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虎日記 第52章 .

作者 ︰ 瑞麒滿堂

告別了玄大海,靳秋一路騰空,千米距離眨眼而至。落到岸邊,靳秋不再御空飛行,狠狠在地上踩了兩腳,心有余悸的感嘆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因為是第一次御空飛行,靳秋落地走起路來竟然有些打擺子。

走了十幾分鐘,靳秋來到了這個小鎮一樣的漁村,村外一個三米高的牌匾用兩根大腿粗的樹干撐著,匾上歪歪斜斜書著「大魚村」三個字。越過牌匾,徑直走了約莫兩分鐘的路程,一條破舊潮濕的街道出現在了眼前,街道有一米多寬兩旁皆是低矮的瓦房,家家戶戶門口都用麻繩懸掛著半米長的咸魚干、紅辣椒、大蒜之類的東西。

街道中央一塊白布上書了一個「酒」字,應該是酒館之類的。靳秋加快腳步走到進一看,四米多寬的店門敞開著,店內共有四張桌子,只有一桌坐了四個光著膀子的漢子,看起來都是五十多歲的樣子,或許是因為久經風吹日曬的緣故,眼角布滿了與面容不相稱的皺紋。

突然出現的靳秋讓剛才還在嘻嘻哈哈的眾漢子們愣了一下,過後又自顧自的談笑了起來,倒是對靳秋這個陌生人沒有過多的驚訝。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身形矯健的從左側櫃台閃了出來,連忙招呼靳秋里面坐。

靳秋也不矯情,坐下要了一碗酒,直接抿了一大口。酒太烈了靳秋又喝的太猛,辣得吐著舌頭皺眉倒吸了一口熱氣,惹來了對面幾個漢字一陣哈哈大笑,靳秋大囧倒也沒有和這些樸實的漢子計較什麼。

「幾位可曾知道哪里有修行之人?」這是靳秋來這的目的,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找人隨便問問了,誰知這話一出包括酒館老板在內的眾人一時都古怪的瞅著靳秋,小小的酒館一時靜的嚇人。

「天罡大陸十大正派七大魔門妖族四脈,天下哪有不知之人,咱們這大魚村就屬于正一門的屬地,只不過太過偏僻,正一門那些仙長也不曾過問過這里的事。」沉默過後,老者嘆了口氣說道。

聞言,對于大魚村這里到底有什麼事靳秋也不問,問了就是憑空給自己惹麻煩,這得不償失的事還是少做為妙,就像上輩子那個「扶老女乃女乃過馬路的良好市民」最後也不是落了個被訛詐的結果,更何況這危機四伏的修真界。

眾人也權全當靳秋只是隨口問問,從老布馮那里得來的金幣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靳秋取了一個金幣給了老者又問了正一門的位置,隨即起身走出了酒館,倒不是靳秋不想問煉魂宗和御獸宗的事情,只是老者也不怎麼听說過其他宗門的事情,修真界太大了,普通人也就了解那幾個大門大派罷了。

老者年輕時也有修真求道的心思,正一門乃正道首屈一指的劍道門派和太阿劍宗齊名,他一人一劍游歷四方也算在江湖中闖出了不小的名氣,仗著一身本領本想加入其中一個劍道門派,誰知測試時老者沒有靈根,有些不服氣嘟囔了一句,被正一門一個外門弟子一招廢去了全身內力,對于老者的遭遇靳秋只能報以同情。

出了大魚村,靳秋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長虹按照老者的說法一路向東疾馳,飛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突然千米之外出現了兩個御劍飛行的修者,靳秋先是一驚隨即面色回復如常,二人顯然也發現了靳秋,稍一猶豫就朝靳秋飛馳而來。

數秒後三人臨近,對面二人直接出聲喊了句封神榜中申公豹的台詞「道友請留步」。靳秋也不好裝作听不見,索性頓住了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二人,為首一人劍眉星目一襲青衫腳下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後面一人跟前面一人相比就有些寒酸了,著黑衫面色黝黑,腦袋稍有些大,一對小眼楮滴流滴流轉著。

