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所有人听到陳林說要立即去見蔡瑁的時候都是大吃一驚。黃容︰「秦王,老朽知秦王膽識過人,又古道心腸,想快點結束這場戰爭。只是現在秦王要是冒然出現在蔡府,只怕蔡瑁會對秦王不利啊。」
王粲韓嵩︰「是啊是啊,秦王,還是先讓我們和老先生先在襄陽城走動走動,秦王還是先在府上住幾天吧。」現在陳林可算是兩人的未來投資,可不允許出了意外。去蔡瑁府上,想想都可怕。
陳林卻哈哈哈笑道︰「諸位,此番去見大將軍,不是秦王,而是女婿,哈哈哈哈。」說著得意的回頭看一眼蔡小媚,只見蔡小媚欲滴還羞。
韓嵩王粲等人自然還是不同意的,可是陳林鐵了心如此。最後陳林還笑著說道︰「兩位大人請放心吧,就算孤王與大將軍鬧翻了,也不會暴露兩位大人的。」說完抬頭往外走,帶著蔡小媚。
蔡小媚︰「夫君,我有點害怕。」
陳林︰「哈哈,回家有什麼可害怕的,你父親這一年來找你不知費了多少心思,現在見到你肯定得樂壞了,不會有事的,你可是他的心頭肉,再說了,不是還有孤王嗎,沒事的。」馬車之內,兩人細細而說。
只見蔡小媚往陳林懷里一靠,陳林只覺一股暖流從蔡小媚身上傳來,一年不近的陳林大為心動,想想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是算了吧。雙手卻忍不住在蔡小媚身上游走,搞得蔡小媚噥語連連。
蔡小媚︰「咯咯,夫君你壞,咯咯。」陳林急忙收住,說︰「小媚啊,等會回家,在見到大將軍之前,不可讓人知道孤王的身份。」蔡小媚點點頭。
王粲府上,黃容已經走了,只剩下韓嵩兩人。韓嵩︰「哎呀,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啦,秦王這,也太魯莽了,要是——」
韓嵩說到這里卻說不下去了,王粲卻接著說道︰「要是大將軍將秦王擒了,那可如何是好啊?唉,走,我們去機伯府上。」
韓嵩大驚︰「伊籍?他可靠嗎?」王粲大叫︰「可靠不可靠,現在只有請他去一趟大將軍府上探听一下了,你我兩人敢親自去大將軍府上?走吧。」兩人心中都做好了逃的思想了,不過終究是不甘心,所以兩人決定去見一下伊籍。
大將軍蔡瑁府前,一輛馬車緩緩而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彪悍的護衛,還有女婢。蔡瑁府前守門的一看,直盯著馬車,看樣子來人不是一般人,可是小廝卻從來沒有見過這輛馬車。不一會,卻見從馬車上探出一個頭顱,咯咯的笑道︰「黃燕,到了?」
黃燕︰「稟主母,到了。」黃燕剛說完,就見蔡小媚轉頭一看,果然是蔡府,大笑著跳下車子。一看,雙手叉腰,指著小廝大聲笑著叫道︰「狗皮子,本小姐回來了,咯咯。」
守門的小廝,听到聲音已經嚇破了膽,現在看著面前的蔡小媚,徹底傻了。突然,小廝雙手張牙舞爪的跳起來,鬼聲大叫著往里跑︰「小姐回來,小姐回來了,老爺夫人,老爺夫人,小姐回來。」
蔡小媚一愣,听到身後陳林呵呵笑道︰「看來你們這小廝,是個大嗓門啊,呵呵。」蔡小媚一看,氣鼓鼓的叉腰嘟著嘴沖里面說道︰「看我收拾他,竟然撇下本小姐自己跑了。」陳林︰「哈哈哈,他這是進去給大將軍通報去了,你沒看到他那股激動的勁兒啊。」
蔡小媚一听︰「好吧,那就饒他一會。」「走吧,我們進去。」說完就要徑直往里去,陳林一愣,不等蔡瑁出來啊?繼而一想,心中也樂了,對啊,這是小媚自己家啊,哈哈哈,也回頭招呼一聲,就往里走去,粗心的小廝啊,門都不關。
蔡小媚蹦達蹦達的往里跳,陳林一路看著,慢慢走進去。不一會,遠遠的就听到蔡府里面一聲大吼︰「在哪呢,小媚在哪里呢?」陳林一驚,心中樂道,娘啊,這是蔡瑁的聲音嘛。接著又是一聲尖銳的女人聲音︰「我可憐的小媚的啊,快,快去啊,我打死你。」看來是蔡夫人,蔡小媚的娘親。
前面一點點的蔡小媚此時也听到了聲音,大叫著一聲就往里沖。一年前自己巴巴的要離家出走,可是終究是這個家的孩子啊,此時蔡小媚不僅成熟了許多,離家久了,同時也思念深了。
陳林急忙跟上,轉過一道彎,陳林嚇了一跳。只見前面足足兩百人黑壓壓的,往大門這邊沖過來,陳林差點忍不住想叫住往里沖的蔡小媚,這氣勢太嚇人了。這群人當中,為首的只有一群十幾個,在中間急切的望著。
