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兒子陸北的命.你給不給」
「陸家才.我咒你的女兒生女世世代代為娼.生男世世代代為奴.」
陸家才的耳朵嗡嗡作響.一陣顫抖.眼前重疊晃動著兩張猙獰的女人臉.
「爸爸.爸爸.您怎麼了.」婉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父親.她搖晃著目光呆滯的父親擔心的低低呼喚著.
陸家才的臉色蒼白.身子不停的顫抖.額頭上密密麻麻爬滿了點點汗珠.
他似乎害怕極了.
「爸爸.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讓您和我一樣重復昨天的噩夢.」婉儀握著爸爸的手.冰冷的淚落在陸家才的手上.
「孩子.是爸爸錯了.都是爸爸的錯.你哥哥才會落得那樣的結局啊.」陸家才終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悲傷.在女兒面前老淚縱橫.
「不.爸爸.不怪您.」婉儀知道是爸爸的錯.可是歲月已經給了他最大的懲罰.他承受的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
夠了.真的夠了.
「婉儀.乖女兒.爸爸知道你很孝順.也知道這些年你過的很苦.如果時間真的可以倒回去.爸爸一定會接受青山做我的女婿.至于笑笑.她真的不是爸爸送走的.是真的夭折了.你一定要相信爸爸.爸爸再怎麼狠毒也不會傷害那孩子的.」陸家才凝視著女兒.滿眼的哀憐和乞求.
「爸爸.我相信您.我相信您.您和我一樣喜歡笑笑愛笑笑.」婉儀把頭枕在爸爸的膝蓋.沒有說出當年她把海倫之淚掛在了笑笑的脖子上.
今天的海倫之淚出現在曼蘇的脖子上.
這樣的巧合是怎麼樣的巧合啊
「婉儀.有一件事我不想再隱瞞你了.」陸家才擦擦眼淚.「你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我那麼堅持.堅持反對少霆和雨霏離婚.是嗎.」陸家才輕輕的嘆口氣.
「不.爸爸.女兒什麼都不要知道.女兒只希望爸爸能夠快樂的渡過余生.」婉儀為父親擦干眼角那顆渾濁的淚.她真的可以放棄二十幾年來的怨恨了.
「婉儀.你猜的沒有錯.雨霏是我的孫女.是我和張嫣的孫女.」陸家才終于說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一個父親面對自己的女兒講述自己荒唐的情史.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如果不是需要婉儀的幫忙.如果曼蘇不是雨桐.那麼陸家才也許會隱瞞一輩子.
婉儀很平靜.她太了解父親.這樣的結果也早在婉儀的猜測之中.媽媽毅然決然的離開爸爸當然和那個美麗的張嫣阿姨有關系.只是婉儀不太了解內情.
迷離的眼神和恍惚的臉把陸家才帶回到五十多年前.
陸家才的故事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
當年.十七歲的陸家才不滿足小山村寂寞的生活.更不甘心過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在一個月冷星稀的夜晚悄悄的離開了小山村.
陸家才來到了a城.開始在一家小飯館打工.小飯館的老板叫張德成.有一雙可愛的女兒花.大女兒張嫣和陸家才同歲.不但人長的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她看陸家才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經常一件衣服能穿上一個月.心細的張嫣就偷偷的給陸家才做衣服做鞋子.
一來二去.兩個年輕人眉目之間.情竇初開.
這些都被張德成的二女兒張寒看在眼里.
張寒外號小辣椒.瓜子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笑起來像一串銀鈴.張寒的個性張揚.刁鑽古怪.有事沒有事的就喜歡捉弄陸家才.陸家才對這個張寒是既害又疼愛.就像對自己的小妹妹.
陸家才並不知道.張寒也喜歡他.
那天.陸家才和張嫣又在小樹林里約會.兩個沉浸在愛河的年輕人忘我的擁吻.誰也沒有料到一場災難從天而降.
當張德成帶著一幫伙計趕到小樹林.親眼看見衣衫不整的女兒和陸家才.頓時火冒三丈.不由分說一陣亂棍把陸家才打成了重傷.一怒之下將陸家才趕出了張家.
陸家才在a城無親無友.身無分文又身受重傷.
陸家才本來以為自己就這樣交待了.誰知.張寒雪中送炭.她不但把陸家才送到醫院里.而且偷偷的為陸家才租了一間房子.
陸家才對張寒自然是感激不盡.但他的心里更牽掛張嫣.
「小寒.你姐姐呢.她究竟怎麼樣.你爸爸打她了嗎.」陸家才躺在床上.張寒在一旁為他洗毛巾.
「姐姐姐姐.你就知道姐姐.我在這里伺候你這麼多天.你都沒有問過我怎麼樣.累不累.苦不苦.我爸爸會不會打我」張寒忽然生氣的把毛巾扔進臉盆.氣惱的瞪圓了杏核眼.
「小寒我唉」陸家才語無倫次的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家才哥.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張寒突然撲到陸家才的懷里.緊緊的樓主陸家才的脖子.
張寒的舉動嚇呆了陸家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高于頂的張寒會喜歡他這個一無所有的山里小子.
