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的正門處,狼王與妖姬在獵殺了七名教廷職員之後,卻也是踫到了兩個棘手的人物。
這兩人雖然也穿著白色的長袍,看起來與普通職員無異,但從他們體內散發出來的氣息卻遠遠強過剛剛狼王收拾掉的普通教廷職員,而且他們也不像是那些普通職員使用毫無殺傷力的熱武器。
這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取出了狹長的騎士劍。
劍尖泛著寒芒,兩人凝重的盯著狼王與妖姬,在火光噴吐的瞬間,朝著狼王狂沖而去。
手的騎士劍更是狠狠的刺了過去。
這兩人的度很是不錯,不過卻也沒被狼王放在眼里。
他的兩只手爪泛著淡淡的光華,一把便攥住了狠刺而來的長劍。
鋒利的劍尖與狼王的雙手踫撞,發出的卻是金鐵交鳴的聲音,兩人卻是面色不變,在狼王剛要發力拗斷長劍的時候,一股淡白色的光芒陡然順著長劍爆發出來,那強橫的力量,即便是以狼王的實力也感到了雙手一疼。
鮮血,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嗖嗖嗖!」縴細的長劍被這兩人舞的密不透風,一招傷到了狼王,這兩人更加得勢不饒人,體內的聖力源源不斷的貫入長劍當。
不將狼王斬于劍下,誓不罷休。
「你們,是什麼人,以你們的實力,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教廷職員!」狼王一路急退,看向這兩人的目光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這兩人,如果單挑其一個,狼王不會有絲毫的壓力。
可兩人一起上,竟然讓狼王一時間只能後退。
這種實力,甚至已經超過了那白痴克米特。
「呵呵,該問這句話的,應該是我二人才對吧,閣下深夜闖入我教廷據點,還大肆破壞,莫非是要與我教廷為敵不成?」左手一名滿臉橫肉的教廷職員冷冷笑道,他的目光掃過狼王與妖姬的面容,卻發現面生的緊。
雖說教廷對狼牙戰隊眾人的追殺懸賞令已經發出,但教廷滅殺敵人,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是依靠它在歐盟超然的地位和名聲。
一道懸賞令下去,便有無數人替他們操刀。
讓自己手下的教廷職員去殺人,這種事情,他們還從未做過。
所以雖然這兩人乃是教廷據點的護法之一,也猜不到眼前狼王兩人的底細。
「與教廷為敵?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狼王陰森一笑,既然對方不願意透露出他們的身份,狼王也不打算從他們口套話了,將其抓住,再嚴刑逼供,對待這教廷之人,狼王可沒有絲毫的心軟。
一股陰沉的殺機緩緩升騰。
再次動手的狼王,手爪上的光華更甚,而那兩名教廷護法從一開始就只將注意力集在了狼王身上,渾然沒有注意,一旁的妖姬在微微猶豫後,便是揚手一撒,一朵朵黑色的奇花在夜幕悄無聲息的灑落出來。
旋即,便爆發出無數根淬有劇毒的細針。
毒花綻放。
兩名教廷護法壓根沒有想到看似無害的妖姬竟然會玩出這一手來,當他們警覺的時候,毒針已經到了眼前,為了應付狼王的攻擊,他們體內的聖力根本不足以再抵擋毒針入侵,一時間,長針刺骨,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這二人的面色都是一下變得慘白起來。
「毒花妖姬,你是天使之翼的妖姬?」兩人駭然看著空氣一朵朵浮現的毒花,這標志性的攻擊手法,總算讓這兩人反應了過來。
只是,天使之翼那邊傳聞,妖姬已經死在了與狼牙戰隊的戰斗,他們卻是想破了腦袋也猜不透妖姬與狼王之間的密切關系。
火紅的光焰照亮了整個教堂。
查塔姆狼狽不堪的從廢墟當掙扎而起,額頭卻因為剛剛的踫撞流血不止,他面帶驚恐的看著眼前一步步逼近的身影,卻感到自己恍如置身地獄,他剛剛還在趾高氣昂的追殺古雷。
卻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卻殺出了一名煞星。
按鮮紅的血匕,宛如奪命的鐮刀一般,一次次讓他在死神的邊緣游走。
「不錯,能在我手上走這麼多招,不愧是教廷有數的紅衣大主教,只不過你垂死掙扎一點意義都沒有,你們教廷不是對克朗穆斯的死很是憤怒嗎,想要讓我和狼牙戰隊陪葬嗎,你到處躲閃做什麼?來殺我啊?」
陳飛冷冷盯著衣衫襤褸的查塔姆。
此人的攻擊不知道為什麼比起當日的克朗穆斯差了太多,而且從一開始交手,直到這查塔姆幾次要掛掉,都沒見他使用出一招教廷的秘法。
當日克朗穆斯使用的預測術與聖言術,可是讓陳飛記憶猶新。
這查塔姆一直未用,陳飛不由有些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在藏拙,想要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雖說陳飛此時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凝氣境巔峰,即便是再接一記教廷秘法也未必會有多大損傷,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陳飛將來要面對的敵人,可是教廷的至高無上的教皇,若是在這麼一個小小主教的手都要受傷,那面對教廷教皇,他就根本沒有言勝的把握。
