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橫庭跟何妙蕊站在泥土潮濕的操場上,一張張黝黑通紅的臉,稚女敕單純,見到何妙蕊一擁而上,「何老師,何老師……」
「呵呵呵,我回來了!謝小花怎麼沒跟你們在一起玩?」
「她在那邊!」循著孩子所指的方向,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一角,靜靜地在地上看著什麼。
「在看什麼?」蹲在她身旁,和她一起探尋起來。
「何老師,我在看螞蟻運東西呢!真好,它們家有那麼多人。所以它們一天到晚就忙著找吃的了嗎?不然會餓死。」
「嗯,它們都很厲害,會分工協作,所以沒有螞蟻會餓死。能跟老師說會話嗎?到老師宿舍去,我有話跟你說。」站了起來,三個人一同朝那間仄舊的小屋走去。
「小花,你還記得你爸爸和媽媽嗎?或是其它家人?」何妙蕊依著莫橫庭所教的問題一一詢問著,因為有可能還是要找到她家人,或確認她的身份,她將先被送入孤兒院,他們才能辦完領養手續。
依謝小花的片段記憶,只有媽媽言小希和一個讓她害怕的舅舅,「謝小花」這個名字也是女乃女乃給起的。她邊哭邊說著,因為想念媽媽最後哭倒在何老師的懷里,何妙蕊也淚眼婆娑的望著莫橫庭,多希望現在就能跟她說,她願意做她的媽媽。
莫橫庭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再等一等……」
下午的時候,單志帶著一個陌生男人來到了島上,見了何妙蕊點頭示意了一下,又轉而對莫橫庭說︰「莫市,您要我調查的事有了眉目了。資料都在老戴手里。」
老戴又說,「言小希目前還在夜總會混,只是他那個哥哥吸毒過量死了。當初他就是為了買毒品才背著他妹妹把她女兒賣了的。孩子的父親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謝小花在旁听著,哭著喊著要媽媽,連小腿都跪在了老戴面前,「伯伯,求求你帶我去找我媽媽……」
何妙蕊摟著她,只是心疼,直到孩子哭累了睡著。
接下來是長長的等待。莫橫庭已找了私家偵探老戴去查,找到言小希後也作了適當的安排讓她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最後才把孩子交到她手里。這樣何妙蕊才算放了心。
支教的人員也已到位。莫橫庭等到何妙蕊完完整整回到他身邊時,直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辦了那麼多事,勞累又操心,也只有她能讓他這麼大費周折。
「老婆,你是嫌你老公還不夠忙麼?就會不听話,專給我找事做!」
「呵呵呵,走吧!我是在幫你做業績呢。快點慰勞慰勞我請我吃飯吧!」
吃過鈑,莫橫庭拉著嬌人兒想好好溫存溫存……
「老婆,你好香……」至親至密的舌吻、糾纏……
「唔……」何妙蕊一把把他推開,沖到衛生間吐了起來。
「怎麼了?」莫橫庭關切地問。怕她最近一陣累壞了。
紅著臉,吶吶的開口︰「你舌頭都快……快吸到我喉嚨口了……我……」
莫橫庭從她身後纏繞而上,火熱的身體緊密的貼著,一頭埋進她的頸脖,「老婆,你是不是太久沒練習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給你多多補習的,讓以前缺的都補回來……」
「別咬,很疼!」
「啊!放我下來……」
第二天一早,莫橫庭不得不把睡得正香的老婆叫起來,看她在更衣室衣服左挑右選的,一邊還不忘抱怨他昨晚的狂亂迷情,害得她都找不到合適的衣服遮,他就是享受這樣一個算不上安靜的早晨。
這一次,徐大夫把脈的時間比往長要久一點,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凝重又緩緩的撫平。
「怎麼樣了?」小心翼翼地問著,就怕有點閃失。
「恭喜你們了,莫夫人有喜了。本來以為還要調一陣子,但現在看來不用了。現在還只是初期,所以喜脈的脈像有些弱,夫人底子不是很好,所以多注意休息。」徐大夫終于輕輕松了口氣。
何妙蕊站起身直撲進莫橫庭的身子里,「老公,嗚……」
「何妙蕊,你給我動作小點!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魯莽,剛才大夫還說了要小心了!」莫橫摟著她,又想把她穩穩當當的抱在懷里,又不敢太用力。
徐大夫只是微笑著被他們的喜悅所感染,「是,莫夫人是該注意些,以後你們可以不用來我這兒了。」
傅斌開著車在往回城的路上趕,看見前面一車牌不是莫市的又是誰的,踩了油門想跟上,一晃眼發現已過了。他又松了,想等他打個招呼,只見那反光鏡的車影越來越小,抓了抓腦門不得其解,旁邊的靖女問,「怎麼了?」他理都不帶理的。拿起電話又打給單志。
「單志,莫少的車牌是**嗎?」
「去死!腦萎縮的不要跟我說話。」單志本來就被那個男人婆氣得不行,現在傅打來問得又是什麼問題!
