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宅男坊談
蕭劍秋听著坐在對面的崔先生繪聲繪色的敘述差點噴飯,他不無仰慕地說:「令尊大人真是文武兼修,功夫和謀略俱佳,不愧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一代英才呵!」
崔先生听了臉上頓時大放光彩,但雙手不停地擺動,嘴里也與之相配合地說;「不敢當,不敢當,在蕭大俠面前是雕蟲小技.」他又說,「家父練的主要是硬功,潛意識里是為了保護祖傳的一點房產,這也是俺祖上幾代血拼出來的產業,要想辦法保護住,呵呵.」說完崔先生起身為蕭劍秋續茶水,蕭將自已的稍微離座些許,以表謝意.不管怎樣,在蕭的眼里,面前的崔先生要比自已大一輪還不止呢.
蕭劍秋與崔先生的閑聊暫時進入幕間休息階段,說也巧,此時崔家一女佣來到客堂,對著主人說:「老爺,夫人請老爺過去一趟.」崔先生礙于客人在場隨口問了一句:「夫人沒說什麼事嗎?她應知道我與蕭大俠在諞閑川的麼.」
女佣答:「夫人知道老爺有客,不過夫人還是請老爺過去一趟.」
「究竟什麼事,搞得像火燒眉毛似的?」老爺又問.
「這個麼?」女佣遲疑了一下.蕭劍秋見主人家有家事要商量,不如客隨主便,我暫回避,于是說:「崔先生,我先回後院,順便看看我女兒起床否?這樣可好?」兩人的禮數都很周到,可謂相見恨晚,惺惺相惜.
崔先生對即要離開客堂的蕭劍秋又預約了一句:「等會兒我還要請蕭大俠過來,做我的听眾,听我的長篇評話‘我的父親’的後半部.這後半部更加精彩呢.」蕭劍秋道:「樂意獻耳恭听,一路奉陪.」說完隨即向主人抱拳作拱,暫時小別.
話說崔先生回到臥房,見到夫人便問道:「叫我回來做甚?」夫人蹙著眉,道:「你看看咱這孩子,病怏怏的像根霜打的茄子.」崔先生看著和衣躺在他夫婦倆大床上的男孩,道:「娃,你咋啦?哪門子不高興的事把你憋曲得不思茶飯呢?起來跟爹一塊兒到院子里走走,活動活動你的小腿小腰,爹再給你介紹一個小朋友認識.」
孩子畢竟不像大人那樣有城府,听說有小朋友來咱家,童心畢露無遺.家里來了小朋友,對他是開天闢地的新鮮事.就像現在住高層的家庭,小孩子足不出戶是常事,隔壁鄰居住的是張三李四還是王二麻子,不知道,即便是同齡同年級的小朋友住同一樓層也不交往,至多在小區院子里上學或放學遇見時相互打個呼呼,真是應了一句老話:雞犬之聲相聞,大家不相往來.大凡中上等的家庭,住房條件都較好,像這種三線城市以下的原住民更有充足的空間,「雙獨」(父母親均為獨生子女)家的孩子成了家人的掌上明珠,吃熱的怕燙,吃涼的怕瀉,含在嘴里怕化,只有整天價端在手心里呵護著,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寵愛有加,成了護花使者,孩子成了坑頭王,現在稱「小皇帝」.
這男孩一听有小孩與他玩,頓時像挨了一針興奮劑似的一骨碌翻下了大床,拉著他爹媽的衣襟,嚷嚷道:「我要去找小朋友玩,你們說的小朋友在哪里呢,領我去找人!」
崔建國隨口一說卻不經意將蕭劍秋的義女白瓴牽扯進來,他自已也還沒見過白瓴長得何等模樣,只是听僕人回來向他匯報時知會蕭大俠帶了個女孩.女主人崔建國老婆更是一頭霧水.一個自記事以來就在封閉運作的院落生活,四平八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怎麼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小朋友?此事非同小可.女主人的腦瓜嗡地一下變大了,似溢出水的水池子,到處在淌水,弄得一天世界……
大凡女人都是一個德性,無論是吃苦耐老的勞模型,或是唧唧我我的小資型,只要是原配結發,一听到自已那一半有外遇,有的還開花結果,再有涵養功夫的女人也會暴跳如雷,打破沙鍋問到底,甚至不屑「慣紗帽.崔先生婆姨也不例外.不過她沒有立時發飆,倒是知書達理地將自已的官人拉到一邊,避開兒子的眼線,用十足的秦腔問道:
「告訴我,這孩子是哪兒來的?難不成你外面有小三啦?天下男人一個龜樣,男人不色,女人不愛.你在外面拈花弄草,怎麼不把你那命根子扎緊點呢,現在弄出個怎麼大的野種,你叫咱的老臉往哪兒放?」女人劈頭蓋臉一陣子開罵,將崔先生至一頭霧水中.