這時候蔡小媚出現,雙方看見,陳林也終于看見蔡瑁。不過此時蔡瑁雙眼濕潤,滿眼都是盯著蔡小媚,顯然一時半會看不到陳林這個「大敵」。那邊只見一個中年婦人,一聲大哭,就撲上去抱著小媚,小媚也是嗚嗚的直哭︰「娘,我回來了。」蔡瑁在旁邊慌張的手忙足滔的,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看來,再怎麼風雲的人物,在自家兒女面前,都是這種惶惶的心情,唯恐哪里做得不夠好。
蔡瑁︰「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頭沖一群看熱鬧的僕人大吼︰「還愣著干什麼,去啊,回去給小媚做好吃的,去,馬上,那什麼燕窩,還有上個月尚書令送來的嶺南旱糕(瞎編的),全部拿出來,快。」
蔡瑁的這一聲大吼,才讓緊緊抱著的母女兩個松開,蔡夫人還是一個勁的哭著,這里模模,那里看看︰「瘦了,瘦了,嗚,我可憐的孩兒啊。」又是一頓大哭。
蔡小媚︰「娘,我過得很好。」
這時候蔡瑁一個醒悟,對啊,急忙問道︰「小媚,你是怎麼回來的,這一年你上哪里去了?」
蔡夫人頓時大怒︰「你個沒良心的,小媚剛回來,你又要叱喝,是不是還想趕小媚走,我跟你沒完。」這一年,蔡夫人沒少為小媚的事情發飆。蔡小媚一听,頭立馬低下去。蔡夫人一看,跟急了,以為有什麼蔡小媚不願意說的恐懼事情。
蔡瑁心中卻一驚,蔡小媚的表情蔡瑁看得清清楚楚,這分明是一種害羞。又見蔡小媚偷偷的往回看,蔡瑁頓時轉身,見到不遠處,微笑著望著自己這邊的人,頓時驚駭萬分,那人不是秦王嗎。
蔡瑁左手指著陳林︰「你,你,你——」不知道是惶恐還是什麼別的,卻說不出話來。這時候家僕護院什麼的這才發覺自家中多了一群人,陳林呵呵笑著迎上去,一手抓住蔡瑁的手指,笑呵呵的大聲說道︰「大將軍,好久不見,一番好想念啊。」
蔡瑁滿是震怒︰「想念,是想念,來人。」一聲大喝,蔡小媚一驚,急忙掙月兌蔡夫人的手,雙手一張,堵在蔡瑁和陳林中間,大聲叫道︰「你不許動他。」神情激烈,也真切。看在蔡瑁心中又是一陣無法形容的震驚,蔡瑁此時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這時候蔡夫人也感覺到氣氛不對,急忙上去︰「該死的,小媚剛回來你就動怒啊,小媚啊,這是誰啊,該不會是護送你回來的英雄吧,來來,里面走,多虧了你啊,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們家小媚啊。」說完就親切的拉著陳林的手往里走。
蔡瑁——看著周圍等候命令的護院,蔡瑁大吼︰「關門,小姐回來了。」喊完,蔡瑁暗罵一聲急忙追上去,突然又回頭,惡狠狠的望著正要往里沖的黃燕等人︰「在蔡府就不要抽刀了吧。」
黃燕周倉還有馬謖都是一愣,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的人一樣,蔡瑁遠去,馬謖︰「我的娘的,主公這也太不厚道了。」
陳林被蔡夫人拉著往里走,不住回頭看,蔡小媚在後調皮的朝他吐個舌頭,陳林一愣。蔡夫人不是不明白,他比誰都明白,看來自家的女人算了攤上面前這個人了,年紀大了點,不過看人才卻讓蔡夫人放心。
蔡瑁急沖沖的進去,半途︰「管家,你去喚蔡中過來。」接著蔡瑁怒氣沖沖的往大廳奔,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啊。蔡瑁不急,陳林十幾個人來到蔡府,蔡瑁要對付他,隨時都可以。這也是蔡瑁沒有立即動手的原因,同時蔡瑁也從蔡小媚身上看到了一些東西,這才讓蔡瑁糾結呢。
大廳中,上了好茶,蔡瑁面無表情的上來︰「你們都退下,老爺和夫人要和小姐聊聊。」一手就揮退下人。蔡夫人一愣,急忙招手︰「小媚,來,這邊,跟娘說說。」就拉著蔡小媚走到偏廳去了。
蔡小媚不停的回頭︰「娘,父親,——不會有事的吧?」無不是擔憂,蔡夫人心中苦笑,看來自家女人是真的了,唉,卻笑著說道︰「沒事,讓你父親和他聊聊,哦,他是什麼人啊?」
蔡小媚︰「秦王。」「什麼?」一聲尖叫,蔡夫人還以為蔡瑁僅僅是看出來蔡小媚已不是處子之身,所以才這樣,原來這是秦王。
「秦王,好膽量啊秦王。」蔡瑁從容的放下茶杯,沖陳林說道。
陳林呵呵︰「大將軍,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