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斯泰陪著滿臉的小心,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卻是讓狼王的眼神越來越冷了。
整整七雙眼楮都在這一刻直勾勾的盯住了托爾斯泰與列夫二人,看那模樣似乎列夫敢說一個不字的話當場這些猛人就要發飆了。
「沒有,你做的挺好,而且是太好了!」
狼王冷冷一笑,然而隨後看向列夫再次說出的一句話讓剛剛正要長松一口氣說點什麼的托爾斯泰再次臉色僵硬起來。
「怎麼,列夫,這個面子你是不打算給嘍?」
伸手點了點列夫面前的白蘭地,狼王一副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的架勢,讓列夫嘴角不由彌漫起了一絲苦澀︰「恩公,您讓我喝,我怎麼敢不喝呢!」
列夫深深的看了一眼托爾斯泰,而後也不再廢話,直接一把抄起酒瓶,撥開瓶蓋便往嘴里迅猛的倒了進去。
一瓶高度酒,汩汩入喉。
一開始列夫還能撐住,但隨著半瓶下肚,那灌進嘴里的酒水不由自主的向外溢出,順著他的下巴脖子流的到處都是。
「 當!」
一瓶下肚,列夫悶頭便倒。
雖說在灌酒的瞬間,他便已經將托爾斯泰給他的白色藥丸塞進了嘴里,但這解藥畢竟量太少,並不能和所有的藥性,再加上這一瓶高度酒的酒精麻痹,當即便是讓列夫再沒了言語的能力。
他平日也算是能喝的。
可再能喝,也沒到扯瓶灌的地步,更何況,以列夫往日在破壞者的地位,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強迫他喝酒。
「咦,怎麼倒下了?托爾斯泰,你這酒是從哪兒弄來的,不會是有問題吧!」列夫一倒,托爾斯泰的拳頭便狠狠的攥緊在了掌心,他低著頭,眼神漸漸變得陰冷起來。
原本這廝只是打算將狼王等人抓住之後直接交給教廷領賞,但現在他卻改變主意了。
他要將這幾人好好伺候一番,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然而還沒等托爾斯泰打定主意,狼王又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他背後的冷汗一下濕透了衣衫。
「呵呵,恩公,您可真會開玩笑,這種酒一瓶一口氣喝下去,就算是頭牛也未必撐得住,何況列夫他的酒量一向不是太好!」托爾斯泰的嘴角抽了抽。
「是嗎,那既然這樣的話,剩下這一瓶,就由你替列夫喝了吧!」狼王眼楮一轉,看出了托爾斯泰面色僵硬的他,臉上的笑容更甚。
輕輕一推,便是將剩下的一瓶白蘭地推到了托爾斯泰的面前。
「恩公,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托爾斯泰自問沒有什麼招待不周之處吧,自從你們來了之後,我便一直賠笑臉,忙前忙後,可現在你這算什麼,拿酒往死里灌我?」
望著眼前明晃晃的酒瓶,托爾斯泰終于按捺不住,大聲吼叫了起來。
到了現在,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即便狼王幾人沒有發現他下毒的事情,只怕也是來者不善啊,不然又怎麼會一上桌一筷子一酒杯沒動,便逼著他和列夫一人一瓶白酒灌下去?
「呵呵,好一個忙里忙外,血影,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好好說給這位破壞者的老大听听?」狼王直直的迎上托爾斯泰的目光,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卻是緩緩站了起來。
「嘩啦!」
狼王一動,早有準備的古雷等人頓時也動了起來,紛紛將那紅色大門堵住,以防托爾斯泰逃走。
「其實呢,我們的本意只是借條路走,如果閣下識趣,你們安心賺你們的錢,我們安心走我們的路,大家皆大歡喜都好,可你偏偏想發那不義之財,給我們酒菜里下毒,真以為你這點小把戲能端的上桌嗎?」
陳飛也是緩緩站起身來,一邊輕聲說道。
「你,你胡說八道!」托爾斯泰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被陳飛那不含一絲感情的雙眸盯著,他甚至比狼王幾人的壓力還要感到懼怕。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個面容身材都不是很出眾的年輕人。
好像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太過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可現在卻被陳飛一口道破了他的陰謀。
「胡說八道?那你就證明一下你的清白吧,把酒喝了!」
狼王怒喝一聲,演戲演夠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和托爾斯泰兜圈子了,即便這個黑幫頭目曾經是他救過的,但能夠營救,同樣也能夠毀滅。
