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十步一回頭,如何舍得離開這里,雖然得知賈詡現在被李傕待若上賓,可是陳林心中如何放得下,這些年要是沒有賈詡,陳林不知要多走多少彎路。賈詡忠心耿耿的為了陳林為了當初一個小小的漢中,如今已經變成偌大的益州,可是賈詡卻因為陳林一次失誤而陷入敵營。陳林恨啊,要是可以反悔,陳林寧願當初在藍田的時候就直接回益州,甚至根本當初就不應來長安,就像賈詡他們所勸阻的那樣。陳林心中大喊,文和,是某負了你啊。
黃燕一路看著陳林的神情,心中也不是很好受,一部分的確是因為賈詡,賈詡在益州眾人心中的地位不下于任何一個人,而黃燕憂心的更多是陳林現在的狀態。黃燕輕輕上前︰「大少爺,我知道大少爺心念賈先生,可是大少爺若是賈先生看到大少爺現在這副模樣,他會怎麼樣,賈先生多年來為了漢中為了大少爺付出了那麼多,要是看到大少爺現在這個模樣,豈不是心痛,豈不是悲切,大少爺,你要振作起來啊,黃燕相信,終有一天,賈先生會回到大少爺身邊的。」
陳林,是啊,我是怎麼拉,文和要是看到這個樣子的肯定又要說話了,陳林︰「你說,文和還能回來嗎?」黃燕肯定的點點頭︰「能,一定能,大少爺,賈先生一直就想著如何拿下關中,拿下西涼,如今賈先生又身在長安,大少爺只要我們回去歷兵粟馬,等待時機,一舉兵出陽平關,攻下關中,不就是將賈先生就出來了嗎。」
陳林一抬頭,咬咬牙,一身的氣勢頓起,黃燕心中一喜,那個斗志勃勃的大少爺回來了,陳林大喝一聲︰「回家。」驚得身後的數百人驚訝不已,法正與衛方望著挺拔的陳林,又望望笑著回頭的黃燕,頓時驚喜大叫。
眾軍過了潼關,武關,現在袁術似乎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揚州,想要跨江取江東,留守在南陽的守官自然不敢為難陳林這區區數百人。大軍行到南陽帶嶺的時候,竟然沖出一群衣冠不整兵甲不齊的山賊來,足足有上千人這樣子,竟然要打劫陳林等人。陳林數百人此時乃是從潼關而出,被李傕打敗之後的一支殘兵,雖然得到了劉備的支援,可是此時陳林大軍的模樣也不像是一支朝廷官面上的軍隊,與這群打劫的山賊沒什麼兩樣,難怪被人家看上。黃燕抽出大刀,上前對陳林說道︰「大少爺,看這伙人的模樣,定然是哪里的潰兵流寇,聚在一起為非作歹,只怕是把我們也當作是潰兵了。」
陳林呵呵笑︰「我們本來就是潰兵。」黃燕一頓,陳林大喝一聲︰「周倉,去盤盤道。」周倉在陳林軍中也算是這方面的專家,周倉本來見有人竟然要打劫自己,就樂得哈哈笑,現在得了陳林的命令更加歡喜,大叫一聲︰「大少爺好 。」咚咚的想塔一樣就奔出去︰「哪路的蟊賊,敢打劫益州牧行官,不要命了,吃某一刀。」說完不給人家反應,沖著對面人群就去,後面陳林大叫一身︰「這個周倉。」無奈至極。
周倉的聲音有多大,你看至少五里之外的樹林里的鳥群都被周倉這一聲吼驚起來就知道了。周倉這一聲喊,驚動了山上一員武將,這員武將雖然如今也是與這些破爛的潰兵在一起,卻難言其一身英氣,威武*人。只見這員武將大叫一聲︰「益州牧?」說罷便提起身邊的短槍就沖下山去,這武將卻是這群潰兵的頭領。
「住手。」山上一匹戰馬飛奔而下,周倉此時已經沖入人群,四個人被周倉拍倒在地,哪里活得了。周倉听見高喊住手,以為是對方的厲害人物見自己厲害要親自對付自己。急忙收住兵器,轉頭望向山上,卻將一員武將威風凜凜居高而下,氣勢十足。周倉戒備橫刀,卻又听到一聲︰「周倉?是你這貨嗎周倉?」
咦,不僅周倉,就連身後的陳林等人也是疑惑不已,這人是誰,只見武將越來越近,有點眼熟。周倉大叫︰「方定國。」
轉眼又過去兩個月了,長安城中恐怖的氣氛優勝當年的董卓在位的時候,郭汜李傕兩人一個*獻帝封大將軍,一個自稱大司馬,朝中但凡有任何不合拍的聲音,當即被李傕郭汜兩人以各種借口處死。王允掌權短短三四個月的清平再一次恢復董卓當年的黑暗。