「小寒.快快別這樣.給人家看見了不好.」陸家才醒過神來.用力的掰扯張寒的手指.想把張寒推出自己的懷抱.
「我不怕.我才不像姐姐那樣窩囊呢.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你.如果爸爸不同意.咱們倆就私奔.」張寒潑辣膽大.和張嫣的溫柔體貼完全不同.
「小寒.我想你是誤會了.你是知道的.我和你姐姐已經訂下婚約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陸家才看著張寒.只好說出自己的心里話.他的心里只有張嫣.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家才哥.我不信.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大晚上的陪我看星星.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背著我去逮蟈蟈.你不喜歡我.為什麼看見我哭就哄我開心」張寒固執的趴在陸家才的懷里.
「小寒.你听我說.我真的只是當你是小妹妹.你還小.人又這麼漂亮.哥哥相信.一定有比哥哥強百倍的人喜歡你的.」陸家才雙手無措的放在半空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眼前這個刁蠻的女孩兒解釋清楚.
「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你.」張寒的眼楮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凝視著陸家才.
「可是我的心里只有嫣兒.小寒.別鬧了.快回家.」陸家才沒有辦法.只好推著張寒讓她離開.手卻不小心踫在一團柔軟上.陸家才像觸電一樣.忙縮會手.
「你喜歡姐姐什麼姐姐有的我都有.」沒有想到張寒竟然那麼大膽.竟然抓住陸家才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
「小寒.」陸家才用里的抽出自己的手.紅著臉轉過頭.再也不看張寒.
「家才哥哥.我知道你喜歡.你是喜歡我的.姐姐有的我都有.姐姐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張寒沒有哭泣沒有吵鬧.她一顆顆的解開自己的紐扣.露出白皙的皮膚.修長的腿一步步靠近陸家才.
「小寒.你你這是干什麼」張寒赤|果著從後面抱住陸家才.
陸家才感覺到後背上人後軟.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顫.
喉嚨滾動的陸家才只覺得口干舌燥.一陣頭昏眼花.
雖然和張嫣相戀已經有數月之久.但是張嫣一向保守溫良.兩個人在一起最多只是親親小嘴.就是有時候陸家才控制不住想要模一下.或者有什麼逾越之處.張嫣總是嚴詞拒絕的.
「家才哥哥.我喜歡你.」張寒趴在陸家才的身上.小嘴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貼在陸家才的唇上.笨拙的尋覓著.啃咬著
盡管陸家才拼命的控制自己的yuwang.可是他的身體是誠實的.
如此良辰美景.如此美人在懷.小小陸家才早就沉不住氣了.悄悄的昂起頭.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陣勢.
「小寒.別別」陸家才沒有說完.就被張寒用嘴巴封住了後面的話.
丁香長舌糾纏掙扎.終究是無邊無盡的沉淪.
兩個初嘗禁果的男女一次次的攀登一次次的釋放.都忘記了誰也無法控制的結局.、
「家才哥哥.我好不好.」張寒蜷縮在陸家才的懷抱.手抓著陸家才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小寒我」陸家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真的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太監.
今後.他該怎麼面對張嫣啊
「陸家才.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如果你不娶我.我回去就告訴爸爸是你我的.」張寒剛剛還是一副美嬌娘的模樣.看到陸家才的遲疑.立刻就變成了一個母夜叉.
「可是.小寒.你爸爸是不會同意你嫁給我的.」陸家才只好抬出張德成.
「這個不要你管.你只要準備回我家去提親.剩下的事情有我呢.」張寒早就盤算好了怎麼對付自己的父親.她才不會像姐姐一樣只有傻傻的等待.
到此時.陸家才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看著張寒離開的背影.陸家才決定要離開a城.等這件事過去了再回來找張嫣.
陸家才悄悄的來到張家的小飯館.往常正是熱火朝天的小飯館今天似乎格外的冷清.只有三兩個客人.在嘗了幾口菜後不住的搖頭.
「老板.你們家是不是換廚師了.怎麼這菜變味兒了呢.」一個客人叫來張德成似乎非常不滿.
「是是是您多擔待.原來那個大師傅生病了.大概明後天就能回來.」張德成點頭哈腰的向客人保證著.
陸家才這才明白為什麼張寒那麼有把握說服張德成同意她們的婚事.原來是張家的小飯館現在已經離不開陸家才了.
陸家才十分悔恨.如果不是他一時糊涂.一時把持不住犯下那樣的錯誤.那麼他和張嫣一定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此時全都結束了.
陸家才走到張嫣的窗台.看著燈光映出張嫣苗條的身姿.手指在那影子上來回的撫模著.眼淚不知不覺間爬滿臉龐.
「媽.媽.媽.」
听見張寒的叫聲.陸家才忙躲到了牆壁後.悄悄的擦擦眼淚.在心底暗暗的對張嫣說聲對不起.準備離開張家.
「死丫頭.大半夜的叫鬼啊.」張寒媽提著褲子從廁所走出來.數落著張寒.
「那件事.你辦的怎麼樣了.我告訴你啊.別讓你姐姐搶了先.那你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張寒媽的話讓陸家才停住了腳步.
他想知道張寒媽說的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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