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臨死還這麼放縱!」古雷一手抽出了砍刀,然後找了個借力點,輕松的翻身上了二樓。
這院落當,是一個二層小樓,如果直接從一樓的大門進去,恐怕很容易發出聲響,引起維克爾的警惕,而從二樓上去,再折回下來,就安全的多。
悄無聲息的推開二樓的一個窗戶,古雷翻身而入,然後又借著微薄的月光從樓梯上模了下去,很快就靠近了維克爾尋歡作樂的房間,從里邊听,那女人的叫聲更加風騷入骨。
讓人心潮翻涌。
古雷深深吸了一口氣,眼觀鼻,鼻觀心,整個人仿佛融入了夜色當,他蟄伏在臥室的門口,等到里邊的女人一生高亢的叫聲傳出時,立刻破門而入。
「嘩啦!」木制的房門根本經不起古雷的全力撞擊,被一撞散開。
床上正趴在女子身上一動不動的維克爾大驚,只覺身後風聲呼嘯,來不及回頭,就是一個賴驢打滾滾到了地面上。
「維克爾,你的死期到了!」如同死神一般的聲音從古雷的口發出,在空間不大的臥室里隆隆作響。
床上躺著的女人還在**的余韻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看到一道血光崩現,維克爾雖然躲閃的夠快,但畢竟他正在行歡好之事,度已經大降,而且他的警惕放到最松懈的狀態,古雷又是全力一刀。
將他一只手臂直接砍了下來。
「啊,是你,古雷!」
「嗤啦!」又是一刀,古雷接連出招,根本不給維克爾反擊的機會,便將這樁恩怨徹底的了結了,維克爾根本沒有想到他躲得這麼隱蔽還會被古雷找到。
「該死的黃皮豬,出賣了我!」臨死最後一個念頭,維克爾沒有悔恨自己一生所做,而是咒罵著錢虎。
他在王家村根本就沒有出去過,古雷能找來的唯一可能,就是錢虎出賣了他。
「咕嚕嚕!」一顆大好頭顱被古雷一刀劈開,紅的白的濺出來染滿了一地,直到此時,那床上的美妙女郎才猛地發出一聲長嚎,旋即,在看到古雷扭頭看來的時候,竟然是被古雷的眼神生生嚇死過去。
兩個女郎躺在床上一絲不掛,古雷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一刀殺了維克爾,讓他心殺機漸漸平息,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有了目擊者。
按照狼牙戰隊的規矩,這種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們毫無痛苦的死去。
「啪嗒,啪嗒!」拎著砍刀,古雷揚起了胳膊,但最終,他的眼神漸漸平和起來,一個轉身縱躍,離開了房間,反正他完成了擊殺維克爾的任務,也該離開江北了,相對于那點被當做殺人犯追捕的風險,古雷更願意放過兩條無辜的生命。
她們來陪維克爾,也都是被錢虎逼迫而已。
「嗖!」足足過了五分鐘,這五分鐘的時間,古雷做了一系列的事情,殺維克爾,抹掉痕跡,斷掉線索,但在寒風站立的錢虎,卻感到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這麼漫長。
「搞定了?」看到古雷嘴角的笑容,陳飛本來繃緊的神經頓時松懈了下來。
「沒錯,沒想到這外國佬死沒死在毒品上,倒是死在了女人肚皮上!」古雷搖了搖頭,出了院落,他不由回想起了那兩個躺在床上白花花的妙齡女郎,論姿色,還真是上等。
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可惜,就這麼的被糟蹋了。
「那就好,你的任務現在也算是完成了,我的火氣也消的差不多了,現在,該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錢老大了!」陳飛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他轉過頭,如同刀鋒般的目光刺得錢虎心顫抖。
在這個寂靜的夜,他想要張口大喊,但卻發現嗓子似乎被什麼堵住了,沙啞的發不出聲音。
「不要殺我……」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威逼利誘裝可憐,一切的一切,都化為烏有,現在的錢虎只有瑟瑟發抖的份。
「放心,死亡,其實一點都不痛苦,那是一個新的開始,錢老大,也許,重生托生一次,對你來說是個比較不錯的選擇!」陳飛沒有理會錢虎的哀求,直接一把拖住了他。
古雷也是陰森森道︰「沒錯,錢老大,你還是消停一些,我們還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不然,這刀子劃在你的身上,一塊塊把你的皮肉割下來的滋味可不好受!」
明晃晃的砍刀又被古雷拎了起來,這一把刀,今晚不知道染了多少的鮮血。
鋒利的刀刃上全是缺口,但一點也不影響它的功能。
