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男兒身 玉佩

作者 ︰ 香腮雪淚

仙樂想著既然拿到了請柬,挑個日子該把今京的玉佩還給他,她擺弄著手中的玉佩,刻紋清晰,渾然天成的瑩綠透著水潤的光澤,模上去還絲絲涼涼的,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她雖然不懂辨玉,但感覺卻告訴她定是價值不菲。

「小姐,二夫人來了秋黎走進來,後面跟著疏影。

仙樂放下手中的玉佩,起身沖著疏影一笑,便將她引到案幾旁,學著電視劇里的模樣說︰「妹妹怎麼來了?」

疏影本是送些自制的梅子湯,進門後卻無意瞥見仙樂手中的玉佩,她心中「咯 」一跳,仿若喜愛多年的東西被旁人佔有了般不是滋味,瞬間臉色便有些僵硬,說︰「暑氣炎熱,我做了些梅子湯,不知姐姐能否吃的習慣?」

秋黎倒出了一小碗兒,又加了些冰塊進去,才遞給仙樂。仙樂喝了一口,味道不錯,便將一碗都喝了進去,「味道不錯,剛好可以解解暑氣,怎麼不給女乃女乃送些去?」

疏影面色猶豫,吞吞吐吐說︰「我……我怕老夫人不喜歡

「女乃女乃其實很慈祥,只要你多用心,她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我看老夫人待姐姐這般好,真是打心眼里羨慕。其實,姐姐若是把對老夫人好的時間用在對四爺身上,四爺定會喜歡上姐姐

仙樂撇了撇嘴,若是有那樣的時間她寧願都用在她身上,難得兩人推心置月復,她順勢「蹬鼻子上臉」的拉著疏影的手,說︰「出去曬曬太陽吧!」

「好

仙樂故意別開秋黎殺人的目光,與疏影一同走了出去。

清風徐徐,翠柳成蔭,蛐蛐鳴叫,花香馥郁,山石錯落堆積,順勢流下的清水像是一簾濃縮的瀑布,兩人踏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漫漫行走,似火的陽光被疏密的葉子隔在外面,這一方小小的天地此刻只屬于她們,若是換做在以前,她絕對興奮的要昏過去,可現在這種感覺卻越來越少,她沒有小雅的笑容,沒有小雅的開朗,她們有的僅僅是一張相同的臉,這就像是一個易容人。

「疏影,為什麼我總感覺你不快樂?」

疏影心慌了一下,仿若被人猜透心事般不自然,她眼神忽而變的幽深,解釋說︰「是啊,若我沒有家破人亡,若我沒有淪落青樓,若可以簡簡單單的跟愛人在一起,我也可以快樂的過日子。可那些揮之不去的陰影如一道瘡疤,盡管用盡方法可以遮掩住它的丑陋,但那種疼卻深入了骨髓,稍一觸踫,新傷舊痛便會變本加厲的一起襲來

仙樂長嘆了口氣,愈發同情這個弱女子,「四爺待你情深意重,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疏影目不轉楮的盯著地下的疏影,沒有那些女子被愛的幸福,反而多了些木訥的笑,轉頭問她︰「四爺如此待我,你不吃醋嗎?四爺那樣的男子,是多少女子心中的良人。你不恨我嗎?」

「恨你?」仙樂突然笑了聲,說︰「我喜歡你這句話她憋在了心里好久,久到穿越了時空,本以為要爛在肚子里,卻未想到這樣毫不猶豫的吐了出來,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尷尬的不知所措。

「我也喜歡姐姐這樣的性子疏影把「喜歡」理解成了那種「喜歡」,中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她一時間真是感謝悠久的文化「救了」她,不然,真沒有臉見她了,男子之間被稱為龍陽之癖,不知女子之間是什麼?

幾日後,她偷偷讓人給程俊傳了口信,又支開秋黎,便溜出了霍府。

一座優雅隱蔽的茶莊,一間幽靜的房間,她走進去時見程俊正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她伸腳一踢,說︰「你往這兒一坐,這環境立即變成了麻將館

「我也可以開一間麻將館他神氣的沖仙樂說。

「程俊啊程俊啊!你可是圓了富二代的夢了

「我叫矜晨、矜晨,你別給我弄露餡了

「好好好,你看咱們倆這關系,以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你的當然就是我的了仙樂恬不自恥的笑著說。

「哈哈,好說好說矜晨摟著仙樂,兩人如同往日般打鬧,但從後面怎麼看怎麼不協調,這是在古代啊!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他們這樣……

兩人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笑聲不斷從房間中溢出來,當矜晨知道疏影與小雅一模一樣時,好奇心油然而起,更好奇的是她們是共侍一夫的「好姐妹」。他本來就不喜歡小雅,這樣一來,疏影給他的第一印象便不好了。

