陳飛的時候,眼卻是充滿了凝重。
短短不到一分鐘,倒在陳飛腳下的人已經有十幾個了,這陳飛出腳,力道拿捏到了最佳,而且他一腳出去,踹趴下的可不光是沖上去的那個人,還要連累附近四五個馮金山帶來的打手。
雖說這些人倒下還能爬起來,可既然倒下了,君臨會的二十個漢子又怎麼會放過他們呢?
當他們艱難的從地上掙扎爬起的時候,等待著他們的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棍子,然後又狠狠的趴下,這一次,是真的喪失了戰斗能力。
戰斗的進程,完全出乎了馮金山兄弟二人的意料,他們帶來的四五十個混子雖然身手也都夠敏捷,但一番拼殺下來,竟然斗了個勢均力敵,到得最後,陳飛更是過分,腳下錯動,竟然根本不站起來,帶動著那帶著滑輪的椅子一路滑行,所過之處,沒有人能接下他一拳半腳的。
「完了,完了,這下踢到鐵板了,看來,那傳聞當的事都是真的,怪不得飛車黨的大本營被砸了,吳英都遲遲沒有動作!」馮金山心驚膽戰的看著陳飛的走向,小心翼翼的避開。
他因為今天一天只顧著在此召集人馬,要對付飛舞激揚里的人,所以還根本不知道道上又發生了一件風雲變色的事情。
吳英的手,被人給剁掉了。
如果讓他知道這一點,恐怕對君臨會的認知就不會那麼膚淺了。
「啪啪啪啪!」陳飛到了最後,索性直接大耳刮子扇過去,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全被他扇在太陽穴上,半邊臉高高腫起,整個人暈頭轉向的,要說戰斗力幾乎等于沒有。
桌子,椅子,吧台上的酒水,碎裂了一地,良久,當整個飛舞激揚內平靜下來的時候,還能穩穩當當站著的人已經不足十個了。
而陳飛的一只手正攥住馮金鵬刺向錢英俊小月復的一把匕首︰「當啷!」略微用力,陳飛的手掌就如同鐵鉗一般,在馮金鵬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淤青,手腕的骨頭都發出了嘎巴一聲的脆響。
似乎要禁不住凶猛的力道碎裂開來一般。
「絲絲……你是什麼人?」馮金鵬不停的倒抽著冷氣,整個人被陳飛拿住,身體傾斜著,卻不願意痛呼出聲。
從他的眼,陳飛看到了扭曲邪惡的光芒,這種眼神一般只有在極度變態的殺人狂眼陳飛才能看到,沒有想過,這個其貌不揚的馮金鵬竟然有著這種目光。
「我?」陳飛笑了︰「我叫陳飛,是君臨會的老大!」
他一句話,頓時讓剩下幾個握著砍刀搖搖欲墜的混子一下丟下了手的砍刀,戰斗到了最後,已經沒有人會懷疑陳飛的話了,因為這一場混戰,根本就沒有人踫到陳飛的衣角。
他坐在椅子上,都快的如同鬼魅,一群被他沾到的人沒有一個還能站著的。
整整四五十個人,竟然在錢英俊一群人的面前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扭頭看看,雖說錢英俊的身邊只剩下兩個還能站起來的小弟,但明顯馮金山這邊更慘。
因為到現在還能站著的,就只剩下他們弟兄兩個了。
那幾個小組織的混混頭子也難逃例外,個個暈頭轉向的趴著,太陽穴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們頭暈目眩,這還是陳飛手下留情的結果,要不然想取了他們的小命也是輕而易舉。
「陳飛!原來真的是陳老大,哈哈,久仰久仰,我還以為有人敢冒充君臨會的人呢,這個,陳老大,你看,能不能先放了我這二弟,說起來我們可還算是盟友呢!」听著馮金鵬手腕上不斷傳來的骨骼錯動聲,馮金山終于忍不住放下了手的砍刀。
對付陳飛,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更何況,現在的情形已經完全逆轉了。
虎視眈眈的錢英俊和那兩個小弟,雖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看他們凶狠的眼神,隨時都有可能會撲上來。
「盟友?從何說起?」陳飛瞥了眼馮金山,臉上全是譏諷的笑容,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他見得多了,打得贏就趾高氣昂,打不贏就卑躬屈膝,但不管這馮金山、馮金鵬怎麼說,陳飛的心卻是已經打定了主意。
絕對不會讓他們輕輕松松的離開這飛舞激揚。
白家和飛車黨聯合對付他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他煩心的了,再加上王彪那木乃伊一樣的形象在陳飛的腦海揮之不去,這種時候,馮金山兄弟送上門來,那可真的是自找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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