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一直跟隨本將勞累了一天,很是辛苦,下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繼續加強城防!」周定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
「是,將軍!」眾侍衛遵令退了下去。
偌大的一個將軍寢帳,只有兩個士兵把守著門口。
寢帳旁邊有兩個火盆燃燒著熊熊的大火,也有不斷來回走動的巡邏士兵,更有一個黑衣人躲藏在旁邊的一個士兵營帳,里邊的士兵都已經睡得死死的,絲毫沒有察覺多了一個人。
待巡邏士兵走開後,黑衣人迅速閃出營帳,眨眼間的功夫便模到了寢帳的後邊,趁黑趴在了地上,拿出一根針管,輕輕的捅破了帳布,嘴對著針管吹了幾口氣,立即又閃回到旁邊的士兵營帳。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黑衣人又模出了士兵營帳,直接用淬毒的飛針取了寢帳門口兩個士兵的性命,趁著還沒有被發現進了將軍寢帳。
「哼,不過如此!」黑衣人心里冷笑一聲,干淨利索的對著床上睡死的周定吹了一只淬毒的飛針。
「住手!」劉武突然闖進寢帳大喝一聲。
黑衣人被這一聲大喝驚嚇的手稍微抖動了一下,飛出去的淬毒飛針雖然沒有射中周定的胸口,卻射中了其右手背,依然很難活命。黑衣人也算完成了任務,二話不說,立馬抽出了腰中的匕首,劃開了帳布,閃了出去。
「劉武,趕緊追!」劉景這時候也帶著一群人急急忙忙的趕了進來,看到凶手已經逃了出去,急忙說道︰「高山、高樹你們兄弟二人也去追,定要拿住刺客!」
劉武在前,高山、高樹二人在後,全都立馬追了出去,大營中也開始警戒起來了,這時候,不斷有校尉應聲趕了過來。
「守好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劉景誰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
劉景走到周定的床前,發現周定的右手已經浮腫了起來,而周定依然毫無知覺,睡得死死的。劉景用鼻子使勁吸氣,這才問道空中還殘留著一股特殊的淡淡香味
「金寶,你進來,聞一聞空中殘留的是什麼味道。」說完以後,劉景抽出隨身匕首,從床單上割下一塊布條,使勁勒緊了周定的右胳膊,拔出右手背上的小銀針,然後用匕首在手腕和胳膊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傷口,隨即濃黑腥臭的污血流了出來。
金寶從外邊走了進來,鼻子使勁抽了幾下,開口道︰「莊主,這應該是曼陀羅花香,經過特殊手法制作成粉末,點燃以後釋放的煙霧可以致人昏睡的。」
處理好流出的污血以後,劉景從身上掏出一個紅色小瓶子,謹慎地打開瓶塞,對著周定的嘴滴了幾滴,有小心翼翼地蓋上瓶塞裝回身上,這才虛了一口氣。
「你能看出中的什麼毒嗎?!」劉景遞給金寶剛才拔出來的小銀針。
金寶仔細看了看銀針,對著銀針聞了了幾下,搖著頭走到床邊,看了看周定的右胳膊情況,又聞了聞污血,這才開口︰「若是沒有推斷錯的話,應該是一種很罕見的蟲毒。」
營帳外邊已經圍了好幾個校尉嚷嚷著要見將軍,若不是劉景的侍衛阻攔,恐怕早就沖進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劉景朝門外喊了一句。
「劉副將,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們進來?」一個校尉進來就怒氣沖沖的質問道。
「自己看!」
劉景帶著金寶走出了寢帳,對門口的一個侍衛吩咐道︰「去把軍中大夫喊過來!」
「來了來了!」劉景剛說完,一個半白老頭挎著一個藥箱走了過來,劉景認識,正是軍中大夫黃藥師。
「我已經替周大人放出了毒血,但是還有一些毒素留在體內,我用藥物控制住了毒素的擴散,至于是什麼毒,你自己去看看!」
「老朽明白了!這就過去看看。」
「劉副將,你到底把周將軍怎麼了?」幾個校尉從寢帳中追了出來。
「我說你們幾個是聾子?還是啞巴?還是瞎子?事情沒搞清楚瞎叫喚什麼?沒看到軍中黃大夫剛進去?去問黃大夫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劉景大聲斥責,心中雖然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好壞是一個副將,竟然不被下級放在眼里,但還是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翻臉。
「你?若是將軍有什麼三長兩短,唯你是問!走!先進去問軍中大夫!」這名校尉說完,盛氣凌人的又走了進去。
