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輕蔑的看著抱著妖姬顯得十分痛苦的狼王,至于亞奈斯的催促他根本沒有當回事。
「狂徒,你還真是夠狂妄,不過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你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狼王也感受到了狂徒散發出的冰冷殺意,雖然不舍,但他只能輕輕將妖姬放在一旁。
「小心!」
妖姬的臉色在服下解藥之後已經恢復了正常,但仍然顯得十分蒼白。
她努力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和狼王一同對抗狂徒,但最終的結果卻無濟于事。
那毒針上帶有的劇毒對人體的傷害十分巨大,即便是服用了解藥,一時半會兒間也不可能讓她再次擁有一戰之力。
「放心,你的任務我會替你完成!」
狼王看著妖姬藏著深深擔憂的雙眸,心的火焰越燒越旺。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能讓狼王有這種燃燒的感覺了。
即便是在狼牙戰隊被狂人兵團打壓的抬不起頭時,他之所以躲避也只是為了保留狼牙戰隊的整體實力罷了,而他個人卻完全沒將狂人兵團那些成員放在眼里。
狼王的自傲是有資本的。
早在幾年前,他便已經躋身國際雇佣兵個人實力的前十名。
那個時候,陳飛才剛加入狼牙戰隊沒多久。
而現在,狼王的實力更加強悍,他在朝著狂徒一步步走近的時候,手掌已經慢慢鍍上了一層金色,沒有人知道,他最大的依仗是什麼,很多人將狼王過度的幻想化,因為狼王殺人從來不用兵器,所以國際上有很多新出道的雇佣兵都認為狼王一定不是正常人。
甚至有人說,他是傳說才存在的半狼人。
能撕裂敵人生命的,就是半狼人的狼爪。
實際上,狼王殺人的確是用爪,只不過那超出尋常的威力,來源則是他體內一股意外得到的淡金色能量。
「小家伙勇氣可嘉,只可惜你的實力決定了你的行為是自取滅亡!」狂徒的笑容變得十分燦爛起來,他並不喜歡毫無反抗的一擊必殺,因為他沉寂了太久,當站在一個界限的最巔峰時,他也渴望旗鼓相當的戰斗。
渴望你來我往的廝殺。
但自從他退役之後,力量再上一個台階,就再也沒有踫到過能威脅到他生命的人了。
「死!」
狼王的身形從走動猛然變成了一道殘影,狠狠的跳起,然後朝著狼王的當頭抓下。
淡金色的光芒籠罩住他的手掌,這一下如果抓實了,狼王有信心將狂徒的頭蓋骨抓碎。
但是……
「砰!」回應狼王的只是狂徒輕描淡寫的一腳很踹,任由狼王的五指扣在他的頭頂,狂徒面對狼王的攻擊甚至連躲閃都沒有,就這麼硬生生的承受下來。
五個手指如同鋒利的刀刃,卻只能在狂徒的頭頂刺入幾毫米,便再難探入。
相反,狂徒的一腳踹實,卻讓狼王的面色大變,整個人只是在半空停頓了片刻,便如同炮彈一般被轟飛了出去,步了克米特的後塵。
「不錯,能給我帶來一點疼痛的感覺了!」
狂徒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神情古怪的模了模自己的頭皮,竟然發現上面已經有一絲血跡流出,那是狼王的五指刺破了他頭皮最外面的表皮帶來的創傷。
雖說只是破皮而已,但也勉強算是破防了。
「毒花妖姬,美麗的女人,只可惜,你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就從你開始,最先去死吧!」甩了甩手,狂徒的目光只是在自己的手上一掃便轉向了此時距離他最近的妖姬,剛剛的一腳,雖然重傷了狼王,但狂徒卻知道狼王還沒有死。
而妖姬對狼王來說越是重要,他便越是想要看一看殺了妖姬之後,這個狼牙戰隊的小家伙還能做點什麼驚人之舉了。
狂徒很狂,他甚至渴望能挑戰他的人出現。
又是一腳。
狂徒似乎連手都懶得動,只是慢吞吞的前踢,破空的風聲卻讓妖姬忍不住閉上了眼楮,她的確已經到了沒有反抗之力的地步,全身軟綿綿的,根本無法抵擋狂徒的攻擊,甚至無法躲避。
「混蛋,你敢!」
如同炸雷般的大喝猛然響起,一道身影快似閃電的沖了過來,金色的光芒在這一刻亮的刺目,然而狂徒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本來踹向妖姬的一腳突然變向,狠狠的印在了急沖而來的狼王臉上。
這一腳,比剛剛那一腳又重了三分。
而且踹的部位,也可以說是人體最脆弱的面部。
「嘩啦啦!」又是無數的餐桌被撞飛,酒杯瓷碟碎裂了一地,但是面部的疼痛,卻根本無法分散狼王的心神。
剛剛在他被狼王第一次踹飛的時候,便感到了那股刺入自己身體當的強大能量,雖然迅猛如同山洪,卻也不是不可抵擋,狼王體內的淡金色能量費力的抵擋著,最終成功的抵御了狂徒的重擊。
所以當他看到狂徒轉向妖姬的時候,立刻拼盡全力沖了上來。
那一刻,狼王的心再沒有任何的猶豫,被重創的恐懼早就被拋諸到了九霄雲外。
他只知道,決不能讓狂徒踢毫無反抗能力的妖姬。