「不要……不要啊……」錢虎被陳飛揪著頭發,如同被打了注射劑的死狗,嗓子里喃喃的發出聲音,但很快,他就被陳飛二人月兌離了村莊,渾渾噩噩的走到了村子邊的一個小樹林。
伸手不見五指,這里漆黑一片,尤其是散發著一陣莫名的臭氣,讓錢虎幾乎燻暈過去。
「錢老大,該上路了,有什麼話要說的,就說吧!」陳飛將錢虎往地上一甩,面色冷酷的如同一尊石像一般。
恍惚之,錢虎仿佛看到了一尊巨大的魔像,在宣判著他的死亡。
「不要殺我,陳會長,我錢虎願意歸順你君臨會啊,願意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你,怎麼樣?」錢虎的瞳孔被刀光閃的突然恢復了清明,他在刀鋒落下之前慌忙的叫著。
聲音很大,卻被寒風吹散,然後了無音訊。
「你所有的財產?哈哈,殺了你,整個黑虎幫都是我的,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葉如虎是你派去我那攪局的麼?」陳飛陰冷的問道。
如果是在沒有處理維克爾之前,陳飛提問,這錢虎抱著僥幸說不定還會如實招來,可現在他自認為陳飛馬上要殺了他,哪里還敢承認,連忙大聲道︰「不,不關我事啊,是伊老大干的,是他指使的葉如虎!」
在生死面前,錢虎終于還是崩潰了,他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指責著紅星會的老大,妄圖為自己挽回一線生機。
但當他話音剛落,陳飛就一副了然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很好,感謝你解決了我心疑惑,那麼現在你可以安心去了!」
「咻!」亮銀色的刀光在錢虎的瞳孔放大,然後飛快的形成一個刀花落在了他的頭上。
「啊,我要死了!」一聲干吼,錢虎的雙眼一翻,屎尿齊流,竟然是被陳飛這一刀生生嚇暈了過去。
看著錢虎恐怖的面容,陳飛手刀光一收,愕然無語的看向古雷道︰「這家伙表面上看起來硬氣,沒想到實際上也是個孬種!」
古雷沒好氣的白了陳飛一眼道︰「你以為呢,所有人都可以不懼死亡麼?」
「其實,人們懼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生的牽掛和死後的未知!」陳飛淡淡的吐了一口濁氣,與古雷轉身離開了這個偏僻的小村莊,邁巴赫還停在路口,兩人上了車,陳飛快的發動,然後回轉到了飛舞激揚。
一路上暢通無阻,很明顯,他們劫持了錢虎這一招還是十分有用的,最起碼,在錢虎生死未卜之前,這黑虎幫的幫眾是不敢對陳飛和古雷下手的。
至于南城幫,那葉如虎至今還在醫院里躺著,那些幫眾更加不可能知道陳飛會從他們的地盤上經過。
漆黑的夜,慢慢推移。
天上的雲層稀薄了許多,露出月亮的一角,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寧靜的村莊上,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小樹林,一個禿頭漢子才緩緩睜開了眼楮。
「我死了麼?這里是地獄?」錢虎暈暈乎乎的看著天空,上方凌亂的樹枝似乎又虯結成了陳飛下手的那一刀。
「啊……」突然,錢虎一個扭頭,看到了自己旁邊一大灘黃色的渣滓物,臭氣燻天,不由胃部一頓抽搐,差點吐了出來。
他本能的爬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死,只是褲袋里黏糊糊的,又是屎又是尿的,最最讓錢虎羞愧欲絕的是,他整個身上已經沾滿了糞便,原來在這小樹林恰好有個大糞堆。
陳飛那一刀,沒殺錢虎,卻將他活生生的嚇暈了過去,然後倒在了糞堆之上。
只是,那地上一撮撮的毛發,又是什麼東西?
錢虎盯著地上一堆黑色的毛發,突然,一陣寒風吹來,讓他情不自禁的雙手捂頭,瞬間,他便明白了過來,原來昨晚陳飛那一刀削掉的不是他的頭,而是頭發。
光華 亮的頭頂,沒有一絲破皮,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陳飛的刀法純熟。
雖然沒死,但是錢虎心明白,經歷了這一次之後,自己算是真正的栽了,哪怕陳飛與古雷不將自己的丟人表現宣揚出去,他自己的心里也永遠有一個過不去的坎兒。
這一生,他在陳飛面前,都再也拿不出架子了。
當死亡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錢虎才明白生命的珍貴,他踉踉蹌蹌的從小樹林走了出去,正好踫上一個早上挑水澆菜的大嬸,看到一個渾身屎尿的邋遢禿頭從小樹林走出,不由一愣。
旋即,大嬸的一句話讓錢虎掩面而逃︰「呀,這誰家倒霉孩子掉糞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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