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手里拿著令牌,滿頭黑線,少女乃女乃真是夠了,錢莊是你一個人的好不好,上到地契,下到房契,全部都是少女乃女乃一個人的,少爺也就沒事幫著打理打理,她還要令牌,不過令牌只有三個,少女乃女乃還真沒有,掌櫃的猶豫了一下,還真的給錦雲送了去,他怕啊,要是不給,回頭少女乃女乃生氣了,誰倒霉啊?爺倒霉啊,爺倒霉,回頭肯定把氣撒他頭上啊……
錦雲不客氣的接了令牌,左右瞄瞄,上面畫的東西很奇特,應該可以和什麼東西正好合上,錦雲揣進袖子里,葉連暮扯著嘴角過去搭弓射箭了,葉連暮和葉容痕是同一個師父教的武藝,以前葉容痕就打不過葉連暮,更何況,莫雲戰和葉連暮的武藝不相上下,他能射中肩膀,葉連暮肯定也行。
拿到了賞金,還有令牌,葉連暮掃了眼錦雲,「你還要不要?」
錦雲呲牙一笑,「你要給我,我自然要了,皇上啊,你的令牌要不?」
清容郡主臉火辣辣的,無恥啊,這麼理直氣壯的要東西,那掌櫃的跟她很熟麼,陌生人也要,她不會也是這樣要了那什麼雲暮閣掌櫃的荷包吧,額,清容郡主看了趙玉欣一眼,趙玉欣重重的一點頭,毫無疑問,肯定是啊!
常安公公瞅著手里的令牌,然後看著錦雲,回頭看著掌櫃的,「這令牌最多能借多少錢?」
掌櫃的愕然一怔,「應該能借幾十萬兩吧?」
錦雲橫了葉連暮一眼,看他干的好事,開個張差點把有間客棧全部給搭進去,三個令牌就是一百萬兩了,她還掙什麼啊,就听葉容痕吩咐常安道,「給她吧。」
常安抖著臉皮,「幾十萬兩呢。沒準兒就能解燃眉之急,額,放在大少女乃女乃那里收著也挺好的,奴才容易丟三落四的……。」
錦雲忍不住罵一聲狐狸,明明是送的。怎麼就成收著了。也就是說將來有個什麼事,還的還回去?即便知道,錦雲還是拿著了。現在錢莊錢不多,萬一有人拿著令牌要借錢,借個三五萬也夠嗆啊,還是握在手里放心些,錦雲想到這些,忍不住就瞪了葉連暮一眼,這是要敗光她的錢莊啊!
掌櫃的命人把箭靶撤下去,然後笑道,「除了比武射箭之外。小鋪還準備了幾幅對聯,還望各位賞臉。」
掌櫃的接過小二送上的帖子,是個小二拎著托盤站在那里,托盤里的錢不等,少的是十兩,多的是一百兩。估計對聯的難度從易到難。
錦雲茫然的看著葉連暮,「錢莊都是這樣開的嗎?是不是代表著背後除了武官撐腰之外還有文官撐腰?」
葉容頃听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啊,射箭比文怎麼跟撐腰掛上了?」
葉連暮也望著錦雲,「誰告訴你的?」
錦雲撇頭望著清容郡主。清容郡主往趙玉欣望去,趙玉欣滿臉通紅,「別看我,又不是我說的,是你爹溫王啊!」
清容郡主羞愧道,「估計是父王哄我的……。」
錦雲黑著張臉,就听葉連暮道,「應該沒別的意思,今明天是文武科舉發榜的日子,今晚開張,射箭之後比文,正好。」
葉容軒重重點頭,「敢在京都開錢莊,膽量不小,身後沒準兒真有不小的靠山,會不會是右相?」
葉容頃望著他,「為什麼是右相?」
葉容軒輕咳一聲道,「從來文武不合,這有間錢莊既射箭又比文,別人家可是很少見的,右相是朝中唯一一個文武全才啊!」
錦雲側眼看著葉連暮,這廝不會把水潑到她爹身上了吧,葉連暮扯著嘴角,這不是他吩咐的好不好,不過就是開張而已,交給底下人干不就成了,葉連暮望著掌櫃的,掌櫃的很郁悶,她不是看少爺是武功很好,算是武官,少女乃女乃射箭那不堪一提,但是對聯還不錯,這麼干還不是完全為了迎合她的高興麼,沒做錯啊?
那邊掌櫃的念出對聯,不消片刻就被個書生對上了,贏得了十兩銀子,下一個對聯,清容郡主答了出來,得了二十兩銀子。
葉容頃瞅著錦雲,「你那麼喜歡錢,你怎麼不對啊?」
錦雲眉頭一皺,她有那麼喜歡錢吧,她雖然做不到是金錢為糞土,可也沒有鑽錢眼里去吧,錦雲翻白眼,她要是會對的話,早就上去了,還傻站這里干嘛,葉容軒覷著錦雲,「你不會?」
錦雲輕嗯了一聲,那邊掌櫃的還等著錦雲對對子呢,可惜最後一副,錦雲也沒站出來,掌櫃的有些迷茫了,少女乃女乃不會對對子嗎?
