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前因後果
「那個人，叫做張武，是天大人的三弟子，張文的雙胞胎弟弟！」
「那個人，叫做張武，是天大人的三弟子……」
余肖的話在我耳邊不停地響著。
我猛地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盯著已是一臉苦笑的張文，又看了看旁邊皺著眉頭的胡斌，最後把目光移到了余肖的身上。
由于過于震驚，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得在他們三人的身上來回地看著，待觀察到他們並不像是在合伙欺騙我以後，就又頹廢地坐了下來。
「你……你繼續吧！」我搖了搖頭，嘴里有些發苦。
胡斌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講，你可能听不明白。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一切，都和你有著莫大的關系！」
「我？」我疑惑地看著胡斌，心里充滿著無數的問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扯上我。我企圖從他的眼楮里看出些什麼，但很遺憾，我並沒有發現。
「哎！」坐在沙發上半晌都不吭聲的張文突然坐起了身體，長嘆了一聲，看了我一眼，說道︰「還是讓我來說吧！」
張文說完這句話，朝我伸出了他的右手。我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見張文臉上的笑容。很奇怪，這張臉本來在我的心目中是極其憎惡的，但這時卻突然變得溫馨起來。
從張文的笑臉上，我感覺到他完全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我大吃一驚。這就是張文的實力？他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勢」？如果不是，他又是憑借什麼讓我在一瞬間就扭轉了自己對他的印象呢？
我心里想著自己的心事兒，耳邊卻傳來了張文的聲音。
「林月梧，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張文，是師父的大弟子。按輩分算，你應該稱呼我為大師兄。」
听到張文的話，我突然有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的聲音真好听！這是我的第一感覺。然後，我就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他的聲線很細，有些像小孩子那種童聲般的尖細，但又略帶著一絲沙啞和低沉。
這兩種完全不同的聲線，組合在一起，從張文的嘴里說了出來，卻給我一種完全不同的體會。
這時，我還在呆呆地發愣。另一旁的胡斌輕輕地踫了我一下後，我才發現張文仍然舉著自己的右手，放在我的面前，保持不動。
我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伸出自己的右手湊了上去，嘴角也微微咧開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就喊了一聲︰「你好！張文師兄！」
話一出口，我又有些後悔，有些尷尬。
張文曾經在我心中的印象很差勁兒，雖然從剛才余肖的話中，我已經知道另有內情，但之前我對他很是無理，這時又對他笑臉相迎，好像顯得我是一個特別沒有原則的人。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就又急急忙忙地松開了張文的手，趁著自己往回收手的動作，順勢地模了模頭發，自嘲般地笑著，眼神兒也開始四處亂飄，借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張文似乎並沒有在意我的舉動，只是微笑地看著我。
「你好！林月梧！」他回了我一句。
听到這句話，我有些臉紅。
我知道，張文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之前我先和他打了個招呼。雖然他這只是回禮的話而已，但我還是暗自埋怨起來。我在埋怨，為什麼自己要主動和他拉近關系？
「林月梧，我可以先告訴你，師父現在很好！而且，看得出來，你對師父是真正的關心！謝謝你！」
張文突然開口說話，謝了我一句。
雖然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的話中提到了師父，我也再顧不得扭捏，開口問道︰「對了，師父呢！師父現在在哪里？」
「呵呵！」張文爽朗地笑了一下，說道︰「師父現在應該和趙書忠在馬爾代夫度假吧？」
「度假？馬爾代夫？趙書忠？」我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語著，看著張文的眼神兒就有些疑惑︰「你沒騙我吧？」
張文搖了搖頭。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緊張了半天，原來師父居然在度假！而且，居然是和趙書忠在一起！
我心里最大的擔憂突然就這麼解除了，這讓我的心情頓時大好，渾然忘記了其中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呵呵！」我笑著問張文︰「師父什麼時候去的？怎麼沒有告訴我？還有，他怎麼會和趙書忠在一起？」
