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死上千次百次,就要看你有沒有這種本事了,今天我不會殺你,但是你傷了我的人,就用你身上的骨頭來償還吧,斷哪幾根骨頭,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余地!」陳飛的目沉如水。
對于獅吼的威脅,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先不說獅吼是否真的能夠代表整個國安八局,就算是能。
在一些原則問題上,陳飛也是決然不會退步的。
更何況,國安八局是招攬天下人才的地方,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成員的私人恩怨就放棄陳飛這種在國際上廝混了那麼久的危險人物。
可以說,如果陳飛要加入國安八局,那一定是被鳴炮歡迎的那種角色。
「你……簡直太過張狂了,也好,今天我要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你可能還真的以為我們八局的人都是飯桶!」獅吼被陳飛步步緊逼,臉上裝出的冷酷終于再也無法維持了。
明知陳飛現在實力不明,很有可能已經強過他。
可獅吼卻不能不戰而退。
因為他的身份在一開始已經擺了出來,如果這個時候逃走,那丟臉的可就不光是他一個人了,而是整個國安八局。
給八局抹黑,那懲罰可是嚴重的很。
所以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從一開始獅吼欠下的債就只能由他自己親自償還。
「哦?勇氣可嘉!」陳飛突然冷冷一笑,但是口說出的輕蔑話語,卻是讓獅吼差點暴走。
這個時候,飛舞激揚的大廳當,不相干的人早已走的一干二淨,只剩下君臨會本身的成員,王鐵等人眼看著陳飛與獅吼對上,心不由都是激動萬分。
有解氣,卻也有擔心。
因為從這獅吼口說出的話來听,此人竟然是國安局的人員。
八局的具體職務很少有人知道,不過王鐵等人都是明白國安局這三個字的分量,但凡是跟這個機構掛鉤的存在,哪怕是後勤人員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起的。
在道上混,尤其怕招惹上獅吼這樣的角色,或許公平對決他未必是陳飛的對手,可如果他用陰招,動用官路上的力量,那可就真的是防不勝防了。
「咯咯,獅吼,我看你還是不要逞強了,你還沒戰,已經膽怯了,又怎麼可能是陳飛的對手呢,而且在你做出決定之前,我想我有義務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就在你趕到這里之前,陳飛他已經答應加入我們二分隊了,所以,現在他就是我們二分隊的成員,你要動他,可要好好考慮一下後果!」
眼看著兩人針鋒相對,各不相讓。
趙嵐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她的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不管怎樣,能看獅吼出丑已經夠讓她高興的了,現在陳飛確實已經主動提出加入國安,趙嵐欣喜之下又怎麼可能隱瞞下去呢?
「什麼?」獅吼的臉色頓時大變︰「你,加入了二分隊?」這後一句話,獅吼明顯就是對著陳飛說的了。
「是又如何?但這和你我之間的戰斗沒有任何關系,你傷了我的人,我為他們報仇,就這麼簡單!」陳飛不耐煩的揚了揚眉頭,回頭深深地看了趙嵐一眼,只是一眼,就讓原本得意洋洋的趙嵐臉上的笑容固化了。
她被陳飛這冰冷的眼神震懾,才猛地清醒過來。
這件事情,是陳飛和她之間的秘密,說出來或許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如果惹得陳飛一個不高興,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陳飛說要加入國安,畢竟還沒有正式的辦理手續,如果因為她的一時失言惹得陳飛出爾反爾,那損失可就大了。
思來想去,借機打擊獅吼這種小兒科的做法,明顯不如真的將陳飛拉到二分隊重要,趙嵐臉上的笑容也就漸漸收斂了起來,她無辜的眨動了兩下眼楮,以示自己的清白。
陳飛也不跟她計較,只是一步一步的朝著獅吼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陳飛的殺意都提升一分,在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種千軍萬馬奔騰的氣勢緩緩傳出,壓迫的獅吼心慌亂起來,氣機的感應,是練氣者之間互相查探實力的主要方式。
而陳飛的氣,顯然遠遠強過了獅吼。
那一口自幼就開始習練的真氣,是陳飛一身本領最大的底牌,除了在地牢當踫到的黑袍人,他還從未見過有第二人能在氣息上勝過他的。
一步,兩步。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被陳飛壓迫住的獅吼卻感覺像是度過了幾年。
他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慌亂漸漸變成了驚懼,體內的真氣竟然隱隱有種崩潰的跡象,這種情況,是獅吼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就算是在一分隊隊長的面前,他也不過是感到了一種隨時會死的危機感,而像是眼下這種壓迫,或許是一分隊的隊長沒有刻意展現過,所以目前在獅吼看來,陳飛在這一刻爆發出的氣勢甚至蓋過了國安八局人人敬畏的那個妖怪。
「你,不能動我!」看到陳飛走到他的面前,又異常緩慢的抬起了手掌。
獅吼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吐沫,這道幾不可聞的聲音從他口傳出,王鐵等人是真的沒有听到,而唯一听到的陳飛,卻根本將這句話無視了。
不能動?
