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拂曉。
一串急促的馬蹄聲「噠噠」而來,打破了鎮北關這個寧靜的清晨。
那一人一馬一直來到城主府前才停下,馬上之人翻身而下,大步跨上台階,給守門士兵看了一下手中令牌後暢行無阻的進入了城主府,來到了司馬鼎天的臥房外。
「來者何人!?」蕭城沉聲喝問道,手中長劍戒備地對準了那名飛奔而來的騎兵。
「參見蕭侍衛長!末將奉皇命而來,有密旨交給太子殿下!」那騎兵雖然一臉疲憊,可是聲音依舊洪亮。聞言蕭城眉頭一皺,心中涌上一股不安,抿了抿唇才應道︰「稍候,且等本侍衛長稟報太子殿下一聲
說完轉身去敲司馬鼎天的房門,沉聲喊道︰「太子殿下,京城來人了,正在門外求見!」
「宣還帶著一絲慵懶的磁性嗓音透過門縫傳出,當蕭城領著那名騎兵推門而入時,正看到司馬鼎天披著外袍起床。那張妖孽俊美的臉龐在如墨傾下的長發襯托下顯得十分奪目耀眼,看得兩人匆匆低頭行禮,一顆心比見到了美女還要跳的激烈!
「裴延拜見主子!」那穿著騎兵裝的男子一改之前卑微謹慎的形象,不卑不亢地行禮道︰「屬下離京時皇上已經將屬下等人交給了太子殿下,听候太子殿下調遣!」
听到他自報名號,司馬鼎天面色一沉,犀利的目光掃向他,幾個深呼吸之後才啞聲問道︰「皇上的情況怎麼樣了?」
「時日無多矣!」裴延抿了抿唇,嚴肅回道,而後從懷中模出一道明黃絲綢,遞到司馬鼎天手中,低聲說道︰「這是聖上的密旨,請太子殿下過目
司馬鼎天接過聖旨緊拽在手中,閉了閉眼,聲音有些沙啞地道︰「你一路辛苦了,讓蕭城帶你下去休息吧!」
「是!」裴延抬頭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新主子,只得領命離開。
听到開門聲,司馬鼎天才回過神來,低頭看著手中的綢布,心中沉悶不已,他緩緩攤開那道密旨,一枚烏黑的令牌赫然躺在其中,看著那枚令牌,他的眼楮變得酸澀起來——
曾經父皇告訴過他,這枚令牌是皇爺爺在他彌留之際交到父皇手中的,而如今,父皇又將它送來給他了……
一整個上午,司馬鼎天都呆在房中沒有出來,早膳也沒有吃。蕭城守在門外幾次想推門進去看看他,可是手一貼上門又猶豫了,他跟著司馬鼎天這麼多年,深知他不喜歡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
「蕭城!」伴隨著房門被拉開,一個沉郁的男聲響起。
快速掃了一眼司馬鼎天平靜的面容,蕭城趕緊單膝跪地應道︰「屬下在!」
「馬上調集所有人手,隨本太子前往軍營!」司馬鼎天不怒自威的聲音一出,周邊的護衛不由得胸膛一挺,目露崇敬地望著他,一個個熱血沸騰。
鎮北軍營營地內。
「大將軍!不好了大將軍!太子殿下帶著他的護衛軍來勢洶洶,已經抓了好幾個將領說要軍法處置了……」一名慌張的士兵沖進大將軍營帳,氣喘吁吁地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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