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炾回身趕去外面,按計劃參加戰斗,人還在彎曲盤繞的廊道里,便已感受到地面的搖晃,還有轟隆震耳的響聲,便知外面的霹靂雷珠,已經被人觸發引爆.
許炾加快速度沖出來,果然是另倆人的行動,已經被莊中之人發現,爭斗之間鬧出響動,結果引得四處樓閣之中,有人出來打探消息,也有人發現有人爭斗,想要前去支援同伴。
結果那樓閣之中的人,才出來便紛紛中伏,首先被迷幻大陣迷失觀感,等到他們發現不妥,卻有的落入陷沙陣,喪失行動能力受困其中,有的觸動雷珠被連番轟炸,當場死傷一大半。
許炾見到百花莊中,處處嘈雜一片亂象,心頭不由暗嘆連聲,師父的這番基業,怕是就此毀去了,經過此戰之後,怕是再不會有當初勝景。
「師父,今曰為你報仇,就算這片基業,往後弟子無緣再建,此時也顧不得太多了,您老泉下有知,莫要見怪弟子。」
雖然心頭傷感,許炾動作卻是不慢,就近找了那落單之人,便是展開屠殺,至于活口並不需要了,師父早就在錦帛之中,將害師之人與勢力,交代得清清楚楚,否則的話在暗牢之中,許炾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替師父斬殺逆子了。
至于今曰未在場之人,許炾只需往後慢慢探察訊息即可,當初那般惡徒奪了百花莊,那數十位師娘,除了叛逆投敵的,幾乎全都遭難,許炾心頭仇恨燃燒到極致,哪里還去管什麼無辜,見人便是殺招遞上。
一時間,許炾所經之處,沿途皆是血光遍灑,那些出樓之人,皆是自負有些修為,如今卻是死得不明不白,至于那依舊藏身樓內的,呆會自會另行清理。
一路砍瓜切菜般,不知收了幾人姓命,許炾本來不是嗜殺之人,但是經過幾番波折,自己也算久歷生死,加之又有師父仇恨助長,渾身殺意正是濃烈之時,帶著滾滾煞氣一路襲殺。
令得那些修為淺薄之人,見到他便被氣勢壓迫,心神震顫生了怯意,哪里還是一合之將,那些被困陷沙陣的,或是被雷珠轟傷的,盡被許炾執劍收割,絲毫也不心慈手軟。
仗著兩座陣法輔助,許炾是一路暢行,幾乎將半個百花莊,都給掃蕩了一邊,此時正在前行,卻感覺到前面有元息涌蕩,從那元息波動的熟稔感,許炾便知是雨兒,正在前面與人爭斗,當即便認準了方向趕去。
「賤人,你到底是何門何派,為何來這百花莊中,暗施毒手算計我等?我已將訊息傳回宗門,今天若不給個交代,它曰我萬岩山,怕是不會跟你善了。」
「咯咯……!交代,你還要個交代,我且問你,當初你們這些狐鼠之輩,竊據強佔這百花莊,可有給給何人交代?哈哈……!今曰人家傳人到來,就是為了要替師門雪恥,滅殺你們這些狐鼠之徒,我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為人跑跑腿而已,至于你們萬岩山麼……,仙子我還未放在眼里。」
「啊……!」
就在許炾快到近前,已經能清晰听到,爭斗之人的對話聲,未及作何反應,倒是听到一聲慘叫傳來,那對手便被雨仙子滅殺了去。
「雨兒,是你在那麼,我來與你會合了。」
「冤家,正是我在這呢,你怎耽擱了這許久,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呢?」
許炾怕雨仙子轉身離去,趕緊在陣中喊了一聲,表露了自己身份。
雨仙子聞聲心頭一喜,听這冤家話語,中氣十足應該並無差池,便轉過身形按陣法運轉規律,向著聲音來處靠近去,也是急著與許炾匯合一處。
雖然這百花莊之中,只是集結這一群鼠輩,一非修煉寶地,二無上乘修煉法門,請也請不來高階修士,但是對方畢竟人數佔優,所以還是讓許炾,在自己身邊為好。
畢竟雨仙子的修為,已經是嬰元境界,可以說這百花莊之中,放單爭斗尋不到對手,之所以使出這些手段,也是雨仙子擔心許炾。
雨仙子怕許炾,急于報仇而太過沖動,萬一著了對方的道,畢竟修行之人爭斗之時,並非修為就能完全定論。
「冤家你作什麼去了?怎麼獨自一人,耽擱了那麼長時間?害我白白為你擔心。」
「雨兒你沒事吧,不用擔心我,這百花莊中看來並無高手,我只是搶先去斬殺了,我師父你逆惡之子,也算是為師父了了心願。」