「敢問道友可是從大魚村而來?」為首一人率先開口問道,後面那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看那樣子分明就是以眼前這男子為首是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兩個築基期晚輩也敢質問我?」靳秋強勢說道,靳秋現在的實力就是面對結丹中期的修者也是不懼,更何況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初期的家伙。

「前輩息怒,是晚輩斗膽了,我們正一門接到傳訊,最近大魚村出現了一個魔道妖人。這次命我二人前來查探,後面還有二位結丹期長老正在趕來,看到前輩是從大魚村方向過來的這才斗膽一問。」為首一人躬身解釋道。

雖然態度恭敬但是從他的話里不難听出威脅之意,擺明了就是懷疑靳秋就是那魔道妖人,對于二人的說辭靳秋一時也不好反駁,隨即反問他們想怎麼樣,二人只說稍等片刻長老就到,他二人也做不了主。

靳秋想想也只能如此了,畢竟殺了眼前二人倒是容易,可誰又知道那兩個結丹期長老會什麼時候來,三人就這樣懸浮僵持在空中誰也沒有在說話。看著靳秋陰著的臉,兩個築基期的家伙明智的和她拉開了數米距離。

十幾分鐘後千米外一紅一藍兩道長虹眨眼而至,先前那兩個築基期的家伙看到來人面露喜色,來人中一個是中年美婦一襲紅袍眼角有幾道魚尾紋,身材豐滿面色冷峻,看得出來年輕時必定是個「冰美人」,後面跟著一個中年文士打扮男子。美婦腳下一柄血紅長劍,文士腳下一柄青色長劍,兩人像極了一對神仙眷侶。

「听我徒兒說道友自大魚村而來,若是我這徒兒多有得罪,還望道友海涵則個,卻是看不出道友的修為,不知能否告知。」紅袍美婦雖然笑著說道但是語氣極為堅定,仿佛不告訴她那就得親自試探一二了。

靳秋也沒想過和這二人結怨,索性就告訴這二人自己是結丹初期的修為,反正靳秋實力絕不止結丹初期。

「沒想到道友年紀輕輕竟已經結成了金丹。」身後中年文士微笑著說道。

「你們還是說正事吧!修行之人的時間很寶貴的。」靳秋不耐煩的說道,這兩人中中年文士結丹初期,紅袍美婦顯然是剛剛進入金丹期境界還有些不穩,靳秋倒也不懼。

「怪不得道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對修行的執著非我伉儷二人能及,那我就直說了,為了證明道友和大魚村那妖人無關,希望你能跟我們正一門一起去大魚村走一趟。」中年文士和顏悅色的說道,好似絲毫沒有感覺到靳秋的不快。

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都把門派搬出來了,靳秋也只好陪著這伙人去一趟大魚村了。一路上的時間靳秋並不想浪費,抓住機會問了一些自己不懂的事情,對于靳秋這些白痴問題,兩個築基期小輩還想嘲諷幾句,哪知剛開口就被中年文士喝止了。

靳秋問的大多是修真界人人都知道的事,但是中年文士和紅袍美婦絲毫不覺得厭煩,反而很認真的向靳秋解釋著,面上二人對靳秋的態度也越發的友好了,靳秋對二人的態度的改變也有些疑問,不過她肯定不會傻的問出來。

從這夫婦二人口中靳秋終于知道了,修真界有多大誰也說不清楚,這片大陸上正道十大門派分別是︰「正一門、太阿劍宗、棋劍門、花宗、修真學院、真龍禪院、傀儡門、寒冰門、神雷山莊、菩薩聖地」十大宗門。

還有一些靳秋還沒來得及問,眾人就來到了一座山峰上方。中年文士直接從腰間儲物袋取出了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左手托盤右手掐訣嘴里默念了句法訣,突然羅盤上閃現了五個個紅色的星點,其中四個在一團另一個在右邊不遠處。

「這個是定位羅盤,凡是身具靈力的修者在千米範圍內都會在這上面顯現出來,只是用一次就要花費一個中品靈石。」青衣文士一臉肉疼的說道,靳秋對于一塊中品靈石的價值沒有什麼概念,但是看青衣文士的表情也知道肯定價值不菲。

