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酒杯的手明顯一頓,莫嘯天的指尖幾不可見地輕顫了一下,沉聲說︰「不可能回答的速度之快,讓人起疑。
許是急于撇清這個可能性,又或者是下意識里要斬釘截鐵地告訴自己,這幾乎沒有經過大腦。這個心結已經存在很多年,要他放下,又談何容易?
小心地觀察著他的反應,徐之航繼續試探道︰「那你是打算折磨藍翎多久?我看不出來她本人有什麼不好,至少對你,對婷婷都無可挑剔。這樣對她,不覺得不公平嗎?」
莫嘯天驀地抬起頭來,雙眼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有些微紅的血絲,如同困獸般低吼︰「那對我和我媽又公平嗎?!」
當年那樣的事情,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從小,父親就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是一座難以攀越的大山,是不可企及的榜樣。可是親眼目睹了不堪入目的那一幕之後,所有美好的願望都在瞬間破滅,甚至于,面對那樣的父親,他都覺得難堪。
為此,母親暗中流了多少淚,身體又每況愈下,這些全都看在眼里。莫嘯天選擇進入部隊,除了是莫家老爺子的意思,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待在那個家里,只會讓他覺得壓抑。
時過境遷,事情過去之後,父親再也沒有過類似的事情,但父母之間的關系卻再也回不到從前。就連他自己,叫著那一聲「爸」,都覺得生澀無比。
即便是傷口愈合,依舊有一道丑陋無比的傷疤在那里,時刻提醒著他,曾經有一個女人,破壞過他們的家庭。
每次看到藍翎,莫嘯天的心里都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復雜得很。
平心而論,她的確是個不錯的女人,也是個合格的妻子和母親。可是他們中間橫亙了太多不能忽略的因素,仿佛永遠都不可能心心相印。
「放手,或許是給彼此一條生路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徐之航緩緩地點燃一支煙,透過裊裊的煙霧看著滿臉郁悶的好友。
愛情的世界里,永遠都是旁觀者清。
也許一開始莫嘯天就是抱著復仇的心理和藍翎結婚的,但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動了心。投入多少感情不好說,但要說他對藍翎無動于衷,那也是假的。
否則,又怎麼會知道她和別的男人在香港,會立馬就飛了過去?為何知道她受傷之後,擔心得都坐不住?甚至沒有心情去了解她的真實身份,只想第一時間親自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還特地隱瞞了自己的軍餃飛到了金邊……
這些,他們這些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真的愛著,能這麼緊張,這麼在乎?
道理誰都懂,可是首長大人從來都選擇忽略去往這方面想。哪怕只是想到要放開藍翎,心口都堵得慌。他不願意去深想這是為什麼,只是自欺欺人地勸誡自己,不過是習慣了有個人躺在身旁。
僅此而已。
閃爍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家里的電話,莫嘯天怔了怔,還是按下了接听鍵,「爸爸,你在哪兒啊?媽媽她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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