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裁決 第六章 無怨無悔

作者 ︰ 水之刃

「人多力量大」,這句話真不是蓋的!

很快,刑家出動家族護衛隊的原因就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傳回了didu,震得didu那是一片嘩然︰我滴個乖乖,這年頭真是什麼千奇百怪的事都有啊,一個芝麻大的縣令竟然就敢水淹帝國公爵大人家的祖地,真是,好膽識!好氣魄!

一時之間,「廖淵鴻」這三個字那是傳遍didu內外,上至王侯將相,下至販夫走卒,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廖淵鴻水淹帝國公爵大人家的祖地!」這一驚世之舉也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後談論的最多的話題!

如此同時,天水縣這個小縣城也借著廖淵鴻的光再次聲名大噪,名揚帝國!

帝國皇宮的御書房內。

帝國皇帝月動天正伏在龍案上批閱奏折;就在這時,一位侍從手捧一份奏折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並恭聲道︰

「陛下,天水縣縣令廖淵鴻上走了一份奏折

這位侍從對于最近的風雲人物廖淵鴻在此時上奏奏折心里有點好奇,現在來請罪是不是有點晚了?

「呈上來!」

月動天對于廖淵鴻水淹刑家祖地的事在刑家家族護衛隊出didu時就已知曉了,不過,對于事情的前因後果他還不完全知曉罷了;這幾天他命星衛一直在查探事情的原委,只是星衛也不是萬能的,一時還未查探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沒想到在此時,事情的當事人竟然上了一份奏折,這讓月動天很是好奇,想看看這個小小的天水縣縣令在奏折中能說些什麼。

月動天打開奏折,只見上面寫道︰

「皇帝陛下親,罪臣天水縣縣令廖淵鴻上表︰7月25ri,天水縣……」

隨著月動天的閱讀,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慢慢的在其腦海中浮現。

最後,奏折上寫道︰

「罪臣所言,句句屬實,不敢妄言,還請陛下責罰!罪臣廖淵鴻上,大陸歷689年7月25ri晚

合上奏折,月動天的眼神里滿是贊賞,忍不住開口道︰

「好!好一個天水縣的縣令!好一個廖淵鴻!」

……

第二ri,朝堂上,滿朝文武靜立兩旁;只是這鑾殿之上百官之中少了一人︰帝國的公爵、刑家的家主刑劍風!

刑劍風上奏言表,老家發生變故,需親自回去處理,故而缺席朝會;不過,在他人的心中,則更多的是認為刑劍風自覺被一個小縣令水淹了家族祖地,臉上無光,羞于見人;如若不能找回臉面,恐怕以後在人前都抬不起了頭!

對于刑劍風的離去,月動天的心里非常清楚,這件事情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理解是一回事,但寬恕又是另一回事;不過,在月動天的心里,他還是希望刑劍風能夠有一點寬恕!

朝會依然照常進行,星月帝國的朝堂不會因缺了誰就停止運轉的;當然,皇帝陛下除外!

月動天端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拿出一份奏折,讓隨殿侍從當殿宣讀了起來。

抑揚頓挫的語調,情真意切的語言在鑾殿之上回蕩,久久不散!

雖然,眾人中大多數對廖淵鴻水淹刑家祖地的事情了解了大概,但那畢竟只是傳聞,不真也不全;現在,听到這類似于當事人的自述,才對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有了一個全面的了解。

良久,月動天才讓滿朝的文武議議該如何的處理此事。

聞言,朝堂上漸漸的響起了各種說辭︰

有說,廖淵鴻的行為是在踐踏帝國貴族的尊嚴,是在挑戰帝國貴族的地位,要罰;有說,廖淵鴻的行為是在打帝國的顏面,要嚴懲;也有說,廖淵鴻的行為是救了天水縣的萬千民眾,是功臣,但他又水淹了刑老公爵家的祖地,于律法不容,故功過相抵,不罰也不賞;也有說……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各執一詞!

月動天看著朝堂上分成了幾派的大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此刻的他也拿定不了注意了,只得嘆一聲︰

此事容後再議!

……

天水縣。

時間距離7月25ri已過去了六天。

那天,廖淵鴻挖開刑家祖地的那段河堤後,洪水便迅速的淹沒了刑家祖地的一切,但他那拆東牆補西牆的辦法奏效了,天水縣的那段河堤保住了;之後,廖淵鴻組織人手對河堤再次進行了加固。

六天來,廖淵鴻一方面安撫百姓,安排災後的重建工作;另一方面組織人手疏導刑家祖地的洪水,協助刑家祖地的留守人員重建刑家的祖地;雖然,這些留守人員並不領情,而且充滿了恨意,但廖淵鴻依然做了自己該做的!

今天,廖淵鴻就要踏上didu前去請罪了!

雖然,他已上了一份奏折,陳明了事情的經過,但他知道皇上是不可能憑一份奏折就能赦免他無罪的,因為他觸犯了帝國的律法;即便皇上赦免了,帝國的貴族階層也要聲討他,迫使皇上制裁他;再即便皇上能壓下帝國貴族階層的聲討聲,皇上也不可能壓的下刑家的怒火;因此,無論怎樣,最終的結果他都還是要前去didu的,既如此,他還不如主動前去didu領罪呢!

天水縣的縣衙外,人山人海,但卻無一絲一毫的喧嘩與吵鬧,人群很是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人群的臉上都彌漫了一股悲傷,神se間更是有深深的不舍與擔憂!

