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朗穆斯的臉上掛著十分和藹的笑容,但刑無畏卻是如臨大敵,連連後退,雖然刑無畏本人並不是時常在y國活動,但是對于這位歐盟教廷的紅衣大主教,還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克朗穆斯體內蘊藏的能量就決不低于刑無畏的練氣水平,更何況,教廷的人,一向以手段詭異而聞名。
國際上之所以沒有任何組織敢對教廷的人出手,並不是因為教廷沒有敵人,相反,教廷的敵人很多,但每一個成為教廷敵人的人,都會被徹底的清理掉。
他們的死法千奇百怪。
有的人,甚至身上沒有絲毫傷痕,卻死的無聲無息。
「哈哈哈,刑先生不要緊張,放心好了,亞奈斯王爵的仇,我會替他報的!」克朗穆斯很喜歡刑無畏的眼神,從刑無畏的眼,他看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懼怕。
同時,克朗穆斯也排除了心對刑無畏的一絲懷疑。
剛剛他故意做出對刑無畏有所懷疑的樣子,如果刑無畏真的和殺死亞奈斯的人有所勾結,那麼早就應該按捺不住的動手了,但刑無畏卻只是警惕的後退,這讓克朗穆斯在心小瞧了刑無畏,認為這個京城刑家的出色天才也不過如此。
克朗穆斯卻不知道,刑無畏雖然是很警惕他,但卻遠遠沒有達到害怕的程度。
「狂徒,你奈何不了我的,何必苦苦糾纏呢,亞奈斯已經死了,你欠他的人情自然而然也就等于還了,你一把年紀了,能有如此實力著實不易,我勸你還是快點收手,回家歇著去吧,否則,如果因為別人的事情丟了小命,那就虧大了!」
陳飛久戰不下,想要月兌身而走也無法實現,不由眼楮一轉,開始在言語上刺激起狂徒來。
狂徒現在的攻擊節奏十分緊湊,一心就是想要阻攔陳飛逃跑,狼王三人已經逃的不見蹤跡了,狂徒也沒有重視那三人,畢竟,他手臂上的刀傷是陳飛留下的,亞奈斯的命也是陳飛取走的。
在狂徒眼,這個後輩小子遠遠比狼王、妖姬包括那有一個變態老鬼左師傅的克米特重要的多。
心的戰意,因陳飛的強大被點燃。
狂徒體內的能量也早已積累到了頂點,他的容貌一下子變得年輕了二十來歲,正是因為他體內那股神奇能量存在的原因,但是狂徒也明白,他現在的樣子只不過都是暫時性的變化而已,一旦他體內的能量消耗到了一定的地步,那他便會瞬間恢復那老態龍鐘的樣子。
而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
就是讓他體內的能量不斷壓縮,發生質變,甚至透入肌肉細胞當去,完全改良他的身體構造,讓他的生命里旺盛起來。
這種進階,狂徒似懂非懂,隱隱知道有這麼一條道路,卻當然沒有東方的練氣者知道的詳細。
任何種類的能量聚集到了一定的地步,其實都會走上相同的道路。
只不過東方練氣者在這一途徑上涉獵甚深,知道的遠遠比國外這些能量擁有者知道的多。
甚至,練氣者都有自己獨特的一套練氣方式,能夠以自己的意志來緩緩增強自身的能量,不像是狂徒這一類人,他本身並不懂得這能量的本質,只不過是機緣巧合,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他想要讓能量質變,融入肌肉縴維當的做法,其實也就是練氣者凝氣境高手向著化氣境蛻變的方法。
一旦成功,不光是能讓他的身體狀況大大改良,能量強度再上一個台階,甚至他早年因為執行一些任務,遭遇強敵留下的暗傷,都有可能被治愈。
「廢話少說,今天要不將你拿下,我這張老臉便沒有地方放了,亞奈斯是死是活,對我來說根本沒你想的那麼重要,但你這張王牌如果被我毀掉,狼牙戰隊和天使之翼一定會十分痛苦吧?」
狂徒的神色當充滿了興奮,陳飛試圖激怒他的做法根本對狂徒無效。
他說的全是實話。
狂徒雖然欠著亞奈斯的人情,但卻遠遠抵不上亞奈斯的小命重要,名聲?那玩意早在狂徒宣布退役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
與陳飛的戰斗,讓他找到了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狂徒有預感,這樣的戰斗只需要多來幾場,甚至就這一場,他都有可能找到突破現在境界的契機。
沒有能比這在可以吸引他的籌碼了。
陳飛臉上嘲諷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因為從狂徒近乎狂熱一般的樣子來看,不管他怎麼說都已經是沒有作用的了,唯一可以月兌身的辦法,就是正面擊潰狂徒。