「瞧你小氣的樣子,抓住這個家伙送回門派還會在乎這塊中品靈石?」紅袍美婦在青衣文士腰間擰了一把嬌聲說道,兩個築基期小輩低著頭裝作沒看見,靳秋這才知道原來這幾個家伙是來做任務的,什麼證明自己的清白什麼壓根就是個幌子,看來是想讓自己當一個免費打手罷了。

不過來都來了,肯定不能現在轉頭就走。靳秋寒著臉盯著二人也不說話,夫婦二人看著靳秋停步不前,意識到了什麼,「現在已經證明了道友的清白,那妖人就在前方,道友若是不願意現在也可以走,當然我們夫婦二人希望道友可以幫我們一把,事成時候奉上一塊中品靈石如何??」中年文士有些尷尬的說道。

「兩塊,先給一塊否則我轉身便走。」靳秋直接說道,夫婦二人顯然猶豫了一陣,隨後紅衣美婦一臉不舍的從腰間掏出了一塊雞蛋大小的乳白色玉石遞給了靳秋。

靳秋一接過靈石,靈石內部猛然涌出了一股乳白色的氣息直接順著她的手掌鑽進了體內,靳秋一驚忙把抓著靈石的右手藏在了身後。

「可以走了吧?」看著盯著自己的夫婦二人,靳秋佯裝面無表情的說道。二人也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隨即由青衣文士領頭朝那第五個修士的方向飛了過去。

半刻鐘後五人來到了大魚村西邊的海岸邊,從高空俯視而下,入眼是一座由各種海中妖獸搭建的高台,高台上盤膝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綠臉男子,身子底下的高台不斷有綠色的氣息涌入男子體內,男子一身上下就連眉毛發絲也是綠色,外面套著一件寬大的綠袍。

只一瞬,男子便感覺到了空中幾人,睜開眼楮,那泛著綠光狼一樣的雙眼盯著空中幾人的方位。

「是控尸魔宗的妖人,他肯定是受了不輕的傷,否則也不會如此面目張膽,在正一門的地盤搭建‘尸壇’!」中年文士說完率先御劍朝下飛去,紅袍美婦緊隨其後,靳秋等四人快到到地面才不緊不慢的飄落下來。

「這個村莊的人才被我練了一半你們就來了,正一門的速度可真快呢!嘻嘻嘻」綠袍男子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反倒調侃起了眾人,紅袍美婦听到綠袍的嘲諷,當即一怒提劍就上卻被中年文士一把拉了回來,道了一句「小心尸毒」,紅袍美婦好像想到了什麼,回過神來瞬間臉色蒼白。

「這妖人想激我們近身,靳秋道友千萬當心,萬不可離那座「尸壇」太近,一會打斗起來也不可讓這家伙傷了!控尸魔宗的修士人人用尸毒練體,就是結丹期修士被劃破一點皮,尸毒入體修為即會喪失大半,築基期以下更是粘之即死。」中年文士大聲吼道,是對靳秋說又是在提醒自己的兩個徒弟。

「這位道友對我們控尸宗了解頗深啊,難道是想加入我們控尸宗,不過你年齡有些大了,要是那位漂亮的小姑娘我到可以考慮考慮。」綠袍男子奸笑著說道,靳秋一陣厭惡的看著這個家伙,整天跟尸體打交道,還是死尸又不經過處理,鬼才願意加入控尸宗。

「靳秋道友可能看出這家伙的實力?我卻有些看不準。」中年文士嘴沒有動,聲音卻穿了過來,想來這就是所謂的傳音之術了,靳秋默默試著把靈力模仿成中年文士傳音的頻率,說了句「看不出來」,中年文士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靳秋隨即大喜,看來傳音之術果然是修真之人都會的,就跟普通說話沒有區別,只是一個用的是靈力罷了。

