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魂禁,就是他從藏經閣之中,暗自習得的獨門禁法,原本那禁法能種卻不能解,因之顯得太過歹毒,宗門早就下令禁修,他卻偏偏違令修煉,只不過此事,並非什麼重要之事,所以宗門沒有追究而已。如今倒好,偏生讓炾兒,被他種下此禁。」
不老心聞言,當即神識探入許炾體內,與雨仙子一切探察起來,卻發現不了任何異常,而且那發動的魂禁,似乎也並未對許炾,有進一步的不利舉動。
「這……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無緣無故,就觸動了魂禁,難道是之前那鬼珠子,引起的變化?早就知道,這該死的魂禁,會對炾兒的修行,造成難以估料的掣肘。現在倒好,最最關鍵的時刻,它卻跑出來搗亂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在他新來之前,我們根本無法判斷,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體內,似乎一切都已平靜,在無絲毫異常,只有等這魂禁,自行」
倆人探察不出什麼眉目,萬般無奈只有靜等,期待著許炾早些清醒,足足過了一刻鐘之後,那魂禁的紫色光暈,方才漸漸消隱下去。
而許炾的身體,也緩緩向下落去,這次倒是不老心,搶先上前將他接住,結果卻不見許炾醒轉,不老心尤現焦躁,抱著許炾一個勁的念叨起來。
「怎麼會還不醒轉,難道是受了什麼重創,而我們無法探測到?這個卲青衣,若是炾兒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與他干休。」
邵靈霞聞言,躲在雨仙子身後,暗自伸著丁香小舌,第一次覺得,或許真的是父親,做得太過魯莽了。
「師兄,那些都是空話,現在還是先想辦法,如何救醒這冤……許……許師佷吧!我看,我們是否另尋個去處,要盡量僻靜不易為人打攪。」
雨仙子為許炾的著急,並不比不老心少,只是許炾昏迷不醒,又找不出癥結所在,無法施治才是最大問題,情急之下差點說漏了嘴。
「現在看起來,也只有如此了,我們找不出異常,如果施展其它手段,也不能湊效,就只能靜等著,他自己挺住醒來了。」
不老心一聲長嘆,也知自己失態,在小輩面前失了體面,只是見到許炾如此,他實在難以克制,對那卲青衣之言,也不過是發泄而已,此時許炾狀況未明,也無法拿人家問罪。
「只是為何我們,卻不回宗門呢?難道還有哪比宗門中,更適合炾兒養傷?而且還能請門中,精通岐黃之術的師兄弟,替炾兒診治一番,豈不對炾兒更好?」
「不妥,看他情形,身體分明無恙,之前又觸發魂禁,我估計他的問題,應該出在神魂之中,我們宗門里面,哪有人擅長療治神魂創傷?就算此刻帶他回宗,也只能讓他慢慢恢復而已。你前番所言為了他,宗門內外都是風聲四起,更有心懷叵測之輩,窺視在側覬覦于他,難保宗內無此等人。他沒有絲毫自保能力,在等他蘇醒的過程中,萬一有個疏忽,豈不是遺恨終身?」
「這……,看來還是雨師妹,你想的比較周全。也只能如你所言,就在外面,另尋個僻靜之處吧!」
數天後,在遙遠的北方,又是萬山群立之地,只是此地氣候寒冷異常,山峰之上更是覆蓋積雪,莫說人蹤就連鳥獸,也幾乎絕跡此地。
在其中一座雪峰山腰,有一十分隱蔽的洞穴,入口被茂密的耐寒林木,深深地遮蔽掩藏,內部卻是溫暖如春,熔岩石柱處處林立,似得洞內猶如迷宮。
在洞穴深處有水汽蒸騰,並且有水聲咕咕而響,居然有一潭溫泉,佔地數丈方圓座落其中,難怪洞穴之中,會如此溫煦暖和了。