賈詡這兩個月來什麼都不干,就是每次面對李傕的時候說說李傕多麼厲害多麼勞苦功高,而遇見郭汜的時候就說說大將軍多麼神勇多麼懷才不遇。西涼一派的兵馬在有外敵的時候彪悍異常,讓敵人驚駭十足,如今整個關中,甚至西涼都只剩下西涼兵,這些兵馬無事可做,四處外出游蕩,看見什麼好的,就拿,看見漂亮的姑娘就搶,甚至與不同一個部隊的人打打架什麼的。
李傕愈發覺得自己才是長安的一切,郭汜越來越覺得自己得不到該得的回報,兩人矛盾越來越多,甚至在青樓的時候都要爭上一爭,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喜歡,而是看不慣對方那麼如意就得到。這一切,每日深入淺出的賈詡都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歡喜不斷。陳林已經回到漢中了,這一點影子早就回報了,賈詡身陷長安,可是對于影子的指揮依然順暢如舊,這讓賈詡含淚無語,這就是信任,這就是自己的主公。沒有人知道賈詡在干什麼,只知道賈詡偶爾出門,出門也不干什麼,就是上街看看,到客棧坐坐。李傕隔三差五的來請教問題,郭汜也是三天兩頭就來賈詡家中。
這時候司空楊彪的府中,楊彪正與逃難而回的董承在說話,楊彪︰「要說這賈文和乃是益州牧的親信智囊,在被俘了之後既不在郭李兩人帳下出仕,卻又時常與兩人會面,卻是為何,想不通啊。」
董承說道︰「賈文和如今乃是天下名士,誰人不見其能,而且此人追隨益州牧也是最長時間,此人雖然與郭李往來,未嘗不是迫不得已,哦對了,前些時日也有遇見此人,此人卻無意間問起郭李兩人的家室來,卻不知搞什麼。」
楊彪一驚,家室?賈詡了解李傕郭汜兩人的家室干什麼,那不過就是一群孩子和老婆,唉,楊彪嘆了一口氣說道︰「此人神秘,不可信啊,若是想要做大事,不可找此人,以免泄漏。」董承也點點頭稱是。
而此時,在郭汜府上,一名出門買東西回來的丫鬟正在與郭汜之妻說話,看得出這名丫鬟深得郭汜妻子的信賴。只見這名丫鬟看看左右,見無人在,說道︰「夫人,今日出門去買胭脂,見到青樓的女子了。」郭汜妻子怒道︰「呸呸,遇到這些個東西,你回來說什麼,小心撕爛你的嘴。」丫鬟大急,說道︰「可是夫人,我偷听了他們的說話,卻是嚇人。」要說女人就是八卦,郭汜妻子一听這個,頓時忘了剛才嚇唬丫鬟的話,說道︰「說來听听,他們說什麼了。」
「什麼?我說他天天回來那麼晚呢,原來卻是干著這樣的勾當。」郭汜妻子大叫,原來這丫鬟不說還好,一說,竟然說今天偷听兩名青樓女子的聊天知道郭汜不單止去青樓,還與李傕的夫人有染,那還了得。郭汜妻子頓時怒氣上升,怒郭汜,更怨恨李傕的夫人。去青樓就去青樓,文人雅士都免不了的風流,可是與李傕夫人有染,這如何受得了。
晚上,郭汜依舊是一身酒氣回來,郭妻一個勁說李傕的壞話,听得郭汜不耐其煩,但是郭汜本身心中就有一顆對李傕怨恨的種子,郭妻這麼一嗦,郭汜不知道他心中那股怨恨莫名的增長了。第二日,恰好李傕竟然來請郭汜赴宴,郭妻趁機說道︰「不可去,免得被害。」郭汜大喝︰「屁話,我與老李多少年的交情,就算有點不合還會殺我,少來了。」最後郭妻誓死不讓去,郭汜無奈,只好派人去跟李傕解釋說自己不舒服,去不了。
李傕也沒在意,李傕請郭汜是因為殺了狗,有一鍋好狗肉,想請郭汜一起嘗嘗。這話死後李傕一听,大方的命人給郭汜送去半鍋狗肉,郭汜一看,口水直流,只叫李傕大方,還有點向妻子炫耀的意思︰看,你還說人家壞話,人家對我多好。
郭妻頓生一計,說道︰「先熱熱再吃。」就拿著狗肉親自去廚房,卻是下毒藥。回來的時候故意說小心被李傕下毒害你,急忙夾一塊先喂給自己家的狗吃,不料狗吃完不到半會,就死了。郭汜大驚,郭妻︰「你看,我說那大司馬圖謀不軌吧,你也不想想,你死了,這長安可就是他一人做主了。」
郭汜從此轉怨恨為憤怒,郭李眼見不能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