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大清皇後 第71章 暴行

作者 ︰ vendredi

二十一年二月,康熙東巡盛京祭祖,隨後又至吉林與羅剎國邊境考察,皇太子胤礽全程陪同,一去兩個多月,一直到四月底,才先一步隨官員返回京。(百度搜索4g更新更快)

這一次出巡,烏那希因為皇太後身子不適,便留了下來照顧皇太後沒有一塊跟著去,第一次跟兒子分開幾個月,她心下不是不擔心,只是後來回來之後听人說胤礽一路上都表現得極好,陪皇父射獵勇猛過人小小年紀就能獵下猛虎,祭祖之時陪同康熙身邊表現從容不迫、有禮有節,甚至康熙不經意地問起他一些國事上看法,也都能說出自己見解來,不單是康熙大感滿意,隨行官員亦是刮目相看交口稱贊,說是,皇太子有乃父之風,將來必也能成一代明君。

對這樣奉承話,烏那希听過也就算了,全然沒往心里頭去,胤礽興致勃勃地與她說起一路上各種見聞,她卻是認真听著,見小太子言語間眼里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心知自己兒子也是天生驕傲之人,對下頭人這樣吹捧之話,他也許不是不知道其中大多帶著拍馬屁之意,但因為年紀小,難免心里不會因此洋洋自得。

當然,胤礽是當真表現不錯,所以烏那希也不想打擊自己兒子就是了,只是也免得不得提醒他︰「你別被那些人吹捧幾句就驕傲了,你汗阿瑪對你期望高,現才只是剛開始而已,你要是能一直都表現得這麼好,才能讓他一直都對你這般滿意,片刻都不能松懈

即使烏那希原並不想把自己兒子逼這麼緊,但架不住康熙對胤礽期望太高,這會兒就開始盤算著要胤礽出閣講書,當眾露臉,雖然後被烏那希以胤礽年紀還太小,讀書不精為由勸住,答應緩個幾年,但至少這事是已經提上了日程,且這一回東巡回來之後,雖然沒有正式讓胤礽上朝,但康熙已經開始有意識地將胤礽帶身邊培養,時不時地會傳他一塊去南書房、西暖閣听政,教他治國處政之道。

太子虛歲才九歲而已,烏那希實覺得,有些操之過急了,但用康熙話說就是,當年他八歲就登基了,胤礽都九歲了,也該學著這些事情了。

對烏那希擔憂,胤礽有些不以為然︰「那難道我一點錯都不能犯?我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保證一直都能做到好,汗阿瑪不會這麼不講理吧?」

你汗阿瑪就是這麼不講理……烏那希與他做了十幾年夫妻,早就對他性子模得一清二楚,康熙是絕對專治,尤其是他認為涉及到國政大事上頭,說一不二,儲君培養是他心頭時時刻刻惦記著大事之一,也是他花費了大功夫,烏那希其實一早就看出來了,康熙心里有一個標準完美儲君模板,他竭全力也要把胤礽打造成他心中那個樣子,現胤礽表現得好又听話,所以他高興滿意,但當有一天,性子並不軟弱胤礽成長到叛逆期,不願意再用他那一套標準苛求自己時候,烏那希很懷疑,那便是他們父子之間出現矛盾開始。

烏那希對清史了解不多,從前一直以為皇太子就是像那些電視劇里演那樣因為愚蠢無能才會被廢,但當她自己真正把兒子養到這麼大,卻發現原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她兒子絕對是聰明,學什麼都一點就通,有時候甚至不用人教自己就看得通透,這樣人又怎會是無能之輩,只是康熙其實並不懂得怎麼真正去教好兒子,他只會用自己那一套框條去要求胤礽,只要書念得好,騎射學得好,外人面前儲君風範擺端正了長臉了就是好,私下里也許並不會真正關心胤礽自己到底是怎麼想,偏偏胤礽性子又跟康熙一樣,高傲不羈不喜被人擺布,他不是那種會逆來順受任由人揉圓搓扁人,也許可以裝得了一時,但要他一裝就是幾十年,怕是聖人也難做到,于是後就算真被逼瘋了故意倒行逆施和康熙對著干也便不稀奇了。♀