「老婆大人,你說甚——」崔先生情急之下說話也變得不利落.
現代科學現已承認,人,是一個完整的身心統一體.人的情志對身體相應器官有互動作用,說白了,人的思想情緒狀態對物質的身體有影響;再說得形象化些,人的情志與人的頭痛腦熱有關.那些看不見,但確實存在的人之思維意識情緒,與人的物理部份——身體,是一張皮,恰如一個銅板的兩面,渾然天成,一個完整的統一體.
既然人是這麼回事,那麼造就人,比人高級許多的宇宙為什麼不可能是有思維的呢?甚至是聰明絕頂呢?為什麼宇宙在一些人的眼里活該是傻大空,是傻b一個,他們才心安理得呢?這是人類狂妄,自私,無知這一陰暗心理大暴露.是人之所以宿命,不能超越時空,只能曇花一現的根本原因.
普天之下,生命是同一的.生命在進化,但生命的原則不可能改變.比如:意識是生命的靈魂,換作文學或哲學的語言,就是萬物有靈.哪怕它是一堆狗尿,也是來之有名,去之有道(回歸自然).在生命的初級階段如此,在生命的高級階段也是如此.據報載,科學家在地球上了發現了若干億年前具有「人臉型」的魚類化石,他們說這又將人類在地球上出現的歷史往前推了數億年雲雲.這似乎是科學的本事,讓人們長見識了,知悉人在數億年前就有人模狗樣了.
其實東方和中央之國的古典哲學早就指明人是天的產物,天人合一.現代科學發現一個人臉型的魚化石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彈冠相慶的呢?說到底宇宙造就萬物不就是為人的「現世報」作個鋪墊嗎?反過來說,宇宙造就了萬物,但人類如果沒有出現,這不是瞎折騰,犯傻呀!
人,是生物界的精靈,在生物圈處于高端,是神寄予萬般寵愛于一的不肖之子.神造就萬物,是為了成就與神神似,但不是神的人的出現,人與神就一步之遙.人的臉就是神之臉,西方人眼中的上帝和耶酥不也長著一張人臉嗎?維納斯,雅典娜女神不都是女人的臉嗎?
為什麼有人一說到神就冠以「裝神弄鬼」來訓斥?世間到底有沒有神?
答案是:肯定有.沒有神何來人?你真相信瞎搗鼓能搗鼓出一個大而無極,層次有當的宇宙?沒有這種精心的頂層設計,人類何以能破土而出?即便是一堆狗屎也是來之有道,名正言順.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你:諾大的宇宙沒有來歷不明的東西,即便是一片落葉,一陣風,一滴雨,一粒沙子.沒有這些何來風景?沒有風景何來人的出現?創造萬物的道即是人格化的神,人間的聖賢因為他們將大愛獻給人民,就是人間的神.這是神用來彰顯神的存在的一種方式.
有人又要較勁,問:嘿,聖賢是什麼標準和模樣?拿個樣板來!
你還別不信,真有人間聖人的樣板呢,如: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黃帝,中央之國的開國皇帝堯舜愚和周公,稍後春秋戰國時期的萬世師表孔子,最近的如五百多年前的明朝大哲學家,大軍事家王陽明.
王陽明(王守仁),1472年生于浙江余姚,為何要將他提為聖賢?因為他是在時間維度上離當今世界最近的一個唯心人物,也是中央之國的一個聖賢式人物,他用他的才智學識,他的人品和他的技藝擔當捍衛了危難中的國家,全方位地展示了他的人格魅力,所以他的出世不是偶然的,是天意的一種顯示.雖然他不是皇帝,但他對人民的愛和貢獻比權大無比的皇帝相都了去了,值得一書.王陽明的問世,我們發現有幾個現象是值得現代科學深思的,現代遺傳基因學說從科學層面解釋古代以天象斷人事的秘密.