「混蛋,你在說些什麼,克朗穆斯的死?狼牙戰隊?我明白了,你是那血影,好小子,我教廷已經對你下了必殺懸賞令,你竟然還敢來此搗亂,你難道不要命了嗎!」
查塔姆的腦袋當不斷的轟鳴著,周遭的火光更是讓他的戰意降到了歷史最低點。
自從他成為紅衣大主教之後,還是第一次踫到如此無力的場景。
他引以為傲的聖力,根本就在陳飛手下翻不起半點浪花。
至于陳飛警惕他會施展的教廷秘法,不是查塔姆藏拙,更不是他不想使用,而是他壓根就不會,教廷秘法,都是從聖經之上傳承下來的,要想學會那種秘法,必須是教皇首肯。
而能從聖經上選擇秘法學習的大主教,無一不是對教廷有著巨大貢獻之人。
以查塔姆的品行和能力,他能坐上大主教的位置還是因為會溜須拍馬的緣故,每年他上繳比其他教廷據點多百分之十的收入,自然而然,被教廷另眼看待。
所以在教廷有數的大主教當,這查塔姆可以說是實力最弱的一個了。
他驚懼的看著這傳聞殺死了克朗穆斯的血影,對于這個曾經在國際上紅極一時的雇佣兵,他當然也有所耳聞,只是比起以往那些名聲,陳飛殺掉克朗穆斯的傳聞,才是真正瓦解了查塔姆斗志的根本原因。
克朗穆斯在教廷,是最強大主教。
這個名頭,陳飛等人並不是太過清楚,可查塔姆卻明白的很,而且因為同在y國,他沒少受克朗穆斯的指點,此時看著陳飛猙獰的面容,听著陳飛口吐出的話來,查塔姆以往的凶殘全然不復。
「怎麼,還想用教廷來威脅我?你教廷能下追殺懸賞令,我自然也能讓你教廷自食苦果,這個據點,只是個開端而已,接下來,你教廷所有的據點都會被連根拔起!」
陳飛白森森的牙齒在夜幕宛如惡魔的獠牙,他手的血匕一撩,真氣凝練而成的刀光便狠狠的劈砍在了查塔姆的胸前。
血光崩現。
查塔姆急退無果,竟然是被駭的一坐在了地上,他在這曼島威風了太久,從未像今天這樣感到過無助,僅僅是陳飛身上的煞氣壓迫,已經讓他難以喘息了,再加上陳飛自爆身份,更讓他心里認定了自己毫無勝算。
怔怔的看著陳飛血紅的雙眸出神,查塔姆宛如看到了地獄的修羅一般。
「別,別殺我,我還不想死,你殺了我,教皇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查塔姆慘然呢喃著,他的眼楮當竟然流出了一絲絲的淚水,他是真的不想死,克朗穆斯死在陳飛手里,關他鳥事。
他只想依靠這身份與體內的聖力在曼島作威作福罷了。
他美好的人生,還有太長的路要走,然而,今夜這突然降臨的不之客,卻將取走他的性命。
「不要掙扎了,死吧!」陳飛眼見這查塔姆竟然被嚇得流出了眼淚,不由微微愕然,不過耳邊突然傳來的警笛聲,卻讓陳飛的目光陰沉下來,沒想到這y國警方辦事的效率不低。
這麼快便趕了過來。
殺教廷的職員,陳飛可以肆無忌憚,畢竟雙方已成不死不休之局,教廷為了他體內的聖甲蟲,也定然不會放過他,但y國警方就不相同了,這些普通人,沒有取死之道,陳飛自然也不會被殺意蒙蔽了心智,亂殺無辜。
所以,他再無半分拖沓,手血匕一揚,輕松之極的在查塔姆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線。
望著那瞪大雙目死的不能再死的查塔姆,陳飛皺了皺眉,旋即取出通訊器聯絡狼王等人快點離開。
「轟隆隆!」
一顆顆定時炸彈終于在陳飛等人迅撤離的時候轟然爆開,這教堂的院牆,建築,成波浪形的一**倒下,將這個白天還是整個曼島最奢華,最引人向往的地方變成了一片廢墟。
而當一輛輛警車呼嘯停在了廢墟前的時候,那些從警車內下來的警察都是露出了滿臉的驚容,面對著這代表著某種信仰的建築被毀滅,他們感到手腳一陣冰涼,好在帶頭的警官很快就反應過來,派人開始搜救教堂內的幸存之人。
可詭異的是,這整個教堂里的大主教、職員,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唯一剩下的,是一地的白色袍子,還有一蓬蓬尚存余溫的血跡。
在原本三層小城堡的入口前,這名y國警官發現了一席鮮紅的長袍,那明顯是查塔姆大主教平日里穿著的衣服,可那個據說擁有著某種神力,受到天主眷顧的大主教同樣消失不見了。
「沃思警官,沒有發現任何活口,怎麼辦?」
一個個警察在搜尋無果後聚集在了這棟廢墟小城堡前,面色難看的盯著沉默的警官。
「挪開堵住大門的碎石,進去搜索一下!」沃思的眼神盯著不成樣子的建築,終究還是發出了命令。
于是,在這已變成廢墟的教堂里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搜救行動,消防隊,救護車聞訊而來,最終卻在原本屬于查塔姆大主教的臥室內發現了曼島一名落魄貴族的千金小姐,赤身**的躺在屬于查塔姆的大床上。
看身上的血痕,明顯是受到了不輕的虐待。
這一消息,引動了曼島很長時間的震動,那落魄的貴族雖然沒有了往日的權勢,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名貴族千金被凌辱,尤其還是在教廷大主教的房間內被發現,這個消息,可是讓教廷在y國境內的信仰度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當然,這個意外收獲,陳飛並不知曉。
在無數人為之失眠的這個夜晚,他早已坐在了軍車內與狼王等人連夜逃出了曼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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