兩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仙樂偷偷從後門溜進了府中,卻正巧與秋黎撞了個滿懷,她嚇了一跳,正對上秋黎擔憂的目光,瞬間便軟了下來,「我出去買了些那日去王府的東西

「下回要帶上我

「好好好,快回去吧!」仙樂拿她沒有辦法,她也習慣了有秋黎在身旁的日子。

八月底,雖已要入秋,但這幾日卻極熱,這時她才特別想念現代的空調房、短袖短褲、還好她天生麗質,不用擦太多粉,否則這張臉就要像地圖了。

今日是八賢王定好比賽的日子,她一大早便起來梳妝打扮,女敕粉色用金線繡著芙蓉的絲裙薄如蟬翼,外罩淺紫色的外衫,腰間系著環佩,每走一步便會發出悅耳的響聲,粉紫相間,顯得面如珍珠白,唇若蜜水粉,一對兒圓圓的珍珠耳墜質感細膩,簡單的雙環發髻旁別著七彩玉蘭鬢釵,另一旁插著一支招搖的梅花流蘇。

她不慌不忙的坐在那里,從窗子看著外面的一切,見秋黎進來,轉頭問道︰「霍成淵可走了?」

「走了

「那咱們也走吧!」她就是想比他去的晚,想著他看見她進去後露出的驚訝,她心里便過癮。

仙樂先出了院子,急急忙忙向外面走去,秋黎緊隨其後,攤開手掌,撇嘴說︰「小姐不是說要把玉佩還給人家嗎?」

仙樂拍了下額頭,說道︰「真差些忘了

「小姐快走吧!」兩人邊走邊說。

霍成淵走的時候故意讓陸千留了下來,就像看看林仙樂會耍什麼貓膩,他知道這個女人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為了霍府的顏面不讓她丟盡,他只好讓陸千留了下來。

陸千剛想上前,卻看見秋黎攤開手掌中的玉佩,他步子一頓,便輕輕退了回去,百思不得其解,這塊玉佩怎麼會在她手上?他在心里琢磨了好一陣兒,才騎馬去了八賢王府。

仙樂從轎中出來的時候,單見府外的兩只石獅便覺得氣派非凡,連站在府外的奴才一個個都身穿錦袍,仙樂將請柬遞了過去,跟著前面的奴婢走在府中。霍府是別有古韻,悠然雅致,未想到這王府黃瓦朱壁、飛檐峰脊,古木名槐數不勝數,無一處不彰顯著皇家的磅礡大氣。這樣一座園子,足足有圓明園的一半兒了。

「你們王爺把那些不相識的人招進府中,也不怕出什麼意外?」仙樂好奇問著前面的奴婢。

「夫人有所不知,府中內院是王爺的寢宮,從早到晚都有侍衛輪流守候,而比賽的地方是在東南角的園子,那些人的身家背景更是被王爺早早模透了的奴婢俯身恭敬說道。

仙樂點了點頭,四處觀望,她還真納悶程俊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可能上趟廁所,連自己的房門都找不到了。

熱鬧的鼓聲越來越近,繞過一個回廊,仙樂一眼便看見了坐在高台二層的霍成淵,他一身藍色的絲袍格外乍眼,而後才看見矜晨皮笑肉不笑的喝著茶,還有一些不相識的王孫公子帶著福晉來看熱鬧,她踏著鮮艷的紅毯伴著奴才「霍夫人到」的聲音昂首挺胸的上了二層。

眾人都將目光鎖在了她的身上,一時間,她受萬眾矚目,仿若走在戛納電影節的紅毯上,不自覺的剛要抬起手擺擺,卻看見霍成淵黑著一張臉,「嘩啦」一盆冷水將她澆的透心涼,她還是老老實實,低眉順首的走到了他身旁,慢慢座下,偷偷斜眼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嘲諷他。

一位男子跟霍成淵打趣道︰「霍夫人有如此傾城之貌,霍將軍真是艷福不淺啊!」

「李大人說笑了霍成淵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而後望著仙樂,她果真是大大方方走了進來,還招搖的成了主角兒,這個女人還真有點本事,他正氣不打一處來時,卻見八賢王看著仙樂笑,那笑容並不生疏,甚至還蘊藏著意料之中的神態,他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只是對她又添了一絲神秘感。

「喂,咱們的賭約怎麼樣?」仙樂趁著給霍成淵蜜瓜的時候挑釁問道。

「當然作數霍成淵忍著氣,咬牙說道。

矜晨轉頭正看見兩人咬耳朵,迷人的笑顏彎成一條縫隙,不禁大咳一聲,說道︰「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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