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色街事件
「那怎麼辦?牆會不會就是我大哥弄塌的?」柴小七尋思道
「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希望他不會發狂才好,不然就會傷及無辜了!你也真是的,怎麼就沒看好你哥呢?」陶逸良責備道
「大哥,我也沒想那麼多呀,誰會想到今天就是十五呢!現在怎麼辦?」柴小七問道
「恩,我看這麼著吧,我們回客棧那兒去看看,興許小六會有一些線索留下呢!」陶逸良說道
正在二人說話的時候,陶逸良忽然听到屋外有腳步聲,他對柴小七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柴小七反應平時比陶逸良要靈敏,但是因為他大哥柴小六忽然失蹤了,所以他有些神不守舍,雖然听聲方面反應顯得遲鈍了一些,但是好底子還是在的,看到陶逸良的表情加上手勢,他馬上停止了說話。
果然,接著是一陣敲門的聲音。
「頌兒,那麼晚了你還不睡啊?」門外傳來了若母的聲音。
「奧,原來是母親啊,我馬上睡了!」陶逸良說道
「恩,用功讀書那是好的,別看太晚了,知道麼?」若母囑咐道
「好的,知道了,母親!您也早點睡!」陶逸良想盡快把她支走,這樣他和柴小七可以去調查柴小六的行蹤。
「哎,我說頌兒,你幾天沒回來,我怎麼覺得你聲音都變了呀?」若母說
陶逸良本來就是假冒的,被她那麼一說,下意識的有點緊張,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了,說道︰「母親,聲,聲音怎麼不一樣了?」
「聲音還是一樣的,就是口音听上去有點怪怪的,有些話里好像有點北方口音,但口音也不重!」若母說
「母親,您還懂北方話啊?您去過北方?」陶逸良問道
「呵呵,沒去說,只是听住這里的北方來的鄰居說過!」若母說
陶逸良發現若母也沒很在意,才松了口氣,說道︰「北方話我是肯定不會說的,可能是我去了臨安玩了幾天,和那邊的人說話說多了,口音有點變,您可能听出來了,但我自己是听不出來的。」陶逸良解釋道
「奧,說的也有道理,好了,睡吧,我看你把燈熄了就回屋!」若母說
這時柴小七的手閑著沒事,在玩窗台上那個撐窗外的木條,他一時沒注意木條有些拿斜了,忽得窗外不穩往下滑,發出吱嘎一聲,幸好他反應夠快,窗戶快速下滑的時候及時發現了,馬上用雙手墊在窗坎上,木制窗戶重重的砸在了柴小七的雙手手背上,人在受到突如其來的傷害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下意識的發出聲音來,好在陶逸良反應快,一看到柴小七要張嘴,後發先至的捂住了柴小七的嘴巴,但柴小七還是被壓的發出不重不輕的「唔」的一聲。
陶逸良和柴小七兩人同時驚出一陣冷汗來。
「怎麼了?頌兒?」若母果然還未回屋,在門外問道
「奧,沒什麼事,母親,只是我在關窗的時候看到一只小野貓,被嚇了一驚,現在沒事了!」陶逸良說道
柴小七被陶逸良捂著嘴,他听到「小野貓」這個詞很想笑,陶逸良瞪了他一眼。
陶逸良走到屋里中間的桌子前,吹滅了油燈,這晚是當月十五,月兒又亮又圓,這樣一來,室外光線要比屋內要亮了,屋內可以看到屋外若母的人影,他看到若母的影子不見了,才又回到了窗邊,對柴小七說道︰「咱們現在就出發去客棧!」
「好的,大哥,我在院子外邊等你!」柴小七說道
「你笨哪,我能大搖大擺的從院子出來,還用等到現在麼?你讓開點,我從窗戶這兒出來!」陶逸良說道
由于不能搞出太大的動靜,免得引起若風頌父母的注意,陶逸良得邊把窗戶掀起,邊爬出去,後來還要輕輕的把窗戶蓋下來,不能發出聲音,所以陶逸良讓柴小七把肩膀靠在窗外的牆邊,然後再讓他把雙手攥在一起端平,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有兩階的人梯,然後陶逸良再慢慢的爬下來,躡手躡腳的不發出一點聲響。