憑什麼?難道就憑他獅吼是國安局的成員,就可以肆意傷害自己的兄弟?
陳飛面無表情的抬手,然後就在所有人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的瞬間,轟了出去,強烈的拳風甚至撕破了空間,這一拳,陳飛是大力擊出,深知國安八局那些變態實力的陳飛雖然在心態上完全沒將獅吼放在眼,但真正動手的時候,還是認真對待的。
大意,往往會讓一個強者栽跟頭,國際上因為粗心大意而成為弱者墊腳石的事例比比皆是。
陳飛已經是從千錘百煉當走過來的老鳥了,自然不可能再犯那低級錯誤。
「轟隆!」拳風凜然,仿佛平地炸響一個悶雷。
不過獅吼畢竟是獅吼,一分隊的第三高手,在陳飛的重拳之下,他間不容息的後退躲閃了開來,饒是如此,那透過空氣傳遞過去的震波,還是刮的獅吼的面皮生疼。
「你竟然……」獅吼的眼楮瞪的很大,他根本沒有想過陳飛竟然真的敢對他出手。
可沒等他一句話說完,陳飛的攻勢已經接連遞了過來,從陳飛出手的度和力道來看,獅吼已經徹底的明白過來,這陳飛完全沒有嚇唬他的意思,而是真的要拆掉他的骨頭來為受傷的王鐵、阿全幾人報仇。
「瘋了,這家伙瘋了!」獅吼對陳飛的藐視與憤恨,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只是懼怕罷了。
然而,懼怕是沒有絲毫的用處,陳飛一開始還只施展出了一半的實力,隨著獅吼不斷的躲閃,他漸漸加大力度,當發揮到了八成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消失在了王鐵等人的眼。
在場所有人,還能看到的只不過是一道道殘影罷了。
「去死吧!」突然,陳飛的爆喝聲響起。
然而,沒等王鐵等人的心髒猛地一揪,一道如同離弦之箭的身影已經拋飛出去,重重的撞碎了十米外的吧台。
「 當!」
「霹靂啪啦!」各類擺在吧台上的名酒摔碎了一地,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去心疼那價值十幾萬的名酒,而是全都目不轉楮的看向了倒地不起的那人,正是先前還目空一切的獅吼。
在外人看來,這一切發生的是那麼的詭異。
陳飛只是走過去,然後就無聲無息的戰斗了起來,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可是身處其境的獅吼卻深深的感到了陳飛的可怕,在陳飛出手的瞬間,他就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懵懂的狀態當,毫無還手之力。
明明陳飛的動作簡單,他卻無法躲閃,一切恍如夢境。
陳飛的重拳一拳快過一拳,直到他無法承受,然後一拳轟碎了他的小臂骨,將他揍飛了出去。
後背撞碎吧台的疼痛,根本比不上獅吼內心的倉皇,他的眼楮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有如死神般的陳飛。
仍然是那不急不緩的步子,陳飛一拳打斷了獅吼的小臂骨,卻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他說到的話,向來做的到,獅吼傷了王鐵幾人,他就要斷獅吼幾根骨頭,這還是滿打滿算給了國安八局大面子,要不然,陳飛絲毫不介意讓這個無理的家伙人間蒸發。
「怎麼樣,你自己不選擇,那我替你選擇好了!」陳飛走的不快,卻眨眼就來到了獅吼的面前。
望著倒在地上,滿臉茫然的獅吼,陳飛並沒有感到心軟。
他當然讀得懂獅吼此時的表情,那是遭遇了不可承受的打擊才會有的表情,在獅吼的心,一直認為他身為國安八局一分隊的成員就高人一等,是站在華夏最巔峰的一群人。
能勝過他的,寥寥幾個而已。
至于類似于陳飛這種在國際上廝混的雇佣兵,殺手,是根本沒有被他放在心上的。
再加上國安局的特殊性,幾乎沒人敢跟他對抗,更別提這麼果斷的打斷他的小臂骨了。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獅吼坐在地上緩緩的搖頭,他最拿手的獅吼功卻頭一次沒有使用出來。
「蓬!」
「 !」這一次,陳飛的動作更加快,眾人根本沒有看到他出擊的動作,只是當獅吼胸骨斷裂,貼著地面滑出去重重撞擊在牆壁上停下的時候,所有人才看到陳飛保持著的飛踹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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