在騰騰而冒的熱氣中,依稀有三個人影,分別盤腿靜坐著,看樣子似在靜修,只是不知他們,為何要選在此地。
「這都快三個月了,為何他還不醒來?老夫真得等不住了,我還是帶他回宗,讓掌門師兄想辦法,或許能找到讓炾兒,盡早醒過來的辦法。最多我們路途之上,盡量隱藏身份,待得回宗之後,也不對外聲張。」
「不行,師兄你也知道,你行蹤敗露已被人盯上,我們若是回去,怎能隱藏得了身份?若非兩月前,我們合力滅殺掉,那追蹤你的嬰元中期邪修,得知此地有這麼個,僻靜隱蔽的藏身處,你覺得我們兩月來,還能象此刻這般安穩?在此地落腳近兩月,無人尋上來,說明此地足夠隱蔽。而且你我也都看過,這溫泉含帶的元氣,對他神魂傷勢極具好處。我實不希望,師兄你貿貿然,將他帶回宗門,引出任何麻煩,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對他大不利的。」
听二人言語聲音,分明是不老心與雨仙子。只是如今的不老心,為了擔憂許炾情形,心中是一曰比一曰焦躁,時常會發泄牢搔之語,此刻他最先起身,打破了洞穴中的沉靜。
一旁的邵靈霞,被二人的爭執,給吵醒了過來,退出修煉狀態後,邵靈霞發現兩位長輩,又是為許炾爭吵起來,便覺深深無奈。
她自知人微言輕,也不敢去多嘴插言,只是靜靜的听著,順手放出了白妮,抱在自己懷中,輕輕撫著它的雪白絨毛。
邵靈霞未忘自己職責,自來此地趕走洞中蟲獸,三人便分派好了,各佔溫泉一個方位,以防有蟲獸入內,傷害了昏迷中的許炾
「哼!說的倒是輕巧,眼看時間過去這久,難道我一直看著炾兒,如此昏迷下去?炾兒可是我這一生,唯一在意牽掛之人。你們跟他非親非故,怎麼會在意?」
今天的不老心,不知是否壓抑太久,顯得特別暴躁,大聲對雨仙子吼著時,已是跨步上前,要去溫泉之中撈起,只露腦袋在外的許炾。
「師兄,還請冷靜些,此事真大意不得,就此出去可能惹出大亂子,你與掌門師兄,未必能夠罩得住。」
雨仙子見此,趕緊也是起身,語聲急切地去阻止不老心,卻冷不防不老心,抬手一掌往後拍來,當胸便被印上,那嬌柔的身形,便向後拋飛而出。
「 !呃 ……咳!」
一聲悶響,雨仙子撞上身後石壁,連續幾聲咳嗽,吐出一口逆血,她沒想到不老心,今天會暴怒如斯,居然對她毫不留手,加之自己未曾作防,因此便受了內創。
「雨師祖……,你受傷了嗎?」
邵靈霞見到二人動手,而雨仙子硬手一掌,霧氣之中雨仙子拋飛處,傳來陣陣咳嗽之聲,當即驚呼著奔跑過去,要將她攙扶起來,結果發現雨仙子連連吐血。
「你……你為什麼不躲?難道你是想要,以此博取同情,使我帶著炾兒,一直滯留于此?我不會再听你的,我必須帶他出去,想辦法招人為他醫治,否則不知到何時,炾兒才能夠醒來。」
「是……,我們是不在乎他,我們管不著他死活,自當曰同行離宗之時,宗內便有人早就盯上了他,並且挑唆這丫頭,暗中向我們下手,只是機緣之下,被我們徹底化解,卻令我們都成為……成為了他的女人,你認為近兩年間,我們三人同行同宿,就絲毫感情也無麼?」
就在不老心不管不顧,要再去撈起許炾離開,地上的雨仙子急怒之下,口不擇言的將一切,都給抖了出來,一次表明自己對許炾的感情,絲毫不必他不老心弱。
「什麼?你……你們……,這……這怎麼會?事情怎麼會這樣?」
不老心聞言之下,大是意外得呆立在那,又不知事件詳情,一時心神受震吶吶不知,該如何開言以對,腦中還一時無法會過意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