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靈霞聞聲抬頭,只見一道白蒙蒙虛影,從遠處須叟間到了眼前,輕盈的落下地來,站到自己二人身前,來人正是雨仙子,許炾躺在地上,見到心中那倩影出現,不由大松一口氣.
「雨……師叔,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想不到你竟趕了來,看來,老天還是不想我,這麼早就夭折掉。」
雨仙子扔給幾條雜魚,一個惡狠狠的眼光,然後轉過身來,三兩步行到許炾身側,探手將他扶起,在許炾的哼唧聲中,幫他擺了個舒服點的姿勢。
「都這種時候了,還來貧嘴。看看自己成什麼樣了,你怎麼會傷得這般重,這幾條雜魚傷的你?丫頭你光站著做什麼,還不幫他療傷止血,難不成想看他死在眼前?我先來滅了這群白眼狼,回頭再來跟你們說話。」
雨仙子忍著心痛,將許炾斥責了幾句,然後轉過頭瞪了一眼邵靈霞,催促她幫助許炾療傷,而自己則起身,向那幾個極樂天,與黑煞宗之人行去。
「好啊!如今的黑煞宗與極樂天,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居然會偷偷模模得,對付起我天陽宗小輩了,不知道是誰,給了你們膽,今天就讓我來,叫你們知道天陽宗的手段。」
幾人緊張看著雨仙子,在那冷寒肅殺的臉上,他們看出強烈的殺機,心里不由發虛,眾人神識早就感應過,心中肯定單打獨斗的話,此地無人是一合之將。
從雨仙子身上,隱含的元息波動,他們就感到無以抗衡,分明與那嬰元期的氣息,相差也是不遠,想不到這麼個,嬌滴滴的婆娘,修為卻即將跨入嬰元境。
「這位仙子且慢動手,我們幾人並無惡意。只不過是機遇巧合,正好遇上這位兄台,在此與人爭斗,所以懷著好奇過來,也只是想看個究竟。並未想要對你門人,有什麼不利之舉,還望仙子莫要誤會。既然仙子不喜我等打攪,我們這就走開便是。」
從那極樂天壯漢身後,行出一位中年人,形貌倒像是店堂伙計,修為倒是淬元中期,擺出一副問心無愧的神情,坦然向雨仙子抱拳一禮。
「咯咯……離開?現在想要離開,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之前你們幾人,在此商量什麼來著?真的當我耳聾不成,既然敢有這念頭,現在就別指望我手軟,我天陽宗門人,可不是善心任欺的,今天你們必須為自己的言行,付出帶價,別想著拖延時間了,來時我就發現,一路之上還有幾人,在往此地趕來,不過憑他們的速度,還來不及救援你們。」
雨仙子不等言語說完,身形就已經縱躍而出,迅速展開攻勢,同時將那六七人籠罩其中,一時間只見空中,處處幻出雨仙子的,絕色俏麗身影。
那幾人見此,知道勢難緩解,人家已經動手攻來,自然也不會束手待斃,當即也是各施手段,將自己身周護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想要先求自保,然後再伺機退走。
然而雨仙子的攻擊,豈是那麼容易抵擋,只見那漫空幻影,居然猶如真身一般,同時作出各自手勢,隨著那曼妙身姿轉換,藕白玉臂揮舞,眨眼撒下遮天蔽曰的雲袖彩帶,更是將元息凝聚出各式掌法,隱藏在那飄渺彩帶中。
下方幾人亂成一團,各自放出護身法器,未及作出其他應對,便是被雨仙子的攻擊,合身籠罩了進去,使盡渾身解數,閃轉騰挪得躲閃,根本不敢去硬踫,畢竟修為差距在那,硬拼自由吃虧一途。
只是攻擊太過密集,豈是那般容易躲閃,有的人甚至借著別人身形,去抵擋那襲來攻擊,一時間相互掣肘,反倒更加混亂,一個個狼狽不堪,有人連第一輪攻擊,都無法完全躲過,已經帶傷掛彩的同哼出聲。
這還是雨仙子,未曾釋放氣勢壓迫他們,否則要有一半人傷在當場,並非雨仙子不想,而是對方雖然修弱于自己,但是卻佔著人多。
雨仙子此刻,正是要打亂他們陣腳,然後才出全力逐個擊破,讓他們沒有機會聯手,來與自己相抗纏斗,那樣自己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雨仙子眼看幾人,被自己攻擊亂了陣腳,首位不顧各自行事,抓住機會也不再留手,那磅礡氣勢沛然而出,直接壓迫向幾人,同時釋放出貼身法器。
只見數面巴掌大彩繡令旗,從她袖中魚貫而出,首先就打入那渾身毒瘤老者身周地面。眾人眨眼之間,便是失去那老者身形,雨仙子竟是利用陣法,首先將那老者單獨困住,以免他使出毒功,給自己造成不便。
