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巷戰
陳富根一听到民房的屋頂有動靜,馬上一改原來懶洋洋的狀態,變得警覺起來,他向屋頂看了一眼,這下剛好和柴小七眼神對望了一眼。
「這家伙好像很眼熟!」陳富根看到柴小七之後,立即在腦海中搜索答案,柴小七他是見過,只不過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柴小七完全就像個小孩子,最近他在妓院的時候也見過一回柴小七,只不過當時柴小七帶著面具,他當然是看不出來的,但是綜合上面這些元素,陳富根覺得柴小七的長相和身形都有些似曾相識,他又朝柴小七身邊一看,也是個熟面孔,這個人他想起來了,居然是書生若風頌,這就讓他覺得非常詫異了,若風頌怎麼會還活著,他也不做多想,大聲道︰「兄弟們,屋頂上的這兩個人嫌疑很大,給我把他兩抓起來!」
柴小七聞言,怒道︰「好你個陳富根,不作死就不會死,今兒是你自找的!」話音未落,就有幾個忍者鏢朝官兵們擲去,陳富根雖然個子大,但是反應還是蠻快的,下意識的拿刀擋住了一鏢,他身邊的那個官兵就慘了,手上中了一鏢,立時應聲倒下,陳富根發現那人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顯然柴小七擲的暗器上是喂了毒的,暗想對手也非善男信女,心中不禁一寒,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去稟告五爺,色街有兩個大盜,請他快點帶人來!」
「是,陳捕頭!」
「富根,今天就是牛五來也救不了你了!我要和你一對一決斗,贏了你可以走,輸了你把小命留下!小七,幫我擋住他的那些手下!」陶逸良抽出魚鱗刀,撲向陳富根,陳富根冷不防那個文弱書生居然會動武,幸好多年在道上混過,反應尚算敏捷,急急忙忙拿刀背去擋,哪知道陶逸良那一招氣勢如泰山壓頂那般,足有千斤之力,陳富根的刀鞘頓時被打碎,這樣也方便,刀不用出鞘了,直接可以用上。
陳富根被這一下打得心驚膽顫,冷汗直流,詫異道︰「你怎麼會有陶逸良的魚鱗寶刀?」
陶逸良也不跟他解釋,繼續展開攻勢,狹窄的巷子中,陶逸良把陳富根逼到巷子里,柴小七在他身後把官兵們擋在入口處進不來,路口狹窄的官兵們不能兩人同時攻擊柴小七,陶逸良則可以和陳富根一對一的對決。
和陶逸良對了幾招,陳富根發現對手除了剛才打他的第一招比較重,難以招架之外,後來的那幾招雖然力度同樣很剛猛,但感覺沒有了第一招的那種殺氣,對于經常在江湖上混的人來說,每一回的打斗,都可能是以命相搏的,人的各種潛能和各種感覺都會變得非常強,所以這時候,往往對手的一個很微妙的變化,都很容易發覺,陳富根也是一樣,他漸漸的發覺對手的攻勢已經不會傷到他了。
不止是陳富根發覺到了,陶逸良也是一樣,他現在是變成了若風頌的樣子,戰斗力明顯要比之前低好多,戰斗續航能力也變的很低,在打陳富根的第一下的之後,他就開始覺得有些費力,感覺刀太重,有些力不從心。
陳富根見到對手顯疲態,原本緊張的心情就放松了,輕蔑的笑道︰「你個女敕犢子,學關公耍大刀,別以為拿了個魚鱗寶刀我就怕了你,你找陶逸良來打打還湊合!」
陶逸良越打越累,口中喘著粗氣,動作打的越來越慢,而陳富根則是以逸待勞,忽然他發現陶逸良的一個空隙,一刀橫掃,陶逸良忙用剛學的「狐步天下」,雖只學得七七八八,但情急之下運用的還算到位,急退幾步,但是衣服被陳富根的大刀劃開一道大口子,沒傷到皮肉。
陳富根見陶逸良未站穩,趁勢追擊,馬上又出一刀,這時幸好柴小七看到情況,朝陳富根發出一鏢,陳富根急忙閃身躲避,一個踉蹌扶在牆邊。發現十幾個官兵,幾乎都已經被柴小七打倒,看上去個個不死即重傷,總之都躺下了,失去了戰斗能力,柴小七這幾年和一個扶桑忍術高手學了忍術,如果不是明刀明槍的對打,估計真身版陶逸良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陳富根又感覺緊張起來,原來是近十幾個人打陶逸良和柴小七兩個人,現在變成了陶逸良和柴小七兩個要打他一個了,頓時覺得一股寒意上來,身子微微顫抖。
月光照在三人身上,武器上刀光閃閃,陳富根站在中間,陶逸良和柴小七一前一後的慢慢逼近,陳富根心中暗忖道︰「難道老天要亡我?老子的福才剛剛開始享,還沒享夠呢!」
當陶逸良走到陳富根跟前的時候,陳富根忽然雙腿一軟,「噗通」跪了下來,乞求道︰「別殺我,道上混,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你們今天放了我,我把所有銀兩都給你們!」說罷,他從口袋里拿出一些小面值的銀票和碎銀子,雙手遞給陶逸良。陶逸良沒有伸手接,他又轉身遞給柴小七,柴小七也沒反應,于是他只好把銀子放在陶逸良的腳下,然後繼續跪好。
看著陶逸良充滿殺氣的眼神,他又說︰「只要不殺我,我以後每個月都孝敬你們一百兩!怎麼樣?」
陶逸良怒目而視,吐了他一口唾沫,罵道︰「混蛋,你知道義字怎麼寫麼?」說罷,拽住陳富根的衣襟,把他拽了起來,蓄力來了一記重重的擺拳,打到陳富根的臉上,這一下積聚了陶逸良的憤怒,力量大到如陳富根這般一米九幾的個頭都被打得跌退了好幾步,靠在牆邊,抹著口角的血。
柴小七看陳富根不爽,又往陳富根的身後重重的踹了一腳,罵道︰「誰讓你站起來的?跪好!」
「是是是!我跪,我跪!」陳富根也不敢發飆,說什麼都照做。
「大哥,這家伙怎麼處置?」柴小七問道
「你剛怎麼說的就怎麼辦!」陶逸良冷冷的說
「什麼?」柴小七詫異的說
「你不是說這種人留著是禍害麼?咱們當然要為民除了這禍害咯!」陶逸良說道
「好的!」柴小七會心一笑
誰知二人說罷,陳富根忽然大哭
陶逸良看到這情形,皺眉不語,柴小七說道︰「我最看不起你這樣的人,為了錢財陷害兄弟,還做官府的走狗,現在才來哭,晚了!」
陳富根趴著身體匍匐著像只狗一樣爬向陶逸良,雙手抱住了陶逸良的腿,大哭道︰「風頌兄弟,我也不想害你的,只是那時候我一時財迷心智,才幫了官府,事後我也內疚的很呀,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受著良心的譴責,如果給我機會重新選的話,我寧願要錢不要兄弟!奧,不是,我寧願要兄弟也不要錢,你們就放過我吧!」
「哼,言為心聲,前面那句才是你的真心話,拿命來吧!陳富根!」柴小七說罷,拿起忍刀逼近陳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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