話說王的祖上都是官宦,到他父親王華這一代仍是明朝的大員,官至吏部尚書.其父王華是個古板傳統的讀書人,他要求兒子飽學四書,「天天向上」,像他這樣用仕途升遷的方式為民服務.這也一定程度解釋了何以王家做官的「風水」不斷或改弦更張的原因.
王陽明非常聰明,但他不死讀書,從小就想做一個聖賢式的人物,為此他博覽群書,文史哲,兵書武藝皆在行.他對國家雖無所求,但對國家屢次征召義無反顧,挽狂瀾于既到,矢志不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是他為國人和外國人所敬重的偉大人格.
王陽明作為哲學家提出的「心學」是中華文明史上一個重要的里程碑,在此之前以儒家和宋明理學為代表的「去人欲存天理」的朱熹學派在數千年的中華文明史上佔統治地位,宋明理學的要害在將天理與人欲割裂,以至後患無窮.王陽明從實際生活中發現人的正常**無錯之有?于是他大膽向格物求索,求證理與欲的統一:人欲即天理.所謂「心學」用現代眼光光看就是要尊重生命,尊重人性,人從天上來,人性即天性.不能以任何理由去殘踏,甚至剝奪人的與生俱來的各種權利.所以王陽明的偉大在于從證明了中央之國「天人合一」的論斷言之有物,其意義遠超于春秋以後的任何歷代皇帝,皇帝和權貴們所做的不過是權宜之計的輪回.
所謂聖賢,這些人的共同特點是:民為貴,社稷為重,君王次之.他們之所以比偉人還高出一頭.因為偉人是靠征服別人來彰顯自已的偉大,偉人迷信的是權力,他們往往在自已的缺點面前敗下陣來,他們跨不過一已之私這道坎.而聖人則不靠征服別人來彰顯自已的偉大,他們不迷信權力,無一已之私,他們心中裝的是江山社稷和蒼生,他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崔建國老婆見老公一听到說他有風流韻事,急得語無倫次,就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在臉上搗漿糊,他婆姨見了又好氣又好笑,心里思忖:「有就有唄,有什麼大不了滴.」天下男人,一個德性,何必如此較真.听話的男人不用管,不听話的男人管了也白搭.逢場作戲與居家過日子不是一碼事咧,古書早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都是凡夫俗子,哪有如此深的定力!滅人欲有悖天理,天上的神有時也難免失足,所以下凡啦.
「你把那孩子的事說清楚就得了.」原配夫人寬大為懷,決計不再追究.
「什麼孩子的事?」崔建國還是蒙在鼓里,不明白老婆大人的冷搶橫炮是在作甚.
「你帶來的,要與咱娃做伴的孩子?你剛才還對咱娃說這事呢,怎麼一回頭就不認賬了呢?」她婆姨的好心快成了驢肝肺.
「你說那孩子?哎呀,我的老天爺,那孩子怎麼是我帶來的呢?你也忒繞人吧.這是人家蕭大俠的孩子,叫白瓴.」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呢,既是父女,怎麼不與蕭大俠同姓呢?」她老婆疑心再起.
「老婆大人,你要為她報暫住證還是臨時戶口,咋的?」他又說,「來的都是客,你問得那麼仔細做甚,這樣把人家都嚇跑了,我們以後萬一遇到個什麼事兒連幫忙的人都沒有了……」崔建國哭喪著臉說出他的為人之道.
「你咋不把事情講清楚呢,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冤我不了解情況就瞎叨叨,把我們家的老爺得罪了.」那婆姨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迅速「變臉」.
崔先生雖蒙了幾分鐘不白之冤,但由于時間短,沒有造成什麼名譽損失,可以忽略不計老婆大人的過失.
「你還楞著干啥呢?還不將那小妮子領來與咱娃玩耍,可憐咱這孩子從小沒人陪著玩,快患上失語癥了.這下可好了,家里來了小客人,咱娃可接地氣了……」
「接地氣?此話怎講?」男人不明就里,問道.
