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毫無保留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陳飛這一腳正獅吼的心窩,強大的穿透力震動他心髒險些爆裂開來。
鑽心的疼痛,讓獅吼體內的真氣徹底暴走起來。
獅吼功現在是想用也凝不起勁了。
然而,陳飛卻還是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他不顧趙嵐與王鐵等人震撼的眼神,直接又走了上去將這獅吼的另一只小臂骨踹斷才肯善罷甘休。
「好了,現在可以算是兩清了,獅吼,我看在你是八局的人的份上饒你小命,不過你最好搞清楚狀況,如果下次再被我踫到你對我的人出手,那我們直接生死戰,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陳飛冷冰冰的跑下這麼一句話。
然後也不等獅吼有所反應,便回過頭去看向了趙嵐。
陳飛出手有多重,他自己心有譜。
現在的獅吼已經完全喪失了威脅,就算是陳飛把後背故意留給他來偷襲,他也沒有這種能力了。
心髒,乃是全身動力的源泉。
即便練氣者也難逃這生死定律,陳飛雖說沒有直接殺了獅吼,但刁鑽的真氣卻已經襲入了獅吼的體內,讓他短時間內都無法動彈。
這種恥辱,是獅吼有史以來受到的最大的恥辱。
不過這還沒完。
陳飛在仔細的看了趙嵐一番之後,目光突然轉向了一旁的錢英俊,這廝的嘴角還有一點血跡,顯然剛剛受傷也是不輕,不過當看到陳飛將獅吼輕輕松松打的半死,蜷縮在地的時候。
錢英俊早就忘記了他身上的疼痛。
「大哥!」
「把他丟出去,不要讓他躺在這里,礙事!」陳飛簡短的吩咐道。
說完,又走到王鐵的面前,伸手在阿全的脖頸血脈上探了探,對著臉色同樣不好看的王鐵道︰「王哥,你帶著阿全去療傷吧,內傷需要細心調養,否則後果很嚴重,這樣吧,我給你們放假三天,好好休息!」
陳飛突然說道。
他這麼大方的打算給王鐵幾人放假三天,卻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了。
就算是沒有獅吼這個意外,陳飛也打算讓整個君臨會的成員們好好放松一下了。
因為今天晚上,他就會將黑袍人從鎮北看守所里帶出來,而接下來,江北地下勢力也將重新洗牌了。
在血戰之前,不讓這些弟兄們好好休息一下,想來他這個做大哥的一定會被恨死。
「陳飛,這不用吧,我的傷很輕,至于阿全他的確是需要調養一下,不過我估計也沒有什麼大礙!」王鐵在陳飛探查過阿全的氣息之後就立刻釋然了。
阿全的傷勢雖然不輕,卻也算不上致命傷。
以他那頑強的體格,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如初。
「好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說了,听我的安排,這三天,說的好听一點是讓你們養傷,實際上是讓你們備戰,三天後,一切也就差不多了!」陳飛模稜兩可的說道。
關于天龍幫和黑虎幫的事情不用陳飛再說,在場的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王鐵在听到陳飛這一句話後,眼楮立刻亮了起來,甚至剛剛被獅吼傷到的郁悶都全部消失了。
酒吧的大廳當小小的沸騰了一下,不過所有人看到趴在地上淒慘無比的獅吼都是明智的選擇了緘默不言。
「那行,我明白了,三天之後,我一定會將傷養好的!」王鐵的拳頭緊緊攥在了一起。
在陳飛入獄的這一段日子里,王鐵雖然名義上是負責看守飛舞激揚的頭目,但實際上,于今生自從知道了王鐵的真正實力之後,辦事很有不叫上王鐵的時候,在黑虎幫肆意張揚的時候,王鐵親眼看到了他手下的小弟一個個被砍的血肉模糊。
這一次,反擊到來,他要報仇。
要發泄。
「恩,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另外,我希望,剛剛獅吼所說的一切都能成為秘密,我的事情,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陳飛想了想,又補充道。
他是想起了剛剛獅吼與他說話時的一些言語,血影,狼牙,國安,這一個個詞匯或許在普通人听來沒有什麼,但如果落在了有心人的耳,後果可能會演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放心,我明白的!」王鐵聞言點了點頭。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莊重嚴肅,似乎是在對陳飛宣誓一般。
打發了王鐵幾人好好養傷,順便給剛剛阻攔獅吼時受傷的小弟一些補償費之後,陳飛就與趙嵐再次返回了三樓的辦公室內,只不過這一次的氣氛明顯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和諧感。
獅吼的出現,似乎將陳飛的心情一下子推到了底谷。
「趙小姐,關于這件事情,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麼?」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雖然陳飛並不知道趙嵐和獅吼之間的確切關系,但他敏銳的直覺卻已經發現了趙嵐與獅吼似乎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尤其是趙嵐一開始看之獅吼的表情,就好像要吃人一般。
「我可以保證,我並沒有任何強迫你的意思,這個獅吼也不是我找來的救兵!」趙嵐的面色微微一變,連忙解釋道。
陳飛輕笑了一聲,聞言也沒有多問什麼,而是起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才道︰「你認為我問的是這個嗎,我想知道你們國安八局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獅吼在其,又是個什麼樣的角色!」陳飛的手指不停的叩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梆梆聲。
