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雄 第22章 許炾被看重

作者 ︰ 笑邪郎

站在下首的許炾聞听此言,不由心頭微跳暗道︰「連這都能夠發現,此女倒也是不簡單

而在座的七長老和任道遠,也都是略感訝異的轉首望向雨仙子,想確定雨仙子口中所謂的頗有長處,是所指神識達到何等程度。

「仙子謬贊了,小子之前並未習練過任何法訣,至于神識小子倒是首次听聞,不知道具體所指為何

許炾決定避實就虛的,盡量將問題淡化過去,以免再被糾纏不休,在這些jing明之人面前自暴了馬腳。

「哦,如此倒可能是妾身妄自猜度了,興許是小友天身在神識方面有異常人,只不過一直不自知而已。所謂神識魂念也可以說成對心神意識的cao控,又或處身立地對身周環境的敏銳感應,甚或思慮謀算之迅捷清晰,一時倒也難以類舉道明,總之神識強大自是對自身修行等各方面皆有莫大好處,倒是不知道在你身上有否出現過什麼異常之處

雨仙子沉吟著娓娓道來,即是有意為許炾解惑,也算是故意試探許炾反應,想要從他的言行舉止,表情眉眼之間找出心中答案。

被個大大的美女神情專注的緊盯不放,許炾還不曾有過如此經歷,不覺面染紅霜心頭鹿撞,倒是尷尬不已趕緊收斂心神,態度也是更顯恭敬起來。

「仙子如此說來,倒是令小子茅塞頓開,或許小子的神識真有些奇異也未可知。自幼小子就在市井流落漂泊,受人欺辱那是家常便飯,時常還有拳腳棍棒臨身,而小子又是舉目無親無人憐惜。受傷之後唯有獨自躲在yin暗角落如那野狗孤鼠般,獨自垂淚舌忝舐傷口。後來為了讓自己習慣這樣的生活,我便學會了每每受到傷害,便即躲藏暗處讓自己腦中始終保持一片空白,不思不想無怨無恨以此自欺聊為慰藉,興許就是因為如此,倒是誤打誤撞鍛煉了小的神識

他當然不會去告訴他們,自己一直有在練習使用神識魂念,穿透岩層去強行感知元晶石處在位置,已經元晶石密集程度和品質高低,只可惜他現在的修為還是不足,雖然能夠感應到目前他所組織挖掘的位置,會是富礦且儲量較大,但是無法強行分辨出那眾多元晶波動間的差異,從而發現元晶石的品質,不過按照之前的挖掘進度,想要挖掘到他感應之處卻也非一時之功。

許炾倒也不去回避她的問題,以免招惹三人懷疑,干脆就半真半假的,將他到這礦上所經歷之事,修改了一個版本拿出來講解一番,一方面可以借此蒙混過關,另一方面興許還能博取絲毫同情,絕了他們刨根究底的心思。

果不其然被他一番淒慘敘述打動的雨仙子,竟是已經母xing之愛泛濫,雙眼泛紅發出一聲微微嘆息︰「倒是也為難了你,受了這般多苦處,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禍得福吧,倒是真應了那句,天若降苦于你皆必有所惠。既然現在你身為我天陽宗弟子,也算是跳出了苦海,以後只要一心為天陽宗效力,自有出人頭地之時,不知長老很任師兄可還有話要說?」

雨仙子轉頭望著七長老,同時向著任道遠那邊微微欠了欠身,由此倒是可以讓許炾看出,似乎這雨仙子在宗門排背上要略低于任道遠,或許是進門有分先後吧。

此時的許炾倒還不了解修真之人除了按輩論資,入門也有分先後之別,但是有時也會以修為高地論資歷,這也是老頭教導方面的不周之處,畢竟兩人說起來還真都是野路子,難免教導之時會有所疏漏,畢竟師徒二人的重點都是放在許炾提升修為之上,此等小事倒也無足輕重。

「呵呵!既然大家都已問完話了,老夫也無甚好探听的了,我這便將令符給了小友,小友自可去那執事主簿處,領了那昨天新來礦奴自去安排吧,記住下去之後依舊要好好行事,老夫始終還是看好于你

七長老說完便抬手拋出一道令符,懸浮于許炾胸前,然後揮了揮右手,示意許炾先行退下,自去做事。

許炾拿過懸浮身前令牌,捏在手中也不停頓,便自雙手作揖躬身向三人團團一禮道︰「小子這就去依令行事,先行告退了

待得許炾走後,七長老和任道遠皆把目光望向那坐姿優雅的雨仙子,本想探手去端起右側茶盅輕茗的雨仙子見此,便即又將手放落扶手之上,臉上微帶嗔意開口道︰

「你二位如此眼神作甚?難不成你們倒是被妾身惑心之術迷住不成?有話要問便即道來,何須作出如此模樣,不怕徒惹人笑麼

「哈哈,仙子之艷盛名卓著,那惑心之術更是本宗一絕,不過我等老朽之人怎麼辱沒仙子名聲。我與任主事只是奇怪你竟會說此子神識頗異,難不成還真有過人之處?倒是要教仙子解惑一二

