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戰力全失自然也沒有能力再維持法術了,靳秋的瘋魔狀態理所當然也消失了。不過法術消失了那是那段時間的記憶卻不會消失,現在地上站著的就剩靳秋和中年文士夫婦了。對于劍眉星目男子的死,三人默契的誰也沒有提起。
「控尸宗的這個修士就教給我夫婦二人了,靳秋道友沒有異議吧!」中年文士沉聲說道,靳秋也沒在這件事上糾纏什麼點頭答應了,隨後中年文士付給了靳秋剩下的一塊中品靈石,又按靳秋的意思折合成了一百塊下品靈石。
用禁錮靈力的禁靈圈鎖住了綠袍男子,夫婦二人就準備回宗門了。靳秋也隨二人同行,因為二人說途中會經過好幾個修真者的坊市。
在坊市中,每個七天就會有天下商盟的飛行舟經過,飛行舟會經過各大門派收購和出售一些材料和修士所需的必須品,說白了就是一個修真世界的商船。
靳秋主要是想搭乘這個飛行舟去御獸宗和煉魂宗探查一番,其次則是增長一下見聞,畢竟她現在閱歷實在太淺了,三人一路飛行了兩天半終于來到了一座修者的坊市,听中年文士說這個坊市坐鎮的居然是已為化身級別的修士,綽號火龍王。
夫婦二人並沒有陪靳秋一起進去,而是把靳秋帶到坊市門口就拜別了。靳秋看著這個柵欄一樣的大門,守門的是兩個築基七層的修士,實力倒也不算弱,就是年齡顯得大了一些,左邊一個約莫有五十歲的樣子,右邊那個頭發都已經花白了。
看到靳秋走了過來,二人連忙拱手作揖道一聲前輩好。中年文士夫婦路上已經交代了靳秋,不論那座坊市進門都得兩顆下品靈石,靳秋也不說話從懷里掏了兩塊下品靈石遞給了目瞪口呆的二人,誰也想不到堂堂結丹期前輩會沒有儲物袋,而是直接把靈石塞在了懷里,而且一個女修士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伸手入懷掏出了靈石。
二人也是心思縝密之人,震驚只在臉上出現了一瞬,隨後恭敬的將靳秋送進了大門,隨後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一副隱晦的笑容。靳秋進了大門徑直朝前走,入眼是一條七八米寬的街道,在街道兩旁盤膝打坐的修士遍地都是,每個人身前都有一些要出售的東西,上面插一個牌子協商價格,法寶丹藥材料秘籍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看的靳秋這個菜鳥眼花繚亂。
在街道中間有個亭子,亭子中坐著一個管事樣子的中年人,偶爾街道出現一個空位就會有修士進入亭子,繳了靈石就開始坐在那個空位上賣起自己的東西。街道後面隱約可以看到一些閣樓建築,靳秋一時還舍不得離開這條街道,興致濃濃的把玩著一個二手儲物袋。
「這位前輩,這個儲物袋是我師兄以前用的。他前幾個月剛剛晉升築基期,門派獎勵了一個空間更大的儲物袋,這個就讓我拿來代賣了,四十個低品靈石這個就歸您了。」猴臉修士自從靳秋好不收斂的釋放著屬于結丹期修士的靈力波動來到自己的攤位前,就再也不敢擺譜打坐了,殷勤的推銷著自己攤位的各種材料。
「這個儲物袋我要了。」靳秋說著給了那人四十個低品靈石,接著把剩下的五十八顆低品靈石裝進了儲物袋,至于那顆第一課中品靈石因為靳秋的不小心,在混沌決下意識運轉下已經吸光了里面的靈氣化成一堆粉末了。
靳秋顯然對于那些丹藥符咒毫無興趣,倒是有一個攤位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見那個攤位上寫的「次級位面材料大放送,謝絕還價」,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的修士了,而且大多是結丹期修士,或許還有元嬰期修士。
靳秋好奇的圍了過去,攤主是一個中年人只有築基七層的實力,腰間圍了一張獸皮□著健壯的上身,大大小小的傷疤布滿了,對于圍過來的這些高階修士依然不為所動,閉著眼楮繼續打坐,每件材料上都標明了價格,也就不用擔心討價還價的事。
攤上材料有木頭、石頭、獸骨、人骨、兵器、等等,「有沒有那個位面修士制造的卷軸?」一個年青築基大圓滿修士問道,中年攤主好像沒有听見依舊盤膝打坐,周圍圍觀的高階修士一個個都向問話那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有卷軸火龍坊主早就顯身收購了,再說你一個築基圓滿的修士要卷軸用的上麼?」終于有一個修士出聲了,先前問話那人嘴角一直掛著一抹邪笑,「你就知道我一定是築基期修士?還是說只有紅龍道人一人可以收購轉軸?」青年反問道。
方才出聲那位修士一時也不知如何答話,「公羊道友何必跟這些晚輩計較,恭喜公羊道友斂息訣再進一層,居然連我也沒能察覺得到。」說話間一個紅發大漢穿著一件黑袍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身前,那位叫公羊的修士這一刻也收斂了笑容,雙手抱拳道了聲︰「火龍道友許久不見。」