「他,是一分隊的一個資深成員罷了!」
趙嵐听到陳飛的話後明顯松了一口氣道︰「其實你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加入我們,那我自然理應告訴你局里的詳細情況,我們第八局,是負責執行各種特級任務的機構,而第八局當的人員卻分成兩個小隊,一個是這獅吼所在的一分隊,還有一個,自然就是二分隊了,這兩個隊的實力懸殊不算太大,可如果較真來算的話,一分隊比我們二分隊要強一些,所以究竟加入八局哪一個隊,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選擇!」
趙嵐如實的說著。
「哦?兩個分隊,這麼說,你們二分隊和一分隊是屬于對立著的了?」陳飛的眉頭一挑,他看著趙嵐嬌艷的紅唇一張一合,不由又想起了那一天在琳瑯會所發生的誤會,也是那個時候,陳飛就已經知道了趙嵐的真正身份。
國安八局二分隊。
這個名頭听起來不大,可偏偏權利大的嚇人。
「也可以這樣說,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優先考慮亦一下我們二分隊,因為在八局當,一分隊的那些成員,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了,他們隊里不光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家伙,而且品行都不怎麼樣,相反,我們二分隊就比較平和寬松了,怎麼樣,你不會選擇跟獅吼那個家伙到一個隊伍里去吧?」趙嵐說著說著嘴角已經浮現了一絲笑容。
雖然不得不說,剛剛陳飛向獅吼出手的時候,趙嵐的心還是捏了一把冷汗的。
如果陳飛真的沒輕沒重的將獅吼捏死了,那麼根本不用等待法律的制裁,那個一分隊的變態隊長,就會親自找上門來。
讓陳飛為獅吼賠命,這也是為什麼一分隊一直以來都凌駕在二分隊之上的根本原因。
陳飛是強,強到超出了獅吼和趙嵐的想象,不過一拿陳飛和那個妖怪比較,趙嵐仍然比較不看好陳飛。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旁敲側擊了,我既然找上你,那自然就是加入你所在的二分隊,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你不要忘了我的條件,我要從鎮北看守所里提出來的人,你要幫我給他安排一個清白的身份,這樣,我才會加入你們八局!」陳飛瞥了趙嵐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趙嵐雖然嘴上說的好听,但陳飛卻明白,無論是那獅吼,還是趙嵐,都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甚至,兩者相較,趙嵐才是那個真正危險的人物。
獅吼說白了就是個功夫高點的白痴,稍微有些手段的人都能耍的他團團轉,對陳飛,那獅吼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的威脅,相反,趙嵐就不同了。
「當然,你打算什麼時候救人,今天麼?」趙嵐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以她的權限在鎮北看守所提人,無論是死囚,還是被判無期的犯人都是輕而易舉。
幫陳飛提一個人出來根本對她沒有任何損失,反而可以得到陳飛這麼一員猛將加入他們二分隊,趙嵐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要知道,從陳飛剛剛擊敗獅吼時表現出的氣勢來看,就算比不上一分隊那個妖怪隊長,但最起碼也相差不遠了,到時候,兩個分隊的差距一下被無限拉近,二分隊就再也不用看一分隊隊員的臉色過日子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殘酷。
無論在哪里,都難逃強者為尊的法則。
「今晚,八點!」陳飛深深的看了趙嵐一眼說道。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趙嵐當即拍板,兩個人都是竭力掩飾著自己面上的情緒,但心卻都激動的顫抖起來,陳飛是為了這麼輕松就達到了目的而感到興奮,趙嵐則是因為峰回路轉的驚喜。
然而,就在這兩人心情愉悅的時候,在飛舞激揚的大門外,獅吼已經如同死狗一般被人拖到了一個對面小巷口里,然後重重的仍在了下水道的附近。
濃郁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嗆的獅吼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拳頭因為攥的太過用力而發白,可稍一試圖動彈站起,那種刺痛便傳遍他的全身,讓他凝聚起來的力量潰散開來,這是陳飛在他身上動的手腳,獅吼心知肚明,卻沒有任何驅逐的辦法。
他苦練了十幾年的獅吼功根本就對他現在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幫助。
相反,如果再吼一嗓子,獅吼相信不用別人動手,他自己就能震碎自己受損的心髒了。
「好一個血影,好一個陳飛,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獅吼怨毒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小巷口對面的飛舞激揚,十指竟然扣入了堅硬的水泥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