「你,你去死吧!」
驚慌之下,托爾斯泰再也無法承受眾人營造出來的無聲壓力了,他的手掌在腰間一抹,拔槍便射,一時間竟然也逼迫的狼王不得不躲閃了幾下,然而還沒等眾人出手擒拿這廝的時候,托爾斯泰竟然直直的朝著房間的一面牆壁上撞了過去。
眾人一愣,緊接著才發現那哪里是一面牆壁,而是一面和牆壁顏色一模一樣的合金暗門。
托爾斯泰一巴掌按在了門框上,頓時暗門洞開,他一個閃身便沖了進去。
等到狼王反應過來想要追過去的時候,那暗門卻又迅閉合了。
托爾斯泰一邊後退,一邊掏出了對講機大聲吼道︰「動手,動手,給我把房間里那幾個人宰了!」
「砰!」
紅色大門隨著托爾斯泰的一聲令下立刻被破壞者的一群小弟從外面撞開,然後一群氣勢洶洶端著微沖的男子便沖了進來,然而,等待他們的不是獵物,而是一枚黑乎乎,圓滾滾的液體手雷。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在地下室的門口炸響,強烈的沖擊波幾乎將整個門框都炸碎開來,那倒霉的十幾個男子更是被炸成了漿糊糊。
氣浪翻滾。
血肉橫飛。
古雷這突然的一擊不光是讓破壞者的小弟們嚇破了膽子,後續的成員沒有一個再敢往地下室內沖,同時也讓陳飛幾人都是連忙躲閃爆炸的碎片。
隔間里,托爾斯泰正滿臉猙獰的等待著槍聲的大作,結果外面的確是有了大動靜,但這大動靜卻險些把他震的踉蹌倒地,旋即,還沒等托爾斯泰大罵出聲,便又是轟隆一聲巨響。
這一次,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一大塊碎石便狠狠的撞擊在了他的頭上,將他整個人掀翻在地。
同時被炸碎的還有靠著牆壁的無數台監控機器。
「嗎的,挖坑自己跳的感覺如何?還敢跟你古爺下毒,這下爽了吧?」古雷全然不在乎一頭一臉的灰塵,直接從那牆壁上炸出的大洞里鑽了進來。
而後一腳狠狠的踏在了托爾斯泰顫抖著想要撿起地上手槍的手腕上。
「 嚓!」一腳下去,骨頭斷裂的聲音頓時響起。
托爾斯泰只覺得刺骨的疼痛陣陣傳來,再也忍不住大聲慘嚎了起來,這一幕,將那半躺在沙發上,慵懶的金發美女完全驚呆了,這女人說起來才是最倒霉的,傍大款傍到了黑幫頭目身上。
而後,正當她逆來順受的時候,卻又突然攤上了這麼一個災難日。
手里的性感雜志早已嚇掉落在了地上,女人的臉頰被剛剛手雷炸碎的石子刮破,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她現在眼里能夠看到的,只是托爾斯泰像是一條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哀嚎的丑態。
「老古,你扔手雷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破裂的大洞,硝煙落盡後,狼王幾人才魚貫而入。
陳飛更是一進來便一腳踹在了古雷的上,即便以陳飛的度根本不會被突然而來的任何碎片沾邊,但那陡然的爆炸聲還是讓他的小心髒加快了幾個節拍。
五年前,陳飛第一次和古雷搭檔的時候,這廝就是這麼一股不要命的勁頭。
沒想到,就算到了現在,一發起狠來,古雷還是如此的凶悍。
「咳咳,失誤,失誤,只不過我是實在忍不住了,這孫子一肚子壞水,還在那裝逼,不炸他炸誰,隊長,你看接下來怎麼處理?」背後受襲,古雷一個踉蹌剛要發飆,但當回頭看到六雙滿含怨氣的眸子後,還是立刻將臉上的怒意收斂了起來,干笑著看向了狼王。
「把他弄醒!」
狼王的眉頭皺了皺眉,目光掃過地上已經應為過度疼痛而陷入了昏迷的托爾斯泰,又看了看縮在房屋一腳里瑟瑟發抖的金發女子道︰「順便把這個女人清理掉!」
「啊,不,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呆若木雞的金發女人在听到了狼王這一句話後,總算是猛然驚醒了過來,連聲討饒,眼更是淚水汩汩而下。
不過這梨花帶雨的樣子,若是換一個場景,換在普通人前展露,或許還能讓她得到一些特別待遇,然而,女人不知道的是,站在她面前的可都是一群冷血惡魔。
「砰!」
不用狼王分配,抱著大狙的麗莎便大步上前,然後一槍托狠狠的砸在了金發女人的後腦上,這個還欲大喊大叫的可憐女人便一個跟頭栽在了地上。
「搞定!」麗莎面無表情的轉身,卻讓一行人的脖子都是縮了縮。
「好了,古雷,把這個蠢貨弄醒吧!」狼王不再去多看那倒霉的女人一眼,而是將目光又轉到了托爾斯泰的身上。
雖然他也很想一槍干掉這只蠢貨,但去rb的船只卻還需要托爾斯泰準備。
古雷的手段一如既往的生猛,听到狼王的命令後直接又是一腳踏在了托爾斯泰已經快要露出骨頭的斷腕上,頓時,抑揚頓挫的慘嚎再次響起︰「啊,混蛋,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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