弦繃得太緊了,終究是會斷。

想到這些,烏那希心下一聲嘆息,便也就轉了語氣︰「你努力就行,就算做不到也沒有關系,額涅不會怪你

胤礽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烏那希這會兒眼里擔憂,疑惑問她︰「要是我做得不好,以後達不到汗阿瑪要求了,額涅會失望嗎?」

「額涅說了,只要你努力做了,不管能做到什麼程度,額涅都不怪你,」烏那希伸手撫了撫他小臉︰「你只要記著,凡事都有個度,就算錯了,只要不錯太過,都還能改,你要是你心里有什麼不痛了,隨時可以跟額涅說,不管別人怎樣,額涅總永遠是站你這邊

胤礽听著用力點了點頭,雙手抱住了她胳膊,小臉揚起了笑意︰「額涅你真好……」

烏那希也笑了,傻小子,額涅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

康熙回宮已經到了五月,從那之後,和烏那希談平了胤礽康熙面前一直表現得很乖巧听話,念書、听政樣樣不落,即使偶爾私下里和烏那希抱怨康熙要求不人道,烏那希也總是變著法子地安慰他,想方設法地幫兒子排解壓力,讓他真正高興樂起來,即使他是太子,肩負儲君重任,烏那希依舊努力,讓他有一個樂值得回憶童年,這也是她這個做娘,力所能及能為兒子做事情。

夏去冬來,時間過得並不漫長,後宮里沒有真正安分下來時候,卻也沒有再出過什麼大事,一些小打小鬧,烏那希如今都已不怎麼放心上,隨便她們去折騰。

這年年底,翊坤宮宜妃郭絡羅氏再次被檢查出了懷有身孕,烏那希按著例行規矩下了賞賜也便罷了。之後十二月,康熙擺駕南苑狩獵,同去除了烏那希和佟氏,便也只有兩個封位低貴人。

烏那希原本是不想去,一個月前,她額涅噶布喇夫人勉強熬過了去年冬天到了今年天冷之後終究還是去了,烏那希連她後一面都沒見上,也只是胤礽代她出宮回了府上去拜祭,這個時候她哪里有玩樂心情,後來听胤礽回來回報,說是姨娘受了打擊,也一病不起,便是心急如焚。

一直到前兩日,噶布喇夫人下葬了,烏那希才終于是找著機會將烏雲珠傳進了宮里頭來。

烏雲珠情況比她想象中要好了一些,自從听說她病了之後,烏那希私下里沒少派人去探望傳話問候她,挺過了艱難那段時候如今額涅下葬了,她病也慢慢好了起來,就只是看著消瘦了一大圈也臉上沒有多少血色而已。

烏那希看著她這般,心疼不已,又見她臉上連笑容都勉強,便想著哄哄她開心,提議起來︰「你從前不是有提到過想學騎馬嗎?過兩日姐姐帶你去南苑,找人教你如何?」

烏雲珠聞言有些意外︰「去南苑?」

「對,那里很漂亮,你想不想去?」

烏雲珠听著捏緊了手里帕子,有些猶豫。♀

烏那希笑著道︰「沒關系,你是我妹妹,我多帶你一個,別人說不得什麼

「……那,謝過皇後姐姐了

于是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只是烏那希本意原是想著帶烏雲珠出外散心,卻怎麼也沒想到,後會因為這樣把自己妹妹送進了虎口。

之後即使她再為這事後悔自責多少次,卻都也是為時晚矣。

南苑地處城南郊外,是皇家御苑,水土肥美,鳥獸成群,也是康熙每一回狩獵閱兵地方。

這幾年烏那希幾乎每年都會跟著康熙來這邊一兩回,本也不稀奇,只是這回帶上了烏雲珠一起,便格外上心而已。

這一次康熙是打算這里待個七八日興了再回去,烏那希就把烏雲珠安排了與自己同住一處方便照顧,也沒有把事情稟報給康熙過,她本是覺著自己帶上妹妹一起來玩也不是什麼大事,連跟康熙說一聲必要都沒有,免得反倒是生出事端,且烏雲珠也不是愛亂跑人,除了跟著烏那希和胤礽出去學騎馬,其余時間都是待屋子里不出門。