「哦!你倒是手快,只是你也不可大意,畢竟修行之人,手段眾多防不勝防,並非修為就決定一切,若是不然你師父以及師娘們,當年又怎會著了,這群畜生手段,落得個陰溝翻船遺恨終身?」
「嗯!雨兒說得是,是我太過輕敵了,我這邊被霹靂雷珠轟傷之人,以及陣中被困者皆已滅殺,你那邊想來比我更是迅速吧。」
許炾听著雨仙子告誡,當即牢記心中,對自己輕看對手也覺不妥,只是此時尚有事忙,便叉開話題,問起雨兒那便進度。
「呵呵!我這邊倒也順利,已經順帶著,連那樓閣之中,與這幫賊子廝混之人,無論男女全都手刃,現在就看你還有什麼安排。」
「這樣的話,我們就加快速度,將剩下閣樓之中人等解決,也好讓靈霞早點收了陣法,免得一人強行御使苦撐著,而且後面我們還有人要救。」
「喲……!終于知道心痛人家了,早這麼開竅多好啊!你說要去救人,倒是去救誰呀?」
雨仙子聞言巧笑嫣然,瞪視雙眼一亮,調侃起了這冤家,不過此刻非是閑談時機,倒也馬上問起正事。
「我發現一處暗牢,怕是師父走後,這幫賊子所建,其中情形有如人間地獄,我也無法詳述,到時還有你與靈霞幸苦些,替我將里面的活人,全部給救出來,怕那些被困之人,與我師父大有淵源,倒是不好見死不救,說不定都是我那些師娘。」
雨仙子聞言之下,便也不再多問,白白耽擱了救人時間,當下便與許炾同行,將整個百花山掃蕩起來。
待得東方泛白之時,在那百花莊主人,所住樓閣二層大房間里,已經是聚集了近二十人,其中除了許炾三人,都是從那暗牢之中所救女子。
這半夜時間,許炾與雨仙子,在邵靈霞御使陣法輔助下,竟是將整個百花莊所聚賊人,都屠滅了個干淨,之後又讓兒女,去暗牢救出眾女,搬來此處妥善安置療傷。
而許炾所見的婦人,也就是他所喚七師母,自然是也在其中,當然此刻那些女子,都已經在雨仙子及邵靈霞的幫助下,穿上了合身的衣物。
許炾看著她們一個個,傷勢沉重顯是受困已久,有的被折磨到不誠仁形,只余一口奄奄氣息,連句話語也是無力吐出,心中是悲切惱恨,對于那般賊子,更覺殺的太過簡單,應但也讓他們,好好嘗嘗被人折磨的滋味……
「七師母,弟子許炾首次相見,倒是不知這幾位,又都是何人,與我那師父是何關系?」
此時在這廳堂之中,依然能夠坐著的女人,也就只有那被自己親自,百般凌辱糟蹋的七師母了,所以許炾只有向她詢問。
「咳!冤孽啊,這些也都是你師母,至于排位已不重要,那些死于牢中女子,也都同是我等姐妹,可憐眾家姐妹,皆因我那逆子遭此劫難,我愧對你師父,愧對眾姐妹啊!就算下了九幽地府,也無臉再見他們了。」
「師母,如今事情皆已給去,你也無須太過傷懷了,還是將身子養好吧,這百花莊怕是也住不得了,那些賊子難免還有同伙,未曾在此被一起剿滅。」
「那些都不重要,留待以後再說,你先與我說說,你與那老鬼相遇的經過吧,在那牢中听你話語,看來那老鬼在眾姐妹的護持下,雖然得以只身逃月兌,想是也因修為被廢,最後未能月兌劫吧,倒是能夠收你入門,也算是一場大幸了。」
許炾听師母問起,本要向諸位師母行禮,只是看眼下十幾人的狀態,想著干脆等她們,將傷勢修養得有些起色,再行拜見行禮吧。
看著在一旁忙碌著,為自己眾師母療傷的兒女,許炾心頭未覺開朗了些,便將自己與老頭相識,以及後來在礦上的一些事情,簡略的講述了一番。
待得雨仙子與邵靈霞,將眾人傷勢處理妥當,各自為她們安置下來,許炾便起身拜退,說是去為那些被害師母們,在山中伐木作棺,要將他們盡皆收葬。
臨行出門之時,想起師父曾提過遺願,許炾便向七師母,問明了那望雲台位置,決定將那受害的師母們,也多葬于那處去,正好也祭奠一番師父。
結果雨仙子見他出門,也隨後跟了上來,說是要一起去幫襯許炾,也好盡快讓那些苦命女子,盡早入土落葬安息。
倒是那邵靈霞,破天荒地也追了出來,瞧她臉上神色,似也為那些女子,所經歷的慘痛遭遇,心中大為感傷。
「咦!你怎麼也跟出來了,怎不在那替我照顧她們?」
「你那七師母發話,讓我跟來幫忙,說是她們姐妹幾人,有些私話要敘說,我一個外人怎好在場?所以我就也跟來,幫你們一起做些事情,也算是為那些苦命女子,盡一份心意。」
許炾見邵靈霞跟來,感覺有點意外的問道,邵靈霞神色戚戚,倒也未曾與許炾抬杠,照實將經過說明,然後便緊趕幾步,跑到雨仙子身邊,跟著二人一起往山中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