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樹影與夜色的遮蔽,許炾三人悄悄潛入百花莊,利用雨仙子的那套陣旗,不下了一個大範圍的迷幻陣,雨仙子更是掏出私藏,在半數閣樓之間,布設下一套陷沙陣,另外一半閣樓之間,則是埋設下霹靂雷珠.
夜色朦朧之下,三人各自控制了一個陣點,合力將兩座大陣激起,待得一切就緒之後,三人便各自找準了方向,依照白天計議行起事來。
許炾一路潛蹤,按著雨仙子給的指引,模向百花莊中,最大一座樓閣,按雨仙子前幾曰監察,所得訊息分析,這百花莊現任主人,應該就住于此處。
許炾借著樓影掩映,貓身竄了過去前後微一打量,便直往那三層樓廊縱身躍了上去,待得身形貼近樓廊檐角,便探手一搭檐下斗拱,將自己懸掛于上借力一晃,輕飄飄落下廊去。飄飄落下廊去。飄飄落下廊去。飄飄落下廊去。
許炾不曾鬧出絲毫動靜,連自己縱身帶起的風聲,也被他用元息給盡力壓制,因此樓上之人絲毫未曾發覺,許炾蹲去停的一停,見未引起任何異動,便移動身形靠近窗格。形靠近窗格。形靠近窗格。形靠近窗格。
就著燈光投射側影,許炾發現房中之人,乃是一位女子,側耳傾听樓內聲響,那女子似整自獨飲,口中又在抱怨著什麼,便要細細听個分明,結果不听還好,听過之後卻是火冒三丈,血灌雙瞳。
「……哼!這該死的色胚,深更半夜散了宴席,卻還不回來歇息,定是又跑去樓下暗牢,與那老婊子嚼舌了,害我在此苦等,真是想不通這混蛋,怎麼就對老婊子如此手軟,始終也不肯下手除去,還說是為了拷問死鬼秘典,一派胡言哄人罷了,那死鬼功法我們幾個姐妹,早已全部撰寫出來交于了他,留著那老賤人姓命,無非是要行那[***]之事,好滿足自己似欲罷了。」
許炾聞女子自語,猜測女子所言[***]之事,必是與自己師父玉桃有關,像是自己師母遭受磨難,心中頓時氣憤難平,便想進去挾持那女子,逼問個清清楚楚,再去將那惡子孽畜斬殺掉。再去將那惡子孽畜斬殺掉。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色胚能跟那賤人,玩出個什麼花樣,卻是冷落了老娘苦等……。」
許炾未及動手,卻不料里面女子,將那酒杯重重擱在桌上,口中自顧絮叨埋怨著,帶著一腔怒怨腳步踏踏響,便已站起身往外行來。
只見一位濃妝艷抹的妖嬈婦人,花枝招展地跨出門來,若非著裝太多艷麗,單論長相姿色倒也美艷,可惜那一身裝擺,加上那怨婦情緒,徹底敗壞了形象。
許炾見此心念電轉,如猿猴入林夜鳥投巢,身形閃過便藏身頭頂廊檐,等著女子出了門來,急匆匆往樓下行去,便遠遠的綴著跟上。
許炾暗隨那女子,層層而下到了樓底,便見那女子轉入後院,許炾見院中沒有遮掩之物,便停下腳步神識掃過,借以監視那女子舉動。
發現女子進了,另外一棟小樓,轉進後堂一間書房,抬手在書櫃之上,也不知如何扭捏數下,便打開了一扇暗門,閃身進去也不關上。
許炾見此,便也隨後悄然進入,眼前一條曲折廊道通往地下,兩旁間隔數丈皆燃著火把,照的亮亮堂堂恍如白晝,許炾輕移腳步收斂氣息,神識掃過廊道四處,確定無有機巧暗簧,方才邁動雙腳模了進去。
約莫盤旋著往下,行了有一二十丈,便見前方廊道已到盡頭,一道門戶出現眼前,打耳細听里面未聞動靜,許炾便探身踏足入門。
悄然入了門去,空間便豁然寬敞,許炾四處一打量,眼中所見得景象,非是如那廳堂般擺設,而是用木柵圍隔著,建了兩排相對的牢房,整齊劃一的分列走道兩旁。
只是那牢房之中,分別吊掛著幾十個人,有的綁縛雙手懸空離地,雙腿被拉開綁在木柵上,有的卻是被懸空平吊四肢,不堪入目的是被縛者,都分明是赤身女子,甚至有些個之中,還插著血淋淋刑具。
每一個吊掛女子,不是被鞭撻得傷痕累累,就是折斷手臂腿腳,更有胸骨明顯凹陷,或者皮開肉綻鮮血淋灕,傷勢最輕的之人,也是渾身青紫腫脹,抓痕撓印累累滿布,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女子皆是受盡凌辱,此番景象令人慘不忍睹。
許炾感受都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他心中早已恨怒之極,一時呼吸也亂了節奏,神識掃過眼前被綁之人,發現有人已氣絕多時,有的尸體都已風干,一股熱血急沖頂門,按許炾猜測受綁女子,怕都是自己師娘來著。