深深吸了一口氣。
體內的真氣再次加旋轉,陳飛全身的肌肉在真氣的鼓蕩下甚至有一種疼痛要裂開的感覺。
不過陡然的爆發,也讓他的度大增,手的血匕光芒大放,竟然在一瞬間快過了狂徒躲閃的度,深深的扎入了他的肩頭。
「嗤啦!」鮮血橫流。
然而被刺的狂徒卻猛一咬牙,然後不等陳飛的血匕拔出,便往前一個挺身,讓肩頭的傷口更加擴張開來,但他那碩大的拳頭夾雜著不可抵擋的暗光狠狠砸在了陳飛的胸口。
「轟!」
兩道身形飛錯開,狂徒因為肩頭的傷勢往後連著退了四五步才穩住步子,而陳飛卻因為完全沒有想到狂徒對他自己的很辣,而大意麻痹,被生生轟飛了出去。
胸口那一塊都整個凹陷了進去。
如果不是真氣凝練,成功抵御了狂徒拳頭上的能量沖擊,恐怕陳飛的胸骨都要被剛剛那一拳砸斷。
「啪啪啪啪啪!」
正在狂徒眼神一凝,準備再度朝著陳飛沖過去的時候,單調卻讓人無法忽視的拍手聲突然響起,一道大紅色的身影從遠處走來,每一步都緩慢踏出,卻又似乎瞬間就跨越了無數的距離,出現在了近前。
「很精彩的戰斗,不過狂徒,看起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光樣子變得年輕了不少,就連這麼一個後生小輩都搞不定了嗎?」
克朗穆斯肆意的取笑著狂徒。
他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卻讓回頭看到他的狂徒心大震。
「克朗穆斯?教廷的人,竟然也攙和了進來,你就不怕y國王室因此和教廷交惡?!」狂徒的心神緊了緊,克朗穆斯知道亞奈斯請了狂徒來做擋箭牌,但狂徒卻明顯不知道克朗穆斯是亞奈斯請來的見證人。
「不,不,不,你誤會了,亞奈斯的死可跟我沒有一點關系,而我現在,也正是打算幫他報仇來著!」克朗穆斯連連擺手,下一步踏出,卻直接從狂徒的面前閃爍,只留下一個淡淡的虛影。
「小家伙,你想哪里走?殺了亞奈斯,你真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這棟大廈嗎?」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掌突兀的搭在了陳飛的肩膀上,讓陳飛體內的真氣都為之一顫。
本來準備朝著摩福大廈後門沖過去的身體更是僵硬了下來。
「竟然在這里踫上教廷的人?!」陳飛的心危機感大增。
其實從克朗穆斯剛一靠近的時候,也正是陳飛被狂徒轟飛時,便已經發現了這個大紅袍子籠罩下的教廷大主教,同樣的裝束,陳飛在元焦山見過,只不過那個倒霉的紅衣大主教才剛一露面,便被緊隨著現身的陳天鵬一記刀光砍掉了腦袋。
而且,陳飛現在心早就很清楚,當初那個聖甲蟲風波,完全就是教廷一手掀起的。
所以即便面對狂徒這個傳奇性雇佣兵的時候,陳飛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但被克朗穆斯一只手抓住肩膀的時候,陳飛感到了致命的危險在靠近。
「去死吧!」
妖艷的血光亮起,僵硬的身體也在短短一個呼吸間再度恢復了正常,陳飛回手便將血匕朝著克朗穆斯的脖頸揮了過去。
可克朗穆斯卻似乎渾然不在意的樣子,伸手直接抓上了血匕鋒銳的刀身。
「不要這麼激動,殺人償命不是天下最公平的買賣嗎,你必須為亞奈斯王爵的死做個交代,這是主的……」克朗穆斯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當他與陳飛面對面四目相對的時候,克朗穆斯分明從陳飛血紅的瞳孔看到了一縷妖異的極光。
不,或許在他看來,那光芒應該叫做聖光。
「怎麼可能,聖血瞳?」克朗穆斯失態的叫道,沒有人比克朗穆斯更加明白陳飛那鮮紅的瞳孔是怎麼一回事了,甚至連陳飛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但克朗穆斯清楚,在聖經一些隱蔽的記載上,曾有描述。
持有教廷三大聖物之一的聖甲蟲之人,如果能與聖甲蟲達成同生共死的某種契約。
那麼,便可以成為聖甲蟲的宿主,借用聖甲蟲全部的能量。
這是一個傳說。
但卻是每一個教廷成員心的美夢,如果有朝一日,他們能夠踫到這傳說的大機緣,立刻就可以在教廷當地位飛漲,甚至取而代之,坐上教皇的位置。
三大聖物的力量,永遠是教廷至高無上的標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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