「媽的!這群混蛋!」金寶罵完,就拿出自己的掌心弩,上好了一支抹有一劍封喉毒藥的短箭,對準了剛才的那個校尉。
「算了!」劉景按捺主金寶握有弩箭的手,笑著搖了搖頭,「現在不能招惹麻煩,外邊還有幾萬亂軍。」
「這次便宜他們了!」金寶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
「回去好好休息吧!這次要不是你及時提供消息,恐怕周大人早就死了,那可真成了屎盆子扣我頭上,要多臭有多臭。以後有什麼消息,讓屬下來吧,你就不要親自跑了,這話我也對你哥哥說過,你們要注意隱藏自己,保護好自己。現在我可是很需要你們,甚至有些離不開你們了,毫不夸張的說,你們兄弟二人就是我的眼楮和耳朵,沒有了你們,我就是一個殘疾人看不到、听不到。」
金寶內心流過一股暖流,感激地說道︰「屬下定不會有負莊主!」
劉景依然等在帳外,直到黃藥師走了出來,急忙上前詢問道,「黃大夫,可看出中的是什麼毒嗎?」
「應該是一種從蟲子身上提煉出來的毒汁,至于這種蟲子應該是早已消失的尸蜂,很難相信現在還有人喂養,這人定是喪心病狂之人。」
「怎麼?有什麼特殊嗎?」劉景好奇的問道。
「尸蜂還是老朽從師父那里听說的,老朽師父是一位走方郎中,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見識很廣,所以老朽恰好認了出來。尸蜂顧名思義,就是用尸體飼養的蜂類,毒液無色,但是味道卻很惡心,以此判斷出來的。」
「確實惡心!」劉景剛才已經問過這種味道了。
這時,幾個校尉從帳中出來,其中就有剛才的那名校尉,狠狠地瞪了劉景一眼,冷哼一聲就走了。
劉景不以為意,繼續問道︰「此毒,可有解法?」
「若是中此毒者,很快就會全身浮腫昏迷不醒,體內會形成另一種惡心的東西——尸毒,只要阻止尸毒的形成,就算保住了性命,但是此後兩個月之內要天天喝排毒的湯藥,把體內殘存的毒素排出才算是徹底治愈。」
黃藥師停下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恕老朽愚昧!劉將軍先是放血,排出了大量的毒素,此後是怎麼做的竟然可以阻止毒素的擴展?」
劉景笑了一下,從懷中掏出視若寶貝的小紅瓶,小心翼翼地遞給黃藥師,「黃大夫,全靠這個瓶子中的液體,只要兩三滴就可以了,是我自己弄出來的。不過,千萬要小心,這東西就是救命的良藥,也是殺人于無形的毒藥。」
黃藥師激動的接過那個小瓶子,「將軍放心,老朽一定會小心的!」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沒多長時間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要做,歉意地說道︰「老朽現在就去給周將軍抓藥、煎藥!」
劉景有些好笑的看著黃藥師,隨後安排了幾個侍衛片刻不離身的照顧周定,這才度著小步悠閑往回走,到了李寒的營帳探了探竟然沒人,應該是去議事大帳了。
果然,李寒也是一副悠閑的樣子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喝著茶,看見劉景走了進來,笑著問道︰「大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周大人可安好?」
「你覺得他應該是好還是不好?」
「哈哈,大人別跟我打啞謎了。若是周大人不好,這里可只有大人的官職最大,自然也就是大人說了算。」
劉景也坐了下來,要了一杯茶,慢慢的品著,「周定沒有兩個月,是好不了的,接下來你可要好好地安排一番,不能錯過這次機會,至于那些不听話的校尉,只管狠狠的地整治,只是不要故意弄出了人命,不然到時候不好跟周定交代,更重要的是,萬一周定因此對我們生了惡感,這買賣可不劃算。」
「屬下自然明白。」
「也不知道劉武三人怎麼樣了,刺客身懷暗器、毒藥,萬一……算了,不說了,三人在我眼里一向是福將。」嘴上這麼說+激情小說
「大人如此擔心,我就在這里等著吧!大人先回去休息吧!」
「寒之,不若來下一盤圍棋消磨時間,如何?」不等拒絕,劉景立即吩咐小七去拿一副象棋。
李寒苦著一張臉,「我能說不下嗎?」劉景的圍棋真是太臭了,根本連一個初學者都算不上,跟他下棋簡直就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大小伙子跟一個半歲大的嬰兒對話,不知所雲。
劉景笑嘻嘻的說道︰「我說寒之啊,別苦著一張臉,我都不睡覺來陪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于是,一場毫無懸殊的圍棋大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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