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宏大的世界
錢有源也沒辦法,只好讓下人安排了一間,然後丫鬟春桃找了個大夫來給陶逸良看病。中醫講求的是望聞問切,但是陶逸良昏迷了,所以只剩了望和切了,大夫先搭了搭他的脈象,然後翻了翻他的眼皮和張開他的嘴看了看舌苔,問道︰「病人脈象和虛弱,他是怎麼暈倒的?」
錢有源也站在旁邊,說道︰「他是和人比武,技不如人,被打暈了!」
「爹,他現在又听不到,你還損他呀?」錢韻嬈說道
「咳,只要愛吃,臭豆腐都是香的,我是管不好了!」錢有源惱道
「你們都先隨老朽出去吧!病人需要靜養!」大夫說罷站起身出屋,錢有源和錢韻嬈跟著一起出去了。
「大夫,您是陶大哥的病情嚴不嚴重呀?」錢韻嬈忙問道
「從脈象上看,他的身體很虛弱,但從表面上看,他也沒什麼外傷,應該是髒器受損的征兆!」大夫說
「對,他身子骨弱,被馬六打了一掌就內傷了唄!」錢有源說道
大夫搖搖頭表示不同意錢有源的看法,他說︰「只是一掌不可能讓他所有的髒器同時受損,他應該在中掌之前受過其實嚴重的內傷!」
「奧?那麼說,徐大為剛才說的真的?那小子比武之前真了受了傷?那他為什麼不早跟我說呢?真是的!」錢有源如夢方醒的說
「咳,爹,你剛才一口就認定陶大哥是裝病,小姨夫的話,您根本听不進去呀!」錢韻嬈說道
「好了,別那麼教訓爹行麼?對了,大夫,這小子的病能治麼?」錢有源問道
大夫捋了捋胡子,緩緩的說道︰「死是死不掉的,但是什麼時候醒那就不一定了!」
「啊呀呀,那我虧大了,我豈不是要養這個廢人一輩子?」錢有源哭喪著臉說道,錢韻嬈聞言,不由得眼含著淚,說道︰「爹,若公子都這樣了,您怎麼還說風涼話呢?」
錢有源看到女兒哭,也覺得剛才說的話有些過分了,但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他對大夫說道︰「既然是我女兒喜歡的,那大夫你就盡力救他吧,診金方面不是問題!」
如果他醒著的話,他倒是可以通過適當練習一些吐納或者是養氣類的靜坐加上藥物的調理,一年半載就可痊愈,現在這樣子就很難說了,一般的人如果昏迷,他的髒器是好的,還可以定期喂他一些流質的食物讓他多活一段日子,但他這種情況,如果他三天之後還沒醒的話,那就替他料理後事吧!」
錢韻嬈聞言大哭,大夫安慰道︰「姑娘你也不必太過于傷心,我們行醫之人一般都是作最壞的預計,只要他三天之內能醒過來,那他應該能治好,現在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別去騷擾病人,讓他好好休息!」
錢韻嬈哽咽的說︰「大夫,我能去陪著若公子麼?」
「行是行,還是被出聲影響他就行了!」
錢韻嬈聞言,轉身又要進房,錢有源說道︰「不許去,孤男寡女的怎能共處一室?成何體統呀?」
「爹,若公子都這樣了,他還能怎麼樣呀?」錢韻嬈說道
「那,那總歸也不好的嘛!」
錢韻嬈不再理會他,自顧自的進了客房,把門帶上了。
「喂,你!」錢有源也沒辦法,他總覺得心中不舒服,遛鳥散心去了。
不知道過了過久,陶逸良忽然覺得正前方有垂直的一道白光閃現,慢慢的,那道白光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強光照著他,讓他覺得睜不開眼。
「這是什麼地方?」陶逸良他問著自己,但是他忽然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甚至想不起他自己是誰。
「我是誰?」他帶著這個疑問冥想著,慢慢的他眼前的白光變得沒那麼晃眼了,他發現他正身處在一個很大的露天的場景,像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院子,基本上有幾十畝那麼大,院子之中都是光頭的,如和尚打扮之人,陶逸良看那些人的長相,似乎之前都沒見到過,院子的中間有六人,坐在蒲團之上,五心向天,周圍有都是一些三三兩兩周圍的和尚。
陶逸良覺得很好奇,他上去隨手拍了拍在邊上圍觀的人的肩膀,問道︰「兄弟,你們這是在干嘛?」
那人一笑,說道︰「你問我干嘛?你來干什麼的,我就是來干什麼的?」
陶逸良聞言一愣,說道︰「那你是誰?你總能告訴我吧?」
那人還是一笑,說道︰「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我是誰?」陶逸良竟想不起他自己是誰了,苦思半晌還是想不起來。
這時,他剛才問過的那個和尚,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笨蛋,本來就沒有的東西,你去想它干嘛?來,快來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陶逸良詫異的問道
「看我們寺六位**師的虹化儀式呀!」那和尚說道
「法師?虹化儀式?這些我根本都沒听過!」陶逸良說道
「不用听過,來看就對了!」那和尚說道
「是哪幾位**師?」
「就是坐在中間的那六位呀!戒貪、戒嗔、戒痴還有修戒、修定、修慧六位**師!」那個和尚介紹道
「奧,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就是想知道我從哪兒來,我是誰!」陶逸良說道
但就在這時,他身邊的那個和尚忽然不見了,周圍圍觀的那些三三兩輛的和尚也不見了,只剩下院子當中那六位**師,微風拂過,風吹動著他們的衣服,他們一動不動的盤腿坐著,又過了一會兒,原本白茫茫的天空,忽然閃出一道金光,金光燦爛輝煌,厚厚的雲層像初春的積蓄,慢慢的被金光照耀融化,不久之後,整個天空似乎都變化了清一色的金黃。
慢慢的陶逸良發覺宏大的天空中放佛出現了一個龐大的如浮雕一般的影子,影子慢慢的變得清晰,居然是一尊宏大的佛像,大到無法形容。
更讓陶逸良吃驚的是,那宏大的佛像居然睜開了眼楮,對著那院子中的六個**師會心一笑,瞬間他看到了那六個**師像是沉浸在了金光之中,陶逸良還在詫異,他忽然覺得身體也變得輕飄飄的,好像是在水里浮起來一般,
那六個**師也浮了起來,他們在前面,陶逸良則在後面,越漂越高,慢慢的陶逸良看到他腳下的那個很大的寺院變得越來越小,到後來只有像豆腐干那麼小了,他看到身邊,老鷹和他擦身而過,又過了一會兒,他看到腳下只是一個蔚藍色的球體,身邊飛過的是他生平從未見過的禽類,巨大而神秘,有的像是畫卷上的鳳凰,有的像是《山海經》中描述的神獸窮奇,總之越到後來,他看到的東西越讓他震撼,看那些東西,讓他覺得有一種很強烈的抗拒,他索性閉上了眼楮,不再去看那些超出他想象的東西,也不知又過了多久,他的身體停了下來,不再往上漂浮,他再睜開眼楮,發現那六個**師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他的周圍像黑夜,全是星星,有的是固定不動的,有的如流星劃過夜空,他的腳下是一片質感如滑石不成形狀的白光,前方也像是一團不成形狀的白光,陶逸良開始不敢動,之後慢慢的往前移動腳步,想用一只腳不著力探探路,然後在走,誰知當走到第三步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宏大但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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