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莫戈族先祖莫戈,以他的雄才偉略,10年統一中土大地,創立莫戈王朝,盛極一時。直到200年後,權臣鐵古圖發動政變,廢除了幼帝乙息,自立為帝,國稱天都,號天都第一帝國。又將國土分為四部,北部伊坦,南部紅南,西部西淮,東部為國都天都城。
莫戈之後人,被流放至西淮邊境之外,永世不得踏入中土。當時的莫戈一族領頭人是皇叔壬瑞,對鐵古圖恨之入骨,將剩下的族人以偉大的祖先莫戈為名莫戈人,要讓世世代代的族人永遠不能忘記這份屈辱跟仇恨。幾百年過去,莫戈一族卻沒有團結起來,內部爭斗不斷,近年分裂成三個部落,其中一個部落是朗巴,是當時莫戈一族最強大的戰士朗巴所領導,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布洛浦城位于西淮邊境,城外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土地,一眼望不盡的翠綠草原,波瀾起伏的山谷,數不盡的靈禽走獸。這是青源,曾經是世間最美麗的地方,孕育了無數個名族。後來天都帝國**鐵古圖武力征服了大半青源,所有的部族被逼臣服于天都帝國,每年每個季度必須獻貢,地點就在布洛浦城。
「羅陀族~白虎皮二十張、獨角馬角十根、金龜補丹兩百顆」布洛浦城內校驗大廣場內,一個點算官在點算羅陀族的貢品,身後一個小童在不停的筆錄下來。廣場上zhongyang一張虎皮大椅上斜躺著一名青年軍官,冷眼看著下面跪著的一群冷汗直流的羅陀族人。那青年軍官旁邊一個少年標槍般的站著,雙手背負,目光直視遠方,看不見一絲絲的情感,正如寒風一樣冷冽。
點算官走到那青年軍官左側,說道︰「大人,羅陀族所獻貢品無誤那青年軍官微微點頭,大手一揮,底下羅陀人心中大石落下,欣喜萬分,忙不迭的砰呯磕頭稱謝。那青年軍官似乎很是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禁嘴角上揚。羅陀人如釋負重,紛紛站起來躬身退出廣場。青源四十八個部族外加莫戈一族分裂開的兩部落,已經全部獻貢完畢,只剩朗巴部落。
羅陀人走後,一名五十歲的老者跟一名十多歲的少年走到廣場,老者先行跪下,那少年微微遲疑,也一腳先跪地慢慢跪下。點算官開始點算朗巴族的貢品。
「白蟾二十只,銀龍十五條,朱蟒膽朱蟒膽,咦!」點算官在朗巴部落獻的貢品內沒能找到朱蟒膽。那青年軍官皺了皺眉,問道︰「怎麼?朱蟒膽沒有麼?」
「大人,沒有」那青年軍官聞言,斜眼冷冷的看著底下跪著的一老一少,說道︰「怎麼回事?」那老者聞言渾身抖動不停,說不出話來。片刻,旁邊的少年站了起來,抬頭說道︰「大人,朱蟒是世間極罕之靈獸,青源早已絕跡,這三個多月以來,我族人在山谷不停的搜尋,期間死傷數人,仍是尋覓不到,我族堅信朱蟒已世間絕跡,我族願下期朱蟒外納貢加倍,望大人明鑒
那青年軍官一怔,他原以為這倆個人肯定是嚇的屁滾尿流,話都說不出來,但是那個少年說話中氣頗足,不卑不亢,毫無懼se,不由暗暗稱奇,不禁仔細打量著那個少年,只見他身材壯碩,皮膚頗黑,五官挺拔,發如飛瀑,雙眉之間有火焰般的紅紋,充滿一股不屈的傲氣。
那青年軍官突然嘿嘿一笑,負手站起來,問道︰「小子,你叫什麼?」那少年面不改se,說道︰「弗捷那青年軍官點點頭,緩緩的走到弗捷面前,慢悠悠的說道︰「小子,你很有種,我看的出來你不是一般的小鬼,朱蟒膽先不提,你小子現在觸了我的大忌,你知道嗎?」