所有的錢送出去了,有間錢莊正式開門,錢莊與別的地方不同,所以里面沒什麼好看的,進去的人不多,就是看看錢莊的布局,很大氣,一看就給人信服的感覺,不過今兒這闊綽的出手,三塊令牌全部落入葉大少女乃女乃手里,也足夠它名揚京都了,連葉大少女乃女乃都信任有間客棧,要把錢存里面,他們還有什麼不信任的?明兒就把錢存進來。
錦雲瞅著手里三塊令牌,每塊令牌都有些不同,外人很難模仿的出來,錦雲裝在荷包里,讓青竹收好,青竹一臉黑線,這可是一百萬兩的借貸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的,「萬一,奴婢不小心丟了怎麼辦?」
錦雲頭也不回了來了一句,「丟了你負責給我掙十萬兩回來。」
谷竹悶嘴輕笑,青竹二話不說丟給她一塊,「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葉容痕逛了幾步,常安就勸他回去了,錦雲不愛跟著他們後頭,帶著丫鬟去了別處,那邊有放河燈的,南香給錦雲拿了一個來,錦雲寫了願望,然後小心翼翼的蹲下,把花燈放河里,然後撥了撥水,把花燈劃到遠點兒,錦雲正要站起來,那邊有人沖過來,手里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嚇的一群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忙往一旁躲,然後嘩啦啦的掉了一堆人進河里,錦雲也被人推了一把,往水里倒去,只是那一瞬間,一道身影閃過來,把錦雲抱住了,然後輕點水面,最後回到岸上。
那邊趙章攔住拿刀的婦人,那婦人嚇的面都白了,許多人去河里撈那些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出來,各個都狼狽不堪,什麼叫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再加上衣裳穿的不多,一踫到水,就緊緊的貼著身子了。
那邊婦人追殺的男子也被人拎了過來,錦雲心有余悸,清容郡主嚇的臉色蒼白,幸好她的丫鬟趕著去買花燈,她把位置讓給別的大家閨秀放花燈了,不然掉水里的肯定是她,清容郡主見到她讓位置的姑娘渾身是水,心里都忍不住生出來一絲的愧疚。
花燈會,高高興興的日子,竟然會這麼的倒霉,那婦人早沒了之前的強悍,嘴皮都在哆嗦,沒一會兒,珠雲就打探清楚了,對錦雲道,「那婦人是東街口殺豬的劉老二媳婦,這婦人很厲害,據說殺豬比他夫君還厲害,那男子是她女婿,今天是花燈會,他陪著情人出來逛花燈會,不巧撞上了岳母,他媳婦身懷六甲出不了門……。」
錦雲只覺得腦門上全是黑線,「活該被追殺。」
南香嘆道,「要不是趙章大哥攔下了那婦人,那婦人是要剁掉他兩斤肉喂狗呢。」
清容郡主哼道,「那婦人跟狗有仇麼?」
錦雲,「……。」
葉連暮道,「離水遠一點兒吧,去那邊玩。」
錦雲點點頭,瞧見葉容軒幾個都朝這邊望過來,錦雲幾個便走了過去,那邊正在對對子,錦雲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了雲漪公主,一身新裙子走過來,給葉容痕行禮道,「本公主明日便和王兄回北烈了,沒想到今天還買到這麼漂亮的裙子,大朔朝果然人杰地靈。」
葉容痕打著玉扇笑道,「公主喜歡,朕讓人多送你幾件。」
雲漪公主笑道,「謝皇上了,不過雲暮閣的裙子全被我買下來了,皇上要送我,估計我還的多住兩天才成,我來大朔許久,想父皇母後了,將來有機會,我還想來大朔玩,尤其是葉大少女乃女乃,本公主一直想跟你好好比試比試,可惜你這對手很奇怪。」
錦雲輕笑道,「你下次來,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雲漪公主撲笑一聲,「本公主只是說笑的,一輩子能來一次,還是我苦求了父皇母後幾個月,下次再來,我就該嫁人了,本公主不想留遺憾回宮,不如我們比試比試吧,對對子,接詩句?」
錦雲當即苦了張臉,「就不能挑一個我會的嗎?」
雲漪公主張大了嘴巴,臉色帶怒氣,她明天都要回北烈了,她還膽怯,雲漪公主看著青竹,「你說,你們少女乃女乃都會些什麼?」
青竹直眨巴眼楮,她們少女乃女乃會什麼,貌似什麼都會啊,青竹吶吶聲道,「我們少女乃女乃會的東西很多,有時候很會,有時候很不會,奴婢也不知道。」
雲漪公主險些噴血,這叫什麼回答,「你們少女乃女乃最會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