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汝南陳伯至 第五十一章︰埋伏

作者 ︰ 愛辣吃不辣

漢初平四年春,漢中太守、嵐亭候陳林中計出兵攻打成都,卻意外的打入成都城,隨後被益州牧劉焉大軍圍困在成都城內,一攻一受,雙方進入艱難的僵持階段。與此同時就在與劉焉秘密達成協議的益州都尉賈龍正要趁機出兵德陽,要取巴西,不料賈龍後方臨江叛亂,賈龍深怕身後受襲,不得不回軍平叛。就在賈龍怒氣出兵臨江的時候,臨江城內發生了爭執,原因就是賈龍的來襲。

話說臨江之內甘家父子成功的拿下臨江縣,同時說服臨江縣令李朝歸漢中,同意以李朝的名義起兵反叛賈龍。甘虎雖然成功的拿下了臨江,並且憑著自己的多年的名望收攏了很多人加入,但是甘虎知道自己終究比不過那些正經八百的士族子弟,于是極力的說服李朝,贏得李朝的支持。李朝走投無路之下,只好同意,李朝的加入讓臨江的叛軍士氣如虹,一時間還贏得了部分士族的支持。就在這時,出現了一人,甘虎多年的老友,臨江前任縣尉,臨江人嚴家家主,嚴顏嚴希伯。

嚴顏是地道的蜀中士族子弟,雖然嚴家只在臨江一縣,但是終究是老牌的家族,嚴顏自小學習兵法,頗懂軍事。嚴顏比甘虎還要年長,甘寧小時候還有一段時間跟著嚴顏習武,算得上是甘寧的半個老師。嚴顏在賈龍獨立據守巴東之後就被賈龍棄用了,這一年多嚴顏都是在家閉門謝客。知道甘虎拿下臨江,親自上門拜訪,嚴顏听說李朝也同意起兵之後,決定幫老友甘虎一把,答應出山,但是卻不說投效陳林。嚴顏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人,他從來沒有見過陳林,自然不願意那麼輕率的就做決定。

嚴顏出山之後第一個建議竟然是棄守臨江城,將所有大軍布在江州來臨江的路上,放過賈龍的前軍,在賈龍後軍出現時一舉將賈龍後軍以及輜重隊擊垮,然後率兵直奔江州,攻下江州。賈龍失了輜重,就算得了臨江,也不過是一座小城,叛軍以江州為據點,抵住賈龍半個月的進攻,這場戰爭就算結束了,賈龍必敗。

甘虎甘寧自然是一口答應,尤其是甘寧,哪有定定的坐在城內,等著別人來攻打的道理,甘寧向來喜歡去惹別人,從來不等別人來惹他的。可是嚴顏這個瘋狂的意見遭到了李朝為首的一干人的反對。李朝大聲叫嚷道︰「嚴希伯,你嚴家基業盡在臨江,不知道你為何要輕易就放棄。」其他的臨江士族自然恰好就是被李朝說中,好好的基業怎麼舍得放棄,跑去江州這樣的大城市。他們這些小士族人家到了江州沒準什麼都不是,至少在臨江還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嚴顏冷笑,軍國大事豈能因私廢公因小失大,為了甘虎這個好友,小小的家業有什麼舍不得,可是嚴顏舍得不代表其他人也舍得啊。說實話這里一部分人之所以投降還不是因為甘虎甘寧那如狼似虎的錦帆營,要不是有這麼一支大軍在,這些人才懶得理會你甘虎呢,誰來臨江不一樣,只要自己的家業不受損害就行。嚴顏曾經也是這些士族子弟中的一員,當然明白這些人心中所有,心中打定主意之後遂不再說話。大廳內吵得不可開交,沈彌甘寧的聲音尤其宏亮,可是這些士族人才其他本領不怎麼樣,掄起言語爭吵,區區甘寧沈彌豈不是小菜一碟,氣得甘寧就要抽刀。

事情還是沒有結果,眾人散去,嚴顏不發一語,默默的跟著甘虎的馬車來到甘府,甘虎知道嚴顏必是有重要的考慮才這般,急忙將大門關上,就與甘寧親信與嚴顏一同坐下密議。嚴顏︰「大勇,你也看出來了,這些人除了關心自己的家業根本不在乎其他。據守臨江是死路一條,城中物質不足以應對長期的據守。現在算上所有能指揮得動,並且有戰力的連你我的護院都算上,我們也不過三千五百左右的人馬,若是留在臨江決定頂不住五日。」

甘寧說道︰「唉,父親非要拉攏這些人,要按某說,直接一刀砍了。」甘虎大怒︰「就知道殺殺的,現在正是動亂的時期,人人心中都動蕩不安,要是現在我們再在城中大開殺戒,那麼不用賈謙德來打,我們自己就要先垮了。這些人雖然可能指望不上了,可是糧食啊什麼的,卻總是能幫上一把的,做事情要想得長遠一些,想得寬廣一些,不要總是用個人的喜怒來判斷。」甘寧急忙低頭不語,嚴顏看得直樂。