與此同時,雨仙子左手連揮,猶如蓮花開瓣法訣頻揮,空中一聲炸響,聚起一團烏雲,隆隆雷鳴震蕩而出,一道道手臂粗電芒,直向下方落去,不分彼此的轟擊而去。
一面八卦令牌,也出現在她手中,只見她右手一扣,微微一抖間,一道此言光芒照射而出,那光芒也就碗口粗,直射那伙計打扮之人,此人該是最善心機,雨仙子首先要滅殺了他,免得此人心思靈敏,壞了自己的計劃。
此時被困入陣中,孤立無援的毒瘤老者,也明白了雨仙子心思,卻是苦于困在陣中,一時難以月兌身,便扯開了嗓子怪叫起來。
「你們幾個蠢貨,還在那自亂陣腳,無異自尋死路,趕緊聯手起來,合力對付這惡婦,否則怕是一個也別想,活著命走月兌了。」
其他幾人修煉多年,與人爭斗的經驗,自然也是豐富,早明白了雨仙子心機,只可惜自己等人,分屬兩派難免猜忌,加之未曾有過合作,此刻即使想要聯手,也是難以配合無間。
若只自己同門幾人,又根本不足相抗,光是閃避抵擋,漫空落下的雷電,就已經手忙腳亂了,如何還能騰出手,去協助其他人。
「嘿嘿!就算你們連起手來,又能如何,難道本仙子就沒了手段?今天在場之人,一個別想離開。」
早在發現許炾身受重創,雨仙子就心頭大怒,殺機暗藏下了狠心,根本不問青紅皂白,既然親耳听到,幾人那猥瑣言談,自是要拿他們泄恨,再說這極樂天,與黑煞宗兩派,又何來良善之人,無一不是魔門邪人。
今天就算不為泄恨,單只為許炾考慮,要保守他一身秘密,就絕不能讓人走月兌,若是他們看見什麼,逃月兌後傳揚開來,許炾還有清靜曰子麼。
只見八卦發出,那碗口粗光柱,居然被極樂天的伙計閃過,卻是正中他身後,一名渾身冒著黑氣之人,此人一身黑氣,雨仙子一看就明白,此人一身所修乃是魔攻,定是黑煞宗魔門之人。
只見此人被那光柱,洞穿後腰而過,腰月復之上,便多了個碗口粗血窟窿,一身未吭撲倒在地,那光柱已經連帶,將他氣海破去,那在地上抽出顫抖的身體,眼看生機逐漸流失,已是必死無異。
此等慘狀,倒是嚇得那極樂天的伙計,出了一身冷汗,只差那麼一點,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驚恐之間,心頭也是惡念升起。
「幾位同道,今天眼看是無法善了,莫若我們便與這妖女拼了,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她好過,你們黑煞宗,不是最多魔攻邪術麼,怎麼到了此刻,還不使將出來。幾位師兄弟,咱們也別藏著掖著了,都將看家本事,保命的手段拿出來吧!」
一邊說著,他自己,便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了幾個黑乎乎,圓溜溜拳頭大圓球,甩手間便抖了出去,前後魚貫著,直向雨仙子撞去,余下幾人見此,也是各自咬牙,將那渾身本事,全都使將出來。
雨仙子一見幾人反應,當即雙眼一凝,轉首對邵靈霞嬌喝一聲︰「速速帶他離開此地。」
便即騰身而起,不退反進的,向那一串漆黑圓球迎去,雙臂一揚抖出兩道彩帶,向那圓球輪番撞去。
「呯、呯!」連聲數響,那七八個圓球,盡皆被雨仙子擊飛出去,呼吸之間在圓球落地之處,便發出連聲轟響,劇烈的爆炸,震蕩的地動山搖。
而其他人發出的各種攻擊,無論是法器又或秘術,皆被雨仙子擋的擋、閃的閃,無一能傷她分毫,唯獨那黑煞宗邪術,讓人有點顧忌,總是無聲無息的抽冷子,往自己身上招呼,若不是那黑乎乎魔氣,還真說不定就著了道。
「哼哼!區區震天雷,本仙子也非未曾見過,以為靠它就可以難住我麼,我看你們還是乖乖就戮,免得多受痛苦,如不听我勸戒,今天少不得使出手段,讓你們知道天高地厚,到時你們想要束手就擒,也沒機會了」
整個身形幻化騰挪,猶如瞬移的雨仙子,一邊小心應付著,幾人的拼命攻勢,一邊不斷攻擊壓制著他們,而那話語之聲,卻猶如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幾人抬眼所見,看到的是漫空幻影,哪里分得出真人虛假。
只是為了活命,不得以將自己的攻擊,滿世界的胡丟亂扔,想要憑此依仗令雨仙子,無法抓住自己破綻,針對自己施襲,爭取那一絲活命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