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外面三人,對許炾神色轉安,以及身周諸般奇景,而欣喜贊嘆之余,許炾的神魂海之中,卻在展開一場無聲的較量。
當許炾神魂海中,被兩顆魂珠的光芒照耀,而生化出大量生生之氣時,那鬼靈珠顯得更加躁動起來,撞擊愈加激烈頻繁。
而此時也正是外面三人,看見許炾身周空間震蕩之時,許炾強自忍受劇痛,絲毫不敢大意疏忽,對這鬼靈珠的禁錮。
那鬼靈珠被許炾禁錮住,又被魂珠光芒照射,感覺到耀陽之光,對它能造成巨大傷害,甚至能直接消融,它留存的那絲殘魂。
反是那如月華般,柔和的銀輝光芒,給它親和溫煦的感覺,甚至帶來極大好處,所以它拼命反抗著束縛,想要掙月兌出去,躲閃耀陽之光,靠近那明月銀輝。
許炾裹挾鬼靈珠的神魂,甚至都被帶動著,向那明月般魂珠靠近,當下便想起兩種光芒的差別,趕緊收斂明月光輝,增強耀陽之光的催發。
「雖然這樣做,兩種光芒融合,催發的生生之氣,會有所減少下來,對鬼靈珠的壓制會減弱,但是只要耀陽之光,足夠強盛起來,這就不是問題了。」
隨著許炾的偏重,明月銀輝迅速淡化直至消退,而耀陽的光芒就顯得劇烈起來,許炾自己的神魂,都感受到一種壓迫了。
那鬼靈珠更顯痛苦,原本的沖撞變成蹦彈,依舊只能移動微小距離,因為它要帶動許炾神魂,始終無法月兌出耀陽光照。
此時銀輝徹底消隱,而耀陽光芒卻持續增強,連神魂海中生生之氣,也被炙散不少,許炾若不是修為增長,神魂變得凝練,都要感覺無法承受,而受到反噬了。
只見那鬼靈珠在光照下,猛烈蹦彈一會之後,就漸漸的無力起來,掙扎的頻率與幅度,都開始微弱下去,許炾見此心中大定,也不擔心它還有余力,去發動那古怪沖擊波了。
「看你蹦達到幾時,真以為少爺我,沒有對付你的手段麼?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跑進我的體內,你這就是自尋死路啊!」
眼看大功即將告成,那鬼靈珠徹底平靜下來,想是上面附著的殘魂,已是被許炾精華掉了。
許炾正要從神魂禁錮中,分出一絲進去,感應那鬼物氣息,結果那鬼靈珠又生異變,居然開始迅速漲大起來。
原本進入神魂海之後,許炾將鬼靈珠的大小,壓制得與雞蛋般大小,此時卻漲大如西瓜,並且依舊在持續著,似乎要以此掙月兌許炾束縛。
許炾見此大驚,本以為勝券在握了,現在又出現如此異變,但是剛剛措手不及之際,神魂接觸到鬼靈珠,卻又未曾感應到鬼物氣息,心中不免大是驚疑。
「是了,這鬼物擅長隱藏氣息,之前師父不是使盡手段,也無法感應出它的存在。只是它這般舉動,又是想要如何,若說借此月兌身,是根本不可能,我的神魂同樣能漲大啊!不對,難道這鬼物殘魂,也是要自爆不成?」
想到自爆倆個字,許炾就覺悚然驚魂,趕緊將自己神魂收攏,徹底放開禁錮,並且抽身而退,想要遁出神魂海去。
結果許炾的神魂,還是慢了一步,那鬼靈珠漲大如車盤時,直面耀陽之光那面,便已開始迅速消融。
結果那漲大的鬼靈珠,居然是內部中控,隨著消融出現了破損,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從內部噴出,一股詭異如氣流的波動。
這股波動出現之後,那鬼靈珠便徹底消散,而那波動余勁,卻如勁急颶風般,席卷整個神魂海,引起巨大的震蕩。
隨著波動的涌蕩,四處遭到肆虐,連那耀陽魂珠也被波及,而直接黯淡了下去,神魂海之中的世界,徹底進入無盡黑暗。