前幾日一直都相安無事,烏那希白日里陪妹妹和兒子玩,晚上若是康熙傳召就去他寢殿伺候,若沒有就找烏雲珠來屋子里說話閑聊,聊晚了姐妹倆就干脆一起睡,如此,烏雲珠臉上漸漸有了笑意,臉色也比之前要紅潤了,烏那希看著終于是慢慢放下心來。

而這日,傍晚時分,烏那希去太皇太後處請安,烏雲珠一個人屋子里看書,等著烏那希回來了一塊用膳,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卻依舊不見烏那希身影。

烏雲珠心里暗想著姐姐今日怎麼還沒回來,一旁伺候丫鬟提醒她︰「也許是太皇太後那邊有事,主子娘娘耽擱了,格格要是餓了,不如先傳膳吧

烏雲珠搖了搖了頭,想著還是再等等,就听到了外頭傳來了好些人腳步聲,當下笑意爬上了臉,站起身就推門出去想去迎接烏那希。

只是出乎她意料是,走進院子里來並不是烏那希和她隨從,反倒是被人攙扶著康熙和一幫子跟著奴才,烏雲珠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跪了下去請安,心里七上八下,烏那希跟她說過康熙不會來這里都是傳人去自己處伺候,她是確實沒想到會這個地方踫到他。

康熙頓了頓腳步,微眯起眼看著跪前面地上低著頭少女,片刻之後,三兩步走上前來,竟伸出了手雙手扶起他,然後沒等烏雲珠回過神,就用力將她攬進了懷里,酒氣撲面而來,他嘴里呢喃著︰「皇後……」

烏雲珠驚得趕緊伸手推他︰「皇上您認錯人了,奴才不是皇後姐姐,啊——」

下一刻,她就被康熙給打橫抱了起來,管她拼命掙扎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卻依舊是被康熙強行給抱進了屋子里去。

「皇上您放開奴才!奴才真不是皇後姐姐!您認錯人了!奴才不是……」

撕心裂肺哭喊聲從屋子里頭傳來,屋子外面,伺候烏雲珠丫鬟從震驚中回過神,急得也哭了,拉著跟來康熙身邊大太監求他︰「公公,求求您了,您進去跟皇上說,那是主子娘娘妹妹,皇上這樣……一會兒主子娘娘回來了,奴才怎麼跟主子娘娘交代啊!」

那大太監也很猶豫,別人還好,但里頭那個是皇後親妹妹,這還確實是不好辦,于是咬咬牙,便就硬著頭皮躬著身子進了去,烏雲珠已經被康熙拋到了床上,衣服扯得凌亂不堪,拼命掙扎捶打著康熙,又哭又喊甚至開始用腳踹,奈何她力氣跟康熙比實是差得太遠,康熙這會兒不單是喝了酒醉了是似乎根本就已經神志不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什麼,只想發泄**其他都顧不得了,哪里還分得清壓身下到底是什麼人。

太監哆哆嗦嗦地跪下去,聲音細得跟蚊子一般︰「皇……皇上……那是主子娘娘妹妹……您不能……」

他這樣提醒對已經完全沒了理智人來說根本起不了作用,床上烏雲珠驚呼聲尖叫之後,屋子里響起了床榻搖晃吱呀聲響,烏雲珠哭喊聲漸小,很就暴行之下徹底昏死了過去,再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太監顫抖著抬頭看一眼面前不堪入目景象,一身冷汗,事已至此,也只能使爬了下去,把房門給關了上。