這是天水縣的民眾前來為他們心目中清正廉明、愛民如子的廖大人送行,並送上自己深深的祝福!

因為,他們的廖大人為了他們現在要獨自一人前去didu接受皇上的制裁,獨自一人去承受帝國公爵大人的怒火了;他們知道廖大人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可他們卻……現在,唯有送上自己最誠摯的祝福!

廖淵鴻站在縣衙門前的台階上,看著眼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他的心里滿是感動;在他的身後站著的是一位婦人,手里還牽著一個七八歲大小的小男孩,那是他的夫人和他的兒子!

「鄉親們,都回去吧!災後家園的重建還需要你們!回去吧,鄉親們!」

廖淵鴻溫聲道,語氣中有點哽咽。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跪了下去,隨即,人群如多米諾骨牌一樣,越來越多的人跪了下去;最後,縣衙的廣場上,除了廖淵鴻的一家三口外,再無一人站著,人群中更是傳出了低低的啜泣聲!

廖淵鴻見此一幕,大吃一驚,急速的說道︰

「鄉親們,你們這是何故?快起來!我廖淵鴻有何德何能值得你們為我如此!快起來吧,鄉親們!」

廖淵鴻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步下台階,走到前面的一人身前,雙手將其扶起,又將另一人雙手扶起……

「廖大人,您什麼也不要說了,您為我們所做的我們都知道,我們打心眼里感激您!」

人群中有人說道。

「是啊!廖大人,您是一位好官,我們都感激您!」

人群中又有人說道。

隨即,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感激聲。

「鄉親們,你們先起來,你們這樣,讓我很是慚愧,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廖淵鴻雙手又扶起一人,對人群揚聲道,聲音中有懇求。

慢慢的,有人站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也站了起來……

「廖大人,您這次前往didu,路途遙遠,讓我家那小子陪您去吧,路上好歹也有個照應!」

一位老丈提議道。

「是啊…是啊!廖大人,就讓我陪您去吧!」

旁邊立馬有人自薦道。

「廖大人,此去didu,路途遙遠的,這點干糧您帶上吧!」

……

越來越多的人不是向廖淵鴻自薦,要求陪廖淵鴻前往didu,就是送上各種各樣的干糧;眾人都在想以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心中對廖淵鴻的那份謝意。

然,廖淵鴻卻對眾人擺擺手,微笑道︰

「謝謝諸位的好意,你們的心意我廖淵鴻心領了;你們放心,我只是去去就回,這災後的重建工作還希望你們能……」

然,廖淵鴻的話還沒說完,就听到了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響,那是…馬踏地面的聲音!

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地的震動也越來越強烈;眾人轉過身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廖淵鴻也抬起頭,看向了遠方。

片刻後,一隊騎兵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眨眼間,這隊騎兵便來到了眾人的眼前,一聲聲馬嘶鳴聲,這隊騎兵停下了腳步;來者正是幾ri前從didu出發的由刑一所率領的刑家家族第一護衛隊!

只見,刑一坐在戰馬上,揚聲道︰

「天水縣縣令廖淵鴻何在?」

眾人聞言,不由得看向了場中的廖淵鴻,只見廖淵鴻上前一步,朗聲道︰

「下官正是天水縣縣令廖淵鴻,不知大人來此處有何公干?」

「你就是廖淵鴻?」

刑一看向眼前之人,有點遲疑的道。

不是他不相信眼前之人,而是廖淵鴻未著官服時太不像一個當官的了,身上一點的官架子都沒有,放在人群之中,地地道道的平頭百姓一個,如果他不說自己是縣令,那麼誰也不會看出他是縣令!

「正是下官

廖淵鴻答道。

「好!」

刑一眼神一凌,沉聲道了個「好」字;隨即,便喝道︰

「來人!」

「在!」

刑一身後的士兵齊聲道。

隨即,刑一宣布了刑劍風的緝拿命令︰

「奉刑家的家主、帝國公爵大人的命令︰緝拿天水縣縣令廖淵鴻,如若抵抗,格殺勿論!」

「諾!」

一聲「諾」,立馬有幾名如狼似虎的士兵下馬向廖淵鴻奔去,其他的士兵則在馬上虎視眈眈的盯著眾人!

听到帝國公爵大人的緝拿命令,天水縣民眾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人群中開始出現了sao動;然,一聲聲刀劍出鞘的聲音瞬間壓下了這股sao動!而廖淵鴻听到了對自己的緝拿命令,則是心里一嘆︰果然還是來了!

片刻間,廖淵鴻便被戴上了刑具,兩名士兵就要押著廖淵鴻上囚車;然,就在這時,廖淵鴻的背後響起一聲孩童急促的呼喊聲︰

「父親!」

廖淵鴻聞言,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向身後那甩開自己母親的手,快速向自己跑過來的小男孩,臉上勉強擠出一縷笑容道︰

「清廉,快回去吧;記住父親和你說過的話!」

小男孩的眼楮里噙滿了淚水,邊跑邊呼喊著︰

「父親……」

然,還未等他跑到身前,廖淵鴻已被身邊的士兵推搡著上了囚車,轉過頭去的廖淵鴻,在心里默默的嘆道︰

清廉,為父問心無愧,無怨無悔,自覺對得起天水縣的萬千民眾,然卻對不起你,希望你能理解為父,原諒為父!

轉瞬間,刑一所率領的刑家家族護衛隊押著廖淵鴻的囚車奔向了遠方,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而那個叫清廉的小男孩卻依然滿臉淚水的在囚車後面追著,只是距離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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