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左丘塵說道︰「若是在北方宗門大典之上,我宗長老還沒有現身,北方殿的人必然會震怒。到時候不知道北方殿的人會怎麼樣,但是想來不會放過我們,我們要早作打算。」
听了左丘塵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一切正如左丘塵所說,宗內如果不來人,北方殿在這北方宗門大典上將會丟盡顏面。為了不至顏面盡失,北方殿必然會把自己這些人扣下來。
雖然北方殿的人因為不清楚宗內情況,在沒有跟承靈宗徹底翻臉之前,明面上不會將自己這群人怎麼樣,但是誰也不知道北方殿暗地里會在自己這些人做什麼。所以,所有人都不想被北方殿扣押。
氣氛沉寂了一會後,許輕什說道︰「以我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跟北方殿抗衡。所以,我們要麼就當一切沒有發生,正常參加大典。要麼就在大典開始之前,趁著北方不曾過多注意提前離去。」
「我們這麼多人,想要提前離去根本不可能,」劉文宗說道︰「如今我宗長老前輩遲遲未來,這件事已經傳遍北方殿了。無論是其他宗門是北方殿的人,都在暗地里關注著我們。想要離開避開眾人離開,以我們的手段幾乎是不可能。」
听到劉文宗所說的後,江征風問道︰「那我們就這樣在這里等死,等著北方殿的人將我們扣在這里?」
看了江征風一眼,左丘塵說道︰「修真之人哪有坐以待斃的,就算是死局,我們也要破他一破。」
「你說的倒容易!」馮武澤站起來說道︰「如今這局勢你也不是不知道,想要破解,你倒是給我破一個看看呀!」
見馮武澤起身而立、語氣不善,涂君成立即將馮武澤拉回座位,並說道︰「你現在還說這種慪氣的話,現在需要我們一同出力,才能度過難關。」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馮武澤冷哼一聲就沒有再說什麼。沒有管馮武澤,許輕什說道︰「左丘師弟,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的確有一個方法。」
听到左丘塵有方法,大家都看向了左丘塵。左丘塵說道︰「我的方法就是,我們中留人在這里拖著其他勢力,其他人則帶著那些修為尚淺的弟子離去。」
「既然決定提前離開,那就一起走,為什麼還要留人在這里,這不是等死麼?」一旁的江征風疑惑的問道。
「我們如果就這麼走了,那麼我們承靈宗的名聲可就砸在我們手中了。」左丘塵嚴肅的說道︰「如今一起未成定局,若是我們都走了,長老他們反而來了,那我們這一輩弟子可就無顏踏出宗門了!」
對于左丘塵的顧慮,所有人都清楚。修真之人不僅在乎自身實力,同時也十分在乎自己的顏面。若是這回他們集體離去,而最後宗門長老卻來了。那自己這些人以後,將再也無法面對其他修士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之中誰留下來呢?」江征風問道。未等左丘塵說話,一旁的劉文宗搶先說道︰「先不要逃離是誰留下了的問題了,還是說說怎麼帶人離開吧!若是無法離開,說其他的也是無用。」
對于劉文宗的話,大家都表示同意。一旁的薛天延說道︰「左丘師弟,你既然提出來這個建議,是不是有什麼避開其他人的方法?」
點了點頭,左丘塵對薛天延說道︰「薛師兄,你的無縫天衣境自成一界,不與外界直接相連,想來應該可以容納一些人吧!」
沒想到左丘塵會想到自己,薛天延說道︰「我的無縫天衣境的確可以容納幾人。但是以我如今的修為,最多只能容納三人。那些弟子有近百人,我怎麼能放得下?」
「我只需要一個人的位置便可!」左丘塵一邊說,一邊取出了一滴水。看著在左丘塵掌心漂浮的水滴,一旁的許輕什說道︰「真是真水?」
「許師姐猜到不錯,這正是一滴真水,而且還是一滴宇極真水。」左丘塵說道︰「宇極真水之內空間無限,以我如今的的修為,應該可以在宇極真水中開闢一方容納百人的空間。」
「到時候,就讓就讓幾位師兄師姐帶領那些弟子進入這宇極真水中。由我在外界維持宇極真水內部空間,而幾位師兄師姐則在宇極真水之中,輔助我維持宇極真水的空間。這樣,再由我進入薛師兄的無縫天衣境中。到時候,薛師兄以返回宗門為借口,便可以帶著眾人離開北方殿。」
听完左丘塵的方法,眾人都想了一想。過了一會,薛天延說道︰「你這個方法的確可行,你親自操控宇極真水,應該沒有問題。」