「你呀,天生的榆木疙瘩,只知道撥拉算盤珠,不知道你在這烏煙瘴氣的官場是怎麼混下來的.天下世界神神叨叨的事都著呢,你一概不懂,與你老子,那個聚了個上海女人的秦川男人差得忒遠了.」這婆姨講了半天見是問不對題,又急忙回到正題上來:
「古話說天是爺,地是娘,現在來了個小姑娘,咱娃不是接地氣了嗎?」
「你又繞到這個彎上去了,」崔先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心里喑嘆道:女人真是個情感動物,不服不行.那婆姨明里嫉妒,暗里為自已挑選的老公是土包子自鳴得意:土包子咋啦,沒有城里人那麼多花花腸子,嘴上把你說得花好稻花,玩了你的身子,騙走你的首飾,明兒個將你往窯子里一送,小白臉還進賬一筆人頭費;到那時你還指望小白臉把你包下來,你腸子悔青了都來不及呵,還是鄉下人實誠著哩……
那婆姨接著說:「咱家房子算不上豪宅,但起碼也有三室二廳,還有前後院兩個忒大的露台,夠兩孩子玩官兵捉強盜或過家家什麼的嘍,當家的你說呢?」
但崔先生與他老婆想的並不完全合拍,他思忖看咱孩子病怏怏的像霜打過的茄子,萎靡不振,不知道那娃身上那個零件銹住了,想找個朗中看看,無巧不成書,正好蕭大俠在此暫住,他是武林高手,頂半個江湖郎中呢.親眼所見蕭大俠救死扶傷,心地實誠,請他看看昨孩子,至少不會糊弄咱娃吃假藥吧.
于是,他向老婆招呼,三言兩語將意思向老婆交代了,讓她帶著娃在此等候,他即刻去請蕭先生過來.他老婆听了覺得當家的不出門就把事辦了,這就叫本事.那婆姨的哲學是:男人知不知道油鹽醬醋放在什麼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家里來了大事,男的要有擔當.
老崔轉身去了後院,向蕭劍秋講了那麼一點小小的要求,蕭滿口允承,心想別說你崔先生當了我一回恩主,在我居無定所時熱邀我住進你的寓所.就是咱倆沒有這層關系,權當你我僅陌路相遇,你有求于我,我也會幫你一把.蕭劍秋當即帶了白瓴跟著他來到前院……
兩個年齡相仿的孩子如果過去沒有特別的遭遇,一般很快會成無話不說的伴兒,因為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中記錄的只是快樂和高興.崔的婆姨見兒子瞬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她也笑逐顏開.
男孩與白瓴在院子里戲耍,院子的正中栽有一棵樹,四周有土壤,兩個孩子就在的土地上深挖洞,他倆說要種糧食,與大人一樣廣積糧.一會兒,兩個孩子就從灶間里偷偷模模地抓了一把米,放進了挖好的窟隆里……
乘這當兒,蕭劍秋跟著崔先生回到堂屋,將剛才對男孩進行的一番察言觀色對崔先生作了口頭匯報:令朗無礙,只因活動少,腸胃的消化功能欠佳.從現在開始,晚上入睡前對孩子的月復部進行適度按摩,順時針逆時針推磨各五十下.胃和則安.要不了多久,孩子就會胃口大開了……
崔先生的婆姨見自已的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甩開膀子大干,戰天斗地,忙得臉上掛滿汗珠,她心里甭提有多高興,自語道:看這娃忙得屁淌,管他呢,只要這娃不大拆大建,將老房的屋頂掀了,俺也就張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誰叫咱是孩子他媽呢,這是前世的業債呀,是俺欠他的呀.
世間,最偉大的愛莫過于母愛,不求回報,只求付出.這種因果是前世(生生世世)累積下來的恩怨.一個男嬰投胎到你月復中,未來十個月,與母體共呼吸同命運,這要多少世的關系才能累積這樣的果報?在這緣分的背後隱藏一個巨大的業力.業力就是關系,斬不斷,理還亂的關系.這種關系糾纏得愈深,愈容易在來世輪回時相遇.不管再次相遇時雙方擔當何種角色,業力的屬性不會變換,情愛用情愛的方式,物質用物質的方式,道德用道德方式.總之以同等的方式回報對方.一萬年以後還是要還的,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不是嗎?所以我們的語言才有「知恩圖報」「欠債要還」一說.這不是空話,是自然規律.我們已知:思維是物質,語言是思維的外殼或載體,語言有物質屬性,說到底,語言也是物質.誰逃得因過律這一關?木有.沒有空穴來風,一說,一切都是緣.
