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憐生將兩只六階蟲妖趕走,對面三人轉著不同的心思。
牛二郎想的是,這小子能讓六階蟲妖听他話,他的驅蟲術一定非同一般。
而張一雄夫婦想的是,這小子居然有兩只六階蟲妖,雖然被他趕走了,但還是要防範的。
「小子,你用了什麼驅蟲術,竟然能讓六階蟲妖听你的話?」牛二郎終于率先搶出用法術困住憐生。
「什麼驅蟲術?那是我家養的當然听我的話啦。」憐生說道。
「牛兄,那倒是真的,這兩只爬泥蟲妖是那楊清山抓回來養著的。」張一雄接著說道。
「羅嗦什麼,先給點苦頭他嘗嘗,然後殺了他,為兒子們報仇。如果他誘出毒蟲就麻煩牛兄出手。」袁娘厲聲叫道,隨即祭出她的本命法寶彩帶抽向被困住的憐生。
隨著「啪」的一聲,憐生被一股大力擊倒在地。畢竟是元嬰期境界這隨意一擊已讓憐生五髒翻滾,全身骨骼生痛,一口鮮血涌上喉嚨,被他硬是壓了下去。
但他感覺到在彩帶擊來時,身上霞光一閃而沒,將那彩帶擋住,而憐生只是被沖力撞倒地上。同時感到左右兩側腎髒涌出兩股清流,迅速在全身循環一周。憐生身上的痛楚頓時消失。
「小子,倒蠻經打的嘛。」袁娘凶相畢露,又祭出彩帶向憐生抽去。
「啪,啪」先後響起一輕一重兩聲,在第一聲中憐生又被擊翻在地,然後奮力站起,雙臂一振,大聲說道︰「還給你!」他感覺全身霞光直射,將那彩帶擊回。
然而,對面三人只有元嬰期境界如何能夠看得到這信仰之力所散發出來的奪目霞光,只有得道高僧或大乘期高手才能看得到這種情景。
那彩帶一觸即回,以十倍的勁力反彈給袁娘,「啪」的響起一聲清脆的響聲,袁娘的臉頓時被反彈回來的彩帶擊得皮開肉綻,雙目流血同時身體直向後倒飛數十丈遠。
「啊!我的臉?我的眼楮?」袁娘痛叫著,「我的臉毀啦!我看不見啦!」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容顏,毀其容顏等同于要她命一般。
「夫人,你怎麼啦?」張一雄迅速來到袁娘身邊,看到那張恐怖的臉禁不住驚叫起來。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鼻子被反彈的彩帶擊得只剩眼眶邊兩個出氣孔,半邊臉已露了森森白骨,嘴巴被拉得快到耳邊,兩只眼珠子都已掉了出來。
張一雄丟下袁娘,祭出長劍快速向憐生斬去,嘴里戾聲叫道︰「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憐生見那長劍化為巨劍向他斬來,急忙想將爺爺給他的金剛罩罩住身體。「砰」的一聲巨響,巨劍砍在了金剛罩上,憐生連同金剛罩被一起打入地下數十丈。
「那楊清山竟將金剛罩給了他,怪不得他有恃無恐,還利用這金剛罩反彈之力傷了袁娘。」張一雄怒叫道,「給我煉。」說著祭出一條淡紫色火龍罩向憐生所在的那片土地。
那十丈方圓的土地頓時被籠罩在一片紫色火海之中,隨著「吱吱」的聲響,那方土地漸漸地變成了土磚。然後張一雄祭出本命法寶長劍將那十丈方圓的土磚切割取出,旋即奮力擊出將其擊碎。頓時塵土飛揚,那方土磚碎成粉末。
卻說藏在金剛罩中的憐生被張一雄的巨劍打入地下,正想到爺爺這個金剛罩防御力還不錯的呢。突然感覺到金剛罩在漸漸發燙,不久整個金剛罩便成通紅,灼熱的熱浪炙烤著憐生。憐生大汗淋灕全身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慌張起來。如果任其這樣炙烤下去,那自己還不被烤成了烤乳童了。
肯定是那個張一雄在運火龍法術在煉烤著,既是火即是陽,憐生不自覺地右手張開手指,手心貼在左手手背上面,拇指抵著拇指,小指抵著小指,兩掌緊緊地貼在丹田上。只見金剛罩內的熱氣非常有序地從緊貼著的兩只拇指中流入,經過兩只手掌,流經丹田,然後從兩只緊貼著的小指流出。
這一循環已是將灼熱的熱氣化成了清涼之氣,憐生終于露出了笑容,他依稀記得這好像就是什麼法則吧,可以陰陽流轉。他正思索之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他隨著金剛罩一起掉落出來。而那金剛罩隨著紫色火龍的炙烤,又經巨力震擊竟碎成了兩半。
憐生知道,這金剛罩雖然有一定的防御作用,但畢竟只是小家族收藏的一些法寶,就像那張家的什麼神缽一樣,只屬于法器一類,還沒上升到靈器,所以在這元嬰期大圓滿的打擊下已功德圓滿了。
隨著金剛罩的碎裂,憐生從塵土中走了出來,看著對面三人揶揄道︰「在搞什麼?又是燒烤又是錘打的。在做磚坯燒磚起房呀?」
見憐生完好無損地從塵土中走出來,張一雄驚得眼楮瞪得像牛眼。這小子在我那紫金火龍下還沒燒死呀。看來是那金剛罩護著他的,現在金剛罩毀了,看他還能憑借什麼來支撐。想到此,那張一雄又將本命飛劍祭出,閃電般斬向憐生。
沒有了金剛罩防御的憐生,見巨劍向他頭頂斬來,急忙暗中使勁保護頭頂。但听得「砰」的一聲,憐生感到頭頂霞光大盛,那信仰之力已是將那巨劍抵住,但他的身體又被壓入泥土之中。
那巨劍被霞光彈起,閃電般向張一雄倒射而去,旋即听到「刷」的一聲,張一雄「撲」的一聲撲倒在地,那反彈回來的巨劍已將他的雙腿斬斷。他身體跌倒,而那兩只腳卻還在向前走著。
張一雄緊張地大叫︰「我的腿,我的腿,牛兄,快抓住我的腿。」他卻是想馬上進行接續復活。
而此時,牛二郎卻是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看著張一雄的兩條腿向前走去,十丈之後才雙雙倒地,隨即一陣抽搐,又「砰」的一聲炸開,化成粉末。
憐生慢慢地從泥土中爬了出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