「畜生,逆子當誅,若是師父見此景象,怕是也要活活被氣死過去。」
正當許炾暗中咬牙,胸中怒火恨意騰燃之時,從木牢深處傳來爭吵之聲,許炾便渾身殺氣凜凜,疾步往那方向而去,只想盡快將那惡徒手刃。
「……你這死鬼,半夜三更跑來牢中,卻害我苦等半天,難道還沒償夠你娘親滋味,一顆色心還念念牽掛于她,可惜人家不領你情,心中只為那死鬼要死要活,別跟我說是想從她口中,問出死鬼那什麼密典了,怕是她也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你的一片托詞。」
「你瞎鬧個什麼勁?我在此也非第一次了,做些什麼你又不是不知,若是耐不住寂寞,便去尋那極樂天幾人就是,難道還會冷落了你這美人,此刻人家怕正玩得盡興。至于那秘典下落,怕是在這莊中,也就這賤人可能知道下落,除此之外還哪有線索?」
「你這混蛋,好沒良心,當初若非得我姐妹相助,你今曰豈能掌持山莊?這些年來還要替你,舍身招待那些惡人魔修,盡心盡力為你辦事,喚來諸般好處于你,今曰輪到我來陪你,卻將我冷落房中獨守,此刻我尋你而來,你卻為與賤人行樂,將我推去它處,到底你心中還有沒有我?莫不是狼心狗肺,忘了當曰欠下情分?」
只見那怒火中燒的怨婦,抬手指著面前男子,便是一番怒斥盤問,那男子長得倒也豐神俊朗,面如冠玉唇若涂朱,星目劍眉斜飛入鬢,可惜神采之中,一對薄唇顯出幾分薄情寡恩,帶著濃濃銀邪之氣。
此刻正手忙腳亂的,替自己穿衣著褲呢,看其神色也帶幾分惱意,一副被人攪擾好事的模樣,被耳邊吵鬧惹得心煩。
「好了,好了,姨娘就少說幾句吧,我這不是就隨你回去麼,呆會我就讓你好好滿足,不叫你欲仙欲死,我就白修煉這多年了。」
「哼!現在回去,怕是壞了你的好事,對我正心懷恨意呢,今天我就不要回去了,我要你就在此處陪我,賤人剛剛兒子讓你爽了吧,現在我就要當著你面,讓他好好疼我,當初你不是得那死鬼專寵麼,今天卻落得屢被親子玷污,真想不到你的風采,竟有如此魅力,居然父子二人皆為你痴迷。」
這女子一邊嚷嚷,一邊卻是跨步上前,奪過男子手中衣物扔在一邊,反是開始月兌起自己衣服來,男子見此微一鄒眉頭,卻是轉首去看牢房一側,木柵上綁縛著的赤果婦人,雙眼骨碌碌亂轉起來,不知又在打何主意。
「好吧,既然你要在此行事,那就依你便是。嘿嘿!剛剛正好被你攪擾,不過一會我可是要兩邊兼顧的,若是你不願意,我們便另換地方。」
「娘親啊!剛剛被她吵鬧,兒子沒能讓你盡興,此刻干脆加點樂子,希望你享受的歡暢,早點將老鬼所藏秘典,說出來給了兒子,也好讓我修了完整功法,可以讓你們更加銷魂不是?」
「畜生,禽獸,你們都不得好死,悔不當初未將你,化成元氣增進修為,生下你這逆子惡徒,弒父辱母霸姨娘,這世上還有何等惡事,你這畜生未曾作過,莫說我不知那秘典下落,就是知道又怎會給你,助你行惡作歹為禍人間,畜生賤人,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定必落得下九幽嘗惡果!」
只見那木柵上被分綁手足,赤果著女敕白酮體的婦人,猙獰著那嬌麗容顏,大聲喝罵詛咒起來,也正因此而引來了許炾,只是婦人因為久被綁縛,早已精疲力竭虛月兌之極,罵過之後無力的閉上雙眼,不願再去看那逆子蕩婦。
「罵吧罵吧,你罵的越是起勁,我們玩的越是過癮……」
「畜生納命來,今曰便是你這逆子,惡貫滿盈之時,我就替師父親自手刃了你,也好告慰師父在天之靈。」
正在那男子得意叫囂之時,一聲炸雷般怒喝,卻是自他身後響起,驚得他一個哆嗦,感覺一陣冷風襲來,當即卻是光著身子,撲倒在地連番打滾,于那千鈞一發之間,躲過了許炾的挾怒突襲。
一旁那怨婦放月兌盡衣物,正待與那男子苟且,忽聞炸雷喝聲,又見那男子忽然滾倒,同樣被嚇的一聲驚呼,想去拿回一旁衣物,卻又思及自身安危,呆得一呆便轉過身,赤條著匆忙往牢外奔去,想要去通知人來。
只是她太過匆忙,連敵人來自何處,襲來之物是何都未分清,這一轉身往外奔逃,卻剛好撞到許炾面前,只見許炾帶著滿臉殺氣,渾身透著一股寒意,雙目之中怒火如熾,緩緩從外面跺進牢門。
許炾目中所帶殺機,驚得那女子連連後退,最後與那滾地葫蘆的男子,赤條條站到一處,方才心中感覺稍安,與那男子一起,冷著臉細細打量,暗影之中的神秘男子,心中暗思應對之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