「兩個小輩別再傳音了,實話告訴你們,尸爺我沒受傷以前就是元嬰初期,被太阿劍宗那個變態直接打落到了結丹中期,不過有「尸壇」的治療,現在已經恢復到結丹後期了。對付你們幾個還是綽綽有余的。」綠袍男子說完直接一抬手,身下妖獸尸體搭建的高台就像活了一樣,迅速拼接成了一個大致的人形巨人,綠袍坐在巨人右肩膀上。

「‘柔尸化形術’,這妖人以前果然有元嬰期的實力!」中年文士抬手朝向眾人奔來的巨人一指,腰間青色長劍瞬間化作一道青芒直刺坐在肩膀上的綠袍。

哪知巨人看似笨拙實則靈敏異常,整個身體瞬間向右一移,青色長劍只能貫穿了巨人脖頸,這巨人只是尸體拼接而成的,就算被穿透了脖頸也不影響戰斗力。

中年文士右手再次掐訣,貫穿巨人脖頸的長劍瞬間回頭倒卷而來又刺綠袍,這次就是巨人也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太快了「噗」長劍徑直刺入綠袍心髒,須臾又回到中年文士身前一氣呵成。

對面幾人包括靳秋在內都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就這樣結束了。反觀中年文士面色依舊凝重,身前的青色長劍依舊在空中嗡嗡輕顫著,「嘻嘻嘻,戳的好痛。」看來綠袍受傷沒有想象中的重,一開口又是那嘲諷的口吻。

紅袍美婦也不說話,直接祭起那把火紅長劍。除了靳秋以外其他四人齊齊御劍對著那個尸體組成的巨人連削帶砍,顯然是換了套路,打算先切了這個巨人再圍攻綠袍。

正一門御劍之術果然厲害,看的靳秋一愣一愣的,短短數秒十幾米的巨人愣是被削成了碗口大小的肉塊。

「竟敢削了尸爺的肉傀,看來得給你們點厲害的嘗嘗,惑心**!」綠袍大吼道,顯然是惱羞成怒了,听到惑心**,中年文士神卻是秘一笑一點也不緊張,就連那兩個築基期的家伙也一臉嘲諷的瞅著綠袍。

「居然對我們正一門的修者用惑心**,真是笑話,難道你們控尸宗孤陋寡聞不知道我們正一宗主修的就是道心嗎?」劍眉星目的築基期男子朗聲大笑道。

中年文士同樣嘴角含笑,顯然對于自己的徒弟的說法很是認同,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靳秋,隨後又搖了搖頭,一個結丹期的修士會道心不穩?除非她是直接一路順風沒有經過煉氣期和築基期兩大瓶頸,中年文士這個想法剛一生出立刻被自己否定了。

「桀桀~~天下間還有誰比我們控尸宗更懂「觀人相面」之術麼!這個小女娃明顯是因為連續進階才導致體內靈力外溢,心境豈能跟得上,倒是一具上好的尸傀,收拾了你們以後我再將這小女娃練成尸傀,然後好好疼愛一番。」綠袍如夜梟一般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夜空。

靳秋听到這話,頓時就要發作,甚至已經忘了中年文士的叮囑,抬手就朝綠袍面門爪去。誰知這一爪突然在空中一個轉折直接爪上了劍眉星目的築基期男子,靳秋這含怒一爪男子大好的頭顱瞬間就像一個熟透的西瓜摔在地上一樣「 」一聲爆了。

中年文士當即一驚,紅袍美婦更是「啊」的叫出聲來,大頭築基期修士趕忙一個閃身躲在了中年文士身後。

靳秋不停得朝綠袍撲去,中年文士知道惑心**只能讓人陷入瘋魔嗜血的狀態,一般來說中了惑心**之人都會選擇自己最看不順眼的人搶先下手,根據仇恨的大小選擇攻擊對象,只能怪自己這個徒兒命薄了。

隨即四人一起圍攻綠袍,綠袍雖然實力結丹後期也在四人夾擊下狼狽不堪,大頭築基期修士看著不起眼,出手卻是狠辣無比刁鑽古怪,專門攻擊綠袍襠下、雙眼等部位。綠袍一邊忙著應對實力更為強大的靳秋三人,襠下已經被這個大頭修士戳中了七八次了,估計就是復原也會留下些後遺癥。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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