「唉,可能我眼花了,那車不可能是莫少的。簡直跟龜爬似的,跟莫少的開車速度差個十八千里啊!」
「無聊!我掛了!」
第二天見到莫橫庭,傅斌把這事跟這麼一說,「莫市,你都不知道那車一樣的,車牌號都差不多,我還真當是你的車呢!」
「你沒看錯,昨天我是在那車上,我老婆在,所以開得比平時慢了一點。」
那是一點嗎?何妙蕊在就變那速度了?怪不得人都說女人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兩人面面相覷。
「哦,單志。我的日程還給我安排得再緊一點。中午休息時間我要回去看看她有沒有好好吃飯,她懷孕了。晚上我也不加班了。」
這麼大的好消息,他們也跟著高興,「恭喜啊!」
「還有,以後在我辦公室都不許抽煙了。她聞不得那味。」
「是。」
「還有還有,你們給我去買孕婦的書,去買些水果切蔬菜零食,她現在不宜太累,也不宜去人多的地方,另外……」莫橫庭交待著,就怕遺漏了什麼。
啊……怎麼事情又變那麼多!兩人直拿起筆記著,馬虎不得啊。
莫橫庭也把這消息報告給了家里,一時間也驚喜不已,老爺子直嚷著讓孫媳婦回去養身子,莫橫庭提醒頭三個月不宜多動,才消停,「是是,我給忘了,還是在那里安心待著,該花花,該請人的請,一樣都省略不得。過了三個月,一定要回家來給我看看我才放心!」
莫橫庭又把電話交到何妙蕊手里,她現在是莫家的寶,好一陣嚀囑,才掛了電話。
何妙蕊壬辰反應,味口是越來越差,莫橫庭不放心,中午還是回家看看她,剛進門就見她被圍著,莫橫庭喜出望外,「爺爺,爸,素姨,你們怎麼來了?」連著家里的老保姆和廚子都帶來了。
「你爺爺呀,連一兩個月都等不及,非要過來看看!」莫父說著,臉上也是掩不住的笑。
「還說爸呢,你還不是補品買了一大堆,車子都裝不下了。」韓素笑著說。
「就是!」莫老爺子接口,「孫媳婦,你韓姨把劉嫂和廚子都給你們帶來了。還開始布置嬰兒房呢!」
「菜來啦……」劉嫂端菜上桌,招呼著一家人吃飯。
「惡……」何妙蕊已捂著嘴往廁所跑了。
莫橫庭兩手一攤,莫可奈何,「看吧,反應那麼大,你們白忙了。一點飯菜味都聞不得。醫生都說了這是正常的,可能她反應是比一般人大了點。你們先去吃吧。我去看看她。」
回去的路上,莫老爺子已有些疲累,閉目養神,莫正華坐在前座也不說話。韓素一個人望著飛逝而的景色發呆——倒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呢?那些日子已明明看著她喝下那麼多燕窩,自己特意往里放的東西也沒少放,怎麼她就能懷上了呢?這根已落在她肚子里了,他們又不住一起,過了頭三個再下手就怕更難,何況她現在是重中之重,有個閃失,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所以自己也已失去機會了!
回到家,只覺得全身都月兌了力,如一只泄了氣的皮球,再也飽滿不起來了。拿了包直接出門!華燈初上,街道上行人來去匆匆,不是在趕朋友聚餐的路上,就是在趕著回家的路上,只有她,沒有人在專門等她……韓素越走越提不起勁,拿起手機,一頁一頁地翻著,在家人朋友面前她都是風光的,嫁給莫正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所以她在這種時候,在她心情低落的時候,她誰也不想見,誰也不能見!
「喂……劉明,陪姐出來喝杯酒!」
劉明趕到的時候韓素已獨自坐在吧台前喝了有一會了,有著成熟女人的嫵媚,加上意興闌珊的慵懶,更是招引不少男人上前搭訕。只是美女誰也不理,獨自一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姐,我來了!」
「坐,陪我喝酒!」韓素邊說邊給他倒酒。
「姐,你別喝了!走,我送你回家!」
「不……我不……不回家!」劉明拉著起身,她已腳步虛浮,有些站立不穩。劉明兩手扶著,嘴角隱隱的笑意……當初許靖讓他辦的事,等得不就是今天這樣一個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