屋子外頭,小侍女腿軟跪倒地,徹底傻了。

烏那希從太皇太後處出來時天都已經黑了,因為過兩日就要回去,接下來又要過年了,太皇太後今日難得精神好,交代事情多了點,中途還把佟貴妃給傳了來,說起宮中庶事,一說一個多時辰,倒這會兒才讓他們退下。

小太監幾乎是撲倒她面前,慌慌張張地與她稟報︰「主子娘娘您回去看看吧!皇上突然來了,他……他把格格當成您強行給抱進了屋子里,格格又是哭又是喊,奴才們都慌了,但是皇上喝醉了根本听不進勸……您還是回去看看吧!」

烏那希一听驚得臉都白了,聲音當下就提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事?!」

「皇上去了有半個時辰了,奴才趕來稟報您……您一直太皇太後宮里……奴才……」

小太監哆哆嗦嗦地說著,太皇太後說話,哪個敢突然闖進去,就只能外頭等著了,哪知道這一等就是將近半個時辰,烏那希心下一慌,當下也顧不得多問,跌跌撞撞地跑著就回了自己住處去。

跟著烏那希一塊出門來佟氏听到這話先也是詫異,然後瞬間一眼橫向一旁自己奴才︰「皇上人呢?他不是說等著本宮?」

太監趕緊請罪︰「您被太皇太後傳了來之後,皇上等了有一刻鐘,後來就不耐煩了,起身要走,奴才們留不住……」

佟氏蹙起眉,眼里全是懊惱之色,怎麼會這樣?

烏那希一回到自己住院子里,看到屋門外頭侍女跪地上淚流滿面,憤怒責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才該死……奴才沒有看到格格,主子娘娘恕罪……」

小宮女不停磕頭,屋子里已經沒有了動靜,烏那希哪里管得了那麼多,上前去就直接推開了門。

康熙被子裹著半邊身體睡死了過去,烏雲珠則是昏了過去沒有半點反應,烏那希看她全身赤/果,身上全是不堪入目青紫痕跡,當下就紅了眼楮,將自己斗篷取下,披到她身上,叫了太監進來把人抱了出來,至于康熙,則是連再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吩咐嬤嬤去給烏雲珠清洗身子上藥,烏那希走出房門,冷眼看向跪地上低著頭直哆嗦太監,咬牙切齒問道︰「皇上為何會突然來了本宮這里?又為何突然做下這樣事情?」

「主子娘娘恕罪,主子娘娘恕罪,」似乎是察覺到了烏那希言語里憤怒,跪地上太監戰戰兢兢地說道︰「皇……皇上原本佟貴妃那里,佟貴妃說她下午出門打獵獵到了不少野味,做了一桌子菜請皇上過去,皇上就賞臉去了,還喝了酒,後來膳用到一半,太皇太後突然來傳,佟貴妃只能去了太皇太後那里,皇上原本說就佟貴妃處等她,結果等了一刻鐘奴才看他面色潮紅,眼神都渙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扶著他離開,然後就走到了您這里來,您不,皇上把格格當成了您,就……就……」

佟貴妃!

烏那希听得眼神冷了幾分︰「皇上到底喝了幾杯酒?為何會變成這樣神志不清,連本宮都認不出來了?」

「沒……沒多少……也就三杯多點……」

「三杯多點會醉得這麼厲害?!你是當真不知道還是糊弄本宮?!」

那太監道︰「主子娘娘恕罪,奴才也是猜,佟貴妃屋子里一直點著香,味道怪好聞,奴才從前听人說過,先帝爺時候宮里就有主子用過這樣法子,那種特殊香加上酒用了能催生情/欲,還能增加受孕機會,奴才後來看皇上臉色不對勁,就猜……猜是……」

「先帝爺?你倒是說先帝爺宮里哪一位太妃用這麼下三濫手段?」烏那希這會兒氣瘋了,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了。

太監腦袋垂得低了些,顯然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哪里還敢多說,李氏湊到了烏那希耳邊,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奴才有听宮里一些老人議論過,似乎是皇上生母太後……說是皇上就是這麼出來……」

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烏那希冷笑,抬腳大步離開,出門直奔佟氏住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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