到了後街,兩人也還是不敢大聲喘氣,他兩運用輕功,一口氣跑到了西大街到東大街的十字路口,才敢稍微放松。
「大哥,你干嘛那麼怕風頌哥的父母,搞的跟做賊似得!」柴小七說道
「風頌兄弟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還不是因為和我們一起搶官銀的緣故,他現在那副樣子怎麼去面對他父母呀?他父母不嚇著才怪呢,能幫得上忙的事情,我當然要努力做好咯!如果我遇到這種情況,你難道會不幫忙麼?」陶逸良說道
「咱們是兄弟,當然是咸話一句!風頌哥他是個書生,和咱們不是一路人!」柴小七說道
「別說這個了,我是把風頌當兄弟的!」陶逸良有些生氣的說
柴小七討了個沒趣,只好不再做聲。
柴家兄弟住宿的客棧是在城內東北位置的一條冷街上,那個位置的店鋪,做餐飲住宿旅游之類的服務行業不多,那街上大多開的店鋪主要是一些木匠鋪子,棺材鋪子,還有一些小的私娼,有點像現在香港的一樓一鳳,主要是這些,還是就是他們住的這家生意冷淡的客棧,官府要捉拿的,犯了事的賊,也喜歡躲在這一帶,因為這一帶人氣太低,所以官府的人都不喜歡來這兒,當然說的是他們生前。綜合這一帶的風水來看,就是陰氣比較重,一到了晚上陰風陣陣。
這條街名為色街,出處說不上,但也估計不是的意思,可能和佛偈有些淵源,這條街是一條死胡同,最進去的是忘無山,只有靠街的這一面可以上山,它的背邊全是峭壁,山下外面是環城河,從忘無山的山腳下走一段平緩的坡路上小山腰,那兒有座名為戒塵寺的寺廟,要上山頂必須經過這座寺廟,所以這座山的山頂也相當于成了戒塵寺的後花園,人們要上後山或山頂游玩的,得看這家寺院的和尚心情。色街,忘無山和戒塵寺廟三個名字綜合起來看,色街的色也許沒那麼。好吧,誰在乎呢。
二人來到色街附近,轉身進去剛走出沒幾步,就發現有個人背朝天躺在路口,他左手拿著根木棍,木棍前端綁著個燈籠,這燈籠已經熄了,木棍的後端綁著一個大 ,右手緊緊的拽著一根大鼓棒,一看就是個巡夜的更夫,陶逸良心想,這人肯定是之前酒喝多了,所以醉的不省人事。雖然是南方,但是十一月的天深夜睡在冰冷的路上一晚,那滋味肯定也是不好受的。他出于好心蹲子拍拍那更夫的肩膀,說道︰「老兄,別睡了,當心著涼!」
但是陶逸良拍了好幾下,那更夫好像完全沒有反應似的。柴小七站在一旁不耐煩了,對陶逸良說道︰「大哥,對付這種酒徒我有辦法!瞧我的!」說罷,他用力的在更夫的胯部踹了兩腳,但還是沒反應。
「哎,我說這家伙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那麼用力踹都不醒!我再來一腳!」柴小七說道
「等等!」陶逸良攔住柴小七,用雙手把躺著的更夫仰面朝天翻,發現那更夫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像是平民家里腌制曬干的那種臘雞一樣,這更夫衣服上有少量的血跡,但也已經呈半凝固狀,由于街道比較窄,房屋的影子遮住了大部分的路面,所以更夫的傷口在哪兒陶逸良暫時分不清,但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兩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顫。
「這會不會是我大哥弄得?」柴小七問道,表情中充滿了詫異。
「不知道,我們去客棧那兒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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