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生和冰兒的及時趕到,錢龍和鯊齒鱷終于劫後余生,兩人對憐生的感激之情言于溢表。
「小兄弟,大恩不言謝,我們必須馬上趕回昆侖神殿匯合四海尊者和神殿諸老要在哈尼恢復境界前將其擊殺,不然就很難將他制服了。」錢龍拱手說道。
「好的,兩位前輩一路小心,祝你們一切順利。」憐生也拱手說道。
「小兄弟,等我們事了,就來找你哦,讓四海尊者與你這妖界尊主匯合。然後一起尋找人間尊主。」錢龍說道,「不知我們如何才能找到你們?」
「前輩,你們事情辦完後就直接到昆山楊家莊等我。我過得一二年就要回去的。」憐生說道。
「好的,小兄弟,我們一言為定。」錢龍和鯊齒鱷高興地說道,然後飛快地下山而去。
告別了錢龍兩人,憐生和冰兒熟門熟路地回到了魔宮大廳之中。碧瑤、小貝和紫煙正開心地說笑著。那碧瑤小妮子居然也不避嫌,偎依在小貝的懷里,眉宇間洋溢著幸福的神采。
「紫煙,你光亮度怎麼如此高呀?」冰兒輕笑著說道。
「冰兒姐姐,什麼光亮度呀?」紫煙不解地問道,「我哪兒有光亮度呀?」
「你呀,天真可愛的紫煙,冰兒是在取笑你呢。」憐生也笑著說道。
「取笑我什麼呀?」紫煙一臉天真地看著憐生。
「說你是大大的燈泡哦。」憐生提醒道。
「啊,我知道啦,冰兒姐姐好壞哦。」紫煙驚跳起來說道,然後又對著碧瑤和小貝說道,「對不起哦,我做了這麼久的燈泡,妨礙你們啦。」
紫煙不說還好,她一說呀冰兒和憐生笑彎了腰,而碧瑤和小貝則羞紅著臉,兩人低著頭、抿著嘴甜甜地笑著。當然,更窘的是紫煙了,她臉兒紅得像熟透的隻果般白里透紅,煞是動人。
「好啦,紫煙妹妹,我們走吧,就讓這魔宮成為碧瑤呆貝的新房啦。」冰兒說著上前拉著紫煙就走。
「不,不能丟下我們。」碧瑤和小貝急忙跳起來。
「碧瑤,說正經的,你和小貝這一路走來真正是患難見真情啊。那是紅塵跌宕中智慧抽身反視看到平凡中的詩意,那是深明人生過客白駒過隙因而心存感恩懂得珍愛,那是攜手相忘暢游人生能心懷五分沉默五分關懷,更是浮華落盡站在生死端點上回首眺望時的溫暖!希望你們能好好珍惜,白頭偕老。」憐生真誠地說道。
「尊主——」碧瑤和小貝異口同聲地說道。
「此間事已了,我也要回家了,你們也分別回家,征得家人同意,屆時我為你們主婚哦。」憐生開懷地說道。
「謝謝尊主。」碧瑤和小貝幸福而又羞澀地說道。
五人在憐生的帶領下,離開陰羅山魔宮。碧瑤和小貝分別回自己的家族不提。紫煙在憐生的要求下也回深山中修煉。只有冰兒這個小精靈寄居在憐生的元神邊,隨憐生向昆山楊家莊而去。
憐生和冰兒循著來路一路向東北行去,或坐車,或坐船卻也安適自如。數日後,兩人乘坐小船來到了姑蘇城外。這晚他們夜宿寒山寺。
深秋的月亮是如此的皎潔,憐生在冰兒的陪同下,坐于船頭賞月對飲,忽听得鄰近船內有人高聲吟誦著︰「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主人,鄰船那人吟誦的詩歌太美啦!」冰兒由衷地說道。
「咱冰兒也懂這詩詞韻律呀。」憐生笑著說道,「要不你唱來听听看。」
「好也,主人,只是我久居地心寒窖之中,不知和現時是否合韻?」冰兒有些躊躇地說道。
「沒事,咱也是門外漢湊熱鬧呀。」憐生說道。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冰兒邊吟誦著邊揮舞著長袖翩翩起舞。那美妙的聲音恰如天籟之音,那舒曼的舞姿猶如仙女下凡。
冰兒才停下來,憐生正待拍手夸獎,卻見從鄰船上躍來一人,突然對著憐生和冰兒驚喜地大叫起來︰「公子,真是寄語乘得東風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們正準備上你家找你呢。」隨後向船內叫道,「南宮妹妹,快過來,剛才歌舞的真是冰兒姐姐呢。」
原來,鄰船那吟誦之人卻是分別數月的令狐達也。隨著他的呼喊,南宮慕也躍了過來。兩人卻是對著憐生和冰兒倒地便拜起來。
「原來是令狐兄和南宮姑娘呀!」憐生想不到會在這姑蘇城外寒山寺遇見他倆,見他倆倒地叩拜著,忙上前將他們扶起,「快快請起,兩位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去而復返?」
「公子,我們現在是生不如死。不但躲避著家族的追殺,每日午時和午夜都要受那家族禁錮之煎熬。」南宮慕悲愴地說。
原來,自黃泥山別後,令狐達和南宮慕分別回到了自己的家族。兩人說好回去後分別向各自的父母稟明,擇日完婚,並相約半月後在長城關隘娘子關會面。
令狐達見過父母後就向家族老祖報到。想不到的是,家族老祖听說他曾被魔道哈拔劫持,服了老魔的少女血丹,竟然要將他剮眼、割舌、挑筋、斷足去其魔性。那殘忍程度比之魔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施刑的前一晚,令狐達父親和其叔叔偷襲入家族土牢內將令狐達救了出來,然後將他送到關外,告訴他在家族老祖歸天前不得回來。
令狐達然後沿著長城,來到與南宮慕約定的會面地點娘子關,站在高聳巍峨的宿將樓上,眺望著深秋後長城兩邊不盡落葉蕭蕭下的蕭瑟景象,心中黯然神傷。想到回家則如回狼窩,不禁悲從中來。
「不知南宮妹妹怎樣了?會不會也如自己一樣?」令狐達心中擔心起來。這半月來,他天天登上宿將樓眺望著河北方向,可是,他的心上人南宮慕依然杳無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