許炾的神魂未及遁出,當然也是難以幸免,他直覺腦中一黑,便失去了一切知覺,對神魂海中,隨後發生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那股颶風鋪天蓋地,直接掃蕩而過,將殘留的生生之氣,也全都化為無形,連黑暗中的記憶碎片,也被直接消去。
就在這股莫名波動,即將到達神魂海盡頭,向神魂海本源涌去時,卻驚動了許炾神魂海中,一直靜靜存在的魂禁。
只見那如怪異符文般的魂禁,上面延伸出一根根禁制,四散開來如藤蔓根須,深扎神魂海虛無之中。
此時那禁制感受到了威脅,猛地閃亮起來,那怪異符文發出紫萌萌光暈,那些探入虛空消匿的禁制,猛地全部如血管般,將明亮的紫韻,一股股向四處傳出。
禁制傳遞出的紫韻光芒,迅速化入神魂海外壁本源,竟是將神魂海外壁,加固得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硬是承受住了,那股波動的沖擊。
猶如潮涌撞岸,受到了阻截一般,那波涌也是撞擊之後,出現了回涌的余波,反而將後面的波涌,給抵擋了下去。
並且迅速的消弭,待得一切平靜下來之時,神魂海的黑暗之中,卻是一片凌亂,受到沖擊的記憶片段,全部被打碎如粉,紛紛四散混亂了。
連受到沖擊的神魂珠,**如脈絡鼓脹的表面,也象是被消去了一層,變得光潔平整了許多,至于那鬼靈珠,卻已無影無蹤了,連一絲痕跡也未留下。
時間在黑暗中,失去了任何意義,而外面的三人,卻已亂作一團,正當他們親眼目睹,許炾的諸般變化,而大為欣喜激動,心情也變得愉悅輕松。
卻猛見許炾身上,光暈疾速隱退,以為許炾即將醒來,不老心正準備上前,即作探視,也是為能第一個,跟許炾說上話兒。
卻發現一股波動蕩起,透出體外三四米遠,令得周圍的植株,與附著其身的蟲豸彩蝶,連帶許炾的衣物,全部消失無形,地上更是留下一個深坑。
只見許炾一口逆血,激噴而出之後,那**盤坐的身軀,便猛地一彈而起,卻並未在空中穩定,而是向後一仰,便一頭向深坑載落。
不老心驚愣得止住身形,反是雨仙子不管不顧的,急切間騰身上前,將昏迷的許炾,接住摟在懷中,輕輕落身下地站穩,滿臉心痛與焦急,徹底暴露了她的內心,幸虧此時倒也無人注意。
不老心呆呆楞楞,看著一切發生,,尤不知究竟發生何事,張大嘴巴想說什麼,結果卻抖抖索索地,什麼也沒說出來。
就在此時,在雨仙子懷中的許炾,卻又忽然自行懸浮起來,並且渾身冒出紫色光暈,整個身體就那麼平躺著,沖月兌了雨仙子懷抱,手腳低垂地飄浮著。
「卲青衣……!你竟然敢……」
嘶聲虎吼雷鳴般響起,不老心從許炾身上,感應到了魂禁氣息,方才回過神來,整個人變得睚眥欲裂,話尤未完,便猛一轉首,向邵靈霞惡狠狠瞪去,雙目之中血光隱現。
邵靈霞被吼聲一嚇,不覺轉頭看去,正好撞上不老心的目光,當即嚇得向後急退,倉皇躲到雨仙子身後,再不敢露出絲毫聲響。
「師兄,且先冷靜下來!此刻還不知,他身上到底發生何事,這番異常因何而起,且待細細探察一番。」
「還用探察什麼,瞧這光暈,以及感受那氣息,分明是有人,發動了炾兒體內魂禁,這事還不明顯麼?分明是他卲青衣,心懷歹意對炾兒下了手。」
「魂禁?難道……,但不知邵師佷,對他所下魂禁是何種類?」
雨仙子聞言,方才知道許炾身中魂禁,不由也是轉首看了眼邵靈霞,結果令那丫頭激凜凜一個寒顫,幸好雨仙子無心它顧,此時忙著,盡快弄明白事情原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