「什麼時候？」張文重復了一下我的話，然後一臉深意地看著我，放慢了說話的語速，一字一頓地說道︰「05年的8月21日，師父和趙書忠一起出的國。」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口問我︰「這個日期，或者說，05年8月20日，你可有什麼印象？」
在張文說出8月20日這個日期後，我就愣住了。
可有印象？
我太有印象了！那是師父告訴我需要解開田鵬飛潛意識消息的日子。
那時，我以為趙書忠做了對田鵬飛不利的事，去找師父求助，不料得知這只是師父和趙書忠的另一個約定。
（詳情請參閱故事之「強x犯」風雲。）
從那時以後，除了日常接待一些病患並治療外，我的生活，就全部是以這個「約定」為中心，全部圍繞著「約定」在奔波。
前些日子不久，我才剛剛破解了第一階段的信息，還尚未來得及準備第二階段的事實工作，就被張文的事情搞得心神不寧了。
「想起來了？」就在我陷入回憶中的時候，張文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
我被他打斷了思緒，在正常思維運轉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在得知「約定」後，我曾多次找過師父去請教相關的技巧，每次都是來的師父家，而師父也為我一一解答了疑惑。
如果按照張文的說法，師父當時告訴我「約定」後的第二天就出國了，那我這兩年來，見到的師父，就是假的了？難道就是張文？還有，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師父的授意，還是另有他因？
一瞬間，無數的疑團都涌入了我的腦海。我急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楮，強穩住自己的心神。
我知道，所有的疑惑都會從張文的嘴里得到答案，不用著急。但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大口地呼吸了十幾次，才勉強讓自己的外在表現看起來像是正常一些。
張文看到我在自我調整情緒的動作，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待我大口呼吸完畢後，他才繼續說道︰「你猜的沒錯。這兩年來，你來師父家，見你的，給你解答問題的，都是我！並不是師父！」
張文很明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直接就說出了答案。
雖然我的疑惑還有很多，但好歹現在張文已經告訴了我一個真相，那我就順著這個問題，把自己的疑惑慢慢都解開吧！
于是，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開口問道︰「為什麼？」
「制約。」張文吐出兩個字。
想到張文之前告訴我的話，我心里猛地一亮，月兌口而出︰「趙書忠！」
張文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趙書忠。師父和他分別為你和趙永新做了約定，師父雖然嘴上不說，但還是擔心趙書忠會暗地里耍花樣，所以才強拉著他出國，目的就是要保持你們之間的公平！」
听到張文的解釋，我只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慢慢地佔據了整個身體。
（日記整理到這里，我忍不住又回頭翻開了兩年前的日記，把那天的日記又看了一遍，突然就明白了師父當時說的一句話。
那是我向師父抱怨不公平，說師父讓我一個人搞定，而趙書忠一定會幫他兒子的時候，師父說了一句話︰「他幫得了嗎？！」
當時，我只是根據自己的錄音內容照搬在日記本上的，並沒有認真去揣摩其中的深意，但現在，我終于明白了。
詳見本書2005年8月20日的日記記載。）
我急忙大力地揉了揉眼楮，掩飾地對張文說道︰「呵呵！師父把趙書忠拉走，卻又讓你來繼續指導我的相關工作。師父這麼做，算不算是作弊呢？」
「哼！」旁邊的胡斌突然冷笑了一聲，臉上也掛起了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你以為趙書忠他就沒有安排嗎？」
「嗯？誰？」我問了一句，順便把目光移到了胡斌的身上，看著他，等他繼續說話。
「還能是誰？不就是張武嘛！」胡斌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起來，六分厭惡，三分憤怒，外加一份的無奈。
听到胡斌說出的「張武」兩個字，我又把目光轉到了張文的身上。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又糊涂起來了。
「哎！」張文見我看著他，就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可就長了！」
「慢慢說，我不急！」我生怕張文會來一句「長話短說」就打發了我，這只會讓我更加迷惑。所有，我就急忙補充了一句︰「越詳細越好！」
張文沖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然後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只是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有心開口吧，又怕冒然開口會打斷他的思維，讓事情的敘述變得更加復雜，只得裝作什麼都看不見，靜靜地坐著，等待張文的主動開口。
良久，張文終于開始說話了。
「林月梧，我告訴你，所有事情發生的根源，還要從你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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