蕭與崔倆人交談的話題從孩子自然轉到剛才沒有說完「我的父親」後半生……
蕭劍秋因自幼跟隨深諳佛學的父親,深受其父對世間萬物之聯系,芸芸眾生為天生的看法.他信仰民視即天視,民听即天听.宇宙既然是上天創造的,宇宙之子——人類,當然也是上天的子民.上天觀察事物是通過人民的眼楮,上天傾听下情是通過人民所說所言.所以,縱然人類有萬千年的歷史(與宇宙沒得一比),最珍貴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因為科技的本質是神創造宇宙的神力,是宇宙大帝給其子民的一個「方術」.由此,人在一定程度上也可化腐朽為神奇.倘離開神的賜予,人與所有的哺乳動物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猴子猩猩與人神似,但它們絕對沒有宇宙意識(宗教意識);只有人,在某種程度上繼承了神的意識和神力,人才能將本來自然的世界搞得一塌糊涂,連人的「過房爺」——宇宙大帝都大為頭疼,連連以天崩地裂,海嘯,暴雨,酷熱,干旱等天象「語言」向世人發出警示.但人類依然老子天下第一,我行我素……,
世人能引以為榮的,也不是引經據典的大師著作,更不是政客們吹得天花亂墜的施政方略;也不是若干偉人左右歷史所書寫的篇章,因為偉人使用的是還是人民的力量,不過最後異化為個人權力.這與天意有悖.
如此說來,人類在歷史上將留下個胸無點墨的蠢漢形象?也不盡然.人類最終會將異化了的人民力量——權力,關進籠子里去,實現對權力的約束,還民心一片自由天空,這是天意.
隨著技術時代到來,文明不可避免要向外擴張,中央之國封閉了千年的黃土文明和他的子孫們有幸迎來了「走出去」和「請進來」的世界潮流,藍色的海洋文明終于叩開了塵封和厚重的黃土地.
崔先生面對年輕,身懷絕技,胸懷天下,救世濟民,長得玉樹臨風一樣的美男子,此時的宅男崔建國胸腔中一顆緩緩跳動的心又被加速了……他想與蕭大俠作更多面對面的交談,介紹他父親傳奇的一生,從父親一個傳統的大西北男子的轉型中,看到由于社會大潮的裹挾,個人順勢而為的傳奇故事.他真有一吐為快,然後淋離盡致地與他人共同分享個人命運轉型的喜怒哀樂,這一舉世命題,因其深不可測,困擾無數國人,又是如何地與社會沿革,歷史糾纏,個人恩怨以及宇宙法則等諸多元素緊密地糾結在一起,形成一波又一波,生生不息,人生故事之大成……
老崔又開始侃侃而談了,蕭大俠樂意洗耳恭听,他對紅塵世界中的凡人情緣,權財勾結,上層醉生夢死,底層行尸走肉,過去知之甚少.現在听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這是惡補社會人生缺撼的好機會,所以他安心清茶一杯,坐在冰涼的硬木圓凳上,架起二朗腿,听老崔娓娓道來.
隨著情節深度展開,蕭劍秋的思想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一位前輩的腳步走進一個完全陌生,光怪陸離的時空——上海.這是一個具有魔幻般魅力,萬花筒色彩的城市,是地球生命長河中注定要崛起的一座世界級明星城市.的
喔!彈指一揮間,她從東海邊的一個灘涂漁村,發跡成為東方最大的都會,南來北往的各路野心家,甚至西洋人,東洋人,還有歷史上命運跌宕,幾經種族滅絕而又浴火重生的猶太人,都在上海安營扎寨,使這個太平洋岸邊的城市,在人類第二次世界殘殺大戰中名符其實地成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諾亞方舟.
啊!上海,您是不可復制的,因為您的成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產物.
當然您也有結束輝煌的時辰,古語說盛極必衰,那是另外的話題了.
欲知後事,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