靳秋听到「斂息訣」三字時頓時眼楮一亮,這不是前世那些小說中殺人奪寶扮豬吃老虎必備法訣麼,而且還是可以不讓化身期修士發覺的斂息法術,珍貴程度就可想而知了,于是靳秋不再猶豫。
「我這有一個次級位面的卷軸。」眾修士礙于兩位化身期前輩的威嚴都不敢發出絲毫響聲,靳秋這突兀的一聲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難道是那個門派的核心弟子?」有人小聲嘟囔到。
「應該如此,次級位面都掌握在那些大門派手里,我等散修哪里有機會得到。」
「對,每次從次級位面回來那些守門的家伙都會小心查探,哪能給我等小人物帶出卷軸的機會。」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靳秋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卷軸這種東西這麼珍貴。
「小女娃說話可要負責。看你面生的很,想來是不明白這個坊市的規矩,收回你那句話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紅龍道人面色詭異的盯著靳秋說道。
「火龍道友你這是威脅人家小姑娘還是是在威脅我?」公羊絲毫不示弱隨後說道。
「這哪里是威脅,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人家小姑娘一句罷了,畢竟在我的坊市,如果有欺騙之類的事情都是要形神俱滅的。」火龍盯著靳秋壓低聲音說道,但是周圍眾人都能感覺到火龍道人那□果的殺氣。
「小姑娘不用怕,只要我公羊還在這個坊市中就沒人敢傷你,後面你要去哪里我也可以送你一程,至少送你到火龍的感應距離外,卷軸先拿出來我看看,你是想要靈石還是丹藥材料都隨你。」年輕的公羊道人說道,對于公羊的做法火龍也沒在說什麼,看來紅龍也不想正面得罪公羊。
「我想要你那個斂息訣的法術,然後你再保護我坐上天下商盟的飛行舟就行了。」靳秋直接說道。听到靳秋的話,火龍和公羊二人面色各異,火龍滿臉的失落畢竟這可是進階大乘期的機會,奈何自己又沒有人家動心的東西,威脅又沒有用。
公羊一時也有些猶豫不決,想來斂息訣對他的意義也分同小可,至于保護靳秋坐上飛行舟這倒不是難事,靳秋也不著急等著靜靜的站在那等著他的答復,「小姑娘不瞞你說,斂息訣是我們門派的不傳之秘,門派一直是一脈單傳,你如果願意月兌離你原先的門派拜入我隱宗,這個法訣我就傳你。」公羊向靳秋傳音道。
對于公羊的傳音,靳秋一時有些發愣,隨即反應過來猛地點了兩下頭。
笑話!靳秋原本就沒有門派,現在有個化身期修士願意做自己的師父這明顯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不答應才怪。看到靳秋的點頭,公羊邪笑變成了咧嘴大笑了。
「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公羊大笑又當著眾人問道。
「晚輩願意拜公羊前輩為師。」靳秋躬身說道。
火龍被兩人一唱一和氣的一甩袖子匆匆離去了,剩下眾修士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統統抱拳恭賀,公羊也打蛇隨棍上,毫無前輩風範地說道︰「明天借火龍道人的坊市,擺一個收徒宴大家都記得來,誰不來我親自去請,記得帶上禮物。」
靳秋沒想到自己這個外表年輕帶一點邪氣的師父居然這麼不要臉,這不是明顯的勒索這些修士麼。而且剛剛把人家火龍道人氣的拂袖而去,這會又要借人家的地盤擺自己的收徒宴。
眾修士倒也沒有想象中的不情願,至少一個個臉上表現的樂意之極。靳秋一臉看傻子似的瞅著這些被勒索的家伙。
「徒兒,為師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至于那些人,能來是他們的榮幸,不知道有多少低階修士想和高階修士攀上關系好得到一點指點。」公羊道人看著靳秋的表情哪能不知道她想些什麼,隨口解釋道。
靳秋這才恍然大悟,「徒兒名叫靳秋,這張卷軸還請老師收下,而且徒兒以前沒有拜入任何門派,這張卷軸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僥幸得到。」對于靳秋的借口,公羊道人也沒有深究。
公羊隨手一指靳秋的額頭將斂息訣的法門傳授,急急忙忙就上了閣樓去參悟那張卷軸了,臨走又給了靳秋四十塊中品靈石算作見面禮,並叮囑靳秋萬不可私自傳出斂息訣,否則後果自負。至于什麼後果倒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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