七長老宏聲朗笑著言道,雙眼之中奇光閃爍,他倒是未曾故意去探察許炾神識,所以現在才由此一問。

任道遠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微笑點頭,算是表示與七長老懷有同樣疑問,因為之前他也沒去注意雨仙子,竟會對這小兒施展惑心之術。

「嗯!之前我有施展惑心之術,想要探他話語,結果他卻能夠于霎那之間掙月兌我的魅惑,且心神並未有太大波動,雖然我所施展十不足一。但是修為境界的差距是明擺在那的,按理我就是施展惑心術的一絲皮毛,按他這等修為心xing,也必然會難以自持,所以妾身才會趕到奇怪,方才有問于他,而他所言據我感應也似不假,應是切身感受不假,否則在他言語之時,那心神欺負神識波動定有異常

雨仙子道完看著二人陷入深思之中,方才抬首取了茶盅,輕茗品味起來,眼光卻是在那二人身上一番逡巡。

「看來此子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或者說是卻有獨到之處,我看他能連續兩次挖掘出高品質元晶,倒也有幾分非屬偶然。七長老看來你以後還是要多加關注于他了,此子興許會對我們有大用

任道遠神思一番之後,先自對七長老開口諫言道。

「嗯,看來我也是犯了卲青衣相同的失誤,竟是太過看輕了他,以後倒確實要在他身上稍微多花些心思,可能宗門所圖之事還真會著落在他身上也不一定,待我以後再慢慢的觀察于他,想來必要的一些拉攏手段我還是要用的,畢竟強牽驢子倒著走這樣的事,最好還是沒必要去做的

七長老也接著表態道,而且听他話聲似乎還對許炾這個礦奴出身的弟子頗為贊賞。

「多少年了,我天陽宗未曾出現過奴身弟子,這次卻是令人意外,可笑卲青衣居然在他身上連下兩道禁咒,不知道這樣對這孩子以後的修行之路頗多礙難麼。說不定就因為他,我天陽宗要錯失一個天才弟子啊

那雨仙子竟是帶著幾分憤憤的道,似乎之前許炾述說的可憐身世,依然讓她對這弟子顧憐有加,任道遠听聞此言卻是微微一笑,看了眼七長老,發現對方眼中神芒連閃。

「怎麼,七長老動了愛才之心?如果此子確實可堪一用,倒也並非不能給些好處,以老夫看來此次之事交付于他,倒也問題不大

任道遠雖然話語說的委婉,並未表達出自己的確切態度,倒也沒有去勸阻七長老,而七長老自顧沉思,倒也並未回應于他。

出來洞府抬頭看看了天se已是不早,許炾趕緊匆匆向執事主簿洞府趕去,繳了令符說明情況,沒等一會便有人領來了三十余個新來礦奴交給了他。

許炾打眼細看那些礦奴,發現要麼個個死氣沉沉渾渾噩噩,要麼就是眼中臉上神se尚對天陽宗懷有深切敵意。

見此許炾不由眉梢微微掀動,就這樣的一群人交到他手上,一時之間也難以盡收人心,不由在心中暗暗打起了算盤,必須好生安置于他們,防止他們在坑道里糾集成堆,鬧出什麼事來,到時候非但幫不了他的忙,反而是要拖延了挖掘的效率。

許炾站到那些人面前,左右看了看便即朗聲喝道︰「相信昨天你們初來此地,主事大人就已經有過對你們的訓誡,但是我現在還是要說幾句。既然大人決定將你們交到我手上,那麼一切就要听我安排,只要不惹事鬧騰,按要求履行自己的職責,我可以向你們保證,誰也不會責罰你們,我也不會虧待你們,因為我也是礦奴出生

「而你們既然到了這里就沒有了別的出路,唯有象我一樣作出足夠的貢獻,充能再次為自己換的前程,具體情況呆會我陪你們下礦後再予細說,我只想提醒你們一句,混吃等死的你肯定是離死不遠,打起jing神來做好自己的活,完成任務你的ri子並不會那麼艱難。而那些依舊心懷仇恨的,還是先放一放吧,在這里可沒有地方讓你們宣泄仇恨,要不了幾天,你會發現自己連仇恨的力氣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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