弗捷一頭霧水,不知所雲,那老者卻是心里暗暗叫苦,細聲說道︰「快跪下!」「晚了!」那青年軍官突然一腿踹飛弗捷,額頭重重的磕在一塊石頭上,血流如柱,弗捷只覺一陣劇痛,頭腦有些暈眩,竟然立不起身來。那青年軍官哈哈大笑,罵道︰「莫戈的小雜種,膽敢站著跟老子講話,不想活了是吧!」
弗捷圓睜雙眼,只覺一股怒氣直沖上頂,順手抓緊一塊堅石。「住手,齊齊哈布,他只是個孩子一個聲音從遠處而來,弗捷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錦服,面如冠玉的青年匆匆走來。
「王爺,朱蟒膽他們一無所獲,違反了當年獻貢條例,罪該萬死,待末將先將他倆處死,再去鏟除朗巴,以儆效尤!」
「這事我會處理,齊齊哈布,這里沒你的事了,明天你即刻啟程去伊坦軍部我皇兄那任職
「何職?」
「威武校尉齊齊哈布大喜,天都帝國官制里面,武官共分九級,最高是元帥,其次是大將,齊齊哈布原是第五級的都尉,升到第四級的校尉,更是到軍區,以後不愁沒前程,自然大喜過望。
那王爺不理齊齊哈布,走到那老者面前,說道︰「起來吧
「謝謝恪王爺!謝謝恪王爺!」那老者知道恪王爺極具仁者之風,愛民如子,深得民心。自知朱蟒膽一事,已有回旋余地。果然,恪王爺對齊齊哈布說道︰「我在上面都看到了,朱蟒膽的確難求,何況為了它,莫戈人也傷亡了不少。依我看,朱蟒膽的事,就此作罷,下期其他貢品酌量增加就是
齊齊哈爾眼下心情大好,也懶得追究,推個順水人情,連連稱是。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弗捷,破口罵道︰「小雜種,算你命好,下次別落在我手里,看我把你抽皮煎骨!」
那老者趕忙扶起弗捷,弗捷一聲不吭,推開老者,自行站起來。恪王爺走到弗捷面前,遞給他一塊絹布,弗捷茫然的接過,卻不去抹額頭上的血跡,怔怔的站著。恪王爺模了模他的頭,嘆了口氣,說道︰「孩子,我知道你們苦,現在這個世道是不公平的,朝廷對你們予求予取卻不能同等的對待你們,還視你們如草芥,人與人之間為何要有壓迫跟等級之分?我一直希望世上永無紛爭,人人平等。但是,我力有不逮,唉,身為天都皇族的我本不該有這種想法,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隱隱覺得即將有一場大風暴席卷整個天都帝國,只盼是我的胡思亂想,不過,若不改變這個體制,大風暴遲早要來」恪王爺一邊自語一邊離開廣場。
弗捷看著恪王爺蕭條的身影,心中竟生出同情之意,想不到天都皇室竟有如此人物。猛然間弗捷只覺一股讓人心寒的凜冽目光注視著自己,一看原來是一直站在齊齊哈布旁邊的雕塑般的少年,先前即使恪王爺到來也沒能讓他目光轉移,現在突然盯著弗捷。
弗捷和他目光一觸,打了個冷顫。那少年轉過身,徑自離開。或許弗捷現在還不知道,多年後,那個冰冷的少年是他最大的噩夢。
老者跟弗捷離開布洛浦城,在城外的一個山坡上,老者不斷埋怨弗捷惹怒齊齊哈布。弗捷根本沒有理會,張開恪王爺給的絹布,上面繡著倆個字,命運。弗捷若有所思,突然手一揚,絹布如白雲般飄起,緩緩落下山坡。弗捷轉頭看著布洛浦城,一字一句的說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天都城灰飛煙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