甘虎罵完甘寧,轉頭對嚴顏說道︰「希伯,你有什麼好計謀,不妨說出來听听。」嚴顏說道︰「走,他們不走我們自己走。」甘寧猛抬頭,甘虎也是直勾勾的望著嚴顏。嚴顏接著說道︰「這些人在城中雖然影響不小,可是除了他們的護院家丁,現在他們休想指揮一兵一馬,相反大勇你可以,只要我們決定棄城,相信絕大部分的兵力還是可以帶走的。錦帆營、八成的縣兵還有大勇你招募的江湖豪杰,這三部分人決定會服從的,這樣也有三千人左右,今夜就走,趁夜走。」

嚴顏剛說完,甘府的一名家僕就沖出來在門前叫喚︰「老爺,縣令大人求見。」甘虎眾人一驚,李朝?甘虎與嚴顏對望一樣,兩人心中都是驚訝,想不到李朝此時來甘府做什麼。嚴顏︰「大勇,不妨迎進來再說。」李朝被家僕帶進來,甘虎等人急忙起身迎接,李朝一看,嚴顏在此,心中暗道幸好,看來自己猜對了。

李朝開口第一句話就讓眾人緊張不已,沈彌更是直接伸手握刀,甘寧一擺手,示意不用這樣,對付一個李朝還用的著抽刀嗎。李朝說︰「諸位打算什麼時候走啊?」嚴顏與甘虎也是被嚇了一跳,甘虎忙裝飾笑道︰「縣令什麼話,今日不是還沒商議出來嗎?」李朝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如今你們以我的名義宣揚反叛賈都尉,我已經不容于賈都尉,雖然不喜歡你們,可是這時候與你們卻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何必如此對我,我只想活命。我知道,今日大廳上你二人都不出聲,想必是對臨江的這些人不抱希望了,自然就是決定要暗中棄城了。這時候我要是不跟著你們走,等賈都尉來,我也只有死路一條,說白了,我想活命而已。」

嚴顏首先大喜,李朝說的絕對是真話,雖然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並且直白不已,但是嚴顏知道這的確就是李朝目前的情況。瞬間甘虎也想通其中的關鍵,與嚴顏對視大喜,甘虎說道︰「難得縣令如此明白,既然如此某也不相瞞,今夜就走。」李朝大驚,那麼快,好在自己來得及時啊。說實話,現在的李朝很是想念家鄉廣漢,當初怎麼就跟著賈龍跑了呢,這兩年來流離失所的,也不知道現在江州的李昭怎麼樣了,只怕已經被賈龍五馬分尸了吧,想到這里李朝就一陣難過。

離開甘府的時候,甘虎大聲說道︰「沈彌,你跟縣令大人回府,收拾一番就護著縣令到城門集合,一定要保護好縣令大人。」沈彌一聲應是,李朝笑了笑,還是不相信自己啊,不過李朝心中無愧,因為他的確是真心要跟甘虎走的。李朝走後,甘虎對嚴顏說︰「希伯啊,軍中子弟的家室你要幫著安排啊,都遣送到別地去,不要留在臨江了,太危險了。」嚴顏一笑︰「放心吧,難得你還記得這些人的家室。放心吧,反正我嚴家有好多東西都是帶不走的,恰好送給他們做家用了,都搬到鄉下去,住進偏遠的地方就好了。」

江州離臨江數百里,大軍在兩地穿行一個單程要五六天時間不等,這時候賈龍才離開江州一天時間,所以甘虎嚴顏在甘府上就做好了伏擊賈龍輜重後軍的地點。這一夜,臨江城突然再一次大鬧起來,無數的腳步聲穿梭在城中,細心的人會發現其實這些人馬的方向都是一個,那就是臨江縣城西門。甘虎與嚴顏都已經在西門林立等候,身後有十幾輛馬車,都拉著錦布門簾,看來里面就是兩家的家室女眷了。不多時只見沈彌一馬當先跑過來,對望著他的甘虎說道︰「老爺,縣令來了。」就見李朝也急忙打馬跑來,李朝雖然是一個文官,但是士族子弟重學六禮,所以騎術還是可以的,李朝身後咕嚕咕嚕的跟著三輛馬車,只怕也是李朝的家人,還有好幾輛大車,裝的都是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看來又是李朝在臨江的收獲,甘虎不由心中罵道,媽的才來臨江幾日啊,就得了這麼多的財寶。

甘寧此時也沖沖跑過來對甘虎說︰「父親,可以了,能來的都來的,共有三千六百人,其中縣令有兩百護院也在。」甘虎瞪著甘寧鎧甲上有一絲血跡,大罵道︰「那不來的呢,是不是被你這畜生殺害了。」甘寧也急了,大聲喊道︰「這些個忘恩負義,貪生怕死的東西,殺了就殺了,有什麼可惜的。」甘虎就要提鞭打,嚴顏急忙拉住,說道︰「此時不宜久留,走吧,莫要分心。」同時用眼楮示意甘寧,甘寧急忙逃跑遠去指揮兵馬出城。

甘虎一摔馬鞭,顯然氣還是沒消。甘寧永遠是這樣,你對他好,他就為了你賣命都行,誰要是對甘寧不好,後果就嚴重了。輕者錢財一空,重者就像今天,不知道甘寧又殺了幾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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