為此,他要拼盡一切。
「給我去死!」
滿臉鮮血的狼王頭腦轟鳴,卻再次沖向了狂徒,他的傷勢嚴重,可從他的傷口不斷流淌出的鮮血卻漸漸夾雜了一絲暗金色的異彩,只不過這種光彩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到。
「砰!」
仍然是無情的踩踏。
狼王再一次飛了出去,不過正當狂徒以為這下世界終于清淨了的時候,已經慘不忍睹的狼王卻再次沖了上來。
又是一腳。
狼王倒下,又翻身而起,讓原本認為他已經到了極限的狂徒不由的來了興趣,兩人之間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進行著最殘酷的較量,這是陳飛費盡全身解數擊殺了外面整整二十名狙擊手和無數的警衛後返回看到的第一幕。
「糟了!」
「這狂徒果然從一開始就已經認出來所有人,隊長他撐不了幾下!」陳飛的眼神陰沉似水,大廳內發生著慘烈的戰斗,但他在二十名狙擊手和無數警衛的包圍下戰斗同樣慘烈。
當然,慘烈的是那些認為陳飛成了甕之鱉的倒霉蛋。
卻沒想到,他們困住的不是一只大鱉,而是一條真龍。
當猙獰的利齒顯露的時候,他們只有走向死亡的深淵。
「亞奈斯王爵,你先走一步,狂徒很快會來找你!」輕飄飄的聲音,宛如風一般吹入亞奈斯的耳。
這位大月復便便的王爵大人早已經忘記了驚恐,興高采烈的看著狂徒大發神威,他認定了在下一刻,狂徒便會將那三個大膽殺手的腦袋擰下來給他呈上,可卻萬萬沒有想到,從摩福大廈的門外會突然走進來一個煞星。
一把早已涂滿了濃重鮮血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他的後心。
然後,他的瞳孔就開始無限的擴散,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只有那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回響,輕飄飄的身影如同蝴蝶起舞一般朝著狂徒飛馳而去。
無聲無息的一擊,當狂徒又是一腳踹在了狼王胸口的時候,一道銳利的寒光卻驟然在他的背後閃現,直直的朝著他的後心扎去。
陳飛的臉上無悲無喜。
剛剛在摩福大廈外的殺戮,早已經讓他完全在放手施為,沒有了在國內那麼多條件的限制,他此時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他一身的本領,是在六年殺戮變得無懈可擊的,所以當他再次陷入毫無顧忌的殺戮意境,也是他實力最大化的時候。
真氣以一種詭異的形勢運轉,將他的聲息完全遮掩。
所以即便強如狂徒,也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如此悄然的靠近他,並且對他展開必殺一擊。
「嗤啦!」
堅硬如鐵的肌肉緊緊繃住,狂徒在生死關頭總算心生預感,他本來全是狂傲的面孔驟然扭曲,拼命轉身用手臂抵擋住了陳飛的必殺一擊︰「是你!」狂徒怒吼,他的瞳孔當凶殘的光芒暴漲。
鋒利的匕首,被陳飛以體內的真氣灌輸,可以說已經達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
狂徒的手臂莫說也只是血肉之軀,就算是真金實鑽也要被一刀兩斷。
森森白骨直接暴露在了空氣當。
但這還不是讓狂徒最抓狂的地方,最讓狂徒抓狂的是,陳飛幾乎在他用手臂擋住匕首的同一刻,便極出腳,一股大力重重襲在了狂徒的臉上,一如他剛剛踹翻狼王的姿勢,轟然被踢飛出去數米,將堅硬的大理石地面都砸出了無數的碎片。
「咳咳,干得好!」
狼王意識朦朧的從地上爬起,正看到狂徒灰頭土臉被踹飛的一幕,心頭只覺得一股甘露流淌,別提多解恨了,原本已經被鮮血蒙蔽變得渾噩的眼眸也是再度變得明亮起來。
「亞奈斯已經死了,快點帶妖姬和那白痴撤退!」
陳飛提起的心在看到狼王還能說話後也終于放了下來,他一邊快的說道,一邊再度朝著狂徒沖了過去,鮮紅的雙眸讓他如同地獄修羅一般,殺孽加身,陳飛現在的感覺十分暢快,血流的加讓他實力不斷飆升。
對狂徒的顧忌也早就消失不見。
凝氣境巔峰。
幾乎在與狂徒再度交手的瞬間,陳飛就判斷出了狂徒的真正實力,雖然還差臨門一腳,這個在雇佣兵界創下無數輝煌的老頭就可以擁有化氣境一般的實力,但只差一腳,就是天壤之別。
如果是化氣境那個等級的高手,就算陳飛陷入此時這種酣暢淋灕的狀態,也不可能重傷他,但現在,鹿死誰手可就未必了。
狂徒的右臂雖然沒斷,但深可見骨的傷口絕對會給他帶來戰斗時的障礙。
而且,陳飛勝在了先聲奪人。
一出手就差點要了狂徒的命,而且他更是在狂徒反擊前揚聲道出了亞奈斯的死訊,讓其心神大亂,一時之間,狂徒的氣勢竟被壓落到了谷底,被陳飛纏斗不休,再沒有對狼王三人出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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