「若是都沒有其他問題了,你們就立即去準備離開的事情。」左丘塵說道︰「我們既然決定帶人離去,就不要忘記任何一人。除了我們中留下來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部離去!」
「我有一個問題。」不顧一旁向自己使眼色的馮武澤說道︰「如今離開的方法已經確定了,那我們之間誰留下來?」
「你和薛師兄需要帶其他弟子離開北方殿,能留下的就剩我們了。你說,你想讓我們中誰留下來!」
雖然都覺得馮武澤這話問的太過直白,但是所有人心中都想知道誰會留在這里。如今能決定這件事的,就只有左丘塵了。
看著眾人的眼光,左丘塵笑道︰「留下來的人,自然是我了!我作為這一次負責人,自然有義務承擔起這份責任。」
「你不是要維持那宇極真水麼?」劉文宗說道︰「沒了你,我們之中沒有人有能力駕御宇極真水,離開之事也就無從談及了。」
听到劉文宗的話,左丘塵笑道︰「誰說宇極真水不是由我來維持?維持宇極真水的是我,留下來的也是我。」
左丘塵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而薛天延卻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薛天延對左丘塵說道︰「你的意思是,動用分身之術?」
「不錯,正是分身之術。」左丘塵說完,便將過去之身顯現出來。看到左丘塵的過去之身,眾人便明白了左丘塵剛才所言。
看著左丘塵的過去之身,許輕什問道︰「左丘師弟,我看你這尊分身跟本尊相差無幾,你是否要將這尊分身留在此地?」
「許師姐,你猜錯了。我是要將本尊留下,讓這尊分身跟你們走。你們放心,我的這尊分身修為法力與我相似,完全可以控制宇極真水。」
「你還是讓那尊分身留下來吧,這次的事情禍福難料。若是北方殿發難,你所失去的就是這尊分身了,那樣對你的影響應該會小一些。」
謝過許輕什,左丘塵說道︰「許師姐,北方宗門大典上,許多人都是縱橫人間的人物,你以為他們會看不出我分身與本尊的區別。若是分身被識破,那跟我們無人前去又有何分別。」
听到左丘塵的話,不只是許輕什,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左丘塵所想。看著左丘塵,劉文宗問道︰「你執意將本尊留在北方殿,到時候北方殿若是對你下毒手,你讓我們如何能安心離去?」
「你放心,我自有手段!」左丘塵說道︰「我的分身與一般分身不同,若我本尊遭遇不測,可借助分身重生,所以你們無需太過擔心。你們心中若真的過不去,就好好照顧我的分身便可。」
眾人見左丘塵執意留下,便不再多說什麼了,各自去準備離開的事情了。看著眾人離去,左丘塵的臉色變得十分沉重。
其實左丘塵的心中對于自己能在北方宗門大典上能活著,也不是十分確定。在來北方殿之前,左丘塵曾經推演了自己的未來,發現自己並無劫,只有一難。
所謂劫、難,並不相同。劫乃是關乎生死性命之事,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身死道消。而難則是因果糾纏,最多只能傷及自身根本,不會涉及生死。若是劫中逢難、難中生劫,那便是在劫難逃了。
如今左丘塵推算出自己只有一難,並無劫數。所以,左丘塵才敢留下來。雖然不願自身修為道行有損,但是左丘塵接了這件事情,就必須把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完。否則因果殘留,日後恐生劫數。
沒過多久,薛天延等人便將弟子盡數召回。在左丘塵的過去之身和薛天延聯手的情況下,終于將眾人都帶走了。
此時,承靈宗的院落中只剩下左丘塵和薛天延二人。看了左丘塵一眼,薛天延沒有多說什麼便離去了。
見薛天延離去,左丘塵慢慢回到廳堂中。將未來之身顯現出來,左丘塵兩尊分身聯手,全力施展天心惑神之法。
左丘塵要以天心惑神之法的力量,將整個院落封鎖起來。在與大道契合之後,左丘塵借助大道的力量將承靈宗的駐地與外界劃開,造成兩界分割的效果。
以左丘塵修為,這兩界分割的效果只能攔下部分人的窺探,那些修為高深的修士,只要願意便可以打破左丘塵的兩界分割。但是左丘塵相信,現在沒有人敢打破自己的兩界分割。
因為就算是北方殿,在沒有確定承靈宗的意圖之前,也不敢直接跟承靈宗撕破臉面。此時,左丘塵的兩界分割便是相當于承靈宗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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